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应宽怀的幸福生活 第十章 中医?巫医?

  太阳再次升起,红灯区失去了夜晚的欢闹,恢复到了平静之中,再次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玄壶诊所的卷帘门,慢慢的升了起来。

  躺在沙发上面的苏茜,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缝,恍惚的看到升起的卷帘门外,站着四个人。

  “茜茜,你怎么在这里啊。害得我们担心了一夜。”苏茜的大姑苏玲,挪动着她那略显臃肿的身体,满脸堆着笑容走近了苏茜说道。

  “就是阿!我们这一夜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呢!”苏茜的大伯苏立同样满脸关心的走进了悬壶诊所对苏茜说道。

  “快点跟我们回去吧。你爷爷昨夜着急得心脏病都犯了。”苏茜的二伯苏杰也连忙走了上来说道。

  苏茜的小叔苏齐脸上同样带着伪善的笑容说道:“快点吧。你爷爷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呢。”

  苏茜一脸厌恶的看着四人,站起身来向应宽怀的身旁躲去。

  昨夜两名保护苏茜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了门口,对苏茜鞠躬说道:“大小姐这次是真的。只是老爷在昏迷前,没有下命令强迫你回家。”

  “什么!?爷爷真的……?”苏茜向前走了一步,焦急的问道,只是她的手仍然抓着应宽怀的衣服。

  “大小姐!”两名黑衣人突然跪在了苏茜的面前:“求你跟我们回去吧!老爷恐怕真的撑不过这次了!”

  苏茜再次看了一眼,那四名带有伪善笑容的长辈。他们的父亲都已经病危,不在床前守候着,却跑来找她这个苏氏企业继承人,怪不得爷爷立下的遗嘱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

  “你……”苏茜回头迟疑的看着应宽怀。虽然只是初次见面,可是心里面却已经不知不觉地依赖上了他。

  “我给医院打电话请个假。”应宽怀受不了那种相似眼神的观望,再次没有原则的答应了苏茜,同时心里面安慰着自己‘对付这些伪善的家伙,也是积攒功德的事情。’

  四名长辈虽然想要反对,可是对于苏茜他们却任何人都不敢得罪。

  两名跟应宽怀曾经有交过手的黑衣人,同样没有阻拦应宽怀的前去。

  坐在前往苏公馆的超长轿车上面,应宽怀问着身边的两个保镖:“你们用了多久打听出我的底细来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三个小时。”

  应宽怀点了点头,心里面想到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查清自己假的身份,也算是非常雄厚的实力了。至少比李天龙那样的暴发户,来得要快的多。

  “能跟我说一下事情的大概吗?”应宽怀问道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抓着自己衣服的苏茜。

  “嗯。”苏茜点了点头说道:“我爷爷就是苏氏企业的掌舵人苏振邦,在我们天池省也算是顶尖的企业家了。六年前我的父母因为某些意外离开了人世,爷爷也在此后不久宣布了遗嘱,将所有的遗产都交给我继承。并且为了保护我,在遗嘱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假如我死在了爷爷的前面,他所有的财产分文不剩的全部捐献给慈善事业。”

  苏茜微微的笑了笑,表情里面带着几分自嘲说道:“或许就是爷爷的那个条款,保住了我的小命。一向不喜欢我的四位长辈,为了所谓的财产也开始对我热情关心了起来……”

  又是一个无聊的财产之争,应宽怀看了一眼后面那跟着的几辆轿车不屑的笑着。

  “喂!你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医生?他们真的只是在昨天晚上才认识?这个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后台背景?”苏玲关闭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对身边的女儿任慧说道:“这个丫头也实在太愚蠢了,居然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就能怎么样!等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死,我们就让她像她的父母那样!到时候!哼哼!”

  “妈咪一条计策不能用两次的,不如这次由我出马,施展美人计诱惑那个女人身旁的医生,然后来个釜底抽薪……”任慧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用手推了推她那七十五D的乳房说道。

  “怎么?又看上了?这个男人的确长得很英俊,这次打算玩多久呢?我的女儿?我们打赌你多久能弄上这个男人如何?”苏玲看着自己的女儿,得意地说道,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女儿四处乱交而感到耻辱,反而感到无比的光荣一般。

  “三天就能上床!并且让他对我服服帖帖!”任慧信心十足地说道,同时打开自己的化妆盒看着自己的外表说道:“凭我的姿色,还没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那我就赌四天好了,我的乖女儿。”苏玲摸着自己的秘书,也是她的面首的大腿说道:“等我有了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同样类似的情况,在其他的三辆车里面同时上演着,只不过苏立、苏杰的后代是儿子,他们在让自己的秘书兼情妇去做任慧做的事情,而苏其干脆已经联系起了杀手,准备在自己的老头子挂掉之后,立刻清除自己接班的障碍。

  汽车缓缓地停在了苏公馆的门口。

  这是一座以白色为基调的别墅,占地足有几十亩的面积,周围也有不少守卫来回的移动着。

  坐在车里面的应宽怀看到这一切,微笑着说道:“美国白宫,也比不上这里的防卫吧?”

