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09年8月5日22点30分为止,中方对倭国的第一次反击顺利结束。
在历时4个半小时的反击战中,中方损失387架战斗机,其中201架J7G,32架J8,SU式系列81架,30架J10,40架飞豹攻击机,4架MIG41指挥机,还有部分护卫舰艇和170架无人驾驶飞机。
倭方大约损失了420余架战斗机,其中80架F15,140架F16和F2,其余为F4和F1战斗轰炸机,倭方还被击沉了包括一艘金刚级在内的6艘各型驱逐舰,另有8艘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其实,这都不是倭方的最大损失,在空战中,中方飞行员仅牺牲29名,其余全部获救,倭方却净损失150名以上的飞行员和至少1900人以上的水兵。
应该说,中方的第一次反击就给予了倭国一记重创。
当然,在飞行员技战术水平、心理素质和空军的整体水平上,中方还是较倭国有一定的差距,中国军方也同样认识到了着个差距。不过,号称世界上最先进的现役战斗机—F22和F35被击落4架和3架,这让中方飞行员们对自身实力开始产生一定的自信,技术有了很大的提高,任何强大的空中强国都是越打越强的,这也是事实。
但是,由于海军实力上的悬殊,整个反击过程中中方未敢派遣水面舰队参与战斗,全部是空军唱主角,这也反映出中国海军尚且需要真正的战斗锻炼才能成熟。
不是中方不能将最新改进的战斗机和军舰参加战斗,主要是数量上并未成军,战斗技能也没有经过实战检验,中方害怕技术外泄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过,从总的情况来说,中方还是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既完成了第38军登陆增援67000人的目标,也重创了倭空海军,整个世界都在开始重新认识和分析中国空军的实际作战能力。
战斗结束2小时后,倭国前进指挥部的全部大员们,包括司令官武田英上将、空军参谋长龟井正雄上将、空军副参谋长江津奈中将、海军参谋长牛本上将等在内的11名高级军官宣布引咎辞职但均遭到了来自国内的严厉斥责,参谋总长成田亿基转达了天皇饬令,“唯今国家危难之际,尔等更需为国艰苦战斗……断不得以辞职、切腹来敷衍与逃避肩负的复兴皇国之重任。”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经此一战海军实力虽然尚在,但是空军仅剩下约220架F15、F16及F2战斗机,F35及F22不足60架,已经不堪再决。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倭国正在焦急地与美国的谈判紧急进口战斗机的时候,同样不能忍受倭国军事力量遭受毁灭性打击的美国人照例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趁火打劫。
东部时间8月5日14点,美国人在宣布全部海空军驻军撤离倭国的同时“顺便”私下里将驻扎在日本本土的280架F15及F16战斗机和全部的弹药、油料补给等物资以230亿欧元“贱价”卖给了倭国,附带地,美国在半个月后又把24架F22卖了50亿欧元的好价格。
什么都省下了,既没有运输生产时间,也没有等待交付期限,美国人用自己预备3年后就退役的第三代战斗机换得了一个好价钱。
在倭国人最需要空中力量支援的时候,仅仅2个小时的交接就获得了自己所需要的战斗机,擦掉白星涂上了自己的太阳旗也就表示已经接收过来就可以直接使用了,这也让美国国内军方对政府的批评声音降低了不少。
中国政府发布的战报显示,中国军方对日反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号外传来,整个中国陷入了一场热烈的狂欢之中,北京、上海、香港等地都自发性地出现了庆祝游行。
俄罗斯人在8月5日晚间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眉飞色舞地对自己生产的战斗机和导弹的性能是毫无顾忌地王婆卖瓜大加赞誉,就连美国人的F15战斗机也不在话下,不过,在这场军火交易的争夺战中,俄制武器确实因为倭军的溃败而大出风头,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武器出口市场上的新宠。整个09年度下来,俄罗斯人成功地在战斗机和导弹市场上挤占了原本属于美国人的18%的分额,苏霍伊军工联合体和红宝石设计局获益匪浅,在大把数着钞票的同时连叫过瘾。
和前几天登陆时的嚣张而不可一世相比,倭国媒体基本上都对战斗结果选择了沉默,反到是极右的《东京时报》站了出来大肆批评军方的愚蠢行为,强烈叫嚣要求主要责任人切腹谢罪,结果2天后,在军方的压力下东京都知事石原就宣布因为欠税对其进行监管。
英国《卫报》在当天晚上出版的报纸头版头条上以《日本的耻辱》为题对倭军的战术和战役能力进行了猛烈的砰击,约翰牛同时感叹到,(中国空军)已经以其整体的优越作战能力和世人无法匹敌的谋略成为世界瞩目的希望之星。
整个欧洲则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研究中国历代战争中优秀谋略的热潮,学习中国先进军事策划成为了一股新的追求时尚,一些研究中国军事思想的所谓专家也应运而生,在整个中日战争中依靠嘴皮子大出风头。
《落山矶时报》则酸涩地表示,愚蠢的日本人虽然手里面有着强大的先进的美制武器,但是和中国人的狡诈相比,倭国的战役策划能力还是太差了。
部分美国人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一些右翼媒体跳出来宣称……看来已经到了需要美国再次负担起对盟国进行无私支援义务的时候了。
不过,这一股浪潮很快就被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意见的两党议员和政府联合压制了下来,毕竟,倭国还没有输,还可以再继续把战争打下去,美国也还可以乘机再多卖些军火获得拯救经济的资金和就业机会。
如此看来,和巨大的经济利益相比,什么意识形态和盟友都不过是拿来吹吹而已,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才是国家生存下去的根本性准则。
消息传来,倭国股市发生重挫,日经指数第二天收盘价狂跌了14%,外汇市场也叠遭重创,扭约市场上更是跌至1欧元兑169.2日元的历史新低,这对于企图用日元来购买军火的倭国来说不裼于一个晴天霹雳,12%的跌幅让倭人咬牙切齿的同时也被迫咽下了这个苦果,这也怪不得美国人出售军火后就破天荒地要求日本人以欧元来汇账。
