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黄仲平的居所,我们以步行方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确定接下来的路程是较无人烟后,我们改以由我背着黄仲平的方式,继续腾掠前进。
藉由黄仲平这识途老马的不断指点,我们终于在黄昏时候,来到了他发现异象的瓦影片山。
此时,趁着天色尚有些亮度,我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只见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大树萦绕、杂草丛生。正前方则是挡有一道满是山藤侵占的崖壁。
根据黄仲平表示,他所发现的异象,就在这座山藤占据的崖壁下方。
稍微打量了眼前的景象一眼后,我这才放出自己的心念来搜索。
当心念才一放出,我随即感觉到黄仲平来到此地后,向我所指的崖壁下方有着明显的能量波动,而这种波动是属于精魄、灵精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并不属于地珠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大自然能量波动。
谨慎地持续搜索了一会儿,确定只有崖壁下方有发觉波动后,我这才收回了放出的心念,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方才我已大略把这个地方搜索一遍了,虽然还不能确定这里是否有我想要寻找的天珠,不过我能确定的这里有精魄、灵精存在,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着想,请你们就留待在原地。”
“唉……虽然我也很想跟着武大哥进去,不过我知道武大哥绝不会同意,对此,我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只希望武大哥自己多小心啰!”樊德恒一脸无奈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过纵然你没有跟着进去,却同样不可大意,因为你必须保护仲平的安全,知道吗?”
樊德恒颔首回应。
“请大爷小心。”
对着他们两人一笑,我不再多说,往自己探测方向走去。
来到了满是山藤遮掩的崖壁前,我先从龙戒中取出地珠,这才伸手拨开漫布的山藤走了进去。
进到被山藤所遮掩的洞穴里,我随即感到一股热气袭来,而且同样看见黄仲平之前所描述的两道圆形如眼的绿色亮光,而这两道似乎还距离满远的。
除了感受到热气与如眼的绿色亮光外,其余的就毫无所见,因为眼前尽是一片漆黑。
这时,我在左手凝聚了一颗可供照明用的魔法光球,提高心神,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里头走。
随着自己脚步的渐行渐入,我所感受到的热气也相对的提高,但却不至于像黄仲平所说的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走了大约百来公尺左右距离后,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墙,阻挡在自己身前。
我想,这股气墙,大概就是黄仲平所说的那股无法让人继续前进的原因吧!
正当考虑要不要破坏这气墙时,我突然感觉到这股气墙正自动消散,自己的身躯已不再受阻,可以继续往前进。
对此结果,我非但没有放松的态度,甚至还提醒自己得更加小心的戒备,因为接下来我所见的情形,完全跟黄仲平所叙述的不一样。
自己若是没有推断错误的话,隐藏在这洞穴里的精魄、灵精,似乎可以分辨进来的人有无修为,其次才考虑放不放行。
不过,这纯属自己的揣测,是否属实还必须留待进一步确认,但小心一点总是对自己比较有利。
就这样,借着魔法光球的亮光,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将近一分钟之久后,原本受到通道折射回来的亮光,突然往外扩大,变得只能照明自己身前一公尺处。
这种反应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来到了一个非常宽阔的地方,所以亮光才会散开无法集中。
由于如眼的绿色亮光,离自己尚有一段距离,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我不敢贸然继续前进的留在原地,并把手中的魔法光球,置放在自己的脚边,接着,右手持续凝聚魔法光球,把光球往不同地方丢放。
就这样边凝聚、边投的丢了二十来颗之后,原本无法观察的地形,已渐渐明亮清楚了起来,空间内也有了晨曦般的亮光。
眼前所见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山洞,虽然山洞内的地势平整、空无一物,不过却洞中有洞。
至于我所见到的两道绿色亮光,就是来自于另一个约十公尺见方大小的山洞。
这时,借着晨曦般的光度,我看见一只非常奇怪的异兽躲在里面,至于异兽的体态、长相,我还是无法看清。
面对此种情形,我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异兽发出一股善意的心念来,希望能藉由自己无害的心念引它出来。
