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萌低低说:“刚才陈一龙来了个电话,他虽然答应把海运公司给我,但跟我要两个亿,这家伙,整熊我一个亿,我打电话和凤姐一说,她可倒好,立刻说不要那个船队,让我跟他就要四个亿,我打电话告诉了陈一龙,陈一龙又来电话,答应再降五千万,我告诉了凤姐,凤姐还是说让我只要那四个亿,真不知道凤姐打的什么算盘!”
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说:“听凤姐的没错,她站得高,全局掌握得比我们清楚,我估计陈一龙现在已经拿不出更多的资金了,你再逼一把,你只给他添一个亿,恐怕他都能答应你!”
雨萌幽幽地说:“现在我手里只有给你拿的这两个亿的资金可以动用,再让我拿出一个亿给他,我就非常困难了!”
我笑了:“别忘了,你的后边还有你的老公和各位姐妹,雨萌集团不会是孤立的一员。老婆,回来吧,爷爷提议把今天买的这块地交给你经营,全盖高档住宅,一万美元一平方米的那种,让你先出去看看国外的高档住宅!”
雨萌一愣,半天才说:“真的?”
我说:“那还有假,过几天我去卡达尔,你跟我一起走,那里大款多,住宅都是舒服得要命,你到那看看就可以了!”
雨萌一下子抱住我就亲了起来,边亲边说:“好哥哥,雨萌集团从今天就没了,你让我回家来,就跟著哥哥一起干吧,我那雨萌集团从此就是天雨的一部分了!”
我笑著说:“我可不敢把老婆的财产吞掉,你还是独立成体系吧,我看你就叫天雨房地产开发公司杭州集团吧,你就是总裁,经济上独立!”
雨萌乎地站了起来:“小天哥,你拿雨萌当外人?雨萌是你的妻子,雨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天哥哥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雨萌的一切都是华家的,你要不想要雨萌,雨萌就走,别总往外推雨萌!”
我把她搂进了怀里,揉捏着她的雪峰说:“小天能不要你吗,小天是想让你有个独立发展的平台,好了,和春雨、欣雨、雨宁一样,都拿进我的总部来通盘考虑,这总行了吧?”
雨萌笑了:“这还像个当丈夫说的话!”
“起来吧,爷爷可能有事,你也得见见他呀?”
雨萌笑了:“在车上他就看我半天了,凤姐跟他一说,他就让我坐在了他的旁边,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打量我,临下车才说,‘我那臭孙子女人已经不少了,你知道吗?’我说,‘知道,可我还是选中了他!’爷爷倒笑了,他说‘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好,那我就祝你幸福吧!’说著还和我握了手。”
我说:“爷爷和欣雨谈话去了,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
我挽著雨萌出现在楼上,爷爷笑著招呼我们坐到他的旁边,然后看着他另一边的雨宁和欣雨说:“小天一下子收进门你们几位进华家,我不反对,但这毕竟不符合国情。怎么办?这就得欺上不瞒下了,你们轮流和小天结婚,过上几个月再离婚,但因为你的孩子已经是华家的人了,就只能在华家住了。也就是说,你们始终是小天的女人,但名义上只能有一个人是他的妻子,这个妻子,就得大家轮流来当了!我刚才和欣雨商量了半天,想让她先和小天结婚,但她说,现在急需要和小天结婚的是金雨萌,因为金雨萌现在已经无一亲人,有人正在觊觎她的财产,她急需有人保护!”
爷爷的话,让我和金雨萌都大吃一惊,金雨萌看看欣雨,看看爷爷,突然大哭起来:“不,现在和小天结婚的不应该是我,春雨和小天一起创业,吃了那么多的苦,欣雨已经怀了孩子,雨宁跟他出生入死,我们的大姐雨凤又和他有生死之交,我只不过是刚进门的小妹妹,不应该是我占这个位,我早想好了,我这辈子只是他的一个情人,我不要什么名份,但我只是他一个人的女人,我的一切,包括财产,都是华家的!”
爷爷说:“我考虑了半天,我觉得欣雨说的有理,但欣雨再有几个月就该临盆了,所以让小天和雨萌先结婚,你们只有四个月的名义夫妻,然后就得因为感情不合离婚,小天再和欣雨结婚。”
我实在是无法掺言,因为哪位都是我的心爱,而不管结婚还是不结婚,我都得爱她们,和她们继续生活。
雨萌还要拒绝,但大家都同意让雨萌先当我的妻子,爷爷当场给春雨打了电话,春雨听了爷爷的解释,也表示同意先让雨萌当我的第一任妻子。
我也把情况告诉了雨凤,她吃吃笑了起来,半天才说:“好哇,我不能去了,只能让凌氏公司在杭州的代表去祝贺一下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但在哪结婚,大家却选不出好地方了。
爷爷想了想说:“这次婚礼要办得不大不小,太小,对保护雨萌不利,太大,下步离婚对小天不利,我看还是从进入华家,将来在旧地开发的角度出发,就在华家老屋结婚。你们别小看我们华家老屋,那可是明代的国公府啊,先祖官居一品大员,那也是门前蹲狮子,门边有下马石的呀!