其实,中国方面的实际损失也是很大的,140架三代战斗机的损失同样不能小视,不过中方还是在8月3日的时候从俄罗斯人远东空军那里秘密地接收了原本准备换装给他们的130架SU35和SU30战斗机,让中国军方重新获得了对倭国的数量优势。
最让人兴奋的是,J10、J11的生产速度正在不断加快,各以每月20架的优势在增加,这样下去倭军会很难受的,因为就算1:1.5的战损率也是倭军绝对无法承受下去的。
中方可以用较低的价格在6个月内生产出240架战斗机来,虽然倭国的F2生产线全力开动也可以达到甚至超过这个水平,但是原材料运输实在很困难,而战斗机全部靠买绝对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最好办法……
中日两国都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台湾东部的海路运输线上来了,这里是决定倭军能否依靠能源和原材料维持经济活动从而继续支撑战斗下去的关键,当然,也是倭国绝对罩门所在。
2009年8月6日上午,汐止。
7点种的时候太阳就开始发威,到现在,39℃的高温已经把整个地面炙烤得火烫,正和当面之敌陆战1师紧张对峙的北军士兵们虽然很疲倦,但是昨天空战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军营,而增援的到达让开始一扫心头缠绕阴霾的士兵们明白自己的苦难的日子已经到头,该开始找倭军的麻烦了。
从倭人登陆到现在,整整5天的时间,都是被倭军战斗机和坦克压迫得抬不起头来,北军第1军团第2旅经过连续苦战减员严重,7000人的集团经历过11次血战已经不足2个团不到4700人还可以继续上阵,坦克?装甲车?早就消耗完了,哼,不过,现在该让倭人尝尝钢铁是什么味道了。
右翼前出500米的不过300多米的阵地是大陆军的防御阵地,北军士兵们很奇怪,按说他们的阵地对倭军的威胁最大,部队也不过才2000人,可倭人从前天开始宁愿绕道左翼攻击自己也不愿意招惹他们,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不止是士兵们这么想的,连不少基层军官也觉得倭人就是想吃柿子挑软的捏而已。
不过,也不能抱怨人家什么,自己兵力比对方多整整3倍,守备的区域才比他们大1倍而已,可就这样自己还是损伤2000多人,第一军团第2旅旅长黎海生上校觉得自己的部队和友军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暗暗比较一下,按照这样计算的话,大陆军一个团在同等条件下应该完全可以抵挡自己1个旅甚至还多一点的进攻,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真的很难说。
按照总部通知,大陆援军在9点半的时候全部接管了汐止镇最东面的2块防区,终于可以下去了,劫后余生的北军士兵们和同时被替换下来休整的台北军区守备1团的士兵一起退回镇内休息。
黎海生上校急忙找到了自己心目中急于想见到的守备1团指挥官时却大吃一惊,不仅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头部也受了伤,一层层裹着厚厚的纱布,“阁下——是守备1团的——团长?”
“你好,黎海生上校,我是守备1团副政委黄琼英中校”黄琼英中校大方地伸出手来握手致意。
“那,贵——团长——他们……”
不可能,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这里领导士兵艰苦地阻击5天日军?
“他们——团长负了重伤,政委和副团长都——牺牲了,我原来是台北军区警备营的教导员,前天下午才被临时任命的副政委”
前天下午?默念着的黎海生上校转身看过去,身穿墨绿色军服的北军士兵正和守备团士兵们都三但两两地坐在街角墙边上,或者在轻松地攀谈,或者在友好地相互整理对方军服,十多个双方的卫生员穿梭轻伤者们之间进行简单的包扎,还有一些大陆军士兵在默默地擦拭手里的步枪。
对于守备1团,黎海生上校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们其实就是从基隆撤退下来的7个守备连和台北军区警备营——8月1日下午才在阵地上临时合编的一支守备队,兵力也不过1500人。团长负了重伤,政委和副团长都——牺牲了,也就是说,最后两天最艰苦的时候都是这个黄琼英中校指挥的防御战。
哎,别说女人,就是我们一个男人也未必能做到啊,而且看样子他们的营长也损失得差不多了,可是人家愣是没有丢掉一寸的防区,还都是由守备队临时编组而来的,我们可是台湾最精锐的第一军团一个整旅7000人啊——看见黎海生上校面色有些不自然,作为政治工作者黄琼英中校还是安慰起来友军来,“其实,贵军打得一样好,同样很艰苦——我们的损失也很大,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下来修整的,我们损失了——5名校官——”
果然,守备团士兵们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带着彩——而且大多数都是中尉以下的军衔,确实没有什么校级军官。
“集合——,守备团集合了”
一个少尉站在街道上吹响哨子,正在休息的守备团士兵立即放弃了手里面的物件,纷纷站起来跑到街边人行道上列队。
黄琼英中校到了个歉,“对不起,黎旅长,按照命令,我们团该到后面接受新任务去了,再见,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合作。”
向西面望去,三排军服浅黄色的士兵已经整齐地列队,握着黄琼英中校略微有些柔弱的手,黎海生上校点点头。
“副政委同志,守备一团集合完毕,请指示”
“立正——,少息,同志们,让我们唱个歌和第2旅的友军们告别好不好?来,预备,我是一个兵,起!”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守备团士兵开始齐步向西行进,士兵整齐划一的鞋底落地声和还算嘹亮的歌声一起响起来,挥动了一下手,黄琼英中校略微有些单薄的身形走入了不到600人的队伍后面。
看着友军离开,真是一支不可轻视的军队,一个守备队临时编组的团就可以和我们一个旅一样抵抗5天,他们牺牲重伤了900多人还没有人抱怨,比我们强了去了。
“旅长,军团部最新命令。”
“参谋长,按照联合指挥部命令,我们将被临时拨给38军指挥,协同第9师反攻基隆,并最终负责攻占青年娱乐中心。”看完了简短命令的旅长解释到。
“什么,让我们协同第9师?旅长,这次——你可是中大奖罗”
“什么大奖?”
