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几个杂碎正向欣雨他们那里游动,雨凤的脸一变,立刻紧张地一面迅速向欣雨方向滑动,一面低声说:“是不是让我们的人进来?他们可是四五个人呐!”
我看看周围,淡淡地说:“这里就你和春雨、雨萌易受攻击,欣雨和雨宁还是可以自保的,就这几个小虾米,别大惊小怪,只要我不离开她们,他们就不敢动手!而且这里是商会的聚会场所,他们也不敢大打出手吧?”嘴里这么说,我还是给小池和老何发了讯号,不到一分钟,我的几个女人周围就出现了老何的六个大汉,小池竟然还把小汪带了进来,他笑著给了我一个“放心吧”的眼神,我朝他点了点头,重新带著雨凤向大厅深处滑去。
华尔兹舞是男女之间最显亲密的舞蹈,雨凤的身体几乎都缠在了我的身上,她的那份绵绵情意让我情动不已,我也就尽情地呵护著她,我们的舞跳得缠缠绵绵,惹来无数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但我们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一曲跳罢,我和雨凤回到我们的小圈子里,小汪羡慕地说:“方平,我们也跳一个吧,雨凤大姐跳得我好眼热!被爱人呵护的那种感觉太好了,我好想也得到你的呵护啊!”
小池瞪了她一眼,低声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没看见那几个人在朝这边看吗?华董怕欣姐她们出事儿才叫我们来的,我哪还敢离开这里一步?你跟华董他们比不了,他得应付门面,不能让他们看出咱们天雨和凌氏怕他们了!”
小汪看看周围,吐了吐小粉舌,低声说:“就会熊人家,算你欠我的!等有机会我们一定得跳!”
小池忙说:“那当然了,哪天我一定好好带著你风光一下,像华总他们一样,让人们看著羡慕咱们这一对金童玉女!”
小汪轻啐一声:“臭美,就会自吹自擂!”
我真为这一对感到高兴,他们两个人爱得欲死欲活的,但小池一句话就让小汪顺顺当当地听话,真是难得!
音乐又响了,竟是伦巴舞曲,我们还没决定下不下场,那个美丽的日本女人小岛秀子竟姗姗而来,站到了我的面前,操著熟练的中国话说:“华先生,陪我跳一曲吧?”
看著她那明艳动人的面容和前凸后撅的魔鬼身材,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刚才老何提供给我的一张小纸条:小岛秀子,二十二岁,日本东京人,美国耶鲁大学四年级学生,主攻涂料专业。她的父亲小岛武夫,日本排名前边的大型企业东野机械制造的总裁,母亲德川溪子,出身名门,以惊人的美丽和娴淑曾获得日本第一秀女之称,是日本柔姿美容美体集团总经理。一个涂料,涵盖面非常广,有民用涂料,有高精密仪器的涂料,更有航空航天的防摩擦和辐射的涂料,还有战斗机和舰船用的隐形涂料,联系他们家的飞机制造背景,我估计她是研究隐形飞机用的涂料的,那可是当前最热门的研究了。
我还知道,东野是日本最大的一家飞机制造集团,现在日本自卫队的战斗机,有三分之一是东野提供的,小岛武夫也一直是顽固的右翼人士,他是当政的日本小犬集团的坚定的支持者。他在参政会上曾经一力支持小犬参拜靖国神社。凭秀子的家庭背景,说小岛秀子是杀手似是不妥,但说她是反华分子,应该不会委屈她。看著她的绝世的容颜和那盘头于顶的风姿,闻著她那淡淡的似曾相识的气息,我在犹豫是去惹火烧身,和这个尤物去疯狂一下,还是拒绝她的邀请,安守田园。
突然,我看见远处飘来一道恶毒怨恨的眼光,我拿眼角的余光一扫,哦,那是陈大少爷的眼光,我心里一笑,妈的,吃醋了?好,今天我就让这醋灌死你,我就和你的女朋友大跳特跳,步步踩你的心,步步蹬你的肝,踩得你心乱如麻,气得你肝疼要死!
我微笑著朝姑娘伸出了手,彬彬有礼地说:“小姐请!”
她竟淡淡一笑说:“在中国,小姐一词的味已经变了,华董还是叫我秀子吧!”
我笑了:“那些风月场所,我不常去,不知道那里怎么称呼,我倒觉得在你们日本,还是多叫小姐的,这显得尊重对方!好了,是我的不对,那就叫秀子吧!请!秀子女士!”
她微微一愣,立刻笑了:“你知道我是日本人?”
我没说什么,一面和她朝场里扭去,一面说:“你现在虽然穿著打扮看不出是日本人,但你的一举一动还是日本女人那小女儿神态,一看就知道了!”
她淡淡地一笑,边扭动那美丽的秀臀,边说:“哦,在日本,大男子主义无处不在,作为女人,总会受影响的!”
