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天狼此时正在忙着在论坛上跟大家交流,跟她谈话的情绪不是很高,所以并没有心情去迎合她的玩笑,“那就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啊?”
段天狼这回话未免有点冷冰冰了,于是,凌雪伤马上就在电话里抱怨道:“哎哟,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这个样子,就算是找到那个女孩子,我猜你也不会成功的了。哪有女孩子会喜欢你这么不关心别人感觉的男生呢?”
段天狼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就是还没找到了,那麻烦你继续找吧,找到了给我电话。”
“喂,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挂电话吧?”电话那边的凌雪伤已经几乎是用怒吼在说话了。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废话,我当然有了。难道我还会专程打电话来告诉你,我还没找到吗?”
“那你说吧,什么事情?”
“今晚是我爸爸生日,想要邀请你来参加,怎么样?赏不赏脸?”
段天狼几乎是本能地想说,没兴趣,好在话到嘴边收了回去,不然的话,失礼就失大了。
“嗯……哼!”段天狼干咳了一声,“我还没发工资,所以,我没钱给你爸爸买贺礼。”
凌雪伤爽快地答道:“没关系,我帮你准备。”
“啊?”段天狼愣了一下,“你们家是大家族,出席生日宴会的肯定都是大人物。我只是个乡下小子,一点礼数都不懂,我甚至连一件能够穿出去见人的衣服都没有,所以……”
“礼物好办,我帮你准备就好了,衣服也好办,我陪你去买,至于礼数嘛,只要你不没事就总是一副谁都不在话下的嚣张样,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个凌雪伤怎么跟电脑似的?难道非得我清楚明白的输入我不想去,你才会按照命令执行吗?
段天狼在心里这样抱怨着,将身子稍微靠后一点,又说道:“就算你陪我去买衣服,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没钱啊。”
“没钱我借给你,少——爷!”电话那边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但是……”段天狼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你赶过来,天都黑了,哪里还有时间去买衣服啊?”
“我的车子现在就在金壁辉煌门口。”
凌雪伤的话刚说到这里,段天狼就听到楼下两声车喇叭响,他于是站起来,从窗口往下看,正好看到凌雪伤站在她的敞篷车上,得意洋洋地向他招手,“这下你没辙了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帮你找你的梦中情人了。”
“这是你早就答应的事情。”
“那又怎样?女人反悔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段天狼站在窗前,看着凌雪伤在车上笑意盎然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怕了你了。”
不一会,段天狼捡了身比较干净的衣服,下楼去了。
“说你是少爷,你还真是少爷,请你比请谁都难。”看到段天狼下来,凌雪伤没好气地朝他吹鼻子瞪眼了一阵,才把车门打开,“进来吧。”
段天狼坐上车之后,不解地问道:“我就不明白,你爸过生日,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去呢?我跟你爸又不熟。”
凌雪伤神秘地笑了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是假扮男朋友那么老土就是了……对了,我有个朋友就是开男装店的,他那儿的衣服款式都不错,你穿衣服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或者是白色,不过白色比较容易脏,所以我一般都穿黑色。”
“黑色?嗯,够古板,确实很搭你,一张脸跟扑克牌似的。”
凌雪伤所开的敞篷车,在路上本就打眼,再加上车子的颜色又是鲜红色,更是显得格外刺眼。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目光,目光中各种情绪都有,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以为然。
凌雪伤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天生就这么引人注目,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如此。
倒是段天狼显得有些不习惯。虽然他有时候会语出惊人,也会做出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太多的注视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为了打消这种不自在,段天狼把身子蜷了起来,“我睡会,到了叫我。”
上海浦东,凌雪伤的家里已经是高朋满座。
在凌雪伤的父亲凌远山的书房里,出现了一个格外特殊的客人。
他叫戴蒙,俄国裔美国人,犹太人,今年三十一岁,美国第二大软件公司原动力集团的技术总裁。
以上这些,只是他在现实世界的身份。
在网络的世界里,他有另外一个更显赫的名字,叫做evil,中文翻译为罪恶——面具岛屿创始人之一,王廉当初的四大弟子之一。
“戴蒙先生,你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吗?”
凌远山是个高大的胖子,说话中气十足,但是很喜欢把声音放低,显得很有教养的样子,英语发音的时候,也会咬得很准,喜欢喝波尔多红酒,抽古巴雪茄,一派金融寡头的风范。
不过,在戴蒙眼里,凌远山只不过是众多小人物中相对较大的一个,他在心里并不把他当回事。
当然了,戴蒙不可能将心中的这种情绪表达出来。无论是跟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打交道,都可以做得很好,这就是戴蒙比admin他们优胜的地方。
“那七亿美元,除了我们收取的一亿美元的手续费之外,其他的不是已经都到了你的帐上了吗?”戴蒙笑容可掬地答道。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美国FBI会不会顺藤摸瓜摸到我这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恐怕就有麻烦了。”
“顺藤摸瓜?那也得有藤才行,但是现在这根藤已经被我们拦腰斩断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瓜呢?”戴蒙说到这里,放松地笑了笑,“放心吧,凌先生,那些钱就好像是被上帝拿走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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