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可爱的露露 第七章

  “讨厌死了。”坐在沙发上的花淡荆嘟囔著,把小腿翘在另外一只脚上。

  露出她那紫色的美腿丝袜,一直到大腿根部。而花淡荆似乎在有意无意摆弄著自己很短的裙子。

  萧坏刚走进房间,看到这副样子,忍不住心下一荡,他偷瞥了花淡荆那里一眼,然后坐在沙发上,和花淡荆隔得很近:“怎么了?”

  花淡荆看到萧坏回来,这才作出慵倦的样子,将风情轻轻卖弄,此刻她早看到萧坏坐在旁边,心下微妙地一喜,人凑近萧坏的脸:“小坏坏,你有没有在音乐课单独为大家跳舞?”

  “要是你把大腿这样翘起来在跳舞,我肯定很乐意去看。”

  “哼!”花淡荆自从报复完辰东后,心情特别愉快——也许是故意在萧坏面前结束那段感情吧。

  “关键的是,我跳的时候,几乎忍不住想把衣服都脱了。”花淡荆轻轻嘀咕著。

  “后来脱了吗?”萧坏一本正经地问,旁边的水娴雪顿时噗哧笑出声来。

  花淡荆连忙捏了一下萧坏的手臂:“当然没有了,小坏蛋,你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呀?没脱就好了呀。有什么好担心的。”萧坏说完,说:“我去楼上洗个澡,下来再吃个饭……”

  花淡荆气不打一处来:“萧坏你真没人性,是不是很想我在你面前边跳舞边脱衣服呀?”

  “忽然觉得身体很舒服,不洗了。”萧坏一个翻身,闪电般回到沙发上,对著花淡荆说:“脱衣舞是真的吗?”

  花淡荆忍不住白了萧坏一眼,而水娴雪早莞尔一笑。

  “是这样,一开始跳舞,就感觉那些音乐像自己的孩子一般,自己用舞蹈去展示,而孩子们正在旁边为我欢呼。后来自己甚至能控制那些孩子的喜怒哀乐。”花淡荆回忆著,“刚学跳舞那时,我每天到晚,几乎每一刻都在扭著身体,路上走的时候,故意装作耳边有音乐一般,然后配合著跳著节奏。可是当我学会了跳舞,而且在台上随意展示后,我忽然有些疲倦。”

  花淡荆继续说:“但是我还在坚持。不多久后,我遇到了一个男舞蹈家,我想向他学习技巧,可是发现他老是想占我便宜,于是我对男舞蹈家顿时充满了厌恶之感。然后我让女舞蹈家教我,可是我却发现她们的动作很肤浅,她们只是用一些舞蹈动作去诠释自己的内心,我觉得她们很自私,只是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我认为真正的舞蹈不是这样的。”

  萧坏轻轻鼓掌说:“说的好!”

  花淡荆扬了扬眉头:“我说的当然好拉!然后,我去看一些舞蹈大师的录像,可是却发现她们很平庸,就只知道用那些优美的动作来掩盖内心的苍白。我对舞蹈渐渐失望,而今天在班级,同学们拼命邀请,我只好随便跳了一曲,可是跳的时候,我忽然很想把这些舞步完全撕碎,把这些虚伪的东西完全抛弃,我越跳越乱,而下面的学生却更加起哄,一直称赞不停……”

  花淡荆顿了顿:“最后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我差点忍不住,只好在音乐到了一半的时候跑出了教室。”她指著沙发上挂著的长裙:“我那时穿的是长裙,可没让他们看到。”——意思好像是说我现在穿短裙就是给你看的……

  当然,花淡荆那句话不过是下意识地说出,并无任何目的。而萧坏无形里也觉理所当然,并没去深究。

  “哦。”萧坏沉思半晌,忽然轻声说:“艺术其实就是美感,不要被前人所迷惑,该打破的就去打破!”

  萧坏的声音不重,却在花淡荆的内心却同雷电一般!

