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现在和朱雀的关系,确乎是不错了,朱雀似乎已经接受了鹏飞,但是,或许是有点不甘心的意思吧,到现在为止,朱雀仍旧是没有让鹏飞碰过自己一下,虽然鹏飞和朱雀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鹏飞也知道,他现在说的话,确乎会有点分量了。
朱雀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但是鹏飞却不以为然,他见谈话已经陷进了僵局,便咳嗽了下,沉声道:“杨风已经死了,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做大事!那个国家的胳膊不是往里面拐?欲血军团的人胆敢杀进越南,想必越南政府也会和我们从一个鼻孔里面出气吧?”
“你虽然很聪明,但是不了解的东西,最好不要乱说!”朱雀弹了弹手的烟灰,蔽了鹏飞一眼,淡淡道:“要知道,两国黑社会帮派之间的撕杀,政府是不会插手的,就算插手,他们也只是会从中调解,否则的话,那就很可能引起两个国家的战事,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点,鹏飞还确实不知道,他抬起头,在朱雀的办公室里面掩饰性地晃荡了一圈,当然,他正在飞快地思考着主意,因为他知道,朱雀欣赏的是一个人的才气,而不是外表!
鹏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想主意一般都很快,一小会儿后,鹏飞咳嗽了声,而后看着朱雀,淡淡道:“杨风是死在白狼赌场的,眼下,欲血军团的人进攻,丝毫不会讲究什么策略,我估计他们现在想的,就是踏平越南,所以,我估计他们进攻的第一个他方,应该会是白狼赌场,他们在到了白狼赌场后,必然会将白狼赌场的废墟清理掉,好找出杨风的尸体,如果雀堂主需要时间考虑的话,我可以命令手下,将白狼赌场用石头填满了,等欲血军团的人赶到白狼赌场后,清理废墟,必然会花费他们不少的时间!”
“我现在是需要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朱雀微微闭上眼睛,举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疲惫,无力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就下令,叫狼堂的弟兄动手!”
朱雀一身红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女人高雅的风韵,鹏飞暗暗吞了口唾沫,继续道:“由于这次欲血军团的人是打算和我们玩家当,所以,我估计他们会等到明天一大早,便堂而皇之地进攻越南,雀堂主如果有什么打算,最好能尽快行事。”
“雀堂主做事,需要你教吗?”说话的是风舞,一个实力恐饰的冰山美人。
操,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三姐妹,全都会是佬子的坐骑!鹏飞虽然心里想的无比怨毒,但表面上,却装着一付得不到尊重的表情,站起身苦笑了笑,道:“或许是我多嘴了!”
这鹏飞自从来了越南自己身边做事后,确乎为自己出了不少的力气,而且,这次要不是他,杨风也不可能会死!朱雀见鹏飞在自己身边似乎依旧是没有什么地位,而且,这个家伙,以后很有可能就会是自己的男人,内心便有点不是滋味,她转头看了风舞一眼,淡淡道:“以后,大家对狼堂主说话,都客气一点,要知道,狼堂主为我们的事业,也确乎是很尽心了!”
“我不过是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鹏飞见朱雀在为自己说话,胆子大了不少,故意悲戚地笑了笑,傲然道:“我当初投靠你们,是想杀了杨风,现在杨风已经死了,如果你们觉得我没有了呆下去的必要,我马上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其实很大!”
“说话别含沙射影,没有人说了要你离开!”风舞怕朱雀脸上挂不住,忙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好了,鹏飞,你去把白狼赌场的事情安排一下!”朱雀挥了挥手,打断了风舞的话,淡淡道:“明天欲血军团进攻越南的时候,大家要是没接到我的命令,就别动手,都朝雀堂撤退。”
散会以后,朱雀,风舞,花惜,三姐妹依旧在办公室里面,朱雀不走,是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明白;花惜不走,是因为她有问题想问朱雀;风舞不走,走怕花惜会冲动。
花惜,这丫头在表面上看来虽然温顺无比,但实际上是一个极其刚烈的女人,在跟杨风混了,她喜欢上了杨风,而且,是非常的喜欢,只是由于她的立场,她没有选择和杨风在一起。
如果可能,花惜希望杨风和朱雀都不用死,可实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惜,是个美女,身材婀娜,皮肤白皙,今天她却是一身白衣,确乎是在为某人披麻戴孝,她那惨白疲惫的脸上,依旧挂着点点雨后的梨花,晶莹的泪水镶在花惜那小巧精致的脸上,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哀楚;而她那微微紧咬的嘴吞,却又透露着淡淡的钢锐和坚决。
花惜好酒,在其他的人都走后,花惜默默地走到办公室的特制的柜台旁边,打量了下,而后抽出一瓶烈酒,便随手带了个高脚的红酒杯,走到朱雀的办公桌前面,慢慢地坐下。
花惜没有说话,小心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烈酒,当一杯烈酒下肚以后,花惜终于抬起头,“现在,你有时间了吧?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要注意休息,这次的暴动,没有你和舞儿的事。”朱雀没有看花惜,把脸撇在一边,冷漠地回答。
“杨风在白狼赌场放过你的命,可是你却杀了杨风,这是为什么?”花惜粲然地笑了笑,慢慢地给自己倒着烈酒,淡淡道:“大姐曾教导我们,做人要道义!杨风有机会杀你,却放了你,这算不算道义?可是,大姐有了机会,却毫不犹豫地杀了杨风,这又算不算道义?”
