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他仔细地感受着,发现那两个人给了他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其中一人冷酷且锋芒毕露,如同城北市场赵胖子的杀猪刀,锋利、血腥、寒冷,随时准备捅人一刀。
而另一个人的波动比较紊乱,似乎情绪激动且不怀好意,除此以外,大平感觉不到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已经发现我们了,”绝对过客看着故意把目光投向地面的大平,对撒切丝说道,“有意思,还没走出你的幻境,就已经发现了我们。”
“呃?你怎么知道?”撒切丝问,“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幻境中看到幻境外的操纵者,就连次神大人也是先识别出幻境,才抓住了我。”
“你不会明白,这是一个猎人的直觉,”绝对过客道,“你看他的手指。”
“哇咧,他在竖中指!”撒切丝叫道,“我靠,他敢向我竖中指,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法克。”
“噤声,快闪!”绝对过客突然一脚将撒切丝踢开,自己也瞬间跳了起来,两人站立的地方,无端地炸出了两个碗口大的洞。
发出两记指杀后,大平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所有树木突然归了位,它们的本体和灵气重叠在一起,一钩弯月神奇地出现在了天上,虫虫们的叫声也突然响起。
一股清新的夜风向大平吹来,让他觉得心旷神怡,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嘛,大平想。
美美地吸了一口空气,大平看着挣扎从地上爬起来的一个穿着短裙的男人,努力压下心中的笑意,妈的,这年头变态的人可真多,不过男人穿短裙总比戴胸罩要好的啦。
“你你你,你不要笑我,”撒切丝见大平盯着自己的裙子,立即叫道,“这是我们家族身分的象征,在特拉夫国,只有贵族才有资格这么穿哦。”
在这种时候,这个蠢猪还有心情炫耀自己的身分,绝对过客站在一株树的树梢上,无奈地想。他纵身跃下,站在大平的面前,说道:“不愧是被选中的人,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发现了我们,但这对培养你的能力应该是有帮助的。”
“培养我的能力?你们是什么人?”大平疑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绝对过客说,“我们培养你的能力,只是为了让你有资格成为我们的敌人,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
“拜托,你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也就算了,不要到处吓唬小孩,该干嘛干嘛去吧。”大平无奈地说。
“哼。”绝对过客冷笑一声,伸手在空气中一抓,忽然抓出一把幽绿色的圆月弯刀,森森的刀气在大平脸上,简直要凝成了一层白霜,而妖异的刀光好像一泓萤光的深水,更具摄人心魄的魔力。
“呃,原来是魔术师不是神经病,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大平道,“你们二位请自便吧,我要回家了,拜拜,不,有空咱们也别再见。”
绝对过客一言未发,手中的弯刀在空气中急速划出一道闪亮的轨迹,将大平面前的地面,劈出一条深深的沟痕。
“哎,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平见状,露出五中同学特有的狠脸色,撸起衣袖,问道,“你欠揍还是怎么的?”
“我只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实力。”绝对过客道。
“我有什么实力关你们屁事情啊?”大平道,“别找这种借口欺负小孩。”
“小孩?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在战场上杀了上千人。”绝对过客道。
“靠,这有什么好臭屁的。”
“呵呵,拥有灵圣记忆的人,”忽然从虚空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虽是笑着说话,但在大平听来,却很像是不含人性的电子合成语音,“你应该叫司马大平吧。”
听到声音,嚣张的绝对过客和撒切丝忽然垂手肃立,齐声说道:“恭迎次神大人。”
大平四下查看,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在这时,大平面前的空气,奇异地泛起水波一般的微澜,一个套着黑色披风的人,从微澜中跨步走出,凭空出现在了大平面前,他黑漆漆的帽子中露出两点寒光,紧紧地盯着大平。
大平没来由地感到身体一阵寒冷,好诡异的人物。
“伟大的神宗认为,让你轻松地参与他在千万年前就制定好的游戏,好像少了一些趣味,”对方用刻板的声音说道,“所以我将为他制造一些曲折,让这个游戏多一些调味料。”
“游戏?”大平问道,“什么狗屁游戏?”
