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的赶路,回到家里看到的却是满堂的人,钟敬没有想到一直都信任自己的人,现在就如同猛兽一样,眼底全部都是猜疑,让他原本满腔的热情全部都变成了冷水。
“你将银子藏到哪里了!”心急的袁宏石最先说出来,让他蒙了半响,却发现黄名德也没有出来呵斥一下,好象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凌初成只是在那里喝酒,他也在想这个是否是无来的奸计,可是一路上没有任何人碰过箱子,也没有停止过片刻,正如同袁大头说的,银子是在装箱前就已经掉包了。能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他钟敬一个人了。
满是猜疑的面孔,让钟敬有的是极度的气愤。这些人,有钱的时候是兄弟,出了银子失踪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全部都翻脸不认人了。其实他应该早就明白了才对,先前不久有很多被他们出卖了的例子,只是他认为自己小心一点就不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世事难料,他没有想到一向小心的自己,居然得意的忘记了再次检查银子是否真的装箱,是他一直信任师爷还是要怪自己安逸太久,已经老了。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们一样都醉了,还是管家叫我们起来的。一切都交给师爷在办理,我哪知道银子去哪里了。”生气的吼了回去,他的脸也因为气愤而涨红,可是看在所有人眼底,却变成了心虚。
当将师爷拉扯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不是我,老爷说般有记号的箱子就可以了,我是按照他的意思搬的,不信你可以问那些衙役,他们都可以做证。”一想到是有可能丧命的事情,赵师爷有的是无比的推却。
当目光全部又转回钟敬身上的时候,他眼光中的杀意非常明显了,如果不是自己信任赵元,他何必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可是如今!他的一句话就全部都推卸到自己身上,其背叛之心,让他全身都冷了下来。
“信不信由你们,我钟敬什么时候做过背叛你们的事情的。银子我真的没有拿,我们都上了无来的当了。”想起刚才无来邪恶的笑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给这个混蛋小子给摆了道,可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小心的黄名德也居然相信了无来的话。
冷漠的僵局让凌初成笑了起来,“老钟不要紧张,我相信你是被人摆道了。可是!接下来你也要想出对策,你可知道,无来现在找你要银子,十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半认真的表情,让钟敬有的是感激,还是这个小子最清醒了,知道是无来捣的鬼。
松了口气,钟敬坐到了椅子上喝茶。怪异的看了凌初成一眼,黄名德没有多说话的起身离开。
“你将银子的事情最好摆平,丑话先说在前头,不可以动那十五万两,这些银子可是我们大家的钱,不是你一个人的。”拂袖出去,也表示黄名德已经不在信任钟敬了。
跟随在黄名德身后的人都是冷哼一声,让钟敬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些人都明显的觉得他背叛了太师,为了那十五万两银子。
放下茶杯的凌初成走到钟敬身边,“我会说服他们的,你最好赶快找出那些银子,无来是个厉害的人,我提醒过你了的,为何你还是如此的不小心。”拍了下钟敬的肩膀,他叹气的走了出去。
那两下沉重的拍打,让钟敬有的是懊悔,自己为何要傻傻的挑起战争。无来不是个极不好对付的人,连文太师都不敢轻敌的人物,自己居然还如此草率。
冷清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让他知道了自己被抛弃了,除非找到那些丢失的银子,否则等待他的下场他心理非常的明白。
“管家!给我将师爷绑起来。”一想到银子,他有的是一肚子的火,现在他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吃里爬外。
听到要绑自己的消息,赵元想跑都来不及了。他立刻在钟府叫喊起来,引的大院里所有的仆人都出来看。”老爷!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动过银子,银子上了封条的,没有您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开启的了,而且还要重新贴上,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所有的衙役都可以做证,我一直都在门口守侯着没有离开过。”
钟敬看到身边的衙役都点头,让他有的是更加的恼火。”说!你们谁进入过仓库,在没有取银子出来的时候。”满眼通红的杀气,让所有的人都后退。
“老爷!我们都没有进去过。”衙役们都跪在地上保证,十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些东西藏起来,更何况这个是朝廷赈灾的银两,丢了一两都会是满门抄斩的事情。