好在我的善意心念,并没有白白发出。
正当我的心念才一发出,原本待在洞中洞里的异兽,已小心翼翼踏着四蹄走了出来,透过魔法光球的亮光,我终于看清了它的长相。
只见这只异兽的身形,宛如一只成年狮子般大小,形状似鹿,头上亦有角,狮眼、虎鼻、牛尾、马蹄,背上有着五彩毛纹,腹部下侧布满黄色毛发,看起来,就跟我们高科技空间道教里所记载的麒麟,有些相似。
此时,这只长得很像麒麟的异兽走出来了,有着防备、又带点好奇地踏着四蹄向我*近。
面对异兽所表现出来的无恶意举动,我表面上虽然是一副轻松模样与它相对,可是我的心神却不敢大意地紧绷到了极点,且右手上的地珠更是握得老紧,准备在必要时给它重重一击。
而它一走到我的身前,竟猛对着我的身躯嗅个不停,甚至嗅到最后,它整个嗅闻重点,更是完全落在我右手握着的地珠上,看起来就是一副对地珠非常感兴趣的模样。
至于它感兴趣的是地珠上的庞大能量,还是在地珠内修炼的沙龙或含鱼,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嗅了一会儿后,它的后脚双蹄,突然如狗儿般的蹲坐了下来,整个头颅更是轻柔的猛往我的身上磨蹭,甚至还吐出温热的舌头,舔了舔我闲放而下的左手好几下,撒娇的意味相当浓厚。
但对于它这般善意表现,我可有点消受不了,纵然它表现出来的举动,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恶意,可它的身躯却自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火热。
如果不是在它越*近越觉得火热的暂态,自己先在身躯周边布着一道水元素的话,我想此刻自己的身躯,恐怕早已被它撒娇般的举动给烫得烧焦。
略感不适的又在身躯周边加强了一道水元素,觉得自己已可以承受它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火热后,我这才有所回应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毛绒头首,不过我还是丝毫不敢大意,提高警觉。
过了一会儿,我轻声试问道:“你听懂我的话吗?”
闻及我的话语,异兽先是停止了自己磨蹭的动作,接着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自己,好像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了解”的回应。
看着它的反应,我不死心地又再问了一次,不过所得到的结果却跟之前一样,它依然张着一双看起来既无害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对于这等结果,我原本是想唤出沙龙来与之沟通,但后来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唤出沙龙的想法,改由自己领悟万物的对话尝试,看万物对话是否可以与修炼成精的动物精魄进行沟通。
伸出了左手,轻触碰它的毛绒头首,我让自己的心回归宁静,深切的感触着它的一切。
经过自己的用心感觉,没多久时间后,我已搜寻到它的心灵所在,并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你跟之前进来的人好不一样。”
接收到它传来的心灵声音,我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我还是不忘以心灵回传道:“哦?怎么样的不一样法?”
“你不怕我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气,而且我在你的手上,感觉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甚至我还感觉到,这个力量里头有两个与我同类的存在,也接受到它们叫我无须怕你的讯息。”
闻及讯息,我不由略感讶然,因为我从不知道,待在地珠的沙龙它们,还可以发出讯息。
此刻,我暂时放下自己用来与它感应沟通的左手,唤出了沙龙,对着化为人形的沙龙道:“沙龙,你与含鱼有发出要它不要害怕我的讯息来吗?”
沙龙如人类般的拱手,说道:“是的,主人!不过却是主人发出要它不要害怕的讯息,以及凑巧它先发出讯息感应地珠,所以小妖与含鱼才会同步的发出要它不要害怕的讯息来。”
“什么?”我一脸吃惊道:“它有放出讯息来感应地珠,那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禀主人,它所发出来的讯息,是主人感觉不到的,只有属于小妖精魄一类才可以感觉得到。往往会发出这种资讯,都只是在感应能量的波动,以及是否有同类的存在。”
我闻言又道:“既然你们精魄一类可以彼此发出讯息来沟通,那之前在遇到含鱼时,你为何不用这种方法呢?”
沙龙道:“禀主人,用讯息沟通,只能单纯表达简短的讯息,例如害怕、恐惧、高兴这一类的单一讯息,真正想要沟通,还必须开口交谈才行。”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精魄间的讯息交谈,跟我之前所遇到的灵精一样,只能感觉出初步的心念感受,是不是?”