“他们的第9师可是传说中的,也是您最想见识的大陆军特别反应部队哦——”
“真的,那——那个张……会是他指挥吗?”
“有可能吧,走吧,旅长,让我们一起去见识是下你心目中的英雄,也是把美国人打得很疼的那个特遣队长。”
参谋长一把拽过黎海生上校,向八角街上的第9师临时指挥部跑去。
“我说张师长,我可要给你们提意见啊,没空调到是因为条件不好,可——你们师部的蚊子也太操蛋了,都叮了我一身的包——”
正趴在墙角桌上和政委一起研究地图的张羽抬起头来,看着正拿着折扇四处扇风的《解放军报》的中年记者,笑了起来,“王记者,那——实在是抱歉了,蚊子到是在我的地盘上,可人家不在我的编制里面哦——”
座在凳子上正在喝水的《人民日报》记者李小姐听到以后笑得岔不过气来,急忙转过头去把满嘴的茶水“扑——吃——”喷在墙上,还把一次性纸杯掉在地上。
“报告”,正在大笑的人们都停了下来,看见有人来大家都止住,开始各自干事情,两位记者也被上尉带领着乘空闲时间下连队采访去了。
“报告师长,这位是友军第2旅旅长黎海生上校,这位是参谋长王少成上校”吴军对走过来欢迎的张羽和政委介绍。
“欢迎,欢迎,鄙人第9师师长张羽,贵军辛苦了,还要和我们一起反攻,太感谢了”张羽先給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伸出手来热情地和军官们握手表示谢意。
“张——师长,您——就是特反队长?”
“怎么,上校——你认识我?”张羽示意大家坐下,“先坐下吧,别拘束啊”
“哎呀,长官在我们这里可是风云人物啊,”参谋长王少成上校笑着解释,“别说是我们这些军官,就是士兵们听说要和你们特遣队一起反击倭寇,都在那里高兴啊”
黎海生上校这才仔细地看清楚了张羽,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1米9的关东大汉力可拔鼎的传说对于一个高级军官来说还是不相信的,普通的方脸,不过也才1米75的个头,绝对不能够说是大汉,最多也就150斤吧,很普通,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军人,放在队伍里面我未必能把他一眼找出来,唯一招惹人注意就是年轻和军衔标志上亮晶晶的四颗星星。
看见有些疑惑的张羽,黎海生上校反应过来,“哦,长官,对不起。我们早就听说您在伊朗痛击美国人的事情,还有……现在您在我们这些军官中都成了一位战神啊”
“哪里哪里,黎旅长谬赞了,第2旅的兄弟们阻击打得这么艰苦,也打得这么好,一点也不落第一军团的威风啊,”张羽笑着问,“还有,黎旅长很失望吧,张羽也不过是个四川毛头啊~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那不成了妖怪吗?”
“和和——张师长可真幽默啊”,轻松的气氛在师指散布开了,大家也不再觉得屋子里面热气逼人。
张羽不知道的是,经过伊朗之战,早在2年前他就已经上了国军重点监控名单,当时民进党政权控制下的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就将他列为“最危险人物”,要求国军分析他的特点和专长以备不时之需,2旅参谋长王少成上校就是参谋总部军情分析应对组的成员之一。
“军团庞司令命令我们来接受任务,请长官指示。”黎海生上校站起来。
嗯,真不知道联指是怎么安排的,第9师在这里不过1个多团的部队,虽说我和政委是大校,军衔还可以勉强比他们高一些,但是手里面就连个上校都没有,关系不好处理也不好指挥,真不知道这些军官们在干什么!念头闪过,张羽拉过两位上校,“还是不要称呼长官吧,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师级部队指挥员,这样称呼不太好啊”
“不,不,您是大校,应该是准将级别的军衔,保持必要的礼貌是我们应该的”
“这样的——好,大家看,按照联合指挥部的命令,我们已经在这里集中,加上你们……”
“我们第2旅还有2个团大约不到5000人可以上阵,但是已经没有坦克了”,王少成上校及时补充说明自己方面的军力。
“好——那好,我们当面之敌是倭军第1陆战师的两个联队,大概有70辆T90坦克和15架武装直升机,4000人左右。另外,根据情报,防守青年娱乐中心的是第1陆战师另外两个联队不到6000兵力,而我们这次东线反击参与进攻的总兵力是9个团28000人,坦克155辆,装甲车320辆。总部给我们的任务是——要我们右翼集团是以4个团合计12000人在天黑前推进到基隆城郊,争取在2天内汇合左翼集团占领青年娱乐中心,打开反攻基隆的必通之路,同时空军将协同我们一起压制对方。
我想——以贵军居中和我们的301团共同沿着高速公路向前推进,第215团通过这里——和这里迂回,负责扫荡倭军阻击手和小部队以减少推进阻力,最后在这里汇合。两位有什么——意见吗?“
“好的张师长,那末,中路……?”
