“冲你这句‘尽力试试’,我认定你了,呵呵,帅哥,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件美差?不过,希望你不要抱着吃豆腐的心态哦……”女孩笑得更加灿烂了。
“美差、美差,太美的差事了!”这念头在司夕脑海盘旋,不由自主地伸手迎了上去。那女孩也稍一放松,示意他抱住自己的腰。
司夕轻轻地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阵芳香早熏得他神魂颠倒。25年的生命历程,除了母亲,司夕和其他异性连手都没牵过,而今一来就和一位异性近乎是肌肤相触——况且是美女!处男这柔弱的意志和钢硬的身体,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只在抱起女孩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酥软和触电般的感觉,从司夕脚底涌向头顶,又从头顶泻到脚底,反反复复经过那中间的要害部位,让他猛然间一震,将抱在空中的女孩左右摇晃起来!
“啊!你干嘛呀?我在拍照,你晃啥呀?”女孩嗔怨起来。
司夕感觉全身发软,只有那一处地方硬得不得了!早已将裤子顶得老高,这要是被路人看到——即使路人看不到,和这女孩贴得这么紧,被她感觉到了,岂不丢脸丢得忒也大了这!
“我、我……这样,你还是下来,我没法抱、抱你,我蹲下来,你站在我背上吧。”司夕立即将女孩放下来。
女孩一转头,只见司夕早已一个癞蛤蟆状匍匐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那实在不好意思了。”说着,她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铺在司夕背上,爬了上去。
女孩不重,司夕并不吃力。而他这姿势平稳,倒使女孩拍照更加轻松自在。
司夕好不容易将那任何发涨发硬的感觉全部打消下去,一个劲地想:到底公园里有什么东西让这女孩非要拍到不可?我好歹也一个大男人,竟为一陌生女孩做出这狗吃屎的动作!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命运的安排如此微妙。就在司夕将人生第一次处男冲动成功抑制下去后,又有一阵洪水猛兽袭过来!他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的情景差点让他鼻血青天!
女孩就站在他肩胛上,这没什么;双腿叉开地站着,这也没问题。关键是她穿了裙子!这就有问题了!话说回来,穿了裙子,那你穿条比较封闭的内裤,不也没问题吗?
不幸的是,女孩不仅穿了裙子,而且还穿了一条白色丝织的半透明内裤!这简直是天大的问题了!尽管她还穿了丝袜,有些地方,仍然过于明显……
这来得太突然了吧?上天,你怎能如此折磨一位处男!
司夕立即埋下头,闭上眼睛,口中念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眼前一阵迷茫,脑海浮想联翩,只感到耳边有一声音响起:“大哥,我忍你这么多年了,你这懦弱胆小的男人!你把我囚禁了这么久,就是不让我吐出来,我本来具有横冲直撞、直捣黄龙的本领,你偏让我闲着,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我都生锈了我!今天终于看到了能让我冲锋陷阵的目标,你就不能让我多看会儿么?我发慌,你也难受,大哥,你这是何必……”
“你是谁?”司夕迷糊中脱口而出。
“我是你的小弟弟!”
……
“好了啊!”女孩跳下司夕身子,“呵呵,终于拍到了,晕啊!等了五分钟,他们才接吻……”
司夕的迷糊陡然被女孩的笑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小弟弟?”司夕一愣,猛然间才觉得那里早已硬如玄铁,重达千斤!直拉扯得他抬不起身子!
“你怎么还不起来?”女孩见司夕仍挺挺地爬在地上,有些奇怪。
“我、我……”司夕吱吱唔唔了半天,脸色已涨红得发紫。心里慌得紧:这家伙,怎么还不软下去,急死人!一个人爬在地上这样子多糗!
“你怎么了,脸都紫红了?”女孩有些惊讶。
“没、没事,我在地上一爬久了,就有些头晕,要缓半天。你放心,马上软、马上软,不不不,马上好、马上好!再爬一会。”司夕霎时汗水纷涌,真想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怎么一说就漏嘴了呢?这可丢大了!
女孩乍一听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什么东西马上“软”,见他大汗淋漓、面红耳赤的神色,颇有异状,也没多想,突然她惊叫一声:“呀!他们俩出来了!帅哥,我得走了!我还要拍他们呢,能采访到他们的话就更好了!Bye!”说完,女孩一阵风似的跑向不远处的人群,老远甩来一句“我叫米静,有空再谢你啦”。
司夕扭头一看,当即恍然大悟:从公园走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李鸭鹏,女的是王飞……都是当红的明星,难怪这米静拼死要拍到他俩!
原来,米静竟是自己的同行——狗仔!!
“晕啊!你TMD,啥时候才能软下去?我要爬起来啊,我叫你大哥了!”司夕念叨着,无奈那东西仍然昂首挺胸,浑不低头。又想到刚刚那一阵,以自己狗仔的职业眼光来看,如果这米静是位大明星,自己恰好能拍下她这严重走光的一幕,卖给任何一家八卦报社,都值一万元!
双脚跪地,双手撑地,趴在地上。就这样,司夕呆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
恰好,一支外国旅游团来到龙华公园,经过这里,见到司夕这般模样,竟啧啧称叹起来,霎时他们拍的拍照,留的留影,有个外国小朋友还走近司夕,在他身边合影。
一位会中文并对佛教颇有研究的老外称赞道:“中国啊,毕竟是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人们的思想如此淳朴、美好!大家看这位年轻人,多么虔诚地信奉佛教!边下跪边念经,让我惊奇的是,龙华寺的菩萨还在那边远处,这年轻人到这里就开始跪拜了,阿弥陀佛!年轻人,我为你鼓掌!全世界佛家弟子为你鼓掌!”说罢,这老外带头拍起掌来,瞬间,周围掌声一片。
趴在原地的司夕,见到这些老外的举动,听到他们的言语,那个叫别扭啊!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想爬,却爬不起来……两个字:胸闷!
司夕后来在日记中写到:2006年3月25日,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当一个人可以挺挺地趴在地上10分钟、被人们以为是佛家弟子的时候,我要向全世界的处男同胞们真心呼吁:兄弟们,千万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啊!我真的受不了了!佛言“色即是空”,可那“色”都走远了,那要命的东西还是“空”不下来啊……
经过这一折腾,司夕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远离穿裙子的女人。
他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几分钟后,他便走进那小区。他住6楼,这对他来说相当于健身。下意识地,司夕摸了摸衣兜,那八卦旗的信物“鱼肝油丸”还在。
一上到6楼,司夕就被赫了一跳:自己家门口前站着一位身穿灰布长袍的干瘦老人,那老人见到司夕后,两眼炯炯有神,竟仔细打量起他来!
“说相声的是吧,你走错地方了。”司夕被他打量得浑不自在。
老人轻声一笑道:“不,我没走错!我在等你呢,年轻人。”
司夕一惊,莫名半晌:“等我?我根本不认识你啊!你认识我吗?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哈哈哈,我不仅认识你,知道你的住处,还知道你左衣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老人一笑,颇为自负。
“什么?”司夕目瞪口呆,左手不自禁地捏了捏揣着的八卦旗木匣子。
老人望着惊讶得说不出话的司夕,稍一颔首,笑道:“司夕,我正是为你、为那东西而来。”
司夕伫立原地,已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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