“是的,主人。”
我点了点头道:“沙龙,谢谢你的解释,我明白了。不过,由于我要与它沟通,为了安全起见,还烦请你暂时不要回到地珠,先在一旁帮我守护。”
“是的,主人。若是主人愿意的话,小妖可以代为沟通。”
“你的好意我能够明白,不过由于它已知道我可以与之沟通,如果这时让你代为沟通的话,我怕会引起它的不信任。”
“那就请主人小心了。”
我对着沙龙一笑,把视线转回异兽的身上。
接着,先是表现出自己善意地伸出左手,摸了摸异兽的毛绒头首,见它同样温驯的让自己抚摸且磨蹭着自己后,我这才放下心来,并把手停放在它的头部,再次让自己的心,感触着它的一切。
经过自己的用心感觉,过不了多久时间,我已再次搜寻到它的心灵所在,并传输道:“很抱歉,由于我之前并不明白你们精魄一类可以用讯息互相沟通,再加上我并不晓得它们有发出讯息与你接触过,所以我才会在得知你传给我的讯息后,一时吃惊地切断了与你的沟通。
“对此,我绝对没有恶意,还希望你能够明白。”
当我的心灵传输才一完,随即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请你不要害怕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不过我可以请教你在此修炼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明白,不过我是从其他地方来到这里的,我不属于这里,留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比较不会受到他类物种打扰,再加上这里的能量比其他地方都来的精纯,因此我才会留在这里进行修炼。”
接受到它传来的心灵声音,我迅速回传道:“你所谓的来自其他地方,是不是同样属于这个空间?”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这个空间是何种意思,不过我曾经去过的地方,有些也有像你这样的生物存在,有些却没有,甚至还有些地方根本不适合生物生存,连这地方一样的些许亮光也没有。”
由于尚不能确定它是否是来自其他空间,所以我在心灵续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
“我可以在天空上踏行,想离开一个地方,就是直直往天空踏行而去,直到突破天空后,就可以看见很大、且圆圆的其他地方来。
“想要去哪里,就往那边踏行去,我就是这样来到这个地方的。”
接受到它的心灵声音,我已非常确定它是来自于其他空间。
而且,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它竟是以突破天际、踏行宇宙的方式,到达其他空间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略知一二后,我也不忘赶紧向它传输道:“你所谓的来自其他地方,就是我所说的空间,而你所见的那些既大且圆圆的地方,我们除了称之为空间外,我们故乡还有一个名称,那就是星球。
“每个星球都有每个星球的景象,有些有阳光,有些可能有不同的生物存在,甚至有些星球不要说是连生物都没有了,就连水、草这些植物都没有,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异兽回传道:“是的,我就曾到过一个满是我现在脚下所踏这种砂石的地方,在那里除了砂石外,根本不见他物。”
确定了它真是踏行宇宙到达其他空间,我也不再以此话题继续讨论。
毕竟,它与我所了解的有些差异,所以我也瞬间转变话题,在心灵传输道:“请问,你来此空间多久了,是否曾看过我手上这种充满能量的珠子?”
“我来此有一段时间了,但你要我说多久,我却不会说。
“另外,你所握着的能量珠子,我虽然从不曾见过,不过我却知道,这个珠子上的能量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跟在珠子里面的两只动物精一样,依附在里面修炼?”
我不加思索地回传道:“这可能有些困难,因为这两只动物精魄之所以可以依附在珠子里修炼,是因为它们跟我订有契约,而这个契约模式,就是必须对我绝对服从。
“虽然,你无须跟我订定契约,也可以入珠修炼,但为了对已经与我订定契约的两只动物精魄有所公平,我绝不能、也不容许让没有与我订定契约的动物精魄,进入珠里修炼。
“对此,我只能基于公平立场,对你说声抱歉。”
当我的心灵传输一完,我的心灵随即陷入一片空白的宁静,随后才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请恕我能力有限,无法提供你更好的选择。能让你保留原有意识、留在珠里修炼的另一个方法,就是与你订定生命契约,但对此我却不赞同,而且对你也不公平。
“因为一旦订定了生命契约,我们的性命就彼此连结在一起,无论谁死了,另一方都不能苟活,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对其他生物订定生命契约。
“另外,有一点必须让你了解,目前在守护着我的这只动物精魄,纯粹是机缘巧合下,才与我订定这种极为不公平的主奴契约。
“另一只待在珠里的动物精魄,则是它的修炼地被我们这种人类生物发现,进而导致它无法再继续留在原地修炼,所以才会与我订定这种极为不公平的主奴契约。
“至于你现在的情形,却与我订定主奴契约的两只动物精魄完全不同,你目前除了我与之前发现你的那个人外,完全没有人发现你的存在,因此,在无人会来打扰你的情形下,你跟本就不用与我订定这种不公平契约,你何不留在这里继续修炼呢?”
