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世界可真是神奇,连死人都能给变活过来。”月倾悠冷眼看着一连串的事变,目光落在兰雅丝身上,轻轻一笑道。
感到惊骇的并不仅是只有魔教中人。沉枫和南宫玉瑚同样是一阵瞠目结舌。
“岚,你居然--没有死!”沉枫长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兰雅丝,心中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
“妾身又岂会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别人倒也罢了,难道连夫君你竟也不了解妾身吗?”兰雅丝嫣然一笑,仿若万朵鲜花同时绽开,灿烂无比。
沉枫微微一愕,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兰雅丝已经“死”过了一次,而且玉瑚现在尚在自己身边安全无恙,原本对兰雅丝的怨意早已烟消云散。别说兰雅丝现在帮了他一个大忙,就是什么也没做,沉枫也不会再把以往的事情记在心中了。
“夫君?”月倾悠明眸一转。“想不到岚姐姐竟然和南宫姐姐效法上古神仙眷属,两女共事一夫。竟能如此相得益彰,真是令小妹好生羡慕。”
“哦?羡慕吗!”兰雅丝看着月倾悠,似笑非笑地道。“那么妹子不如与我们一同归去,再来个锦上添花,三女共事一夫,传下一段佳话,如何?”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与现在还躺在地下的李思波同一下场。”似是心情好转,沉枫亦难得地开起玩笑来。
“是吗?”月倾悠似是有些嗔怪地横了沉枫一眼,续而朝向兰雅丝道:“只是姐姐诈死隐退的本领可真是厉害。到了后来竟做了那最后的猎人,将我们这一干人一网打尽,佩服!佩服!”
“不知比起妹妹你来如何呢?”兰雅丝笑盈盈地道。“究竟我们俩谁才是当世第一的才女呢?”
“所谓天罗计划,本身就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既名为天罗,自是无所不在,无所不网,却偏有这么多人想巴巴地一头撞进来,可笑的是却尚自以为自己才是那收网的人。却未料到最后竟是天下英雄一网成擒。这才是真正的天罗计划!自始至终,我都是那个计划的制造者和发动者。舍我之外,再无他人!你们--现在终于明白了吗?”秋波一一扫过在场的众螳螂和黄雀们,兰雅丝傲然道。
魔教诸人此时脸色已变得异常难看,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为人作嫁衣裳。唯有卓仪君还能保持着镇定自然,但面色亦是非常可观。
“公主!不如与我们一同归去吧!”沉枫长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右手就势向月倾悠雪白的玉腕抓去。
“放肆!”黑衣老者怒喝一声,掌出如风,但话音甫落便在后面夹上了惨叫的尾音,整个人向后重重地跌了出去。
沉枫一把将娇小玲珑的月倾悠搂入怀中,笑道:“想要接回公主,等待后一段时间再说吧!”
突然身躯一震,声音也变得异常起来。“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倾悠轻轻一个旋身,轻而易举地自沉枫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反手一勾,竟将身躯瞬间麻木了的沉枫拖到身边,玉腕一翻,一柄小巧的匕首便架在了沉枫的脖子上。吐气如兰,似是带着呵护地轻笑道:“难道你竟不知这世上还有着一门叫做‘点穴’的武功么?”
“你,你不是不会半点武功魔法的么?”
“快放了我夫君!”
沉枫和兰雅丝几乎是同时叫出声来的。兰雅丝古剑剑指月倾悠,剑身上近半尺的青芒吞吐不定,寒气逼人,强大的杀意已在瞬间锁紧了月倾悠。
“姐姐,可别紧张哦!你也知道倾悠是不怎么懂武功的,万一手突然一个打颤,划破了‘他’的一点油皮,那便不好了!”面对着兰雅丝闪烁不定的寒芒,月倾悠仍然镇定自若,微笑着道。
“哼!”兰雅丝哼了一声,宝石般的明眸轻轻转了几转,显是在思索着什么主意。
“你--怎么可能制住我的?你明明是不会半点武功魔法的啊!而且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
“也不可能制得住你!是因为你那奇特的内功心法是吗?”月倾悠接着沉枫的话头,替沉枫说出了他未完的话语。
“你--也知道?”