没有一点眉目的钟敬决定先去仓库看一下,当仓库门打开的时候,所有的人才发现原本装了石头的封条箱子也不见了。看着师爷,钟敬眼里有着明显的杀意。”我只要你抬了有记号的箱子,那么没有记号的箱子再哪里。”
害怕的师爷也不知道如何说了,他没有数过箱子的数量,只知道让人抬。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也乘机将余下来的箱子给抬走了。”我……我不知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乱了方寸的师爷,发狂的乱叫,他真的糊涂了。
看到明显的突破口,钟敬紧抓住不放了。”还有你们?告诉我,是谁抬了这些银子,抬银子的只有你们,你们不会不知道的。”让家仆将这些人拿下,钟敬彻底的找到了洗脱自己的罪名。
远在望月楼上,身穿官府的所有人都喝着闷酒。”你就真的相信他是无辜的?”黄名德怀疑的看在着凌初成,他们监视的如此严密,无来哪里有下手的机会,他唯一觉得就是钟敬自己独吞了银子。
“不相信!”斜着眼睛喝酒,凌初成有的是嘲笑。他的话也让所有的官员全部都停止了手上面的动作,“姓凌的,你有毛病啊!不信任还那么维护他,你吃错药了。还是你看中了他府邸的哪个小妾,想用这个事情来讨好他,让他让给你。”袁宏石粗鲁的说道,让做在他身边的七洲知府胡应名拉住了他。
“听他说完,你紧张个什么?”黄名德拍着桌子说道,让这个卤莽的人安静一下。
“不要忘记了,我们的钱可全部都在他身上,是他设计的宝库,机关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停止的方法,如果不让他说出来,我们谁都拿不到那笔钱。”将手里的酒全部都喝光,他现在才明白钟敬也为自己留了一手的,这个是最后的路,如果他们将这个人逼的太狠的话,他一定拿这个来要挟他们。
一想到宝库里面的钱,这些可是他们搜刮了多少年才有的。顿时所有的人都明白什么的不说了,“我们都忘记了,钱还在他手上,万一他不给,那我们岂不亏本了。”袁宏石了解拍了下额头,还是喝过墨水的人聪明。
商议好对策的众人,决定先让钟敬将他们以前的银子交出来,至于那十五万两,还是交给太师定夺好了。
快马加鞭的传递,带着先冲最新的消息。黄名德给远在比方的太师带去了非常不好的消息,快一个月了,他们连基本的战局都没有控制住,无来依旧如此的厉害,他们也只好找曾经和无来对决过的古名风求救了。
于森和徐弘客同步的进入钟敬家大门,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衙役和师爷,徐弘客皱了下眉头有,让人立刻松绑。
“钟大人,你如此审理犯人是不对的,严刑逼供只会得到虚假的言辞,如何可以找的到赈灾的银子。”严正的斥责让钟敬非常的不高兴,他狠狠的瞪了眼前的老古板一眼。
拍了下手上面的鞭子,钟敬有的是极度的不耐烦,他丢下所有的事情离开,留下了两个尴尬的官员,不知道如何处理。
“大人!银子不是我们拿的,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哀号和求饶的声音,让徐弘客大骂钟敬畜生,连百姓修河堤的钱都拿,而一边的于森却什么都不说,好象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所有的人都看向这个古板的老头,他让人将跪在地上的人都扶了起来后,就开始逐个的审问,可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知道的是,银子丢失就是他们搬动引子的时候,可是是谁如此大胆的做了手脚,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弄明白。
连续几天都没有半点头绪,着急的不止徐弘客一个人。连在家里闷着的钟敬也恼火着急,他来回的在房间走着,让他身边的妻妾都有些头花。
“老爷!您先休息下吧,这个事情,您说没有做过就没有做过,连黄大人都相信您了,您还有什么担心的。”给钟敬递了杯请火的茶,他最宠爱的小妾香月微笑的说道。
看了香月一眼,钟敬嗤笑了起来,“相信我!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不就是想要我将宝库的门给打开吗?告诉他们不要想,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就让这些宝贝一起陪葬,让他们一个子都拿不到。”喝了口茶,他洪亮的说道,让外边很多人都听到了,也很快的传到了黄名德的耳朵里面。
“什么?娘的,这个老混蛋居然说这个话,他也不想想这些钱是我们多少年的心血,敢不给我吐出来,老夫让他断子绝孙。”将茶杯摔在地上,黄名德是满眼通红,王八蛋,连我的钱也敢吞了,也太大胆了。
凌初成虽然心疼银子,可是他更加在乎自己的命,以及他的家族。什么事情都不要波及到他们,否则!他就不佩做凌家的子孙。
“老爷!三儿回来了。”管家急忙赶过来禀报,三儿连夜的赶路,直接到了京城,没有休息一会就带来了文太师的信笺,里面有他给这些人的指示。
两个人急忙的赶到外面,就发觉一个小子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了。”去叫大夫,这几天好好的照顾他,他可是给我们带来了救星。”指示着管家,黄名德拿到了文太师的指示。