第二天,峨冠老人把那东西交给了我,我一看竟是明代的、清代的和民国政府发的房照,还真是证据确凿。我把它交给了大爷爷,大爷爷一边翻一边说:“太好了,一点没变样,小天就是有能耐,和原来还是一样的!”
爷爷和大爷爷带著房照去了半天,爷爷自己高兴地回来说:“好了,手续都办利索了,人家只收了一百五十万,是给拍卖行的,管理费就不收了,他们说这么多年,他们租出去,得的租金也够修理的钱了!刚才我和你大爷爷已经把老屋接过来了,你大爷爷已经在那了,我们现在都过去吧!”
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开车去了大爷爷的房子,大爷爷把我们接进了大院,他高兴说:“大院里原来住的住户,政府都给清走了,里面就剩一位刚住进来的年轻女人,她已经买了房子,正在装修,还得再等几天才能用,政府要撵,我不忍撵她,就让她先住在这里了。”
我笑了:“又不差她一个人,就让她住著吧,等我们开发时再说吧!”
来到老屋,确实是高墙大院,朱红的大门已经斑驳不堪了,高大围墙的红砖已经坑坑洼洼,上面长满了衰草。
打开门,迎面是一个缺不少木板的影壁,虽然破旧,但依然可见当年的气势。影壁后面的院子很大,中间是一个高大的假山,假山四周是荒草漫蔓的花坛,正面是个大屋顶的高大的房子,有点像寺院里的正殿,但门窗一看就知道是经过改造和维修的,都安上了明亮的玻璃窗,再不是旧式的花格子窗。院子的两边各是一排厢房,看来是住过人的,而且有一个门前还停著一辆崭新的宝马车。
看著那车,雨萌微微一愣,欣雨也对我说:“我怎么对这车有点熟悉的感觉呐?”
我笑了:“你还是偏爱宝马车,所以看见宝马你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马上我就不笑了,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那屋的门前,是王云,那个跟我发生过肉体关系的女人!
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
王云大概还不知道那天和她云雨无度的是我,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甚至还和雨萌摆了摆手。我知道,她可能在网上看到了方仁圃的判刑和王滔的伏法,也知道了我和雨萌的关系。看著她那笑脸,我的心都在抽抽,是我害了她,让她没法和爱她的人在一起,使她只能自己来到了异地,我真是造孽了!我的眼睛不敢再看她那笑脸,只好扯著雨萌向前匆匆走去。
从正房边上的青石路上走去,穿过一道低矮的月亮门,后面又是一进大院,而且院子更宽更大。大概是多年没有维修的缘故,后面的正房和厢房虽然格式和前院相若,但均已经露出破败的景象了。这里小桥和曲径回廊依旧还在,流水已经没有了,但仍然可以看出昔日辉煌。
再往后面走,还有一进大院,依然得穿过月亮门,而且门边还有一岗楼,门也是沉重的大铁门。听爷爷说,这里住的是解放军的一个机关,今天刚给腾出来。院里迎面就是一座突兀而起的土山,山下环绕著粗可环抱的大柳树,山腰上栽的都是箭杆杨,也都有水桶粗细了。
山顶修一座凉亭,却像是日本的蘑菇状亭子,放在这院里颇有点不伦不类。
爷爷和大爷爷站在小山前同时愣住了,大爷爷嘴里喃喃地说:“不对呀,这里应该是个湖啊,怎么变成山了?”
爷爷也立刻接上话说:“就是啊,我记得那次淘气掉进湖里,还是大哥把我拽上来的呐!”
听二位爷爷一说,我也愣住了:“白云苍狗,沧桑农田,原不为过,但怎么会平湖变高山呐?这肯定是人工所为,一般住户没这力量,更没这兴趣,除非是日伪时期日本人搞出来的。那日本人放著碧波荡漾的小湖不要,为什么非要座小山呐?那土是哪来的呐?国公府的大门虽然大,但院里曲径回廊,哪有汽车可进来的路?而且接连这每进大院的都是石板小路和低矮的月亮门,只能进出轿车,大车根本进不来。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土是就地取的。那就是说,这院里应该有一个地下工程,土是从地下掏出来的!”
我心里一凛,这大概就是日人插手其中,先是劫杀大爷爷,失败后又想高价买下来的原因吧?那这里就应该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我把那山仔细看了半天,除了胶粘土和环山而上的石阶,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就是那小亭上,也只是有三个石头桌,每桌有四个鼓形的石凳,别的就看不见什么了。我特意留心有没有开关和门之类的东西,转了半天,竟一无所有。
我什么也没说,爷爷和大爷爷对山不感兴趣,已经和雨萌、雨宁向小山后面的大殿走去了。我身边只有挽著我胳膊的欣雨,她低声问我:“你怀疑这里有地下室?”
我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的手说:“先别说,我们先查一下再说,这总是个解不开的谜啊!”
欣雨也点了点头,笑著说:“看日本人下那么大的力气,被不住是个大金库呐!”
