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老一飞到场地中，欧阳锋便站在一边鼓掌。看得出欧阳锋对他还是比较气重。哈森老向欧阳锋行了一个礼，很严肃道：“欧阳森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欧阳锋低着头，微笑说：“我当然放心，哈森老，你的功夫一向很扎实，这些年你跟我一直征战，你的那套罗汉棒法已经练得滚瓜烂熟。”

　　恒光低斜，看来天色不早了。我见海森老还不知道自己要比赛了，就走过去。尼克见我走来，自从我破了他们兄弟的绝活之后，很舒服我，再也不用敌人的目光望我了。

　　还没有走过去，尼克便笑着道：“波林侠。”

　　我说：“你好，尼克、尼丁。”

　　海森老也说了一句：“波林侠，轮到我了，我知道了。”

　　我说：“是啊，你也要去打战了，人家哈森老都在场地里做几个动作了，你还无动于衷呢？”

　　海森老向我拱手道：“好了，我去了。”

　　他身形晃动间，我说：“海森老，这场比赛很关键，你希望你一定争气，不可以败在哈森老手下，我相信你的功夫与哈森老不相上下，只有你打出霸气，一定可以胜了。”

　　一个身形飞到了哈森老边上，自信心十足的海森老飞到了哈森老身边，就做了连串动作，他的轻功也不赖，一连串的动作做后，他与哈森老站在一起。

　　哈森老与海森老相视一笑，似乎曾经相识。海森老用的是剑，但他的剑很短，与哈森老8米长的长棒开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森老，还记得20年前吗？”

　　哈森老望了海森老一眼，过了很久，才蓦然想起他：“你就是……”

　　海森老说：“我就是海四，记得吗？长平山一役我们双败俱伤，你叫哈根，我没有记错吧！”

　　哈森老点点头说：“海四，我记得，记得当年我们打成平手，后来我被运回，你也由李森帅带回，想不到20年后还会……”

　　海森老微笑说：“世界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

　　哈森老说：“想不到20年后我们还能交手？”

　　海森老说：“老对手，出手吧！”

　　两个人做了一个姿式动作，就开始出手了。棒与剑交架，一种碰击声传来。接着两个人一个后空翻，飞入半空。

　　皮毛没有出场的机会，坐在一边，显得很遗憾。对于皮毛的个性我很了解，挤开士兵，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到他的跟前。

　　皮毛坐在地上，剑搭在他的肩膀上，闪着光。

　　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他吃了一惊。

　　“师父，是你。”

　　我深情说：“皮毛，不要怪我！”

　　皮毛勉强笑了：“不，师父，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有今天，我的功夫又岂会突飞猛进，师父，你为什么不去看海森老与哈森老比武呢？”

　　我抱着他的肩膀，静心坐下来，苦笑说：“不瞒你说，我不敢看。”

　　“哦，为什么？”

　　我回答：“是这样的。如果这一场输了，我没脸见丛林王，三巴丛林的每个人都会怪我，这是我第一次自做主张，这样做下去，即使丛林王不怪我，三巴丛林的兄弟也会怪我，所以我的心情并不比你平静。”

　　“对不起，”皮毛将剑放下，眨巴着眼睛说，“没有顾及师父的感觉，是徒儿不对。”

　　一片落叶落下来，我接住落叶后说：“不，皮毛，永远不可以向师父说这句话。如果你这么做，我就会觉得你很怯弱，记得师父教我的时候，我也曾经同你一样迷惘，当我成了你的师父后，才发觉师父的苦衷，皮毛，你要保重。”

　　皮毛动情望着我，很严肃说：“师父，您……”

　　我将想法告诉他说：“不瞒你说，我不会在三巴丛林呆太久，也许这一战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我相信蓝神大地一定有我们存生的地方。我将为这样一块地方找一年、两年、或者说十年，哪怕一生，也要努力。”

　　皮毛深情说：“师父，可不可以带上我？”

　　“你……”我不解问：“三巴丛林是你的出生地，呆在这里不好嘛，况且你现在是一个森老，你不快乐吗？”

　　皮毛说：“在没有遇上你之前，我觉得很幸福，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林首，已经够威风，可是见到你，我才发觉，当一个英雄要比做一种职业一辈子要幸福得多。我相信你们前去的道路会不平坦，我跟着你一定会有许多刺激兴奋的事，这才是我的追求。”

　　我抱着他的肩膀，深情说：“看情况吧，只要你够冷静，愿意死心踏地跟着我。”

　　“好……”士兵们观看两位森老的比武，由衷拍着掌，还在旁边叫着。

　　皮毛说：“功夫很精彩，师父你去看吧！”

　　我说：“不，我说过我不敢看。”

　　……

　　海森老与哈森老实力相差不大，两个人从傍晚打到天黑还没有结束，许多士兵自觉点起了火，不断传出两位森老交手的声音。君不来也围过来，走到我的身边，我见他还算平静，尽管他对我的这次主见有些不满，一想到我专门要求丛林王提拔他，他还是没有怪我。