“不管是什么游戏,你喜欢游戏的主角是个残废,还是喜欢他身受重伤从逆境中发威?”那人问道。
“呃,如果我挑选,我认为游戏的主角刚开始就神功盖世,并且有花不完的银子、泡不完的妞比较好。”大平回答道。
“抱歉,没有这个选项。”
“那曲折的逆境中发威比较好,”大平道,“如果是残废,能不能泡到美眉都成问题哦,而重伤反正都会好转的嘛,因此还是四肢健全重要一些。”
“这么说来,你选定了?”那人问道。
“选定了。”
大平声音未落,那人忽然伸出手掌对着大平,就在大平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股无声无息的波动,猛地向大平袭来,大平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吹过了自己的身体,寒意一直深入骨髓,忽然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抽空了。
浑身失去了力气的大平,像空布袋子般,瘫倒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地上努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人说道,“请你竭尽全力将游戏进行下去吧。”
说完,那人渐渐隐入了空气,好像从未出现过。
而撒切丝来到大平旁边,探头探脑地看着大平,说道:“绝对过客,我在他身上撒泡尿不过分吧,他刚才向我们竖中指来着。”
“滚!”绝对过客冷冷地说,“小心我让你变成太监。”
“呃,我们是好朋友,你不会的,”撒切丝立即远离大平的身边,“真不明白你为何要护着他。”
“这是一个武者的尊严……”
随着“嗖嗖”的两声,绝对过客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似乎他们也离开了。
大平想抬头看看周围的情况,努力过后却不能挪动分毫。
妈的,什么游戏?这帮神经兮兮的混蛋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为什么全身不能动弹?就因为刚才的冷风吗?
师父说什么狗屁超正义人士天下无敌,现在连一阵风都挡不住,还无个屁敌啊,西特,大平心里骂道。但不久,他就恐怖地发现,有一头狼在向他靠近。
呃,万山市怎么会有自由活动的……狼?
那头毛发漆黑的狼,腆着脸把自己的头凑到大平脸旁,呼哧呼哧闻了两下,似乎在判断大平的新鲜程度,可怜的大平,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只能任由这头无耻的狼在自己身上肆虐。
难道我可怜的十几年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吗?
大平欲哭无泪,欲叫无声,都说人在临死前的一刹那,会快速回忆自己的一生,此时此地,大平想起了Channel V ,想起了星空卫视,想起了歌迷和自己的经纪人,想起了XX大奖,呃,妈的,想的这些是什么?
哇咧,想错了,他重新开始想,他想到了便当王,想到了香车美女,想到了股市,想到了……哇咧,这些都是幻想啦。
大平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除了老爸老妈的麻将和胖达的友情,前五分之一人生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回顾的,总的来说,他的人生还没展开呢。
我,我不想死啦!谁来救救我!大平心中痛呼。
那头狼才不管大平想些什么,它直接伸出充满口臭的舌头,在大平脸上熟练无比地舔了几下,搞得大平一世英名,到头来弄得满脸口水。
舔完后,狼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副想要笑的奇怪表情,跷起后腿,在大平身上痛快地撒了一泡尿,然后它得意地大吼了几声:“汪,汪……”
呃?这种叫声……
哇咧,原来你是条狗?!
他妈的,你既然是狗,装什么狼?
大平绝处逢生的热泪,从眼角滚滚流下,靠,你这条破狗吓死我了。
“旺财,你在叫什么?”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你在干嘛?”
旺财又大声叫了几句,震得大平耳朵一阵阵发麻。
“好啦好啦,我来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那个好听的声音越来越近,“噫,这是什么,一个死人?”
旺财跑到她旁边,拖着她的衣角,她叫道:“不要啦,我最怕死人了,我要回去叫我爷爷,你等我哦。”
说完,大平听见一阵疾奔的脚步声,不久一道劲风就扑了过来。
大平的眼帘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须发眉毛皆白的老人,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大平。
而知道自己终于有救了,大平心里一放松,竟突然晕了过去。
大平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中,屋顶的天窗射下温暖的阳光,然而他浑身上下还是不能动弹。
那人到底用了什么鬼方法,难道我一辈子就这么变成植物人了么?
大平气愤地想道,转生印,你怎么还不出来帮忙啊?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耶。
转生印没有出现,那老人却出现了,他看着大平,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在大平身上捏了几下,问道:“小朋友,你可以说话了吗?”
大平沉默中。
“唉,看样子还是不能说话,”老人挠挠头,说道,“真是怪异,你为何会被抽空骨髓?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经死了,而你的心肝脾肺肾的功能都正常,但韧带和四肢、喉头的肌肉,却松软无比,也难怪你无法说话,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状况。”
抽……抽空骨髓?