“本来--还在两三个月之前,我确还是不会半点武功的。”
“两三个月就能练出一身高明的武功来,你是吃了几百斤的什么千年雪莲万年人参亿年灵芝什么的?”兰雅丝冷哼道。
“姐姐真会开玩笑!”月倾悠雪白的小手掩着樱口咯咯的笑着。“本来若是依照正常的武学规律,我是不可能在两三个月之内练出什么的。可是啊!”妙目轻轻地瞟了沉枫一眼。“就是有个家伙,为了替我去毒,不惜以他自身的元气替我洗遍全身的经髓。结果在无意之间,将他的一小部分的能量融进了我的体内。”
“虽然那一小部分的能量确实少得可怜,但是却是天下间唯一能克制它的本源的力量,不是么?”
“原来究其根源,竟是我自作自受!”沉枫苦笑着道。脸皮本想不自然地抽动一下,但却发现全身如坠冰窖,无数的寒气袅袅地刺激着体内的‘细胞’,铺天盖地地将它的外层冰封。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抽动脸皮,将是想眨动一下眼皮也无法办到了。
“你便不要再枉费心力了!”月倾悠嫩白修长的的纤指,在冰冷雪亮的匕刃身上滑过。“这柄匕首,是自万载寒冰的核心中取出的玄冰精华所制成的。普通人一旦被它触及,就会如你现在这般的下场,寒气浸入体内百骸,全身僵硬,连根小指头也动不了。你虽然神功盖世,但被制住在先,没有时间来发动你那天下无双的绝世奇功,情况不会比那些普通人好到哪去。若不是我事先吞服了药物,恐怕现在也只有陪着你在这里呆站着。”
说罢,月倾悠妩媚地一笑。“这柄匕首还有一般好处,就是那绝寒的冻气,完全扼杀了你可能通过点滴积蓄来恢复功力的机会。也替我省下了不少心!毕竟像你这般的绝世高手,终是令我不放心的。”
沉枫此时除了能通过眼神来传达出几分苦笑之外,还能再做什么呢。
“公主!不知您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家夫君呢?”南宫玉瑚缓缓地道。
“我什么也不想!”月倾悠吃吃地笑着。
“只不过--想要接回你们家夫君,等待后一段时间再说吧!”月倾悠笑盈盈地看着南宫玉瑚和兰雅丝,将沉枫先前说过的话照样奉还。
兰雅丝的银牙紧咬,只把月倾悠恨入骨髓。但无奈沉枫在她手上,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月倾悠一行人缓缓倒退,消失在转角处的黑暗中了。
***
全身功力都被封闭住,没有了六识神通的感觉,再在脸上搭上一块黑布,沉枫便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不到了。
从深层意识中醒来之后,沉枫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座大床之上。
虽然大床的四处点缀装饰得甚为华丽,但沉枫还是可以感觉到身下一股寒气正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以此封锁住自己恢复功力的可能。不过,比前段完全僵尸般的麻木,现下总算可以做些许眨眨眼睛,动动小指头的小动作。四肢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皮肤有了本应有的弹性,只是内腑却仍被寒气所盘据,是已仍是丝毫动弹不得。
看来身下的这张床可不简单!沉枫苦笑着想到。
突然,他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
一阵淡淡的处子麋香飘了进来,对于这种香气,沉枫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在月倾悠的身上闻过。
月倾悠走到床头,俯身瞧着沉枫,冰凉而滑腻的玉手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
“在这个时候,你也该醒了吧!”
“你有什么指教吗?”自然事态已经到了这一地步,沉枫再不能装昏下去了,睁开了眼睛,望着月倾悠道。
“人家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嘛!”月倾悠嘟起了红艳艳的樱唇,轻笑道。
沉枫这才注意到,他身处的这间房内,只有房顶上高悬着一顶小巧玲珑的宫灯。灯光朦胧,在灯下的美人更是如玉。
月倾悠身着一件月牙黄的宫装,丝质薄如蝉翼。在沉枫躺着的角度望去,竟尚可以隐隐望到内里雪白的肌肤晶莹如玉。
沉枫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响,才开口道:“现在已经是第几天了?”
