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家族命脉

  公馆也在长河号第3区,一个约会聊天的好地方。公馆面积不少,足有15X28平方公里,每天去公馆里的人不少于100人。对长河号人来讲,公馆是天堂,是市场。只有在公馆里,才能买到想买的东西。我小时候玩的小人玩具、手链、项莲、以及日常用品,都要到公馆才有买。

  公馆不但有一个市场, 也同样有一些娱乐场所,如游泳池,健身房,少年操练中心啦!反正,公馆是长河号用钱的最好去所。

  周龙约我的地点是公馆的少年操练中心。小时候,我与周龙常常在那里一起追追打打,虽然我每次都被打得皮青脸肿,可我一次也没有怪过他。

  我来了少年操练中心时,看见周龙已经坐在一个击包(沙包)边。他两只拳头对着一个圆鼓鼓的沙包就是一阵狂打,打得击包左摆右转。

  他的拳头有多重,我很清楚。走过去,看见他打得汗流浃背,我有点心怯。他狂打着,并没有顾及我的到来。我只能静静望着他,在一个圆形转盘边坐下来。小孩们推着我转动,我向小孩子们微笑,觉得他们真的很幸福,没有半点忧伤。

  转久了,我趁转盘停下来时,跳下来,站着。小孩子们还要我坐,我告诉他们,说不坐了。他们一哄而散。这时,周龙看见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微笑说:“周龙,你好。”

  周龙还站在击包边,出了一脚,踢在击包上,那个击包被他踢得在吊绳上高高腾起,一奔一动的。他似乎在证明他的功夫很出色。我见之,微笑说:“周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周龙对着击包,又是一脚。

  我说:“那是小事罗!”

  周龙说:“听说你为了得到落梦,竟然寻死寻活的。”

  我脸一蓝,说:“你知道你会知道这件事。不过,我告诉你,周龙,不论我用任何手段,都会同你公平竞争。”

  “啪”周龙又一脚踢在击包上,接着又是一拳,将击包打得落不下来。

  “我警告你,波达。你不要再玩这种手段,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难受。你用这样的手段,只会让她更加看不起你。波达,你是一个王八蛋,绝对是。”

  我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周龙将手臂展开着,手臂间两股硕大的肌肉直挺挺向上冲起。突然,他伸出手,一拳向我击过来,出手极快,让我措手不及。一拳正好打在我的胸上,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全体带起来,退倒在地,胸间一阵巨痛。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之间打我一拳,这一拳,我能挺住,他也并没有有心伤我的意思。我努力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好了,没事了吧!”

  周龙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

  我回答:“不知道。”

  周龙说:“因为你已经胜了,落梦归你了。”

  “什么?”我双眼一亮,兴奋说:“归我?为什么?”

  周龙伸出一只手,我以为他要打我,马上后退。可是,他没有,我感觉他没有恶意。让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想再同你争落梦,她以后就是你的了。昨天晚上,她约了我,我们聊着天。后来,她说她会选择你,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回答。所以我很伤心,想过杀了你。可是,我知道,你并无伤我之心,我们10多年的朋友,何必为一个女人而中伤对方呢?我们以后,会是朋友。而她,会成为你的妻子。”

  我用手紧紧抓住周龙的手,有些伤感说:“周龙,多谢了。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的友谊。”

  我们搭着肩膀,走了出去。今天,将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终于同我多年的好朋友合好了,他不再是我的情敌。有了他的大度,有了他的退去,我才能很好同落梦交住。剩下的事,就看我怎么调解飞儿与落梦的关系了。我想将这事件尽快解决。我不想再为这件事而苦恼,只要落梦对周龙死心,用心爱我,我就没有遗憾了。

  回生活楼时,我很快上了2楼。到了雄家的门边,我驻步片刻。我想进去,却又犹豫。但是,不进去,心又不甘。这时,里面突然传来雄浑宏亮的声音。

  “梦儿,你不要犹豫了,波达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落梦的声音:“爸,我也很为难。周龙比波达无论在那一方面都要优秀,我很喜欢他。但是,波达人缘很好,嫁给他,也不错,只是……”

  “别只是了!梦儿,你是我女儿,我要你嫁给谁,你就要嫁给谁?雄家自古以来就以家族盛旺为重,你嫁给波达,就是波家的人。以后,你同波达生儿子,就是我的外孙,我相信波明会将最好的功夫教给他。到时候,你不一样可以风光吗?而且你嫁给波达,波明才会将最好的功夫教给你大哥,你为雄家付出一点,难道你不觉得光荣吗?”

  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心百感交集。原来,雄家同我家交住,并非真心实意,而是出于自家的利益。落梦到现在,还无法在周龙和我两者中作出选择。

  没有回音了,我相信这时落梦正在哭泣。我不想再这样难过,便轻提脚,慢慢上了楼。一上楼,就见到等我已久的飞儿。她穿得相当性感,两条长长的大腿露在外面,穿着低胸衣服,胸部上面露出得比较显眼。

  “达哥,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啊!”说完,便冲过来要抱我,吓得我差点从3楼的阶梯上摔下去。

  她一抱住我,就用两只酥胸在我的臂间一擦一磨的,弄得我哭笑不得。我想天底下比她更加风骚的女孩真的太少了,难道她就这样不值钱吗?