我笑道:“即使是名门秀媛,也在所难免!”
她又是一愣:“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可以看出来!”
我和姑娘扭动著走下了场,但我立刻看见,小池和小汪也扭动著身体在离我们不远处一起下了场,我心里一热,我知道,是雨凤的安排,她怕我有闪失,让小池保护著我。
小岛秀子的拉丁舞跳得决不次于雨宁,她的腰摆得十分灵活,小胯骨扭动得非常协调,她穿著的是上下两件套裙,上衣在乳峰下收缩得很紧,款曲扭摆之间,乳浪翻腾,阵阵令人血脉贲张的香气扑面而来,常令我失神。
小丫头跳得很投入,不时就扑进我的怀里,把个柔软而丰满的胸脯紧依在我的身上,让我进退失踞。
一曲跳完了,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笑著说:“秀子女士跳的太好了,小天自愧不如,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你的朋友已经在瞪我了!”
她微微一愣:“我的朋友?我在这里还有朋友吗?”
她见我眼光扫向陈新强,竟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先生真逗,你们这里交朋友有这么快的吗?我还是刚刚进来时认识的他,他主动过来说他是在美国留学的,说在美国见过我,而且我也总感到好像在哪见过他。它乡遇故交,总要多说几句,这就成朋友了?那我们俩这么在一起跳,岂不更是朋友了吗?咯咯,有意思!他说在美国呆两年了,可我跟他说英语,他竟听不明白,不知道他学的什么?我敢肯定,他上的也是未入流的什么私立学校,就这水平还敢报留学美国,笑死人了!和他在一起,我不时就感到恶心,决没有和先生在一起这么惬意!”
我淡淡地一笑,也用英语说道:“那可是个帅哥啊?小姐怎么不欣赏啊?”
她一撇嘴:“一个粗俗得很的蠢才也叫帅?帅,最起码的一条是文采斐然,是头脑聪慧,是时代的精英,是明天的超人,您说,他具备吗?有个好的臭皮囊,那只是个饭袋上绣了几朵花而已,漂亮的饭袋和丑陋的饭袋都是装食物的,有什么区别吗?总不能饭袋漂亮的就能把饭菜变得香甜了吧?”
这丫头,嘴可是够刁的,陈大少一下子成了个饭袋,还好,她没加上个酒囊。不过细想起来,她说的竟也不无道理!人的外表,其实就是个装饭的口袋,不管华丽和普通,都仅是装饭而已。真正体现人的价值的东西是人的才华,是人的能力!
我说:“好了,我该回去了,谢谢秀子女士的相邀!”
她笑了,听到慢四的音乐响起来了,她把手一伸说:“再来一曲吧,我还有话没问你呐!”说著,双手已经环住了我的脖子。
近年来,慢四变成了贴面舞的代名词,已经没什么舞蹈动作了,多是一男一女相搂相抱,脸贴著脸,边低低谈心,边微微地晃动。
我不习惯和生人如此,但小姑娘已经环住了我的脖子,也就不得不伸手扶住了她的柳腰。
“你是靠卖背心起家的?”她突然问道。
我笑了:“我的光荣历史怎么让秀子女士给知道了?是不是觉得跟这环境不太相配?”
“嘻嘻,先生怎么有这想法呀?这消息嘛,当然是那陈大少给提供的,他说你根本不配来这里参加活动,说你是靠在街头摆摊卖背心起家的!”小姑娘声音平淡地说,听不出那意思里含有的是贬还是褒。但我知道,日本人极重视门第观念,一个未入流的小商贩,当然更难让他们看得起了。
我自嘲地说:“我可是一个‘卖东西没店铺,做买卖没本钱,出一身臭汗,挣回半碗饭’的衰商出身,秀子女士和我跳舞,不怕低了身份?我们是不是回去吧,我的朋友们还在等我呐!”
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手把我的脖子搂的更紧了,笑够了,才低低地说:“你知道我爷爷过去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比你还差,是在街头给人家擦皮鞋的,你们中国有句话是英雄不论出身,能够从逆境里崛起,秀子认为那才是英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要邀你共舞的原因,怎么,不相信?”
我叹了口气:“刚刚接触,很难让我说信与不信,但秀子女士的观念的确很不一般,让小天刮目相看了!”
她吃吃笑了起来,半天才说:“从一个街头卖背心的,用不到两年时间就跻身进上海商界名流之中,你的崛起确有点传奇色彩,难怪香艳姐对你恨不起来!”
我听了一愣:“香艳?我不认识她,她恨我干什么?”
她哧地一声笑了:“你把人家身子都破了,现在说不认识,是不是太绝情了?”
我更是如入五里雾中,半天才突然想起来:“是那个大菊香艳?”
“你总算想起来了,她是我叔叔的养女。嘻嘻,华先生很威风啊,双枪作战,横扫天下无敌手啊!”小丫头不无讽刺地说。
我一愣:“什么双枪?”
