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针锋相对 第二章 谁是绑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要跟我去看看就明白了。”少典无极道。

  “我敢百分之一亿保证,把胖达关起来,绝对是一种错误的行为,”大平不悦道,“正因为他手中拿着你们家传的荡魔剑,我才让师父陪着他一起去向你们说个明白,真不知道把他关起来干嘛。”

  “别急,别急,”少典无极拍拍大平的肩膀,道,“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我们并没有虐待小胖子,只是请他不要到处乱走罢了。”

  “如果他受到什么伤害,我可真的会飙出来哦,”大平道,“我们赶紧去吧。”

  “好的。”少典无极发动传送阵,回到了缥缈仙境,然后带上玄释门的几大玄士长,一起来到西歧之山。

  刚刚来到少典无极的家中,大平就急道:“胖达在什么地方?”

  “他在后院的客房中。”

  少典无极领着大平来到后院,大平看见一间屋子前,全副武装地守着十来个老头子,心知这里就是关押胖达的地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向前闯去。

  那帮老者见大平是和家主一起来的,本来心中对他尚有几分尊重,但他如此不打招呼地乱闯,让他们倍感没面子,因此也不客气,亮剑就上去阻拦。

  他们堵住大平的去路,站得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一个防守型阵式,只要对方进入这个阵中,他们就有把握将这个少年围困得动不了半分。

  而少典无极见状,竟然毫不阻止,任由双方做爱做的事情。

  大平却根本没有把这帮老年玄士放在眼里,他哼了一声,身上的灵力蓬勃迫出,巨大的压力把那帮玄士猛然推开,他们忽地一个踉跄,面色大骇,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仅用气势,就将他们的阵式破开。

  如果传出去,他们这些玄士高手们的面子简直只能放在裤裆中了,大家互视一眼,齐齐亮了个剑花,准备和这个小子搏命。

  少典无极终于轻轻咳了一声,微笑着向他们摇摇手,跟随着大平来到屋中。

  出乎大平意料,胖达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表现得惊慌失措,而是正在床上仰面朝天呼呼大睡,口水哗啦啦淌出来,几乎要把整个枕头都淹了。

  “我靠,你是猪啊?”大平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叫道,“赶紧起来。”

  “呃?谁?”胖达忽然跳了起来,吼道,“在下不死鸟胖达,来者何人?莫非是辽东大侠百里常青,来来来,你我见个高下先。”

  “常青你个香蕉芭乐,”大平给了他一个爆栗,道,“你一天到晚作的都是什么梦啊?”

  “哦,”胖达揉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原来是大平,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妈的,刚刚作梦回到了训练系统,你这么快就把怪物搞定了?”

  “现在你还有闲功夫问我的事情,先摆平你自己的问题吧,”大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少典无极说道,“少典家主,我和胖达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偷看女孩子换衣服外,他可从来没犯过拐带人口的错误。”

  “西特,别这么说好不好,”胖达红着脸道,“每次去偷看人家换衣服,不都是你提议的嘛?”

  “问题不在于是谁给了他荡魔剑,”少典无极叹道,“你看他的手掌。”

  “他手掌怎么了?”

  大平让胖达张开双手,白白胖胖的手掌,手指都差不多长短,看起来像是一块长方形,除了肥一点,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只上好的猪蹄。

  “很正常啊,”大平说道,“没什么特别。”

  “你再看看掌心。”少典无极道。

  胖达摊开掌心,大平见到一个月牙型的疤痕。

  “呃?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大平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胖达道,“这不是三岁那年我们一起去爬树摔的嘛,你看看你腿上,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疤痕。”

  “哦,我想起来了,”大平道,“少典家主,你让我看完手背又看手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落锳说的话,”少典无极道,“黑衣人是怎么伸手叫走阿雅的?”

  大平仔细一想,忽然想起落锳曾经说过那人的手部特征,似乎和胖达的手很相似啊,他不禁一愣。

  “明白了吧?”少典无极道,“事情并不如你想像得那么简单,胖小子,说吧,阿雅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都说过一百好几十次了,”胖达无奈道,“我连谁是什么阿雅都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少典家主,”大平道,“会不会是两个人的手长得很相似?你说胖达去绑架少典雅,我死都不会相信的。”

  “大平,你就是太善良,做事欠考虑,”少典无极道,“凡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依靠主观判断来乱下结论,这位小兄弟,我们玄门有一套独特的测谎方法,如果你能通过测谎,我再向你赔不是。”

  “呃?奇怪,”胖达道,“我为何要答应你?我说过没做就是没做,测什么鸟屎谎?”