  对付她,她真的没有办法,只笑勉强笑着说:“原来是你啊!为什么不进去坐呢?站在门外做什么?”

  飞儿搂着我的手臂,微笑说:“你没在家,我才不去你家呢?同你母亲聊天有什么意思!”

  我苦笑,没有说话。

  她见我没有答腔,马上发脾气说:“喂,达哥,你什么意思嘛,为什么不理我?”

  “我……”

  飞儿按开门后,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母亲见后,眼神带着些无奈。我知道母亲不太喜欢飞儿,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也没有办法。

  飞儿坐下来,就开始滔滔不绝说起话来。我便先靠在长凳上,半闭着眼,让她有完没完说。母亲时不时嗯两声,她还以为别人在听她讲演,越说越有劲,连我睡过去还不知道。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又将我吵醒,说:“达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说:“哦,在听,我听得入神呢?”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呢?”她问。

  我望了望母亲,她冲我微笑着,没有说话。我便对她说:“还不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听不听无所谓。”

  飞儿气得鼻子一扭,说:“你……”

  我见她生气了,便说:“飞儿,你已经想过了,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我说出这句话后,她霎时愣住了。她第一次脸蓝了,通蓝通蓝的。

  过了一会儿,她才微笑说:“是真的吗?达哥,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呢?你不会逗我玩吧!”

  我说:“我没有骗你,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我不娶你过门,还娶谁啊!”

  飞儿一下子又发起脾气来,直起来,怒道:“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别自以为是了!我只是逗你玩的,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转身便走。

  我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她说正事,她又发脾气。弄得我尴尬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飞儿似乎很生气,头也不回,就走出去了。她一走,我向母亲一笑说:“妈,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说:“这就是女孩子,每个女孩子的通病。就像你爸说的,她天天缠着你,并不一定是喜欢你,而是在利用你气她真正喜欢的人。当她发觉你想打她的主意,就会马上离开你。”

  我很狼狈,不安说:“难道飞儿最近是在利用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连这点吸引力都没有?”

  母亲站起来说:“别想这些事了,肚子饿了吧!我去替你弄点吃的。”

  有落梦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天、一年,都过得很快很快。飞儿离开我之后,真的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听说她又同几个男孩好过,都因她的怪脾气而分手。在没有她惹事的时子,时间过得很快。

  自从周龙退出,我与落梦的恋情便一日千里,她也成了我家常客。虽然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在雄家门外偷听到的那番话,也怀疑过落梦对我是否用真心,但我真的太爱她了,根本不敢论证这些。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我与落梦成了不可分开的恋人。我们每天在一起,她追我逃,我追她躲,不理会时间的流逝,也不管雄天与父亲在功夫上的研究与探讨。我只希望能够好好过一生,并觉得与落梦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雨红却很糟,她经常来我家,只是为了看雄天一眼,没有看见,就悄悄离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他?雄天有什么好?

  他对人永远是那么冷,没有笑容。其实我也曾经悄悄问过雨红,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她很肯定告诉我,说她爱得就是他的冷漠、忧郁,还有对功夫极度狂热。

  我清楚记得有一天,雨红偷偷跟在雄天的身后。那天雄天正从我家回去,雨红悄悄追上去,微笑叫了他一声:“雄天哥!”她叫了一句,说不出话了,脸色很羞蓝地望着雄天。雄天转过身,瞄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也没有表示,就径直而去。

  那一刻,我似乎觉得雨红可怜极了。她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样一个冷酷的家伙呢?如果她换一个喜欢的对象,她早就成为别人的“快乐鸟”了。喜欢她的人实在不少——林风、李可就是其中之二。

  我对雨红,从小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将她当成妹妹,叫她雨红妹妹。她从小就喜欢跟在周龙的后面,周龙老是赶她走,而每次就是我帮她,才让她有机会同我们一起玩。小时候,我、雨红、周龙、林风、李可等人,都是相当要求的朋友。长大后,也许大家都想给自己留点空间,就很少在一起玩了。

  林风与周龙很少来找我,他们至今没有确定的恋人,追求他们的女孩,不计其数,尤其是周龙。他的个性在长河号是最爱青睐的,没有敌人,除了雄天与拿斯迷外,他几乎同每一个都玩得相当好。像他那样的人,没有女人,一样开心,就算在外面走一走,他随时可以叫一些朋友。

  雨红对雄天的爱,是一段很漫长的爱情马拉松。雨红的痴情与雄天的冷漠,将他们之间的感情,诠释得相当经典。

  5年后,我26岁。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像从前一样帅气,阳光。得到落梦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但没有结婚。我曾经要求结婚,她说还年轻,结太早,会被人笑话。她说得很有道理,长河号没有人20多岁就结婚的,男人最少也要35岁以上。

  我的卧室里躺着两个人:我、我没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