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平静地朝前走,一面假装悠闲地摩挲着下巴……
其实,我是乘机在吻戒指,峨冠老头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着说:“臭小子,不骂我了?我不给你们变来变去,能显出你的英雄本色吗?你也不想一想,凡是我插手的,哪有办不好的事儿?”
我立刻说:“快,他们手里有枪!”
老头笑了:“嘿,又来好玩的了!你说吧,是要一身血啊,还是要一身水啊?”
我闻言也笑了,轻松地说:“您就看着办吧!我这套衣服还是雨凤给我买的呐,我可不想回去让雨凤看见我又换了衣服,让她心里不快!”
峨冠老人笑了:“衣服换了你就怕了,你左一个女人,右一个美人的往家里划拉,就不怕她恼火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还不是那个破轩辕功,一遇到漂亮的女人,我就失控,你就不能帮助我一下?”
“你自己惹祸,往我身上推什么?”说完他身子一扭就消失了。
宝马车门啪地打开了,从车里走下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看看我,把手一摆说:“你也是小岛武夫的秘书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叫董事长出来说话!”
我笑着说:“您肯定就是河野先生吧?您可是我的偶像啊!董事长一直称赞您接人待物井然有序,工作起来气度恢弘,是他遇到的最好的秘书,一直让我们向你学习呐!”
他微微一愣,但立刻摆摆手不耐烦地说:“过去的事,说他有什么用!你还是快叫董事长出来吧,我有急事要向他禀报!耽误了时间,你可是负不起责任的!”
他的话刚说完,我后面的车门就响了起来,小岛武夫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向前小跑着扑来:“河野君,你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河野冷笑着说:“蒙你所赐,我还活得挺滋润,不过,相比之下,你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妙啊,看气色,你大概是活到头了!”说着他向旁边一闪,宝马车里的一前一后两个车窗同时摇起,两支黝黑的枪筒指向了小岛武夫。
我迅速把小岛武夫拉到了我的身后,但小岛武夫挣扎着还是露出半截身子说:“河野,你这是干什么?我对你可是一向不薄啊?我现在还准备把整个中东集团交给你呐!”
河野冷冷地说:“是吗?看来你还真的对我不错啊!可惜你是因为你弟弟要杀你,你才想到的我!晚了,你弟弟给我的价码可比你给的高多了,俊鸟择树而栖,英雄择主而仕,我现在已经是小岛武男董事长的第一助手了,你说,我得到的东西你能给我吗?我给你当了八年的秘书啊,给你洗脚,给你锤背,给你端饭,我得到了什么?是被你发配到这里当个有名无实的副总经理!”
“洗脚、锤背,是你自己要干的呀,我开始不同意,你非要洗,非要锤,我有什么办法?再说,八年就当上了中东地区的副总经理,在东野你已经是第一人了!”小岛武夫急忙解释说。
“可为什么秀子刚毕业两年你就任命她为副总经理?你们家的人为什么就特殊?我要不是武男先生来到这里,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这次武男先生把你调了出来,你一死,我就是东野的副总经理了,你还是走好吧!”说完他一摆手,还没等枪响,我的身后就响起了爱莉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小天,你不能扔下我啊!”
她迅速扑上来,一面用身体挡住我,一面紧紧地搂住了我……
轰轰,她后面同时响起了两声爆炸声,我吃惊地把爱莉娜抱在怀里,大喊道:“爱莉娜,你怎么样了?”
爱莉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天才说:“我挺好的,你呐?”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发现情况变了:河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脑袋崩飞了半拉,宝马车前后两个车门都崩得呲牙裂嘴的,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崩得血肉模糊,没个人形了。
尖厉的警车声响起来了,卡塔尔的警察迅速包围了宝马车,发现车里已经无一个活人了。
警察向我们询问了情况,小岛和我把情况说了一遍,警察也检查了现场,最后确认是两支粗制烂造的枪发生炸膛,让几名恐怖分子自食了恶果。
警察对我们三人都做了笔录,看了我的荣誉公民的证书,把我们放了。
回到我们的车里,小岛一言不发,只是呆痴地看着车前,直到我们下了车,走进了民族宫里,他才低声问我:“又是你用了气功?”
我点了点头。
他说:“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我待他确实非常好,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才工作八年就升到了地区集团的副总经理,在日本已经是个异数了,他还不满足,人都怎么了?野心把眼睛都糊死了吗?”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这很好解释,日本军国主义当年侵略我国,杀了那么多的中国人民,造了那么多的孽,中国政府从两国人民的长远利益出发,从大局出发,免去了日本政府的一大笔战争赔款,可谓仁至义尽了吧,那为什么现在还有些人要反华呐?还要参拜那个供奉残杀中国人民的战争贩子的靖国神社呐?”