随着自己的心灵传输一完,我的心灵再次陷入空白的宁静。
经过了许久,才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我虽然很想听你的建议,继续留在此处修炼,但你手上握的这个充满能量的珠子,实在对我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再加上我觉得即使订定了主奴契约,其实也没有任何的不公平存在,所以我相当乐意与你订定主奴契约,希望你能让我进入珠子内修炼。”
纵然它愿意与我订定不公平的主奴契约,不过基于它是因为地珠的关系才愿意与我订定契约,我觉得有些事情还必须让它有所了解才行。
于是,我回传道:“虽然你已决定跟我订定主奴契约,不过在未与你订定契约之前,有件事必须让你先明白,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拥有这个珠子多久,因为我跟你一样是来自其他空间,而我来此空间的用意,就是寻找像这样充满能量的另一个珠子,在寻到后还得把这两颗珠子给合并,而且是非合并不可。
“也许,终其一生我都无法寻找到像这样的另一个珠子,也可能在几天或几个月后我就寻找到了。同样,如真顺利让我寻找到的话,我也不知道两颗珠子合并后,会发生什么情形、有什么影响。
“不过,若是我没有揣测错误的话,你们肯定是无法再依附珠子,继续修炼下去了。假如是这等结果,你还要坚持跟我订定契约吗?”
异兽根本毫无考虑,就直接回传道:“我去了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动物精与植物精,甚至还见过像你这样的生物,但不管是动物精、植物精或者是其他生物,看见我的反应,不是把我赶出它们修炼的地方,就是要伤害我,从来没有谁能像你现在这般与我交谈。
“就因这样,你给了我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我无法摆脱你手中珠子的诱惑一样,让我想跟着你,所以无论结果为何,只要你肯答应,我都愿意跟你订定契约。”
轻叹了一口气,我回传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跟你说一下订定契约的过程。”订定契约时,我必须冒险以着精神力来降服你,也就是说,我的精神力必须高于你才可以降服你。
“基于如此,我希望你在降服时不要抗拒,这样我降服起来会比较有效率。”
“我一定不会抗拒的,你可以开始了。”
它意志相当坚决,甚至让我觉得它有些迫不及待。
就这样,我放下了用来与它感应沟通的左手,二话不说,利用左手拇指指甲划伤同一只手的食指,挤出血珠,伸手点向它头首额头的正中央,并同时催动着血誓咒……
血誓咒一结束,我的额头瞬间激射出一道拇指粗细、且如雷射般的红色精神力,开始毫无间断的,与我在它额头所点的精血位置进行相系。
红色精神力不断的激射而出,它的黑色身躯也瞬间泛起了一层血红色光芒,狮眼般的双目,更是犹如沉睡般地紧闭着。
同样的,我的身躯也如之前降服沙龙与含鱼时一样,动弹不得。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不断从我额头晶体射出的红光,终于停止不再射出,无法言、行的身躯,也在红色精神力停止的同时,恢复了正常。
这时,被我降服的异兽,发出一道似狮似虎般的吼叫声,而这一股吼叫声的意思是要我赐名。
虽然我并不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不过基于它长得很像古书记载中的麒麟,所以我干脆直接赐予它“火麒麟”之名。
而后,不再多做询问,要它直接与沙龙回地珠修炼,只因我认为既然已经降服了,日后随时都可以询问它,自己不该继续在这里蹉跎时间,若是不赶快出去的话,恐怕会让樊德恒他们心生担忧。
让它们窜回了地珠,我也不再耽搁的把地珠收回龙戒中,且凝聚了一颗魔法光球,沿着原路走了出去。
来到洞穴出口,我伸手拨开了漫布的山藤,不过当我拨开山藤时,却为之一楞,怎么原本尚是接近黄昏的天色,竟已转为明亮……
正当自己还对着明亮的天色感到不解而呆楞时,耳里已传来樊德恒语带兴奋的声音道:“武大哥可已收服了那只毛绒绒的四脚精魄?”
回过神来,我面带笑意地往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的樊德恒他们走去,并且道:“你进去观看过了?”