看到上面的大字,黄名德都无法相信文太师居然不让他们妥协,而且还要他们闹事,不配合无来,就算丢钨砂也可以,谁做的最厉害,谁就是功臣。
“还有给钟敬的信,娘的!我们的银子都没有拿回来。”不用看信黄名德也知道里面的饿内容,因为信封边上还附带着一包药,不用说,他也清楚是什么东西。
“我去招集那些文人,你去让钟敬上路好了。”凌初成简短的说道,他早就告诉过钟敬不要撞到枪口上,他不听,现在倒好。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也怪不得他们了。咬牙的擦了下眼角的泪珠,凌初成叹气的从心理和这个好战友告别。
看到黄名德的到来,钟敬以为他是来责怪自己今天中午乱说话的,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带来了催命符,没错,文太师的催命信笺。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单独和老钟说。”简短的话,让钟敬点头的让身边的女人离开,在香月出去的时候,他有些不舍得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香月!还记得我带你去过的一个地方,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到哪里去生活好了。”丧气的话让香月有些觉得窝火,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往好的方面想。
“你不会有事情的,我一辈子都守在你身边。”虽然她是这个人抢来的,可是都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了,不管怎么说也有感情,钟敬也对的起她,给她吃好的穿好的,从来都没有委屈过她。
感激的钟敬只能将泪水望肚子里吞,他也认真的点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要抢你做夫人。”说的有趣,却让香月笑了下离开。
长情的离别却没有博得黄名德的同情,他只是想着钟敬的银子。”告诉我你将银子放到哪了。”认真的看着钟敬,黄名德希望他可以老实的告诉自己地方。
鄙视的看了眼前势利的人一眼,钟敬坐到椅子上喝茶起来。”看到你手上的东西,我就知道自己的路了。可是!我不会将银子藏的地方告诉你们的,我要这些东西陪我到地狱去,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藏银子的地方。”狂笑起来的钟敬,让黄名德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儿子,让你断子绝孙。”要挟的话,让钟敬认真的看起眼前的人来,他们都属于文太师管辖,文太师要他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早就知道你们有这招的,杀了我儿子也没有用,钟家从我一死就会败落。太师让我牺牲,就必须保证我儿子的安全,否则!你认为我会合作的喝下这抱药?”瞪着黄名德他正式着这些人反目,如果不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宁愿像徐弘客一样做个好官,或许他会更加幸福。
打开信封,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太师不会忘记你,保你全家安全。”醒目的打字,让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将信里的内容抖给黄名德看,他脸上有的是满意的笑容,黄名德再如何做,也不会违抗文太师的意思,他一家老小安全保住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了声,黄名德有的是无比的气氛,他只能生气的离开。在他走出钟家大门没有多久,钟府就传出了钟敬服毒自杀的消息,死像惨状的钟敬,让无来陷入了攻击中。
文人们都写诗骂无来,问他这个总督是如何做的,居然逼死了下属。堂堂的知府,就如此的用自杀了保卫自己清白,让先冲的百姓都怀疑不已,钟敬难道真的没有做过这个事情,可是不对,银子是出自他的手里,他最清楚才对。
收到钟敬自杀的消息后,无来有的是恼怒和气愤,这些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文人,就只会写诗故做风雅,如果他不赶快平息这个风波,到时候恐怕他还没有开始修建河堤就要被花怜查办了。
看到无来的着急,司空文青有的是只能骂黄名德卑鄙,可是无来却知道这个事情一定是文太师的注意,凌初成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钟敬有自杀的勇气。他也明白,京城里,太师一定给花怜施加压力了,他摆明了就是要先冲乱起来。
京城的大殿上,花怜异常的恼火。钟敬的死,赈灾银子的失踪,让她眉心都挤在一块了,而文太师还等着她定夺,让她左右为难,如果不是岳光雄的翰林院压着,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压制住这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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