他低下了头,半天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概就是形容我们这样人吧?”
我笑了:“小岛先生能知耻就好,希望先生今后不要再做糊涂事儿了!”
他点了点头,但接着说:“我的中东集团怎么办啊?”
我问他:“您想一想,那里还有谁可以信任?”
他的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了!”
我笑了:“我倒认为那里忠于东野的人还是不少的,东野这么多年的根基,不是一个小岛武男就可以把人心都收买的,好吧,还是我抽时间去看看再说吧!”
其实,我主要还是想出去找找朱玛她爹赛义德,但我总觉得这两起事的背后应该是一个黑手。而且很可能赛义德现在就被藏在武男的总部里。
爱莉娜带着我拜会了卡塔尔亚委会的主任阿卜杜勒,他是埃米尔的表弟,人很精明,看见我,拉着我的手就不肯松开了:“华董事长真是有福啊,过去我们只是知道戴莉丝气度不凡,美艳超人,可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影后爱莉娜呀,这么美丽的鲜花让你给摘了,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笑道:“爱莉娜和我在三年前就有约了,所以她才退出影坛,化名来到亚洲。这次也是因为我们已经结合了,才重新公开了她的身份,还希望您能多关照!”
“我们看了贵国QH大学的设计,确实既大气,又保留了我们阿拉伯地方的民族特色,而且造价还可以降下来。我们埃米尔说了:省下的钱也不要交了,把游泳馆的水静化工程处理好就都有了!”
中东有个共同点,水都比较宝贵,我们修的体育馆是田径和游泳场馆。平时是田径馆,到游泳项目时,摁动按纽就可以撤去地板,成为标准的游泳馆。我点点头说:“游泳池里水的静化达到重新使用的标准难度确实不小,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您放心,肯定能让埃米尔满意的!”
QH 大学的方案很快就被确认了,我立刻给罗大哥发去了电传,由他带三千人乘雨萌新购的游轮从南方市出发来多哈。
剩下的事就由爱莉娜在多哈的工作班子去忙了,我只是和爱莉娜忙着拜会卡塔尔政府和商界的朋友,并且在滨海大道边买下了一万平方米的地皮,准备盖一栋天雨大厦,把我们的超市和饭店,在多哈也扎下根,同时也为天雨公司的中东集团奠定个基础。
我和爱莉娜还是在蜜月期,两个人卿卿我我,相依相偎,让许多人看得眼热。可我也不能沉湎在情欲的海洋里呀,才十一点,我就把爱莉娜送进了梦乡,自己穿上夜行服,飞出了民族宫。
一路疾行,我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八层的大楼前。我早听小岛介绍了,一到三楼是门市房,这里肯定不会藏人,四到六楼是饭店,七八两层是公司自己占用,小岛武男和他们绑架来的赛义德应该在这里。同时也告诉我,除一楼外,二到六楼的保安应该是较松懈的,我决定直接上六楼,从六楼再上七、八楼。
我轻点了一下地面,先飞到了二楼的阳台上,然后一层层向上飞去,一直飞到了六楼的一个阳台上,可一看那阳台我就傻了,不但紧闭著门,而且上面都带着钢筋保护网,根本就没法进入。
我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房间的窗户竟开着个小缝,我高兴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可从阳台到小窗却是个死角,非常不好跳过去。而且就是跳过去,也没有什么抓手,很难固定住身体。我相看了半天,才发现那小窗的窗棂是铁的,只要抓住那个窗棂,就可以缓一下手,然后进到屋里。我选准了角度,发力朝小窗跃去,身子往下一坠,但右手还是紧紧地抓住了那窗棂。我迅速翻身进到了房间,我这才发现,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大套间,这是外间,现在里面没有灯也没有一个人,刚要走向走廊,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总经理,你从哪进的破枪,怎么把我们河野脑袋还给炸飞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心疼了?”是位男人的醋哄哄的声音。
“你说的不是屁话吗?我丈夫没了,我能不心疼吗?他够给你卖命的了,你还算计他?你是不是太残忍了?”女人带着哭音说。
“美贞子,其实政治斗争本来就应该是你死我活的大拼杀,只不过他不是死在我的手里,是死在武魂组自己的不合格的破枪上了。他离著那破枪太近了,我有什么办法?他就够给我惹麻烦的了,警方来三趟了,查了半天,问了个底儿朝上,还要找你,让我给挡回去了。看来已经对我们和武魂的关系有所怀疑了,而且怀疑那个赛义德就在我们手里。这可是够我们戗啊!”接着传来女人的挣扎声:“干什么,又想折腾人家啊,我丈夫死了,我怎么也得守孝三年,你就少打我的主意吧!”
妈的,这肯定是小岛武男了,听他的话好像是那个赛义德不在他们这里,这可麻烦了!线索就这么断了?