樊德恒抓着后脑勺,不自在地咧嘴一笑道:“嗯……进去过一次。当时武大哥正跟收服含鱼时一样,从额头上射出红光且不言不动,所以我才放心的转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樊德恒纯粹是关心我,才不听话地闯进去观看,但我还是免不了责备道:“我不是要你待在外面等候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万一……”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樊德恒出言截断了,只听他悻悻然道:“我也不想啊,但无奈武大哥实在进去太久了,又没半点讯息传出来,所以经过百般思考后,我还是决定进去探个究竟,毕竟挨骂,总比不知消息在外面苦苦等待来得实际,你看,结果不是没什么万一发生。”
话说完,见我愠然不语地盯着他,他随即态度一转,垂下头道:“武大哥要骂就骂吧!”
“你还真敢坦然认错嘛!”我瞥了他一眼道:“算了,这一次也错不在你,我没派沙龙出来告知你们,也算是我的过错,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生死之隔,往往只是眨眼间的事。
“至于你问那只四脚毛精魄是否被我收服了,见我如此自若的全然而退,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樊德恒兴奋的抬起头来,笑问道:“那天珠呢!天珠是否有找到?”
我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樊德恒大概也知道了结果,此时的他,竟向我安慰道:“白费功夫这又不是头一遭,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反正现在全大陆的武者都动员起来寻找了,想找到天珠根本是迟早的事,武大哥千万别泄气,不要想那么多了。”
“恐怕也只得这么想了,不过你们这里精魄、灵精怎么这么多啊……”我略带抱怨地说着。
“这就要问武大哥所说的创世神喽。”樊德恒双手一摊,耸着肩膀。
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你还真有问有答啊!”
停顿了一下,我又问道:“对了,从我进去洞穴到现在,有多久时间了?”
“昨天武大哥是黄昏时进去的,现在时辰是刚过中午。”
“这么久,那你们有用食吗?”
樊德恒点点头道:“仲平猎一只山鸟烤食,味道棒极了,只可惜武大哥没吃到。”
看了看已经熄灭的火堆一眼,我不再与樊德恒多说,把视线转向黄仲平道:“仲平,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虽然这里没有我所想要寻找的东西,不过你已经给了我所想要寻找的讯息,而且经过确定,也证实了这个讯息,并不是你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
“所以基于我的承诺,等回到你家后,我会要樊德恒给你一笔钱当作奖励,希望你不要拒绝。”
黄仲平头儿猛摇地,急忙挥舞着一双手道:“不行不行!大爷已治愈了小的母亲的病痛,小的已得到了该有的报酬,大爷千万别再给小的钱,小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的。”
樊德恒闻言,介面说道:“仲平你不要这么死脑筋好不好。唉呀,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怎么说也说不清,我们直接把钱交给你母亲,还来的比较快。”
“小的母亲也不会收的。”
“你就这么确定,要不要赌个输赢?”樊德恒黠谑问道。
黄仲平回道:“小的没有钱可以与大爷打赌,而且也不想跟大爷打赌。根据小的对母亲的了解,大爷肯定是输的一方。”
樊德恒笑嘻嘻地道:“我们可以赌别的啊,谁说打赌,就要赌钱来着。”
“小的不要,小的不愿占大爷便宜。”
“既然你不愿意占我便宜,那换我占你便宜好了。回到你家后,我还是同样把武大哥想要给你的奖励金拿给你母亲,若是你母亲如你所说这样的坚持不收下,那我们就扯平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你母亲收下了,那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好。”黄仲平毫不考虑地回答。
“回答得这么爽快,你不怕我叫你去做坏事?”樊德恒笑嘻嘻问。
“小的知道大爷不会,而且小的有把握,自己绝对不会输。”他认真说着。
樊德恒闻言,拍了拍黄仲平的肩膀道:“我最喜欢跟你这种有自信的人打赌了,这样赢起来才够劲,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母亲会比我四个母亲还难缠……”
虽然我不知道樊德恒为何会做出这局赌注,但我知道樊德恒绝对没有恶意,所以旁观的我,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跟着附和道:“走吧!我已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们谁输谁赢了。”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一晃步,站在黄仲平的身前,微蹲着双膝道:“一想到赌我就精神百倍,快!仲平,我来背你。”
闻言,黄仲平先是向樊德恒道了声谢谢,这才把弓箭背负在后,俯上樊德恒微弯的身躯。
而樊德恒在抓住黄仲平盘上的双腿膝盖,向我说了句:“武大哥走啰!”
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往我们来时的路腾掠而去。
朝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笑了笑,我难得让脑袋落个轻松,不再多想,紧随在他们的身后腾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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