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大唐 第十章 名满长安(4)

  但也有几首好诗颇得大家称赞,亦称一绝,他们分别是几位当朝宏股大臣所作,诗云: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欹穸前,寒梅著花未。

  ……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

  华发寻春喜见梅, 一株临路雪倍堆。凤城南陌他年忆, 香杳难随驿使来。

  ……

  三月东风吹雪消,湖南山色翠如浇。一声羌管无人见,无数梅花落野桥。

  ……

  当今圣上最得力的四位大臣上诗后,得到皇帝称赞,一人得到了一把玉如意,高兴落座,群臣上前祝贺。这时候,长安三宝之一的程飞亮跳出来了,他老头子程咬金瞪了他一眼喝道:“不学无术的兔崽子,你跳起来作甚,还显平日出丑不够?”老头子吹子瞪眼道。“父亲怎知我如诗,待我吟来!”程飞亮也不理他家老头子,走到前台,大吟特吟我给他写的一首《山园小梅》:

  众芳摇落独喧妍, 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 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 不须檀板共金樽。

  ……

  一时间大厅里静如闻针之落地,众人不解,平时不学无术的程飞亮如何吟出这等好诗。程飞亮洋洋得意的站在场中,急得秦伟心中大骂:狗日的,说好我先吟的,这么快就跳将出来,好彩头被他得了。皇帝和一干大臣细细品味,都落出不可信的样子,心下纳闷,好诗啊!不知是找谁捉刀作的!

  既是好诗,打赏也是应该的,程飞亮洋洋得意的谢过皇帝赏的一块玉佩,高兴的落座。程咬金老怀大望,高兴的拍了一下他儿子的肩:“好小子,有你的!”还以为儿子真作了一首好诗得到皇帝的首肯,立即眉飞色舞起来,腰也直了,背也不驮了,跟旁边的几位大家也有说有笑起来,看看,这就是我儿子,不错吧!皇帝都赞他诗好。我恶寒。

  不出所料,大宝秦伟也不甘于人后,跳出来把红楼绝句吟出,再次爆出冷门。

  诗云: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

  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

  如其所愿,也得到皇帝赐于的玉佩一块。皇帝不解,用眼神询问三大家,三大家均摇头表示第一次听到此诗。皇帝呐闷中……

  如我所料,下面的场景只能用冷门中的冷门来形容,一干武将不甘心的跳出来,吟出了我一头大汗。皇帝和众位大臣这回傻眼了,明知这干粗人不可能吟出这样的好诗,可怎地又有这么多令人禁不住想下案上前拥抱作诗人的冲动,的确是好诗啊,乃上品也。可这作诗人……皇帝无语,赏吧,一人一块玉佩,众武将高兴落坐,开始大吹特吹自己怎的了得!看得一干文臣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没办法,人家诗好又怎能露出不满之色!

  殿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此时殿内杯声歌声诗声不绝于耳,时不时有一首半首得到大家称赞,我心下大定,但一瞧上座,一头汗又出来了……原来看见紫霞公主在跟他父皇咬耳朵,一双妙目不时向我这边看来,连皇帝都向我这边看了两眼,我连忙躬低身,要不是人多,真恨不得趴下。

  果然,皇帝开始点名了。“子延何在?”众人停下交谈,看着我。我硬头头皮出列,跪下:“小臣在!”

  “听闻张国公府你一连十二首‘颂菊’名震长安,今日为何不见你咏来?”皇帝道。

  “小臣……”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小臣才疏学浅,那日颂菊也是一时心血来朝而为之,后思来诗显稚嫩,又怎敢当堂卖弄?”

  “子延不必谦虚,那诗联也听闻,的确别有一番姿味,你显咏来!”皇帝下命令了。

  我只好站起,在一干人注视下,低头度步沉思,搜寻脑海中的咏梅绝句。一时间,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俺身上。俺痛苦啊!

  一柱香的时间,我站直身,半侧着对着殿外,吟道:

  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

  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

  四周寂静无声,我左右偷瞧,见众人嘴张大,耳突出,一付惊呆的模样。还是皇帝先清醒过来,赞道:“‘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这是写红梅的千古绝唱啊!”听到皇帝赞叹,一脸无比吃惊的三巨头之一张广其亦赞道:“此诗中以梅花自比,颠沛流徙的身世中融入了自己甘于寂寞的傲岸之气,读起来很让人动容。自己“冰容不入时”,所以“故作小红杏色”,但还是“尚余孤瘦雪霜姿”。好,好,好诗!”连说三个好,群臣不禁对我刮目相看。

  “子延还能吟否?”皇帝开口道。

  跟你们拼了我,点头道:“小子敢不从命?”隧度步沉思片刻,张口吟道: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此诗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乃千古绝唱,所作实为词,在唐朝这个盛行诗风的朝代里还是闻所未闻的,不听呆你们才怪!果然,一甘人先是吃一惊,再细细品味后恍然:此子不凡,这不是开创出了一种新派诗格吗?众人看我的眼神已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