大平骇然,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的骨髓不见了吗?不可能,我只不过是被莫名其妙的冷风吹了一下,受了风寒而已。
“爷爷,那他不是变成面包人了?”一个扎着麻花辫、胖嘟嘟的女孩子,忽然出现在大平的视线中,她天真地问道。
哇咧,你才是面包人呢,小肥婆,大平腹诽道。
“别乱说,云儿,你去把爷爷的镇魂针拿过来,爷爷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老人道。
“哦。”云儿应了一声。
“小伙子,难道你是中了众生掌?”老人摸着长须,眯着眼睛沉吟道,“不,这不可能,众生掌是传说中神的力量,它是不会随便用在人身上的,但你身上骨髓都消失了,又像是古籍中记载的众生掌后遗症,难不成你是受了神的惩罚?”
什么狗屁神,妈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混蛋而已,大平心中骂道。
“但你小小年纪,又怎会受到神的惩罚?”老人越说越不解了。
唉,请别神呀鬼呀的,我听着烦,大平无声地说道。要被惩罚的也不应该是我吧,我才十六岁耶,很纯洁的哦,神怎么会惩罚我?反正人如果倒楣,放屁都会脱肛啦。
“爷爷,”云儿拿着一个小箱子走过来,说道,“镇魂针不是很耗费灵力吗,您这么大年纪,会不会太累了?要不,等冬哥哥回来再做好不好?”
“傻丫头,人家冬哥哥是看我们爷俩孤苦伶仃,所以才会经常来看我们,不要总是指使人家做事情,”老人说道,“你这样烦人家,他就不来啦。”
“才不会呢,冬哥哥说过,我让他做什么他都喜欢,”云儿说,“而且我也有让他吃我亲手做的菜呀。”
“你做的菜……”老人说道,“他有拉肚子吗?”
“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云儿叫道,“人家很用心学煮菜的,就你一个人说不好吃,冬哥哥还说以前从未吃过这种口味的菜呢。”
“他当然从未吃过‘这种口味’,不过既然他不嫌弃,就让他继续吃吧,好了,爷爷要动针了,”老人说,“你在外面给我护法,不要让什么猫啊狗啊的来打扰我。”
“哼,我去啦。”云儿噘着嘴道。
老人打开箱子,拿出一把长短不一的银针,看得大平心惊胆战,这老头到底是不是医生啊?随便乱戳是会死人的耶。
他心里想着,老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两根手指捏起针,缓缓地搓着,慢慢地,银针上冒出一股微黄的光芒,他轻轻将针刺入大平的头顶。
大平顿时觉得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头顶流向全身,感觉就如同第一次修炼师父传授的无名秘笈,浑身舒泰无比,而腿上那些液化了的灵气,似乎也有所感应,开始向全身各个角落缓缓流动。
就这样,大平的身上慢慢地浮起了一层金黄的光芒。
“灵力者!”老人轻呼,“原来你也是灵力者,好醇和的灵气,好深厚的修为。”
修为深厚又有什么用,连人家的一阵冷风都抵挡不住,大平心中道。
“既然你的灵气和我的镇魂针互相感应,说不定真的会对你的身体有帮助,”老人道,“如果你的造化深厚,就求菩萨保佑你能够好转吧。”
喂,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不要乱戳哦,大平用眼神问道。
老人不停歇地将百十来根针,插入了大平全身大大小小的穴位,大平身体里的灵气流动得越发迅速,而上中下三个丹田也开始缓缓地吸取灵气,在这种采集灵气的熟悉感觉中,大平沉沉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四周一片昏暗,屋里点着一支蜡烛,云儿双手捧脸坐在床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见他醒来,喜道:“爷爷果然厉害,他说你快醒了,你果然就醒了,能动弹了吗?”
大平想点头,却气恼地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能移动分毫。
见大平没反应,云儿叹了口气,说道:“一觉睡了三天,应该饿了吧,冬哥哥说你如果不能进食,就用食管输送流质食物,他连食管都带来了,真是个好人,你应该谢谢他的。”
说着,她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一根粗粗的管子,撬开大平的嘴巴,将管子插了进去。
呃,呃,会不会没有消毒?大平很想问她,但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能力,只能任由她摆布。
云儿估计管子已经插到大平了胃里,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只瓶子,开始往大平的胃里灌送流质食物。
虽然她的动作是粗鲁了点儿,但能够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大平感觉食物渐渐充实了自己的胃,不知不觉,心中对这个小姑娘充满感激之情。
接着,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好兄弟胖达。
失踪了这么久,他们会不会很担心,老爸和老妈会不会还和街坊邻居们砌长城?他们会不会整天不回家,见人就问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
胖达会不会认为自己被杀害了而去报警?
