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就跪下了?”张华强历声的说。
“我…我…”小生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看在你重情重义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我这病在路上能治吗?”张华强又问了一句。
“能的,只要每天有几分钟的时间就够了。”他点了点头说,终于看见了黎明的署光,就如已看到赤裸裸的少女在床上等我那般兴奋。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我倒是看看这是什么样的领导,这么目无法纪。我看你这小伙子也不错,我和你也挺投缘的。你这小子很对我的口味。这样吧,你这一跪也不能白跪了,所谓跪天跪地跑父母,你愿意我做你的干爹吗?”
“我…我…”我又一次说不出话来。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张华强可真是怪物啊,竟然完全不按章理来出牌。
“怎么?你不愿意?”张华强怒目一张,眼里顿时散发出摄人的光。
“愿意,我一百个,一千个,哦不,我一万个愿意。”小生语无伦次的点头如蒜。
“那还跪着干嘛,还嫌不够丢人吗?田秘书,仕明,快,咱们出发。”张华强一声叫唤,他们三立刻就走了过来。原来这三人早就呆在一边了,只是看着胜怒的张华强。一直不敢过来。
沈雪和柳如焉这时候也跑了过来,想必沈雪已经把事情告诉柳如焉了。沈雪走上前来拉着小生的手依依不舍地说:“这就要走了吗?能不能带上我去,我不舍得你啊。”语气一改平时的胜气凌然,而是一副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样子。
“你这一去要多长时间,能早日回来么?”柳如焉虽然不像沈雪那样把感情明显的表露出来,然而任谁也看得出她心中的不舍。
“这,这不好说。顺利的话一个星期就可以了,不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你们好好照顾自已。”他心中对她们两个也是万分不舍,虽然他也很想带上她们两个。可他并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是去救人,救人当然是十万火急了。
“咯嗦什么,把她们带上。走。”张华强每每语出惊人,一说完就带头走了出去。小生对他的言行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可是他这一句话,又一次小生跌破眼镜。
小生急忙带着沈雪和柳如焉追了上去。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跋涉,他们终于看到了公路,一路的辛苦自然不在话下。然而山脚下的公路上却停了几辆高级的小矫车,有最新款的奔驰,还有雅阁本田,这两种车型都是小生最喜欢的。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自已能拥有一辆,载着心爱的女人去游山玩水,或者在车上做做别的事,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想想自已的身家底,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真想走上前去认真仔细的研究一下,如果能让他开一圈,那么撞车也值了。
“很喜欢?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沈雪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拉了拉他的衣服说。小生赶紧抹了抹快流到嘴边的口水,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准备到前面拦一辆中巴或是拖拉机什么的。
“喂,你们走去哪儿?想这样走到天黑吗?上车。”田秘书在身后喊他,小生回头一看原来张华强,刘仕明等早就坐在车里了。他们三个人还傻呼呼的往前走。
坐在车里的感受确实不同凡响,豪华舒适的真皮座椅使我倍感舒服,我细细的观察此车来,其外形俊美流畅,比较平坦的上边梁,低矮的车身,呈现出典型的三厢式车厢,内饰装修精致细腻,含蓄而节制,高雅而不俗气,这就是我所梦想中的矫车,他不禁看得有点呆了。沈雪也很是兴奋,看来她也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子。柳如焉却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什么变化,想来她家是何等富豪,这样的车她应该从小就坐着上学的。
“小生,目的地是哪儿?”车内隐蔽式的音响里传来了张华强清晰的声音。原来是张华强通过对讲机和他说起话来。
“雷州半岛,东海镇医院。”
“哦,你以前是怎么去的?”
“坐卧铺,很快的,十八个小时就到了。”
“还快?等你的卧铺到了。你妹妹的小命就没了。去机场,坐飞机直接去。”说完他就没有再出声,可能正在后悔收了他一个这么低能的干儿子吧。
到了机场,飞往雷州的班机还有两个钟头才起飞。田秘书也不用张华强吩咐,很快就找到了机场负责人,给他们几个办好了登机手续,他又一次知道了官大走通天的本事。其实不要说张华强出面,单单是田秘书的身份就足以吓死这些小地方的九品芝麻官。那个负责人诚谎诚恐地把机票递补到他们手里,差点就要按排一辆专机让他们直飞过去,可是张华强行事向来低调,不喜张扬。虽然他非常希望这样,可是张华强没有点头,任谁也不敢出声。
趁着登机前的一点时间,小生在独立的候机室里又一次为张华强扎针,当这一次针扎完以后,张华强也明显有了些感觉,一改几日来的阴沉,说话的语气也暖和了一些,不再是出言如冰,冷得让人如掉进冰窟
沈雪和柳如焉也趁着这时间去逛了逛机场的购物商场,因为她们出来时什么都没带,这时已背上了两个轻便却鼓涨的背包。身上穿的衣服也换了,穿上了新衣的两个女孩更显艳丽。柳如焉拿出了一套七牌的西服和皮鞋让小生换上,小生这时才看清楚了自已的打扮。原来自已走的匆忙,还是一副“农民伯伯”的打扮,一件灰旧的T恤,下身一条剪去了两个裤脚只剩七分的牛仔裤,上面还还有自已弄的几个洞,脚下,脚下就更不堪了,是一对穿了N年,破旧且变形的人字脱。不怪得刚刚进机场的时候,保安看他的眼神那么怪异,一副欲拦又止的样子。因为除了他,和他一起的张华强他们个个都是衣着光鲜。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过一身打扮之后,自信心也回来了,笔挺的西服好像专门为他设计般合身,把他原本一副天踏下来无所无谓的无赖气质,变得成熟稳重大方。可是当他看到自已那紊乱如鸡窝般的头发,赶紧弄了两口唾液,梳理起来。看看再没有什么问题,便和他们登上了飞机。
第一次坐在飞机上,他有些紧张,就如洞房中等待新郎的新娘一般,带着几分害怕几分兴奋。飞机升起,他用力地捉着扶手,心跳也急促了起来,近年来飞机失事的比率越来越高。如果飞机一头载下去,再也见不到他娘了。窗外的云飞过,层层叠叠的,远处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金光。飞机飞行了一个多小时,他看没有摔下去,心情便慢慢放松下来。
“劫机,统统不许动。”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吼,他吓得手一抖,咖啡统统倒在了新买的西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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