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寂寞就伴着我,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甜润但哀婉的歌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那台湾的红歌星又活了,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一位穿着拖着长长下摆夜礼服的女人正在那自己边唱边跳着探戈……
我这才想起来,我今天真的醉了,是被小丫头的左一杯右一杯给灌醉了。
大概是为了让我尽早得到这小姑娘吧,黄秀英在晚饭前就把我拽进了卧室,一面剥着我的衣服,一面说:“别犹豫了,今天你就把她收进家吧,不是我黄家的人贱,是你把我们家的一潭死水给搅乱了,昨天上飞机前,我把小丫头爱上你的事儿告诉老爷子了,他半天没言语,最后说:‘好汉娶九妻,他有那个能力,他们的事儿我不管,她爹那里,就说我同意了吧!’你挽着我上飞机那会儿,我看老爷子和小丫头在飞机下嘀咕着什么,估计就是你们这件事儿!事情已经挑开了,你就抓紧时间吧,我今天得去黑河为小丫头办理蔬菜过关的手续,三天后我在黑河的国际饭店802房间等你们,这三天,我给你和她渡蜜月的时间,别错过了大好光阴……”
到海关送走了黄秀英,我和小丫头在回来的路上都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吃饭时,她拿来一瓶五粮液,我给她和我的高脚杯里都倒满了酒,我们俩同时举起杯时,也只同时说了一个字:“干!”
就这一个字,她把我一气灌倒在沙发上。
我记得我最后的一杯刚倒进嘴里,她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噘着小嘴,把娇唇印到了我的火热的嘴唇上,一股如火的液体从她的檀口里流进了我的嘴里。我乘机把她的小香舌吸进了嘴里,那迷人的酒香,那醉人的柔软,我恣意地品尝着,直到缺氧了,我才松开嘴,她重新喝了口酒,又把小嘴噘了过来,就这样,在不知道喝了多少嘴杯的酒之后,我醉了,醉得人事不知了。
我动了动,她听见沙发的颤动,把头转了过来,眼睛里含着亮晶晶泪水。
我心慌了:“是嫌我太冷漠了?还是不愿意把身子交给我?”
我向她伸出双臂,她哇地一声哭着扑向了我,把脸紧贴在了我的脸上,轻轻地揉蹭着,嘴里喃喃地说:“天哥哥,你让我想的好苦啊,我总怀疑现在的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更担心明天会不会失去你!”
我轻轻地抚摩着她的秀发,心里好热,也好甜。她娓娓地说起了她和我的相识。她说,我们是在纽约华尔街的赌场上认识的,她说,那天我好精神,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戴着一个白色的贝雷帽,挽着美艳绝伦的爱莉娜走进了赌场,那天她的眼睛就再没离开过我,连我战胜了赌王、赌圣、赌后三人,她都没注意,她只知道,我时尔沉静地闭上眼睛,时尔兴奋地拍打着爱莉娜的娇臀,时尔露出洁白的贝齿,对爱莉娜深情一笑……
她当时好嫉妒,也好羡慕爱莉娜,每当我的手拍在爱莉娜的屁股上,她都觉得自己的小屁股也在微微的震荡。
她的话,让我回忆了好半天,也终于没想起那天纷乱的赌场里还有这么一位为我痴迷的女性。但我知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走进赌场,也是最后一次走进那样的场合。那天是赌王莫里津约爱莉娜,爱莉娜不放心,拽着我去的。就在那天,我赢了十一亿美金,这些资金成了后来爱莉娜崛起的本钱。也就在那天,我和莫里津成了莫逆的朋友,因为那天我替他摆平了赌圣查尔斯,使他第一次在查尔斯面前伸直了腰。
就是从那以后,她应聘当了我们集团的大律师,但还是没引起我的任何注意,反倒是那天她陪着爷爷参加团拜,打扮成个小女孩,却得到了我火辣辣的眼神,气得她回家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东西,喜欢小女孩,变态!”她发誓不再想我,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还是天天想着这个变态!
我被她说笑了,我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说:“无论是当时没注意的你,还是后来对你的小姑娘的打扮感兴趣,我当时都没有往你喜欢我上想,一是我的女人已经太多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爱的,你大概是个例外吧!二是你是那么小,怎么会知道追求男人呐?”我现在困意又兴,闭上了眼睛轻轻地说:“睡一觉吧,我让你灌的太多了,一瓶酒,差不多都让我喝了!”
她笑着说:“谁让你贪杯了?”
我含混不清地说:“你那小嘴杯太香艳了,我能不贪吗?现在还想喝呐!来,我再喝一杯!”