  少典无极面色一沉,说道:“在玄门的地盘,你还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哈,”胖达看看愁眉苦脸的大平,仰天笑道,“妈了个巴子,老子我在白驹洞中当了好几年大侠,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青龙会都被我轻而易举破了,玄门怎么了?玄门就能随便诬陷我吗?”

  “多说无益,”少典无极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乖乖跟我去测谎;二、被我绑着去测谎。”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胖达针锋相对,“一、向我赔礼道歉;二、先被我打一顿,再向我赔礼道歉。”

  “你……大平,”少典无极看着假装若无其事的大平,说道,“这就是你朋友吗?怎么如此目无尊长?”

  “其实,他也是超正义人士,”大平道,“我师父没告诉你吗?”

  “他是超正义人士?”少典无极道,“屁,首先他的品行就达不到标准,小兄弟,既然你执意不肯,我不客气了。”说完,少典无极微一拱手,一股劲气已经从他的掌中发出。

  胖达哈哈一笑,道:“你早说要打架不就得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他不躲不闪,运起内力,呼地一掌,迎向少典无极的内劲。

  “那么,你们慢慢打吧,”大平见状,赶紧开溜,“我出去欣赏一下风景先,失陪了,呵呵。”

  他走出门口,见十几个老人还对自己怒目而视,他眼珠子一转,心想,反正胖达被人栽赃,如果能够打败少典无极,少不得还要冲破这帮人的包围,我且替他扫除障碍先,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去接受什么测谎不就得了,狗屁自尊心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大平主意既定,于是笑着向这些玄士说道:“看样子,大家对我的印象很不一般嘛,要不要切磋切磋,互相改善一下印象?”

  “如此正好,既然阁下不吝赐教,我等自然十分高兴,”一个老者说道,“都说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周围的老者听他忽然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不禁丢脸地咳了一声。

  而大平叫道:“靠,什么都别说了,直接开打吧。”

  说完,他一马当先,冲入了人群中,左一拳,右一腿,毫不客气地先发制人,玄士们立即拔出宝剑,对大平进行围殴。

  他们还没过几招,胖达所在的屋子忽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四周灰尘簌簌落下。

  “哈哈哈哈,不行了吧?”屋里传出胖达的笑声,“我不死鸟胖达……我靠,你敢偷袭。”

  “妈的,这地方除了我老婆,还从来没有人敢碰过,”少典无极道,“我打死你这个小淫魔。”

  “我靠,你这个老色狼,”胖达叫道,“啊……啊……”

  外面众人越听越不对劲,里面到底是在干什么?

  但就在众人惊疑间,毫无征兆地,不知从何处刮起了一条龙卷风,将房间的屋顶狠狠掀翻。

  “我靠,你这个老变态,我去也。”胖达胖胖的身躯穿过屋顶,朗声道。

  外面的玄士见状,立即准备上前阻拦,但大平早有准备,他五指扯出几道灵力,将众人牢牢定住,动弹不得。

  十来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胖达远去的身影,却无法过去追击,心里将大平的历代祖先依次问候了一遍。

  在胖达消失之后,少典无极才从破碎不堪的屋顶跃出,看着大平和剑拔弩张的玄士们,说道:“妈的,那小子还真是厉害,竟然是能力者,难怪能虏走阿雅。”

  “少典家主,”大平道,“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是他抓走了阿雅,为什么要拿着荡魔剑到处招摇,又为什么要把剑送回来?”

  “这就叫敲山震虎啊,”少典无极道,“他拿着宝剑,说明有恃无恐,而他和你在一起,更是多了一道护身符,恐怕下次我们见到的就不是宝剑了,而是他们任意开出的条件。”

  大平听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心中总是觉得不对劲,可是要他说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出来。

  反正他死活都不会相信胖达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们已经闹翻了,让胖达暂时避一避也好,等到事情水落石出,胖达再出来活动也不迟。

  “其实我要带他去测谎,只不过是要说明,玄界是不可能因为他们手中掌握了阿雅就任人宰割的,”少典无极道,“我们世代守卫人类,早已有必死的决心,阿雅多年来行侠仗义,想必这方面的觉悟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高。”

  “别说这些死呀活呀的,我不愿意听,事情根本就没到那种地步,太夸张了。”大平道,“对了,怪物作乱的情况有多严重?”