“不过是第二天而已。怎么,是否有着渡日如年的感觉。”月倾悠微笑道。
“昨晚的最终结局究竟如何?”
“遭透了!”月倾悠答道。“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人能够控制的。虽然我月氏和魔教事先都有所准备,但这里毕竟是李思波的地盘。驻在城外那二十万大军可不是用在装饰的。李思波死后再无人能控制事态发展。兵变加混战一场乱局,但现在都还未能平息下来。不过我月氏和魔教都已经知机而退了,只留下铁骑兵团的人去自相残杀吧!”
滑腻的玉手轻轻抚摩着沉枫的脸颊,月倾悠突然俯下身,在沉枫的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口。嫣然笑道:“我发现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我?想不到竟会有这等好事在我身上发生。”沉枫有气无力地道,话语中却充满了讥讽之意。
“是啊!”月倾悠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巧的玉石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起她最心爱的黑亮长发来。
“其实,自从第一次我们见面时,你强行将我掠走,就使我在心中刻下了你的影子了。在盘古森林中与五采蛮族打交道时,多亏你屡次关照于我,才使我在多次危机关头化险为夷。倾悠便自那时起,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说不定顺着时间的推移下去,倾悠还会爱上你呢!”
“是吗?那要待过多久呢?”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月倾悠眼波流转,神色间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诱人之极。“也许,是十年二十年,也许是十天八月。说不定,也许只须再过片刻,倾悠便会爱上你了呢!”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沉枫自嘲地笑着。
“你也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月倾悠从身后取出一个银盘,盘上托着精美的餐点。
“话先说在前面。这些食物可是有毒的哦!中毒之后可不要怨怪倾悠哦!”
沉枫眨了眨眼皮。“就算真是毒药,我现在也要把它吃得干干净净!”
食物精美可口,也很丰富,沉枫几乎完全吃了个干净。他需要补充精力,只有等到精力的恢复,才有可能会等到功力恢复机会的到来。到那时,他才能应付。
月倾悠坐在沉枫的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一口口地喂他。神情恬静贤雅,宛如一个贤淑的小妻子。
吃完食物后,沉枫闭上眼睛,静静地开始他的休养。月倾悠也不发一言,只是坐在他身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忽然,沉枫觉得身子里有了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奇异的热力,渐渐在他身体里散发了开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爆裂。仿佛无尽的火焰在他的体内燃烧着。
“你,你在食物里下了什么?”沉枫嘶声道。
“你自以为你百毒不侵,于是便这般放心。却不料终究还是着了我的道。”月倾悠带着一种讥喻的笑意,淡淡地道。
“你现在可是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没有!”沉枫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喃喃道。
“真的没有吗?”月倾悠柔声道:“你若有需要,只管说呀。”
“我,我没有......”沉枫奋尽最后的一点理智,艰难地道。
“其实我知道你是需要的!”月倾悠银铃也似的笑声清脆地响了起来,笑声中充满叽嘲之意。
玉手轻轻一拉,月牙黄的宫装轻纱,便轻轻飘落到了地上。
灯光朦胧,月倾悠莹白的胴体在灯下发着光。洁白的胸膛在轻轻颤抖,她的腿圆润而修长。这是一具完美到极至的无瑕玉体。
她俯身就向沉枫。
她梦呓地低语道:“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朦胧的灯光,熄灭了!
现在,虽然风雨已经过后,但沉枫还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连一根小指头也不能动。
这倒并不是因为兴奋后的疲惫,而是因为那迷药余力的延续。此刻沉枫的目光有些空虚,迷茫地望着空旷高远的天花板。
月倾悠就伏在他胸膛上,两个赤裸的躯体此时仍然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等着喘息的平静。
又过了好一阵子,月倾悠抬起秀发有些蓬乱的螓首,痴痴地瞧着沉枫,纤手抚摩着他厚实的胸膛,温柔地道:“你现在想些什么?”