“这样好不好,中路就由张师长和黎旅长共同指挥,我带215团负责迂回”,第9师政委李健中大校觉得对方是在问中路谁负责指挥的问题,自己毕竟是政工干部不太好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让大校师长和上校旅长一起“联合指挥”当然是給足了他们面子。
“不,不,李政委,您过虑了,不是共同指挥,按照联合指挥部的命令,第2旅现在是负责协同第9师作战,我和王参谋长当然要服从第9师的安排”,黎旅长毕竟是个老兵油子,知道自己的军衔和职务都比对方要低,连忙推辞道,“这样,我们派一个熟悉地形的排给299团当向导就是了,李政委还是在中路和我们一起负责指挥吧。”
“好,就这么定了,现在是10点20分,11点整我们开始行动!”张羽作为指挥官不想再看见他们继续进行谦虚和推让。
第215团副团长吴军中校和参谋长黄谦详中校各带1个营迂回两翼负责清除倭军沿路埋伏的阻击手和小型部队可能的骚扰。命令下达以前,负责左翼安全的第215团1营长石明明早在10点就已经带领1个连先行出发,剩余的2个连在吴军带领下于10点半随后跟进反复清剿,防备漏网之鱼可能给中路推进带来的损害。
顺着汐止至基隆的高速公路方向,特反队命令各以1个排沿着高速公路两侧东推,剩余部队沿着县际公路推进遇到倭军小部队就地干掉,大一点负责监视通知后续部队清除。
11点,第9师命令以第2旅6团居左,7团和215团反装甲营居中,301团右翼齐头推进,11点5分,中路开始推进的主力部队正式和倭军交火。
“嗯——给营长报告,不,直接给师指报告,倭军右翼99联队的后部——正在集结,可能要——撤退回基隆。再给营长报告,我们正在继续推进。命令,前卫排加快进度,一定要保障中路顺利推进。”11点30分,前卫排长袁小军中尉放下望远镜,对话务员简短命令。
前卫排士兵接到命令以后,以三人为组向前移动,保持联络,一点一点快速地向东推进。
西面,石明明带领两个连正冒着39度的高温在更大范围内进行搜索。临近12点,搜索排报告,前面距离基隆近郊安乐新路不到5公里的小山凹里人嘶马叫乱腾腾的,估计有不少敌人,搜索排请示如何处置。
12点15分,第215团1营长石明明带领一个连赶到无名坡地。
“怎么样?情况清楚没有?”
“营长,基本情况是这样,这里的电子信号很杂,我们也分析不出来,已经进进出出了十几辆车,外面有2个班的警戒兵力,里面情况还不清楚,我估计可能是个倭军临时指挥部。但是看样子——现在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可能要撤退了,我们排人太少了不敢冒然动手。”搜索排把情况简单地汇报给营长听。
从这里顺坡下去大概400多米是大约20亩地见方的小山凹,山凹里正中间是一个用砖墙和四周隔开的小区,北面是口小池塘,小区里面茂盛的树木遮盖了大多数的房屋,一条小溪从小区里面蜿蜒而出流向西北。两条水泥铺设的公路,一条和5公里外的高速公路平行,一条顺着小溪通往西北,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略微可以称呼为土丘的小山包,四周金灿灿的水稻已经被沉重的穗实压弯了腰,微风拂过一片宁静……
“向导呢,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报告长官,这里以前是个度假中心,里面还有一个小温泉,这离金山温泉大概有——10公里,距离基隆近郊——大约5公里左右,里面有五六排二层的楼房,那个流出去的小溪就是金山温泉的一个源头。”两个向导中有一个是少尉,对这里还算熟放下望远镜轻轻地对石明明汇报。
“那,里面的具体情况还熟吗?”
“长官,不是熟——是很熟——”向导不好意思起来,用手抓了抓头,“荷——以前,这里是我们第一军团军官冬天休假地,呵荷——去年在军团当警卫排副排长的时候,我——也来过几次。”
“哦?那太好了,少尉,现在给两个排让你指挥,5分钟内摸过去占领左边那个小土坡,然后留下一个排负责堵住那条通往金山的公路,等会战斗一打响,我们在这里强攻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你就带着剩下那一个排从小溪那杀进去,你愿意吗?”
“好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陈连长——你带两个排从右边过去做好火力封锁公路的准备,记住,我这里没有开始攻击谁都不准打草惊蛇,剩下的全部以班为单位,等他们基本到位以后才能开始,好,也许——我们今天运气好——可以抓到个什么大鱼呢。”
命令才下达不久,一辆99式装甲车从小区里开出,接着又是一辆黑色轿车与两辆装载士兵的卡车跟随着沿着通往东面的县际公路驶向基隆方向而去。
“嗨,肯定是个大家伙,跑了——算了,部队还没有到位”,石明明现在不清楚的是这里其实并非是什么临时指挥所,实际上是倭军第1陆战师的临时战地医院。他也不知道黑色本田轿车里坐的就是这两天正在这里养伤的倭地面部队中路总指挥——第1陆战师师长瘌户幸助海军少将。前天,瘌户幸助少将在前进指挥部的压力下为了督促部队进攻,亲自出马到第99联队阵地上督阵,结果被埋伏窥视机会很久的第1军团阻击手发现后远远地給了他一枪。
受伤后被紧急送到这里,幸好射击距离比较远,瘌户幸助只是被击伤了右肩,经过两天的治疗到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按道理说,少将到这里也不过是临时包扎一下而已,理他应该至少被送到基隆的正式医院去。但是,瘌户幸助一到这里被异样风景所迷惑,就多流连了一天。昨天,中日空战以后,倭军处境急剧恶化加之前线正在激战再也等不下去的瘌户幸助就和前来报告工作的高级间谍河本雄介大佐一起乘坐汽车离开医院回青年娱乐中心的指挥部去了。
一个小时前就开始进行的伤员转移已经送走了高级别的军官,医院里只有30多名医务人员和部分低级别伤员还在准备最后撤离,这里原本足足一个加强连的警备队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排而已。结果,战斗结束以后听说了这个消息的吴军气得一个人痛斥了石明明足足半个小时才算完,当然,瘌户幸助也幸运地避免了成为第一个被俘的倭军少将级别军官的尴尬待遇。
“呯!”