　　我与皮毛、君不来三个人一起燃起一堆火，找了一些食物来吃。经过两方商议，哈森老与海森老暂时收战，因为天黑了，看不清了，必须点起火把才行。

　　经过我与欧阳锋以及欧阳无力商议，明天再进行比赛，今天暂时不比了。为了两方军队的安全，我建议两方军队各后退3里，安营扎寨。

　　带着士兵退下之后，在古树林里安扎，大家烧着火堆，我与西门吹雪、海森老、汪森老、皮毛、君不来、及一些重级们人类在一起聊天。

　　西门吹雪对这次的落败，深表歉意，我在一边安慰了他。西门吹雪告诉我，说蛤蟆剑法最厉害还是他不单纯是一种剑法，而是一种综合功夫，还说他不是输在剑法之下，而是输在综合实力上。

　　我安慰他说，说他并没有败，只是剑被打落，如果发挥出来，说不定还能胜欧阳锋，他便在一边欣慰笑了。接着他的一些亲信也说他没有真正败，另外汪森老与海森老也这样说。

　　我最关心的还是海森老明天的比武，聊天时，我便问起海森老来：“海森老，你与哈森老曾经比过武，这一次两个人又战成平手，看来你们的功夫不相上下，你到底能不能打败他？”

　　海森老说：“刚出手时我很有把握，可是几个小时下去我并没有占有绝对优势，所以我看明天的比赛靠的是体力。”

　　我点点头说：“刚才你用不了不少体力，为了安全，我希望输给你一些精气，以便你明天能够体力充沛，过来吧！”

　　我站起来，皮毛也站起来，很着急说：“不，不可以，如果你输给他精气，你明天就没有精力同欧阳无力打了。”

　　西门吹雪赞同点着头说：“不错，皮森老说的对，欧阳无力的剑法不逊于欧阳锋，你没有精气，一定败给他。”

　　我斩钉截铁说：“如果海森老不打败哈森老，我根本没有机会出手，目前只有我输一给精气给他，他才能有充足的体力打败哈森老。”

　　西门吹雪感动望着我，挡着我的身形说：“波林侠，就让我输一些精气给海森老吧，我已经比完了。”

　　他今天比武大伤元气，还输精气，就会让他无气受损，身体很可能会出问题，我不能这么自私。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的心意我领了，可是你的体力现在用尽，再精体力给海森老，很可能会让你的身体崩溃，你是万草丛林的第一剑客，绝对不可以为了我林而累垮身子。”

　　西门吹雪硬想帮忙，海森老在一边也说：“西门吹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像波林侠说的一样，我不能让你的身子受到损伤，你好好呆着吧！”

　　尽管君不来、皮毛、汪森老都想给海森老输精气，可是他们的功夫都不足以影响到这场战斗的胜负，只有我体力的精气才能让他得到真正的价值。我走到海森老身边时，他还想拒绝，不过我告诉他说，如果不接受我的精气，哈森老将会一下子将他打败。

　　“为什么？”他不解问。

　　我明智告诉他：“很显然，欧阳锋不是傻子，他当然一样知道你们之间谁的体力高，就谁会胜，所以他们也会输精气给哈森老，如果你不接受我的精气，那么就当了欧阳锋的当。今天比武时欧阳锋的体力看上去与西门吹雪不相上下，其实欧阳锋的体力要强一些，欧阳锋的体力很持久，他不是一时间发完，他同他长期打战是分不开了。他懂得保存自己的体力不在刹那间用尽，每次比武时总会只用部分体力，而不是用完，他将体力保存下来，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自己的体力。所以，今天晚上，他会将一股很强的精气输给哈森老，等哈森老有了他的精气，你能不败吗？”

　　一阵冬风刮过我们的耳际，我看见海森老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无奈的神色，在他没有话说的情况下，我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跃入古树林中。黑暗的古树林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远处的野火熊熊燃烧着……

　　清晨，一缕红色的恒光穿过茂密的古树林，照射在并不干燥的地面上。

　　西门吹雪一早起身练剑，我在一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的剑法既精妙又高雅，让我不得不想到他的父辈们幸福荣耀的生活。也许他一直活得很累，不能超过父辈，是一件很无奈的事。但我相信他的剑法以不在其父辈之下。

　　皮毛在另一边练剑，我去看他时，顺便指点一二，他总是虚心接受。他的个性本来很冲动，性子很急，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在我教导他的时候，他总是很诚恳。

　　也许就算再冲动、粗鲁的人，也有他冷静、诚恳的一面吧！

　　海森老的剑法虽不是一流，我也可以指点他一二，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森老，当面指点他一定会伤他的面子，可是完全不指点他我又怕他会在今天早上败在哈森老之下。

　　他与哈森老最注意的区别在于他自负，一心想在两个宝贝儿子面前卖弄他的高明武学，不过明天的比试没有让他如愿，反而让他打得越糟，心越急，以这样的心态去做任何事，都会失望，打不出水准，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所以，我想去指点他一二，《不老神功》虽然只有区区十招，但里面包含的方方面面连我都无法描述。剑里看花是剑法的精髓，其中包含的内容很多，像这些人的剑法中，都没有达到剑里看花里的精妙招式。

　　尼克、尼丁站在海森老身边，默默望着父亲正在练剑，他的剑尖在树叶树枝中游走，铠甲与剑合成为一，看上去倒具有观赏性，可是一但落入对方的剑阵之中，他的剑法就没办法使出来，不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