像是才被月倾悠的话唤醒,沉枫勉力偏转过头来,看着月倾悠,缓缓地道:“我现在在想的是,你现在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月倾悠吃吃地笑道。“你难道真的想不出来?你难道不知我此时心中只是充满着对你的爱意。除了你之外,此时再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想的了。”
沉枫苦笑着道:“我只是想不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啊!”月倾悠轻轻地搔了搔沉枫的耳朵,嫣然笑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一生都是空虚的。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也是你添补了我生命的第一处空白,我需要你的生命来充实我。”
“那李思波呢?他对你的爱比我强出何止百倍!可是到头来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月倾悠轻轻地叹了口气。“思波对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那份感情也太过浓烈了,深厚到了几乎让我承受不了。但感情的事,是非常玄妙,说不清的。我确是有些喜欢他,但谈不上爱,也许,真的仅仅只是利用吧!他的死,我也是不想的,只是错误的估计之下造就的冲动,你以为现在的局势我很喜欢么?”
“确实!”沉枫轻轻地叹道。“李思波死后,东北陷入战乱,对月氏来说,无疑是后院失火,再加上失去一大助力,确是得不偿失的。”
“现在为什么要提起那些无关的话题呢!”月倾悠浅浅一笑,玉臂轻舒,将沉枫搂在怀里。嫩滑的脸蛋梭磨着沉枫的脸颊,修长的玉腿轻轻地摩擦着沉枫的要紧部位。“还有就是,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沉枫这才吃了一惊,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月倾悠笑道:“生儿育女,这不是很普通的事么?你为什么要吃惊?”
沉枫眨了眨眼睛,道:“但我们……我们……”
月倾悠轻轻一笑。:“不错,我们不能结合,因为我们各自所处的立场决定了我们彼此间绝对不能融合。但是……生孩子却是另外一回事,你说是不是?”
沉枫苦笑着道:“我简直无法了解你的思想。”
月倾悠眼波流转。“这个天才的想法不是你自己首先向我提出的么?我们两人的结合,所产生的下一代,将来必定是你莫氏或我月氏的绝对继承人!这样一来,无论到了最后是谁失败,那他也不会觉得太过遗憾的,是么?”
“极是!极是!”现在沉枫也只能说这样一句话了。
“所以,为了保证我孩子将来可能会在你莫家的绝对继承权,我自然也要先有所保证,你说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沉枫忽然间有所警觉。
“也没什么!”月倾悠甜甜一笑。“只是曾经喂了南宫玉瑚甜甜的一碗药。替她去掉了以后生育的可能性而已。哦!你和南宫玉瑚生的那个小家伙可也要小心点了,我这个作阿姨的以后可是会随时派人来看望他呢!”
“你--”沉枫脸色瞬间铁青,面孔变得有着说不出的狰狞,只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月倾悠吃吃地笑道:“你终于生气了,能让你终于为我发了一回脾气,我实在应该觉得光荣得很。”
她轻抚着沉枫的胸膛,柔声道:“但你也莫要因此生气,无论如何,我总是爱你的,天底下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爱得发狂……”
樱口微张,在沉枫厚实的胸膛上轻轻吻了一口,再突然狠下发力,生生咬下一块肉来,也不顾得鲜血淋漓,细白编贝的玉齿细细地咀嚼着,仿佛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然而俏脸上却始终挂着迷人的微笑,只让沉枫看得毛骨悚然。
沉枫苦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能一面躺在我怀里,说她爱我,另一面心里却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月倾悠突然俯下身,亲了亲沉枫的面颊,柔声道:“我真的很爱你。爱得恨不得把你吃下我的肚里面去。所以将来我杀死你的时候,会非常非常温柔的。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咬死你,再一块一块地把你的肉吃到肚子里。这样我们以后便是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了。”
慢慢地重新着上了衣装,当她美丽的胴体重新裹在宫装之内,房内的小天地,立时失去了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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