  少典无极闻言,脸色立即低沉下来,说道:“大家都在议事厅,关于怪物,我们到那里讨论,跟我来吧。”

  大平点点头,解除了玄士们身上的禁制,跟着少典无极穿过一个小花园,往议事厅走去。

  不久,大平就见到了神情疲惫的八帝。

  “你好啊,木头,”大平向洪荒大士打了招呼,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道,“大家看起来都很累嘛,要不要喝点红牛先?”

  “大平,你真会开玩笑,”洪荒大士道,“我们和怪物殊死作战,自然累得要命,哪里像使者这般轻松惬意,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请问我们拼老命的时候,使者去了什么地方?”

  “我?呵呵,不要一副秋后算帐的样子嘛,我可不是闲人呐,”大平道,“那些低级妖物都恢复正常了吧?”

  “不错,大部分都已经回到了芥子中。”东方玄虎帝道,“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得也是,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大平道,“我只不过是解除了那些低级妖物身上的惑术,并消除了八荒咒的禁锢而已。”

  “什么?你?”苍凤大士道,“我说怎么所有低级妖物都突然间恢复了正常,原来竟然是你的功劳。”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啦,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如果你们要拿些金银珠宝给我发工资,我绝对是不会介意的,”大平道,“这一天不见,听说冒出来不少怪物,给我介绍一下情况吧。”

  “关于怪物的事情,我先说几句,”骆八道,“当时我们为了保护那些低级妖物,划分出八大战区,分别由八帝负责,而政府下属的国家特种员警,则负责情报的收集和幕后主使的调查。”

  “国家特种员警?”大平道,“他们查出什么没有?”

  骆八摇摇头,说道:“他们的调查才刚刚展开,我们八个战区就不约而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怪物,虽然都是级别不高的洪级和荒级,但数量众多,妖界折损了近千个丙级以上妖物,而玄界更是损失惨重。”

  “不过总算抵挡住了怪物这一波进攻,”张无丰道,“我们担心,它们还会继续大量出现,但好在那些低级妖物恢复了正常,我们行动起来没有了后顾之忧。”

  “那些怪物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大平问道。

  “我们侦缉院进行了大量的调查,但最终的结果是,那些怪物都是凭空出现的,”少典无极道,“我们很奇怪,因为八大战区的空间很正常,并没有和异度空间的连接口,因此,怪物出现的方式,就很值得我们玩味。”

  大平点点头,心想,可能有时候异度空间和正常世界的连接口并不是自然存在的,人的力量也可以凭空制造一个出入口来,白驹洞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怪物是受人驱使,那么对方很可能打开异度空间的出口来输送怪物。

  “那么大家对九星十字有什么看法?”大平问道。

  “我们认为这只不过是普通的天象而已,”张无丰道,“但八帝却有不同意见。”

  “我们活了千万年,”洪荒大士道,“大部分时候,九星十字确实只不过是普通的天象,但有一次,却发生了巨大的异变。”

  “呃?什么异变?”大平问道。

  “具体是什么异变,应该请不动大帝来说明,”洪荒大士道,“因为它和龙祖一样,可谓是妖界始祖,在地球诞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关于异变,只有它了解得最清楚,我们所知道的,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向不动大帝讨教一下了,呃,它在什么地方?”大平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八帝以外的超甲级妖物。

  “不动大帝生性恬淡,因此基本上足不出户,它一直待在芥子中,”洪荒大士道,“会议结束后,我们可以带使者去找它。”

  “我靠,它竟然没来,果然不愧是‘不动大帝’啊,”大平道,“今天的会议,主要讨论什么内容?”

  “今天只是想简单安排一下各个战区的战力,”骆八道,“在第一天的抵抗中,我们已经折损了大量人手,因此必须从各自为战改为区域联防,机动部队直接投放在战区,而不是作为预备队通过传输阵调度,这样可以更好地根据实际情况随机应变。”

  “这种战略方面的事情我没有什么研究,说了我也不太明白,”大平挠挠头,说道,“先说说我要干什么吧。”

  “大平的主要任务,是格杀高级妖物,”张无丰道,“以及战前指挥。”

  “格杀妖物我可以,”大平为难道,“指挥就算了吧,我不是谦虚,事实上我的确没什么指挥才能,顶多是打打架、跑跑腿,对了,说到指挥,我师父可能有些看法,师父在什么地方?”