车队开出了不到4分钟,迂回右翼的特反队士兵被隐藏暗哨发现了,老兵油子的哨兵立刻趴在地上原地不动率先开枪示警,然后用倭国人特有的鸭子音大喊大叫,“警报!支那人来了——”
门口的六七个倭军士兵连忙趴在地上,对准枪弹来袭的方向纷纷用手里的M16自动步枪回击。
“呯——碰——”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再躲躲藏藏下去的必要了,石明明命令用机枪封锁大门,剩余的两个排以散兵阵形向山坡下进攻,右翼的迂回部队在解决掉附近的哨兵以后也开始向大门攻击前进。
居高临下的特反队阻击手准确地把门口的哨兵一一点名,剩下的两个倭军见势不妙立即连滚带爬地缩回到门后依靠墙壁抵抗。
从内部建筑物里面钻出不少倭军士兵快速向大门口靠近,依靠地形防备大门被攻破,猛烈的火力把特反队伍全部压制在稻田里无法抬头。倭军还把机枪架在墙头依靠树木和藤蔓的遮蔽负隅顽抗,猛然叫响的机枪打倒了几个特反队员。特反队阻击手也瞄准了墙头用机枪火力进行射击。
“咚——轰~轰——”,反坦克炮吐出烈焰将墙头的隐蔽火力点炸哑。
乘着对方的两挺机枪被压制住,搜索排排长张亚东中尉带领着几个士兵迅速地冲过封锁,一阵手雷把对方机枪最后解决掉,特反队士兵立即兴奋起来,继续以强大的火力压制门口的倭军反抗,一边进行包超。
倭军显然没有料到来袭的小股中国军队竟然还有大口径的火炮,3公里外已经转过头来准备回援的那辆99式装甲车立即再次转身加大马力继续“保护”少将向东撤退去了,卡车上的30多个倭军士兵则跳下车来在军官的督促下端着枪嚎叫着继续回援医院。右翼的一个排立即对回援的倭军进行阻截,双方在稻田里面用机枪和自动步枪猛烈地对射。
被包围的倭军在特反队猛烈的炮轰下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击手段,而且发现东面已经行不通就打开西门准备逃往金山方向,几辆卡车鱼贯而出,散兵则在四周进行警戒。
“轰隆——”,正在潜伏等待他们的左翼部队以反坦克炮将头前开路的一辆倭军卡车击毁,“嘎——嘎——”,一阵猛烈的机枪把毫无防备的倭军象割草一样撂翻了七八个在地上,正准备向后逃跑的几个士兵也被阻击手打倒在地上。
无奈的倭军士兵只能仓煌地退回了西门,再次依靠石头砌成的建筑进行顽抗。
已经前出到大门两翼的特反队员利用不断地抛出强震手雷,正面进攻的队员也用反坦克炮对里面的纵深火力点进行攻击,沙袋垒起来的机枪阵地哪里抵抗得了,西面向导带领着摸索上去的一个排的突然出现让里面本来就不多的守备力量最后崩溃了,两面夹击的冲击下,剩余的20多个倭军士兵要么被击毙,要么举手投降。
面对正在准备包围过去了中国军队,被阻截在2公里外准备支援的倭军知道增援无望,迅速地作鸟兽散去。
……
短暂的战斗结束后,特反队员付出了5名战士牺牲,21人受伤的待遇,“立即打扫战场,搜查残存的倭军士兵,”看见倭军已经放弃了抵抗,发现这里竟然不过是个临时医院而已走在最前面的石明明愤怒起来,“TMD,竟然牺牲了老子5个人,快,把他们的院长给我抓过来问问”
士兵把一个中年白大褂医生推了过来,“问他,姓名,番号,剩下伤员情况。”
“不说?好,好,好,我会让你说的。”
石明明怒极反笑,“来啊,把他交给那些才放出来的老板和村民们,他们肯定会对强占了他们财产的倭人有兴趣的。”瞟了一眼刚刚放出来的十几个居民,眼珠转了一下就想出了这个比较狠毒的主意。
“不~不,我抗议!我应该享受战俘待遇,你们不能把我交给台湾的老百姓”,还没有等翻译说完最后一句话,中年院长已经反应过来用倭语大声抗议。
“刚才——让你Y的说——你不说,倭人~怎么都这么欠揍啊?说吧,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了。”摆摆手制止了准备上来拖人的队员。
“我是大——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临时战地医院院长,”本来准备在前面加上大日本三个字的,但是还是比较明智地煞住了口,别说是试验一下,光看看摩拳擦掌准备过来“接收”战俘的休闲中心老板一个人,头上就已经开始冒汗了,“……海军上尉军医五十岚村崎,42岁,临时医院还剩9名医生、21名护士和35名伤员,他们基本上是昨天才送来的轻伤员,重伤员包扎止血以后都送到基隆去了,剩下的就是32名警备队士兵,队长已经被你们……”
“好了,伤员里面有军官没有?当心,别说错了,我们是要逐个核对的”
“只有4个军官,1个上尉,3个少尉,其余都是士兵。”
“好,你下去吧,哦,五十岚村崎,我们会给你战俘待遇的。”MD,不过是抓了两个上尉3个少尉,消灭了几十个士兵而已,简直不划算。“吵什么?你们”,还在愤愤不平的石营长看见平地上正在被集中的倭军里面开始嘈杂起来。
“营长,这些倭军俘虏很不配合。”
二十多个倭军警备队士兵被驱赶在最右边,医护人员和平民装饰的人员站在左边,伤员位于中间,50多个特反队员荷枪监视着。
石明明走到站在长桌中间,大声喝斥道,“当了俘虏还这么不老实!你们都吵什么!要说什么,派个代表出来!”