我笑了:“你想钱想疯了,我到觉得里面可能有日本侵华的罪证,要不然他们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
山后的大殿,原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和国公的书房,日本人侵占时,是日本人的一个秘密机关所在。国民党在时,住著一个高官的家眷,这些年是解放军的一个机关住著!所以这里一直是戒备森严。一进那屋,雨萌的小鼻子正在不停地抽动,还连打了几个阿嚏,我搂过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她脸一红,轻声说:“有股怪味,挺熏人的,好像是……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等以后慢慢查一下吧,这里好像有点说道!”
我心里一凛,但还是掩饰地笑著说:“小萌还有个狗鼻子呀?”
她笑了笑:“你就转著弯地骂我吧,坏哥哥!”
我没和她斗嘴,但我已经决定,马上调老何的人住在这里,不能让小鬼子进来占便宜!
回到前院,我们就进了正屋,一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客厅,里面则是几间舒适的卧室。
我和我的三个女人,让两位爷爷坐在了正位,我们四人给老人行了跪拜礼,我说:“小天没什么能力,但我有几位好妻子,我们一定会让华家重新兴旺起来。”
大爷爷笑了:“我说了,这老宅交给你了,怎么改造是你的事儿,我可不愿意再操心了!”
爷爷:“让我们华家老宅兴旺的事儿,谁能拦挡你呀?钱够吗?我给你凑点?”
雨宁扑哧笑了:“爷爷财大气粗,那就给他再凑一个亿吧!”
爷爷也笑了:“小丫头心眼就是多,叫声爷爷就要一个亿啊?”
雨宁说:“我说的可不是人民币,我说的是美元!”
爷爷骂道:“你比臭小子还狠,你怎么不要英镑啊?”
雨宁说:“给英镑就更好了!就这个爷爷还不愿意拿呢,要是要英镑,爷爷还不得把我扫地出门啊?”嘴说著,手里从衣服里扯出那个玉佩在爷爷面前晃了晃,气得爷爷又骂道:“小臭丫头,拿那玉佩晃什么?不就是我给你们订的婚吗?好了,聘礼钱就给你一个亿了!”
雨宁一下子蹦起来:“英镑?”
“一千万人民币,一亿个角币!”爷爷笑著说。
雨宁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爷爷好抠啊!”
欣雨刚要张嘴,爷爷说:“欣丫头别说了,你和萌丫头也是一个待遇,一人一千万,给你们建天雨大厦的,不是五个女人吗?那就五千万,你们改造老屋,我支援五千万,算爷爷给你们压箱底儿的钱,剩下的,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努力去挣了!”
我一面从办事处和凌氏公司里调来一些人,把前面的正房和没人住的厢房都收拾了一下,然后张灯结彩,由办事处撒出请帖,准备三天后在国公府里举办我和雨萌的大婚典礼;一面让老何速派五十名精悍之人进住第三进老屋里,名义是保卫老屋,实际是保住老屋里的秘密。
三天一晃就到了,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太多,但凌氏公司和天雨集团的合作伙伴的经理都来了,我们在厢房的大厅里摆了十桌,我们俩给爷爷和大爷爷行了礼,给来宾行了礼,然后我和雨萌就开始挨桌去敬酒。
我万没想到,王云也在贺礼的宾客之中,给她敬酒时,她刚接过酒,说了句:“祝华董和金总夫妇百年好合,万……”鼻子一抽,脸色就变得苍白如雪了,半天重新凑到我身边又抽动了一下鼻子,然后嫣然一笑,接著说“万事如意,早生贵子!”说完脸又一红,把酒一口干下。但马上就捂著嘴跑了出去,半天才重新回来。我知道,她知道那天和她发生关系的是我了,我担心地看看她,轻声说:“你没事吧?”
她脸一红,低声说:“没什么,是妊娠反应,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句话像当头一个霹雳,把我彻底震昏了,是我的孩子,绝对是我的孩子,虽然她和那老东西发生了多次关系,但那天我和她有事,我感到了她的那薄膜的阻隔。我知道,那老东西已经没能力破她的身了,只不过在门边一泄而已,她就以为是破了身,被迫跟了他,真是个笨女人!现在我怎么办啊?扔下她不管,又给她添了个没法接触男人的怪毛病,这也太不道德了,扔下孩子不过问,我还是人吗?
我踽踽地离开了她那餐桌,雨萌看出我的不适,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我现在也有点天悬地转了,是不是不敬酒了?”
我说:“我没事儿,你还是先回洞房休息一下吧,我自己敬酒就可以了!”说完我就喊道:“雨宁,送你雨萌姐回房休息吧,她喝多了!”欣雨和雨宁立刻过来搀著雨萌就往外走,雨萌恋恋不舍地说:“你能行吗?还是我陪陪你吧!”
雨宁笑了:“你再陪她,他就得抱你上楼了,快走吧!新娘要喝多了,可就丢大人了!”
雨萌刚走,王云就走过来了,塞给我一个纸条说:“别忘了!”
看那纸条写著:“我回去了,一会儿你过去一趟!”
她要干什么?要摊牌吗?我感到手脚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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