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洗澡是最好的放松!这句话果然一点也没有错,洗完澡以后的张耀,感觉全身十分轻松自在,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看到自己那健美的呈倒三角型的身体,肌肉虽然谈不上发达,但紧绷有型,特别是两块胸肌,确实能让女人为之而着迷。他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牵引着肌肉也跟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起一伏,他实在想不通,如此健康的心脏,为何在他和女人亲密接触时会有强烈的绞痛袭来?家里人都没有心脏病史,若说是心脏病,可他上周去医院里检查时,医生却笑盈盈地告诉他:“你的心脏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连心律不齐和心室颤音都没有!”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当真中了传说中苗人的“蛊”?但是什么时候中下的,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唉——”张耀叹了一口气:“终究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想到这儿,他换上了刑小雪为他准备的休闲装,然后照了照镜子,感觉十分满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大步向酒店门口走去!心想,刑小雪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果然,刑小雪满脸怒容地望着他:“看看这都几点了?给你两个小时洗澡,你还真洗了两个小时!”
张耀“嘿嘿”一笑,道:“要不是想到你在等着我,我还真不愿意下来呢!那澡洗得可真舒服!”说着,一付受用不尽的表情,伸了伸懒腰。
“去哪?”刑小雪问道。
“你还记得翠湖旁有一家茴香酒馆吗?咱们去那吧!不过现在正值下班晚高峰,恐怕挤不上公交车!”
刑小雪得意地一笑,道:“不用怕!我有车!”
“开车去?不行,你那车太引人注目了,无论开到哪里,都能迷倒一大片的人,我不想这样!”
“那好吧,听你的!”刑小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虽然心里有十万分的不愿意,可是也只好同意了:“就当作是散步喽!”
张耀见这个高傲的富家女竟然对自己一介民工百依百顺,顿时心里的大男子气概一下子涌了上来,竟尔有一些感动,只得嘿嘿一笑道:“那这样的话委屈你了!咱们这就走吧!”
茴香酒馆座落在翠湖边上,一个幽静的酒吧,既然两人要谈论梦境与中蛊的事情,当然得选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所当然,茴香酒馆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酒馆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几对情侣在小角落里卿卿我我,张耀环视了一下四周,选了一个小角落坐下,漂亮地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嗲声道:“请问二位想要用点什么?”同时递上了菜单。
张耀正要伸手去接菜单,就只听刑小雪道:“酒!先来一打百威吧!另外再上点小菜,还有,土豆片和爆米花别忘了,再加一个果盘!”
张耀尴尬地将准备要接过菜单的手缩了回来,解嘲地笑了笑,然后对服务小姐道:“再拿包香烟!”
“您要什么烟?”
“精品九九的红河!”
“好的!”小姐十分客气地答应了一声。
“慢!”刑小雪叫住了服务小姐,“换成红河V8!”
“好的!”小姐再次客气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你搞什么?V8可是要六十元一包啊,我哪里抽得起!”
刑小雪不屑一顾道:“谁说要你付钱,大不了这烟的钱我来付!”说着,拿起桌上一旁的打火机,点燃了酒吧早已为客人准备好的蜡烛。
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蜡烛那跳动的火焰,都没有说话,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直到服务小姐将两人点的东西端了上来,刑小雪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了:“你,知道什么是‘蛊’吗?”
张耀摇了摇头,道:“我只听说过,并没有亲自看到过,怎么你说我中了‘心蛊’?心蛊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中了那东西?”
刑小雪道:“其实我适才所说的什么在梦里见到你啊之类的话,全都是假的,也许我这样说,你不会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就太不可思议了,现实生活中很多东西是无法用科学来做出正确的解释的,就比如说‘蛊’吧,科学上还无法正确给出一个正确的定义,可是‘蛊’确实是客观存在的事物,不能说科学无法证明,它就不存在!传统上的意义来讲,苗人用几百种毒虫放到一个小器皿里,让它们相互间撕杀,最终能够幸存的毒虫,就称为‘蛊!而且,你身上的‘蛊’,远远不止‘心蛊’一种!”
张耀脸色惨白,“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惊动了几对谈情说爱的小情侣,然后发觉失态,歉意地对那几对小情侣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地坐了下来,气若游丝地问道:“为什么我会中蛊?”
刑小雪一双媚眼直愣愣地注视着张耀,一只纤纤细手轻轻按在了张耀的手背上,道:“张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再好好看看我,难道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张耀奇怪地道:“刑小姐,我认识你?”
“绝对认识!”
“很熟?”
“绝对熟!而且不止熟这么简单,可以说,我们俩的关系可谓‘非同一般’!”
张耀拍了拍脑门,自语道:“那怎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就算不能完全想起来,但至少也应该记得是谁,可是,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刑小雪嫣然一笑,道:“就算我如何提示你,你是不可能会想起来的,因为你还中了‘忘忧蛊’!”
“忘忧蛊?”
“对!忘忧蛊最初是用来让人忘却忧伤的事,可实际上忘忧蛊是能让人忘记一段时间里的所有的事情,现在,你就好好想一想,自从高中二级起开始到你上大学这一段时间里的事情,你能想起多少来?”
张耀沉思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怎么我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全是空白,你不说反而倒没怎么注意!难道我们俩高中就相识?而且还是同学关系?”
刑小雪俏脸微红,道:“还不止是同学这么简单!在我爸面前,我说我们素未谋面是骗他的,其实,我们曾经是……是……”
张耀迫不急待道:“是什么?”
“是情侣!”刑小雪说这三个字,已经脸红得不得了,但仍然大胆地说了出来。
“啊?——”张耀失声大叫了一声,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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