翻译也很配合地提高了声音。
“少校先生,我们都是民间的医务工作者,既没有军衔也不是军人,不应该是战俘,按照《日内瓦公约》应该把我们交給国际红十字会转道回日本,或者至少也应该是侨民待遇。”一个30多岁的女医生站了出来大声提出自己的意见。
下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嗡——”地喧哗起来,似乎是在共鸣女医生的说法。
听完了翻译的话,石明明转身看了一眼正在附和着女医生极力想证明自己也不是军人的医护人员们,漠然冷笑一下,然后走到左边,站在正在继续不断咕鲁着的女医生面前,来回走着,心里不断地給自己想办法。
“你的姓名”
“户上菜子”
“年龄”
“31岁”
“籍贯”
“金泽县小松市人”
“职业”
“小松市市立医院内下区诊所外科医生”
“那,你到我们中国——来干什么?”
“小松市红十字会派遣我来做临时的志愿医生。”
“哦——那你——救治的是什么人?”
“是……都是一些普通的伤病员”
“哦,是我们中国没有外科医生?”
“不,先生,你们有。”
“那,为什么,你的上级还要派遣你来?”
……
“回答不出来了,是吗?我来说吧,因为,你们倭寇是侵略者,所以在这里,没有一个中国医生愿意给你们的伤兵治疗。虽然你可以说你以前是什么市立医院外科医生,也可以说是红十字会派来的志愿人员,但是,你是在为军方服务,也是在为军方恢复战斗力。而且,你下属于日本军方的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临时战地医院院长——海军上尉五十岚村崎。因此,作为——为军方提供服务的文职人员,同样,你也——是——战——俘,不是什么侨民,就更谈不上把你们移交给中立国红十字会遣返的问题。”
石明明转身阴冷地对医护人员大声喝斥,“所以,从现在起,你,你,还有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是战俘!这没有什么可说的。希望你们在战俘营里安静等到战争结束,你们也会得到正常的战俘待遇,和你们的将军在战俘营屠杀中国战俘的禽兽行为不同,我们中国人都是文明人,不是牲畜!也不是人渣!”
翻译恶狠狠地将营长的话翻译了过去,下面的军人的反应还好一些,不过,医护人员里面照旧是不少的议论声音腾起来。
半晌,医护人员中走出了一个便装绿套裙的女人,“少校先生,我们几个——不是医护人员,我们~是——挺身队员,也不是军人,我们应该享受侨民待遇!我们不去战俘营。”
“挺身队员?这什么东西的?你,上前来说。”听完了翻译,石明明看见临时客串翻译的少尉同样表示了不知道,就招呼说话的人上来。
什么嘛,大热的天,擦了多少斤的粉底?汗水流淌下来把对方胡弄得五颜六色的全然看不到正常的脸面,仿佛是想要解释,张嘴要说话,就看见匷黑的牙齿,不,简直就是全黑没有一点其他的颜色,在日光下,黑黝黝的和血红色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哦——”强烈忍受住想吐的欲望,石明明转身呼吸了一口气才算好受了点。
“长官,她们~可能是军妓吧?”向导想起来了,向石明明解释道。
“哦——?”,这里的石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站着的几个女人中走出来一个紫裙的女人,用很标准的中文普通话愤怒地提出抗议,“不——!我抗议,我们不是妓女,用你们的话来说,我们应该叫艺妓。”
“哦?什么艺妓,那——还不是——都来挺身的吗?”少尉笑弯了腰,敏锐的反击让旁边中国士兵们都开怀大笑起来,“哈——”
紫裙艺妓在士兵的轰笑声音中,牙齿狠狠地咬住,脸上的肌肉不断地在抽搐着。很快,她就用倭语高喊了一声,“八嘎,低贱的支那人敢侮辱我们大日本”,话没有说话人已经扑了上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利器,距离也比较短,暴起之下,一下了就扎在少尉的胸口上。
听见了少尉发出的惨叫声大家才反应过来,旁边的几个士兵扑了上去试图把紫裙艺妓分开,但是她死命地握住手里的利器,费了好大的劲还没有拖开。搜索排排长张亚东中尉本来就对自己手下2个士兵的阵亡很不舒服,抢过旁边一支步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在她背上,紫裙艺妓惨叫一声,手才松开被士兵拖了一边。
下面的倭军士兵并没有听懂他们开始的对话,反到是听清了紫裙艺妓的最后一句倭语煽动,战俘们激动起来,试图往这边拥挤过来,不断地推搡着隔断他们的士兵企图冲过去,特反队士兵开始拉动枪拴,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平~”,石明明拔出手枪对空开了一枪,正在涌动的战俘们才慌张地退后了一些,但还是想拥挤过来企图看个明白。
卫生员手艺娴熟地给伤者检查了一下,少尉胸口偏右一点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两个四五厘米深的小洞,血正在一点一点冒出来,不过幸好洞还比较小也没有刺到重要器官上,纱布包裹以后伤口很快就止住了出血。
少尉躺在担架上,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回去了,不过,人之常情的还是很紧张地问,“我……还行吗?”