  随着汽车门的打开,三只微小的尸虫飞进了应宽怀的嘴里面,将自己刚才所录制的一切,完美的重现在了应宽怀的脑海之中。

  “果然是这种无聊的‘意外’。”应宽怀接收到了从苏玲车里面飞出来的尸虫信息说道:“既然有送上门的女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茜在应宽怀的陪伴下推开了苏氏企业掌舵人苏振邦的房间。

  各色的医疗设施,各种奇怪的管子插在苏振邦的身上,维持着这个曾经帮助大汉国振兴经济老人的生命。

  房间里面的医生们紧张的注视着各种仪器,不停的统计着各种数字,俨然在上演着一场跟死神战斗的画面。

  “闲杂人等出去!”一名同样年轻,金发碧眼,身材高挑,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的外国医生,使用着纯正的大汉国语言对应宽怀说道。

  修习东方道术的西方人?应宽怀看到眼前的西方年轻医生,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力量,那时他最讨厌的道士或者和尚才会有的力量。虽然非常的弱小,但是应宽怀灵敏的感官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站在应宽怀身后的任慧看到年轻西方医生,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下体已经完全的湿掉了。

  熟悉这种表情动作的布兰德,这段时间每晚都能看到任慧这样的动作,对着任慧这个荡妇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

  任慧的下体犹如泉水外涌一样,让她不得不去厕所换一块护垫。

  “看来应该是这个女人找来的。”应宽怀看着暂时离开的任慧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对着年轻的布兰德说道:“真巧,我也是一名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布兰德用带有歧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应宽怀说道:“西医科学?”

  应宽怀摇了摇头:“中医。”

  “我这里不需要巫医。请你出去!”布兰德毫不客气地再次对应宽怀下了逐客令。

  “巫医?几千年的中医文明被人称做是巫医,不知道中医的祖师,神农氏若是还活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应宽怀感觉到对方是一名学习道术的西方人,就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相信中医,除非有什么不让他靠近的其他原因。

  应宽怀微微的笑着走上前去,忽然发现身旁的苏茜紧紧地拉住了自己。

  应宽怀停住了脚步,看着苏茜说道:“看来中医还真的被人当作了垃圾。”

  正在救人的布兰德听到应宽怀的话,连连的点头,一副本来就是得模样。

  苏茜看着应宽怀小声地说道:“我……我愿意相信……可是……”

  “这就够了。”应宽怀面带着微笑,提着自己出诊时候的箱子走进了屋里。

  “你怎么又进来了?”布兰德非常不爽的看着应宽怀说道。

  “医生的天职就是救人。”应宽怀强硬的向里面走去。

  “站住!”布兰德一个闪身挡在了英宽怀的面前:“我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应宽怀一幅的确如此的神情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苏茜说道:“可她却是你的老板。”

  “茜茜,你不能让这个江湖郎中随便胡来阿!”苏玲跟换好护垫回来的任慧,连忙柔声的说道。

  “江湖郎中?”苏茜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苏玲母女说道:“这个家现在好像还轮不到二位来发号施令吧?”

  苏玲母女俩,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用恶毒的眼神,在苏茜的背后死死的盯着。

  应宽怀面带微笑的拍了拍布兰德的肩膀说道:“可以让开了吧?”

  布兰德阴沉着脸,依然挡在路中间,没有丝毫让路的迹象。

  应宽怀微微的摇了摇头:“年轻人。有时候走路,若是前面有障碍物,不一定非要清除掉才可以前进的。”说完这话,一个侧身向布兰德旁边走去。

  挡在路中间的布兰德,看到应宽怀移动,连忙向旁边挤去,要封闭应宽怀前进的道路。

  应宽怀脚踩三才步伐,在布兰德还没有挤过来的时候,已经滑过了布兰德的身旁,来到了苏振邦的床前。

  被躲过去的布兰德心里面一阵惊讶,虽说刚才他没有使用真正的力量,但是一直练习昆仑道法的他,居然在不经意间输给了一个普通医生。特别是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可以阻挡住对方的情况下,却被对方轻松的闪避了过去。

  “中华武术?”布兰德看着正握住苏振邦手的应宽怀疑惑的说道。

  “刚才的叫做华佗五禽戏之鹤翔。” 应宽怀两指打在苏振邦的手腕上面,立刻感觉到苏振邦的心脏,跳动的虽然非常微弱,但却完全没有混乱的迹象,用普通的医学常识看来,这的确是心急衰弱的迹象。

  对自己从国外带来控制别人心跳最新药品,非常有信心的布兰德,面带骄傲的来到应宽怀的面前说道:“不知道阁下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可以让这位心肌已经严重衰弱的老人,重新恢复原来的活力呢?”

  虽然他学习道术,可是却还是不相信中医的存在。

  在欧洲正在渐渐流行起来的中医的风潮中,欧洲的年轻医生,反而成为了不能接受中医主要力量。

  几片树叶,几根草根,几个虫子的尸体,可以治病救人,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就是伪科学。

  正因为这些人的大肆存在,使得中医在大汉国的推广都受到了很大的阻碍。

  不少欧洲年轻医生更是骄傲的说道:东方?除了倭国的那些药品仪器之外,其他的医术都是垃圾。

  应宽怀脸上略带一点点地愁容说道:“有点麻烦,请先容我祈祷一番。”

  “祈祷?”布兰德有些意外的问道,在这个道教的国家里面,居然一名中医说要祈祷,而且是在治病救人之前说要祈祷,这让他的心里面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对!祈祷!我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应宽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摘下了自己挂在脖子上面,被衬衣挡住了银十字架。

  “基督徒……”布兰德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无比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