糟糕的是,如果自己一直瘫痪下去,会不会赶不上邱露露的生日宴会?
想着想着,大平心中百感交集,一个遭遇挫折的十六岁少年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云儿见大平忽然流出了眼泪,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弄疼了他,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轻一点,因为我是一个温柔的小姑娘哦。”
她轻轻擦去大平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柔声道歉。
大平任她温暖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婆娑,这感觉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抚摸自己脸颊时的那种亲切和舒适,渐渐地,他的心情恢复了平静,口中插着食管的他,竟再次陷入了梦乡。
云儿将瓶中剩下的流食灌入大平的胃里,将食管轻轻拔出来,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
大平的轮廓被烛光投射在墙上,四周一片安静,他身上渐渐浮起一层金光,身体自动进入了吸收灵气的状态。
在大平熟睡的时候,胖达却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更加扰乱了他的心神。
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应该向干爹干妈说明,大平是一个超正义人士的事实,他不相信大平会无缘无故失踪,更不相信他会被什么东西杀害,因为大平是超正义人士。
师父说过,超正义人士是无敌的。
但大平的父母,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具骷髅,他们责怪自己整天打麻将,忽略了对大平的关心,导致大平离家出走,因此两个人用不吃不喝来赎罪,变得形容枯槁,胖达看了之后心里非常难过,他担心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出事。
但是大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混蛋大平,你到底在干什么?胖达叹了口气。
“达达哥哥,你在担心大平哥哥吗?”悠悠在胖达的电脑旁玩着游戏,说道,“他不会有事的,我能感觉到他很好。”
“唉,光能感觉到有什么用,至少要找出他的位置啊,”胖达苦恼地说,“悠悠,要不今天晚上你再去把大平的爸爸妈妈迷倒,喂他们一些食物吧。”
“但是经常把他们迷倒会伤身体的。”悠悠说。
“没办法,不吃东西更伤身体啊,”胖达说,“你快去吧,我要想办法找出他的下落来。”
“哦。”悠悠依依不舍地离开电脑,在胖达的书包里摸出两个大肉包子,转身跳出了窗台。
胖达掏出通讯录,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拨通了邱露露的电话。
大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秋日的阳光温暖和煦,在薄薄的雾中,看起来好像一只巨大的蛋黄。
云儿的爷爷躺在一个躺椅上,轻轻地摇晃着,大平至今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现在他基本上就是残废一个,别说张嘴了,连发声都是奢望。
“小伙子,能在秋天的树林里晒晒太阳,是多么惬意的享受,”老人懒洋洋地说,“在太阳底下,你会想起很多事情。”
同意,大平心里说道,但能不能给我太阳镜和防晒油先?
“在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去寻找答案,寻找关于一切问题的答案,”老人用一种悠长的声音说,“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以为什么事情都有答案,但到了现在的年纪,我发现所谓的答案也许并不存在。”
好深奥的言论,大平被动地听着他的话语,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老人说,“到处都发生着离奇古怪的事情,短短几天,世界各地已经出现了上万件碎尸案。
“虽我已经失去了探索答案的冲劲,然‘探索’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有些时候,不希望得到答案的探索,是最让人苦恼的探索。”
你说得好有哲理,佛洛伊德先生,但我为什么听不明白呢?大平心中叫道。
“或许我并不是丧失了冲劲,而是丧失了面对真相的勇气,”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是我们眼中的世界,我该如何去面对?”
管他怎么面对,还不是照常吃喝拉撒睡?大平纳闷。
“你年纪还小,也许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老人道,“这个世界永远是为年轻人准备的,因为你们有藐视一切、挑战一切的勇气,而我这样的老人,或许只能为年轻人担当一块踏脚石吧。”
呃,说得这么悲壮干什么?大平问道,当然,他无声的提问得不到答案。
“在门罗市出现了亚丙级妖物,我必须去参加战斗,”老人说,“现在能够熟练运用灵气的人越来越少,或许这次战斗过后,我将永远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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