“没事,上点药休息两天,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捡起来地上的发簪,听说了紫裙艺妓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后怒不可遏的石明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异常恶毒的办法。
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后面,大声宣布,“现在!我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临时军事法庭法官,由我来审判这起罪恶的袭击事件!请大声点,翻译给他们听。”
“带上来”
一声断喝。
士兵把紫裙艺妓拖了过来,如果不是营长还没有下命令,如果不是来台湾之前专门被政委们灌输过要求的话,可能她已经被同样气愤的士兵生吞掉,不过,特反队的士兵还是乘机狠狠地給了两下。她还在那里用含糊不清的倭语咒骂着,石明明明显的已经很不耐烦了,青筋从已经有些变形的脸上爆起,狠狠地打断她的话,“你可以用日语回答,姓名!”……
“年龄!”……
“好,不说是吧,五十岚村崎上尉,你是整个医院的主管,现在由你来代替她回答本法庭的问题。”
“不,不,少校先生,对于她们——我不熟悉。”
“好,那就由你来代替她回答问题”,石明明指着绿套裙女人。
“不,不,我不能代替她回答任何问题。”
“好的,如果她不回答,你也拒绝回答,我将立即宣布——她将作为恐怖分子被立即强毙!而你们——所有的挺身队成员也将因为她的行为而享受战犯待遇。”
“不,少校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那末,关于——对本法庭的藐视行为,我该怎么做呢?”
“好吧——,好的,我愿意帮助她回答问题,先生!”
“请你大声地用日语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明白吗?还有,从现在起需要称呼我为法官先生。”
“是,法官先生!”
“不,兰子,你不能回答他们的问题,”紫裙艺妓猛然地抬起头来大声地叫嚷,挣扎着企图扑过来,看护她的士兵立即“轻轻”地用脚踩了一下她的小腿,剧烈的疼痛让她无力地也无奈地埋下了头。
“来人,把藐视和喧哗法庭的疑犯带下去!”
“好,现在可以开始了,先说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和职业。”
“大尻兰子、鹿儿岛县川内市人,29岁,女子挺身队第9组成员。”
“好,她的姓名、年龄、籍贯和职业。”
“日南东子,大分县三重市人,27岁,女子挺身队第9组组长,以前在学校里学习过汉语。”
“哦,那末,你们挺身队的工作范围和服务对象。”
“嗯——”
“我再问一遍,你们挺身队的工作范围和服务对象是什么!”
“法官先生,我们是艺妓,是专门为高级军官们提供艺术服务的,但是——我们不是妓女。”
“对于本法官没有问的问题,你不应该回答!”
“是的,法官先生!”
“作为临时的战地医院,这里的伤员最高级别才是上尉,他们不应该属于高级军官范畴吧?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需要我再问一遍吗?作为非军事人员,也不是医护人员,这里也没有你们的服务对象,你们到这里是不是作为间谍来活动的?”
“不,不,不!尊敬的法官先生,我们是纯粹的艺术人员,绝对不是间谍。”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活动?”
“我们——是——”
“是什么!是不是间谍?!”
“不,法官先生,我们都是,都是——随同瘌户幸助海军少将来这里的。”
“哦?五十岚村崎上尉,你在回答我们问题的时候似乎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不,法官先生,”被石明明狠狠地瞪了一眼,五十岚村崎上尉心里一颤象是打鼓一样,生怕自己被移交给还在旁边围观的村民,急忙站出来解释,“瘌户幸助少将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乘坐汽车走了,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他的本田汽车刚刚往东面开走了的,而且——”
“而且什么!”
“他也是前天下午临时路过我们这里才在我们这包扎了下伤口,只是受了点轻伤,受的轻伤。”
真是气煞人了,一条这末大的鱼,因为晚了3分钟的时间就被自己給漏过了,看看旁边的几个连排长和自己一样地垂头丧气懊悔不已,石明明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问你,大尻兰子,你们的职业是什么,大声地回答我!”
“法官先生,我们是艺妓。”
“不是军人?”
“是的,法官先生,我们不是军人。”
“也没有受雇于日本军队?”
“是的,法官先生,我们是京都川琦艺术洙氏会社聘请的艺术服务人员,没有受雇于日本军队。”
“好的,你可以下去了!带嫌疑犯上来”
“疑犯,你现在还要拒绝回答问题吗?”
“下贱的支那猪,我不会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啊——”,听完了问话,日南东子料定中国人没有理由公然地处决自己就继续嚣张地用倭语高声污言秽语,没有等翻译过来,光是看她的样子旁边的中国军人就知道她在辱骂什么!
“乒!”
强忍住愤怒听完了翻译,石明明一拳击在桌子上,然后用凌厉的目光在旁听倭人身上扫过,下面企图叫好的倭人被震慑住了,纷纷明智地闭上嘴。
“日南东子!我现在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临时军事法庭的名义宣布——判处你死刑,立即执行!”
转身对士兵们命令,“拖下去,给我立即执行死刑!”
“我抗议!”
五十岚村崎上尉走了出来激动地质问石明明,“法官先生,你凭什么判处她死刑?我抗议你们屠杀战俘的野蛮暴行!”
下面的倭军战俘听见翻译以后也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呼喊着口号,无非是抗议和辱骂,再次推搡阻拦他们的士兵起来。
“肃静!肃静!!”
周围的特反队士兵再次鸣枪示警,在紧急拉动枪拴的声音刺激下的倭军战俘被迫停止了嘈杂。
“好,本法官来解释判决理由和根据,第一、没有穿着军服,第二、也没有明显的可以表明军事人员身份的军衔标志,因此,日南东子及其他的挺身队员只能属于非军事人员。”看见下面的倭人正在倾听自己的讲话,石明明得意起来,话锋一转,“但是,作为非军事人员的日本国民,日南东子在两国间存在战争状态的情况下,在中国领土上以致命的、攻击性的武器非法地突然袭击我方军事人员,只能认定她为间谍或者是恐怖分子!而,这两条罪行在战争期间,按照《日内瓦公约》的明文规定和国际惯例都将被判处死刑!”