  花淡荆全身一震,久久回味著这句话,她看著慢慢走上露的萧坏,忽然觉得那个背影,是那般的高雅,又带著那般的神秘。

  晚饭时,温曼曼忽然夹了一块肉递给司徒调调。

  众人正奇怪,却是萧坏做了一个搓洗的动作,然后对温曼曼说:“曼曼……”声音拉得好长。

  温曼曼脸一红——他不会真的要给我洗衣服吧?她连忙给萧坏夹了一块肉,花淡荆自然不知原因,不由瞪了萧坏一眼:“就你坏,还撒娇。”

  所有人都轻笑一声。

  水娴雪微微一笑:“你给调调夹肉,必然事出有因。”

  温曼曼说:“是这样的,我放学经过一个商店,发现调调手里拿著一个硬币,大概在犹豫著买冰淇淋还是小蛋筒,或者咖啡巧克力,我正看著,忽然发现旁边走过来一个可怜的乞丐,穿著鞋子破破烂烂,调调回头忽然看到那个孩子渴望的眼神,连忙把硬币递给孩子,那一刻他竟没有一点犹豫,好像钱再放手里会很烫手一样。”

  众人想不到司徒调调竟是这般赤子衷肠,不由升起了感动。于是几乎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肉夹给司徒调调。

  “好样的,一零一寝室都是绝代的人物,除了某人以外。”花淡荆故意瞟了一眼萧坏。

  温曼曼含笑说:“接下去还有呢!”

  众人更是竖起耳朵。

  “调调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乞丐走路时很痛苦,仔细一看,原来那乞丐脚有几个伤口,调调也不犹豫,便把自己的绒毛鞋子脱下来,让乞丐穿上,最后他竟赤脚回来了。我在路上看到,连忙给他买了一双鞋。”

  听到这里,花淡荆连忙大声喝彩,众人鼓掌声不断。花淡荆捏起拳头,说:“想不到调调除了脸红外,还会让别人脸红哦。我现在就觉得好羞愧。”

  司徒调调小脸涨的通红,讷讷说:“我这个是理所当然了,要是你们遇到了也会这样做。”

  萧坏听到他这诚挚的话,不由心下触动:一百个自己走在路上,打死也不会有一个把鞋子给别人穿再赤脚回来!

  他听著司徒调调娇弱的声音,忽然司徒调调的声音是那般坚强,此刻萧坏只觉得一种圣洁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那是生命的最纯真之处。

  吃著丰盛的晚餐,忽然花淡荆大呼小叫:“咦?这调羹有一个缺口。”

  萧坏看也不看,就说:“缺口就缺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还想玩爱的游戏不成?”

  花淡荆一脸疑惑:“什么是爱的游戏?”

  “这你都不懂?”萧坏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自己害羞不敢说,然后让我说出来,让事情水到渠成吧?”

  “哼!”花淡荆别过脸去。

  倒是南紫露甜甜一笑:“萧哥哥,我不懂诶,你告诉我吧。”

  “那我偷偷告诉你吧。”萧坏附在南紫露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然后南紫露格格一笑:“是这样呀,那很有趣呀,我们也这样玩玩好吗?”

  萧坏含笑不语。

  旁边的温曼曼忽然对南紫露说:“露露,也告诉我一下。”南紫露当下便偷偷说给温曼曼、水娴雪和司徒调调,唯独花淡荆一脸不乐意地用筷子在桌面上戳著。

  萧坏看了一下花淡荆,忽然大声说:“怪哉!”

  南紫露连忙说:“哥哥怎么了?”

  “你看,花淡荆在戳筷子,都把桌子戳出一个洞了。”

  “哪有?”花淡荆吓了一跳,连忙看了桌子一下,这才发现萧坏在戏弄她:“萧坏!”

  萧坏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眼误眼误。”

  “你还眼楮走光了呢,就看我这里。”花淡荆穿著花边衣服,薄如蝉翼的衣服里,内衣隐约可见。花淡荆故意挺了挺胸部:“萧坏,那我们玩爱的游戏吧。”她说的时候,除了南紫露外,水娴雪和温曼曼都羞红了脸,想著辩白,还一直给花淡荆使眼色,谁知花淡荆根本没看到。

  萧坏知道花淡荆心里一定疙瘩著这个游戏,他便说:“露露,你来旋转,免得有人说我作弊。”

  南紫露兴奋地把那缺了一点的调羹放在桌子最中间,猛地在桌面上一个旋转。

  晃悠著的,渐渐,调羹缓慢了下来。

  南紫露忽然拽紧小拳头:“轮到我……轮到我……”

  花淡荆见著有趣,也连忙说:“快轮到我……”她自然要装作会这个游戏的样子。

  南紫露这般说,众人都莞尔一笑,反而是花淡荆这般大呼小叫,让众人诧异不已。温曼曼更是一脸雾水:“荆姐,你很情愿被轮到吗?”

  花淡荆忽然觉得不妙,但只好强撑著:“又不是被轮奸,怕什么……”

  顿时,司徒调调口里的椰子汁喷在他面前的桌布上。众人一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