  “刘先生正在后花园查看小女失踪的现场,”少典无极道,“要请他过来吗?”

  “算了,还是我说吧,”大平道,“刚刚我在外面听到一种说法,称九星十字的天象是世界末日的象征,既然八帝曾经多次看过这种天象,那么世界末日自然就不成立了。”

  众人点头称是。

  “但是老百姓却不这么认为,”大平道,“因为妖物和怪物事件,已经给各地造成了惨重的灾难,所以大家都认为怪物的出现,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前兆。”

  “不错,我们也发现这种末日情绪在各地蔓延,”少典无极道,“很多早已销声匿迹的邪教都纷纷出现,社会秩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国家元首多次发表电视讲话,但收效甚微。”

  “我师父认为,如果这样搞下去,即使怪物最终被我们击败了,也会在人类的记忆中留下恐怖的阴影,”大平道,“人就是这样啦,如果有童年阴影,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会变得比天还大。

  “说不定哪天流行感冒爆发,大家都可能说成是另一个世界末日的征兆,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人家屠杀,人类自己就主动灭亡了。”

  “确实如此,”张无丰道,“据我所知,在网上已经开始流传多个版本的世界末日预言,而一些畸形婴儿出生、旅鼠跳海自杀事件等,都被说成是世界末日的前奏。”

  “所以,整件事情并不仅仅是打败怪物那么简单,”大平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摸着肚皮说道,“我们不妨把所谓的世界末日,看成是一种末日思潮,事情一旦形成思想潮流,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众人点头,而大平则心中暗赞,妈的,我连“思潮”这个词语都能想得出来,文化档次应该不低嘛,上次作文测验得了D,充分说明是因为老师眼睛长在屁股上,不能慧眼识英雄。

  他自我陶醉地想着,满脸欠扁的贱样,而众人见他忽然停下来沉思,等了许久还不见他发言,张无丰不禁咳了一声,说道:“大平,然后呢?”

  “呃,然后?”大平从自恋中惊醒,小脸一红,说道,“人类为什么会形成末日思潮?”

  “因为他们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典无极道,“人类对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通常都充满了恐惧。”

  “这也是一个原因,”大平瞪了少典无极一眼,妈的,抢我老人家的风头,真是岂有此理,他加重语气,似乎要压倒对方,他说道,“更重要的是,人类缺乏一个强而有力的精神支柱。”

  “什么意思?”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听明白大平到底在讲什么东西的东方玄虎帝,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人类和你们妖界比起来,平均实力相差太大,”大平道,“起内讧、打世界大战是在行,但碰到这种无法用武器摧毁的怪物,大家就无能为力了,这样就产生了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这和精神支柱有什么关系?”东方玄虎帝继续发问。

  “我明白了,”张无丰道,“在人类不知道如何抵抗,甚至失去了抵抗勇气的时候,如果出现一个大英雄,领导大家进行有效的斗争,人类才会抛弃所谓的末日思潮。”

  “Bingo !”大平道,“所以刚刚说到阵前指挥,我认为选择一个适当的人物充当人类的精神领袖,打几个大胜仗,才是度过末日危机的正确方法。”

  “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大平是最合适的人选。”骆八说道。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我不是不想干啦,”大平说道,“但我还想调查怪物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捣鬼,我可不想打跑了怪物,又来了别的什么东西,因此根本没有时间来做那些拉风的事情。”

  “但是除了你,又有谁能够战胜那些怪物呢?”张无丰问道。

  “唉,我也在想,”大平道,“我所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本来我觉得师父应该可以,但他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怎么说也不像是领袖的样子。”

  大平话音未落,忽然一道灵力向他射来,他自然而然地挥手摧散它,然后看见刘铁口火冒三丈地走了进来,口中骂道:“我靠,你敢说我丑,我玉树临风一朵梨花压海棠,难道你长了白内障青光眼看不到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大平苦笑道,“至少领袖也要长得像一个人嘛。”哇咧,我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果然,刘铁口的面色越发阴沉,捍卫尊严的绝招眼看就要破堤而出。

  此时,忽然一个面色惊惶的玄士跑入房中,大声嚷道:“家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