“三年,你还想当尼姑啊?”男人气愤地喊道。
“你喊什么?就是当尼姑也比跟着个杀人狂好!河野要不是上你的贼船,也不能把小命丢了,我现在还不想把自己送到天照大神那里去,所以你也不要来碰我!”
“我什么时候成了杀人狂了,我可是正经商人啊!”
“呸,你也配?你别叫屈,八二七室里成天又哭又叫的不是你们在拷打那个赛义德啊?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赛达集团是卡塔尔政府的心尖子,你小心政府把你抓起来!”
说著传来了女人向外走来的脚步声,我急忙掩在暗处,女人气冲冲的跑出,男人追出来想拉女人的手,被女人一推,摔了个仰八叉,女人冲了出去,男人爬起来刚要追出,被我啪啪啪几下给点倒在那里。
我担心那个赛义德的安危,急忙扔下武男冲向八楼。
八楼最西边那个北屋里,吊在半空的赛义德已经昏迷过去了。下面的一个壮汉拿一盆水哗地泼在赛义德的脸上,赛义德慢慢地醒了过来。
“怎么样,我们老板说的合作条件怎么样?你那秘密账户的号能不能想起来了?”另一个长发的汉子问道。
赛义德吃力地喘息着说:“我说,我说,是3721……”声音越来越小,那长发汉子急忙凑到他的近处去听:“你大点声,什么3721?”
“呸!”一口血痰吐到长发汉子的脸上:“笨蛋,中国人讲话,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不懂?老子横竖是不会说的,你就别费心了!”
气得那长发汉子抡起鞭子就朝赛义德抽去,啪一鞭子就把他自己的脸抽得皮开肉绽,他疼得一面狂蹦乱跳,一面奇怪鞭子怎么抽到了自己的脸上了?
他这里还没弄明白呐,就发现自己的脑袋和那壮汉的脑袋开始碰撞到一起了,砰砰砰,只几下,两个脑袋就各瘪了半拉!
赛义德看看我说:“你是朱玛她妈派来救我的?你快走吧,他们人太多,你带著我冲不出去!你告诉朱玛她妈,让她和朱玛把公司抓好,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我一面急忙把赛义德解下来,一面说:“我是朱玛的朋友,是她让我来救你的!走,我送你回去!”
他急切地说:“朱玛?她怎么样了,现在哪里?”
我说:“她现在中国,就在我的家里,她一切都很好,这两天就会回来的!”
我把他往身上一背,就朝外走,偏偏这时楼里警报声响起来,走廊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我只好一扭头,开窗朝下跳去。
落到地上,我迅速离开大楼,跑上大路。
这时,楼里有一群人朝外冲出,已经有几台车发动起来了,我忙背着赛义德迅速离开大楼,顺着暗处向前飞跑而去……
后面的车声近了,我迅速掩进一家大楼的角落里,看着几辆车冲了过去,我才重新走出来,扭头继续向前跑去。跑了一气儿,看见一所警察局,我急忙钻了进去。
警察看见我背着个浑身鲜血的人进了屋,立刻帮助把人接了下来。赛义德已经昏了过去,我告诉他们这是赛达集团的赛义德,他们立刻一面打电话通知了赛达集团,一面叫来医生给赛义德进行救治。
时间不长,一位看样子不到二十五、六岁的美艳女人带着一群人像旋风似地扑了进来,看见刚醒过来的赛义德,那女人立刻扑过来哭道:“你怎么样啊,要不是你捎来信不让答应他们的条件,你能遭这么大的罪吗?呜呜,你是怎么出来的,朱玛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呐!”
我这才知道,她竟是朱玛的妈妈,她长得太美了,那羊脂白玉的皮肤,那美丽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颀长高挑的身材,都告诉我:她应该是一位纯粹的白种人。
赛义德轻声说:“朱玛已经没事儿了,也是这位小哥把我救出来的,咱们回去吧!让这位恩人也过去,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啊!”
我忙说:“我今天就不过去了,等哪天朱玛回来了,我和她一起过去吧!”
赛义德的夫人扑过来拽住我的手不松开:“朱玛也是你救的?”
我点了点头。
她哇地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搂著我就大哭起来,她那柔软丰满的身体,弄得我差点鼻血喷涌而出。
我忙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阿姨放心,朱玛这两天就会回来的!”
她依旧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我什么办法都想遍了,连警察局都摇头了,你怎么能把他们都救出来的呀,你是不是超人啊?”
我笑了:“阿姨,我不是什么超人,我是中国天雨集团的董事长华小天,我这次是来多哈做买卖的,我也是在无意中救的朱玛,她求我来救叔叔,我就来了,就是这么简单!好了,我得回去了,我的夫人还在等我呐!”
但我现在已经傻愣住了,那女人一支小手枪已经顶在了我的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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