扬动了手里带血的凶器,“这就是日南苦子用来攻击我方军事人员的凶器——发簪!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
在村民的一片叫好和掌声中,倭人不停地咀嚼着石明明的话,相互打听着,然后无奈地沉默了下来。
“好,五十岚村崎上尉、大尻兰子小姐,你们可以在审讯记录上签字作证了,文本是日文书写的,请——吧。”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
“大尻兰子小姐,请问,我的判决有什么不符合《日内瓦公约》规定和国际惯例的地方吗?”
“没有——但是……我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大尻兰子小姐,你错了,就象刚才我所说的那样,我们中国人都是文明人,我是严格按照国际战争法判处她死刑的。相比之下,你们所谓的中将在屠杀我们的无辜战俘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去求求他呢?书记官,把审判记录拿给他们签字。”
担任翻译的少尉招了下手,两个士兵上来把五十岚村崎和大尻兰子拽了过来,“请签字证明。”
“五十岚村崎上尉、大尻兰子小姐,你们应该知道藐视法庭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我不希望再次宣判……”
“不,支那猪,下贱的……呜——”
已经熟悉这两句话含意的看守立即用枪托狠狠地招呼还在口出污言的日南东子,负痛之下声音也变成了呜咽。
在刺刀的照顾下,在士兵凌厉眼神的逼视下,五十岚村崎和大尻兰子颤抖着在审讯记录上签署下自己的姓名。
“呜——”大尻兰子掩面哭泣跑回了医护人员队伍里面,五十岚村崎则呆滞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支那人在那里继续演讲,“你们要以这个恐怖分子为戒,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否则,面对你们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满意地看着已经出现颤栗和慌乱的倭人,“就在那里执行死刑,上尉,你是监刑官,立即执行!”
挥动了下手,两名士兵上前,一人抓住头发把日南东子推到20米外的空地上面向大家站着。另一个士兵粗暴地撕开她裙子的边角,麻利地把两只手捆在背后。
“跪下”,抓头发的士兵大喝一声。
日南东子拼命地挣扎着,拒绝跪下。
捆扎完毕的士兵终于腾出来,一脚就踏在的日南东子右小腿肚上,“啊——”,凄惨的叫声传来,日南东子无力地用左腿支撑着跪在地上,头猛然向前撞在地上,右腿抽搐着,嘴巴里还含糊不清地吱呜着。
上尉走了过去,大声宣布道,“中华人民共和国临时军事法庭法官石明明少校命令,嫌疑犯日南东子,女,27岁,日本籍,大分县三重市人。2009年8月6日13点11分,日南东子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台湾特别行政区基隆平福休闲度假中心发动了针对中国军队的恐怖袭击活动。临时军事法庭经过公开审判决定判处恐怖分子日南东子死刑,立即执行。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暗自里狂笑不已的上尉,不断地佩服营长的睿智,还是继续作出一副很威严模样来,继续命令,“作为监刑官,我宣布,现在执行对恐怖分子日南东子的死刑。预备——,举枪!”
“不,不,我还没有……不,我还有话说。”
日南东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马上就要被枪决了,想到了死,想到美好的生活就要离开自己,无比的恐惧涌上心来,再也顾及不得什么拼尽了全力用汉语喊了出来,人却昏獗了过去。
“可以让她说完。”上尉明白了营长的目的,很配合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哗——”一盆水泼过去,幽幽醒转过来的日南东子发现自己还没有死,立即挣扎着企图站起来,却因为右腿上的剧烈疼痛再次倒在地上。不过,对生的渴望让她坚持着向人群爬过来,身下爬过的地方,滚烫的地上参杂着污血和水在一起,留下一道道红灰混杂的痕迹,士兵在上尉的示意下仅仅是跟随着后面。
一步,两步,三步……
爬到上尉旁边的日南东子没有停下来,蹒跚地爬到还在大马金刀站着装做没有看见的石明明旁边。
日南东子猛地扑到石明明脚下,抱住大腿用汉语低声哀求道,“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用你自己的语言说,大声点。”石明明假装没有听到。
“先生,求求你……不要杀我……”,面对生存的唯一机会,日南东子没得选择,在内心里面不断咒骂的同时也被迫用倭语喊出了自己的哀求来。
在围观村民的鄙视眼光中,在倭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低下了曾经趾高气扬的头颅,突然在曾经咒骂为下贱的支那人皮鞋上大口地舔拭起来,血红的舌头沾上口水立刻灵活地把沾满了污秽血迹灰尘的皮鞋舔拭得亮晶晶的……
“不,先生,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放过我吧——”
“如果,你用日语高喊打倒天皇和打倒日本军国主义,也许我——可以考虑放生你”,低下头对着还抱住自己大腿准备再擦拭另外一只皮鞋的日南东子,强烈忍住呕吐的石明明补充了一句,“你——考虑好哦。”
10分钟前刚刚才在倭人心目中建立了极高英雄地位的日南东子,在经过飞快和短暂的考虑以后终于决定下来,天皇和日本国是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刻上,只有乞求中国人才能活下去,她无奈地用倭语喊出了让下面正在紧张关注的倭人愤怒不已的口号,“打倒万恶的天皇,打倒日本军国主义!”
“好!不错,哈哈,好,你的表现真不错”,在村民欢呼和特反队士兵的轰笑中,石明明望着还在哀求的日南东子,“我宣布,鉴于恐怖分子日南东子——坚决悔罪的态度和重大的立功表现,我决定,改判她一年监禁,服刑以后立即驱逐出境。”
“连你的名字都这么淫贱,日——烂——洞——子,哈——哈——也不知道,你们倭国人怎么这么没有文化。哈哈——”
不断狂笑着的石明明,撇下倭人,“3排,马上把他们全部送回后面去交给师部处置,顺便把审判记录交给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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