“手上一杆枪,商战、外战,下手狠辣;身上一杆枪,专杀美女,而且出手及时,让人防不胜防啊!我这个姐姐稀里糊涂就被你给破了身,你说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那日本女人的一战,那天实在是凑巧了,谁知道摁她一坐,她就坐到了她不该坐的地方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是怨我还是怨她?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事情发生了,想挽回也没余地了!我现在只觉得老脸在发烧,扶著小丫头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好了!
我怎么也不能让个日本女人给压住啊,我笑了笑说:“其实也不应该怨我,那天她可是来杀我的,我以德报怨,不但没杀她,还把爱传给了她,看来我虽是衰商,但却是个爱心独具的爱商,这她还不感到满足啊?”
“她是够满足的了,身子破了,而且你给她在肚子里塞了个孩子,一个有妈没爹的孩子,你说,让她怎么生活?”姑娘冷冷地说。
我心里一颤,妈的,不能这么衰吧?和春雨已经发生几十次关系了,她到现在天癸依然,和王云只一次,肚子就大了,和这个大菊也只一次,连……不对,我没给她播种,她哪来的孩子?唬我呀?我冷笑著说:“不可能的,我没泄身,她哪来的孩子?”
秀子嫣然一笑:“是嘛,你可是把她折腾了好半天啊,你没泄身,谁信啊?她现在成天恶心欲吐,不是有孕是什么?”
我语塞了,她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她们这朋友也太知无不言了吧?
我想了想说:“这是和我发生关系女人的秘密,你不应该知道的过多,不过,既然你和大菊是好友,你知道也未尝不可!女人和我发生关系后,她们这一生也许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别的男人靠近她,哪怕只有爱恋的想法,也会让这女人感到恶心,如果对方动了欲念,她就更要呕吐不止,你说的这情况,可能是旁边有人对她产生欲念了!大菊和我确实还无感情可言,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如果愿意跟著我,我会负责的,但有一条,她必须不再当杀手,不再反华!”
她脸色一白,轻啐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你让人家烈女不事二夫,可你却妻妾成群,你还讲不讲理呀?你看看,五个女人围著你转,我那大菊姐姐算什么啊?你还把她号上了,不让她有再爱别人的权利,你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我赧然了!但这也不是我要这样做的,我能怎么办?
见我无言,她低声说:“我今天是替她来找你寻仇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想杀了你!”
我的双手扶住她的小蛮腰,淡淡地一笑说:“知道,从你一进来我就感到了一股杀气,可我更知道你杀不了我,一是你下不了手,你现在还挺欣赏我,你不忍杀掉一个你欣赏的男人!二是这里是中国,你杀了我,你也走不了!”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垂,然后低低地说:“欣赏,确实让你说对了,我是挺欣赏你的,可挡不住我的恨;你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如果没有你,香艳可以像中国的林巧稚一样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科学,可你让她尝到了那醉人的滋味,她的心让你给搞乱了,你又不让她嫁人,你不是太害人了吗?”
我微微一愣,但立即明白了一切,我叹息了一声:“这确实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这也许使你一辈子不再想男人了!”
“该我什么事儿,我说的是香艳姐!”秀子急忙想洗清自己。
我说:“可你身上的气息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大菊香艳,你找我跳舞,是想来一顿最后的晚餐,不是吗?你怀里的匕首已经喂了毒,想让我们俩一起曝尸现场,可惜那东西已经让我给移走了,今天你的梦做不成了!”
她一凛,手急忙朝腰部摸去,但立刻愣在了那里:“你拿哪去了?”
我笑了:“送你父亲的办公桌上了,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错不了!”
她脸涨得通红,半天才说:“你倒挺幽默,这半夜三更的,谁给你送东西,我们一直没离开,你怎么送走的,拿出来,就是不杀你,我也没想活著离开这里,我现在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和个男人一接触就想呕吐,刚才和那个纨绔子弟在一起,我吐了三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怀孕了!你看看我的头,少妇头啊,我现在只能说我已经有爱人了,是在美国学习,可我的爱人在哪呢?开始确实是怨我,我一个富家子弟,不缺钱,又是研究尖端科学的,接受什么杀手任务?我当时也只觉得很好玩,谁知道把自己的青春给玩进去了!”
我叹了口气,诚挚地说:“这的确是怪我,但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说怎么办?”
她坚定地说:“只有一个办法,你跟我走,从此就是我的丈夫,我们双宿双飞!”
我坚决地说:“这不可能,我有妻子,她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们,而且我的根在中国,事业在中国,我不可能走!你如果愿意,到可以留下来,做我的情人,永远的情人!但你必须从此是中国人,是我的女人!”
“放屁,我杀了你!”她的手里竟捏著一根闪著蓝光的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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