“如果这次死的不是杨风,你是不是还有如此多的无聊的问题?”朱雀转过头,定定地注视着花惜,沉声道:“你今天之所以问我如此多的废话,仅仅是因为你喜欢杨风,仅此而已!”
几乎每天都有很多弟兄死了,可是自己确乎是没有想过,其实,每一个人的死,都意味着一个鲜活的生命的流逝!如果今天死的不是杨风,自己确实什么都不会说,花惜无语。
“我们虽然是在生话,但是你要知道,生话就是一场游戏,成者王侯败者寇,是游戏的唯一规则!如果我今天不杀杨风,来日杨风也会杀我。”朱雀伸手轻轻地在花惜的肩膀上抚摸了下,叹了口气,继续道:“为了使我们的游戏能够继续,我没有选择!”
是的,朱雀口中的游戏倘若需要继续,那她就必须想办法活下去,而如果朱雀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杀了不想让她活下去的人,每个人,都会想尽办法捍卫自己的漫漫人生路!
“很多人说过,人活下来,也就是为了等死,不过他一生中走的如何精彩,但是他最终的归属,也只有死路一条!”朱雀沧桑地笑了笑,幽幽道:“虽然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却参悟不了这句话的含义,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参悟生死,那么也就是我退出江湖之时。”
人,之所以要生,而又要去死,不过是造物主开的玩笑罢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一个人想要真正的精彩下去,那么他就应该逆天夺命,跳出三界轮回之外!”
“关于逆天夺命一说,我很早的时候就听过,据说那东西在人间,一千年只能发生一次,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风舞见花惜的情绪逐渐稳定,忙上前随意地搭了句话。
“好了,你带惜儿去休息吧!从明天开始,越南将不再会浪静风平!”朱雀也没有心情去谈论那逆天夺命那种荒谬的事情,便微微挥了挥手,叫风舞和花惜退了出去。
逆天夺命,据说还要什么上古神器,射塌天雷之后好度劫飞升,那确乎是一个玩笑,传说中这人间还有龙魂呢,这什么跟什么吗?朱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她觉得,既然自己无法参透生死,无法跳出生死轮回,那么自己的人生就应该笑傲到终老的那一天!
次日,天刚刚放亮,欲血军团的十六万之众,便开始朝云南边境出发,一辆又一辆的大卡车,满载着欲血军团的弟兄,杀气腾腾地朝云南而去。欲血军团这次确乎是豁出去了,先不说上下打点用的经费,光就是买大卡车的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
老黑带着手下的风堂,常无命和默医玉玲珑三人,带着一百风杀组的弟兄,走在最前。
坐在大卡车里面的所有欲血军团的弟兄,都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去做什么,虽然他们愿意为风哥去死,愿意为风哥报仇,但是,他们之中的许多人,平竟是上有老,下有小。
虽然大家在昨天出发的时候,就和家里的人简单地告了别,可是,他们都知道,今天的告别,很可能就是自己和家人诀别,欲血军团的很多弟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
卡车徐徐想越南的方向开去,卡车上的弟兄,无一例外的,全都扭头肃穆地朝自己来时的方向观望,只是,他们只能透过飞扬的尘土,看一看中原云南的轮廓,而看不见自己的家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两年来纵横间谁能抗衡。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军团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汉开疆。
堂堂欲血军团要让四方,来贺。
此情此景,确乎如斯!十六万欲血军团的弟兄,每一个人的心都沸腾着复仇的怒火,同时,又缠绵着对家人无尽的留恋,他们,为了欲血军团的尊严,强自抛开了一切情思……
越南,边境终于逐渐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李长风,也早早地等候在入境之地,他见老黑等前锋来了,忙快步上前,看了看老黑,顿了顿,终究还是道:“过不去!边境很多越南的部队防守,硬闯的话,必定会和越南政府发生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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