她躲着我说:“没酒了,等有酒时再喝!起来吧,别偷懒,和我跳一会儿探戈,帮我镇定一下慌乱的心!”
我也笑了:“靠探戈镇定啊?那不是越镇定越慌乱吗?”
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笨啊,这慌乱和一般地慌乱一样吗?你那么多女人了,怎么还不懂女人的心啊?”我还能说什么,腿软得直打颤,但还是爬了起来,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迈出了软绵绵的步子。
妈的,真是酒醉的探戈,头直旋转,腿直打弯,就是一点明白,把女人直望怀里拽,身体紧贴在她那柔软的地方……
一个大旋转,我和她一起倒在了地上,她笑得像空谷落铃,甜润清脆,我却搂着她打起了呼噜。气得她狠命地掐着我的屁股,我翻了个身,大舌头郎唧地说:“别总掐一个地方,换个位置,掐肿了,你姑得打你的小屁股!”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你可真是个好老公,这时候还惦着我姑呐!”
“能不惦着吗?她这辈子够苦的了,为躲那个陈一龙,受了不少委屈,碰上我这个老公,还是动横动强来的,我再不好好疼疼她,也太对不起……”我说着说着,又打起了呼噜。
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我发现我还躺在地毯上,但我盖着大被,身上还趴着只穿着三点式的小丫头,她睡的小脸红扑扑的,但挂着的是幸福的笑靥。
我想坐起来,微微一动,她就醒了,看着我扑哧笑了:“大狗熊,你可把我愁死了,让你上床去吧,你光哼哼那邓丽君的酒醉的探戈,就是不动,再拽你,你连歌都不哼了,光打呼噜,想抱你上床上去,比狗熊还沉,没办法,只好拽床大被搂着你睡地下了,睡到半夜,感到不舒服。我就趴你身上了,还真挺得劲儿,就是支着个大炮太挡害,后来夹到大腿里了,还不错,卡着我省得滚下来。看来拿你当大褥子还可以!”
衰透了,又一个老婆要拿我当褥子!不对,现在还不是老婆,只能说是准老婆,还没转正就拿我当了褥子,那不就更衰了吗?
听着外面劈里啪拉搬东西的声音,我知道她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工作了,我急忙拍拍她的小屁股说:“快起来吧,得抓紧把公司的各种手续准备齐了,你姑的蔬菜一过来,咱们就得开始对外批发了。”
她搂住我的脖子说:“再眯一会儿吧,那些事儿我都安排出去了,咱们俩得到寿光进菜去,现在才七点,你好好养养精神吧,别像昨天晚上似的让你跳舞,你直打晃,那两条腿和面条似的,还得人家带着你,差点没累死我。说你醉了,手还不老实,摸了上边摸下边,捏的人家痒痒的,挺大个身子,放赖往人家怀里扎,你平时就这么和别人跳舞啊?舞风是不是太差劲儿了?人家忍你半天,你还得寸进尺,把人家弄倒在地上了!你跟雨凤姐怎么就跳的那么好呢,都说你是舞场王子,怎么跟我就跳不起来了?是不是嫌人家丑啊?再丑不也是你的妻子吗?也得拿出点绅士风度来呀!”
我笑了:“跟雨凤跳的是一般的探戈,跟你跳的是酒醉的探戈,当然不一样了!雨凤也没拿个小香杯灌我呀,说是咱们俩喝酒,你光灌我了,一瓶酒你喝了不到半两,都灌我肚子里了,我能不醉吗?”
她拿手拧着我的屁股说:“怨我呀?怎么不说你又好色又贪杯呐?喝就喝吧,叼着人家的舌头不松嘴,把人家的舌头裹得火辣辣的,想拿酒煞一下吧,你还搂着要喝,人家能拒绝你吗?那就喝吧,左一杯右一杯的你喝起来没完,自己喝多了,怎么怨我呀?”
我知道,跟老婆论是非,永远说不清楚,我也不争辩,只是闭上了眼睛,她也不说什么了,把小脸贴到了我的胸口上,呼吸均匀的睡了。
我是被她给亲醒的,我笑着说:“噢,怕我再喝你的小嘴杯,偷着下嘴了!”
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都到点了,你还死睡,今天走不走了?人家没办法,才亲你的,这是叫你起来,不是谁发贱,别多心!”
急急忙忙赶到海关,刚上了江轮,船就开动了。
布拉戈维申斯克和中国的黑河就一江之隔,一上船就看见黑河市了,改革开放之后,黑河变化很大,江边修起了十里江堤,江堤里是宽达二百米的江边公园,假山、喷泉、绿树、繁花、雕塑、旱冰场……那清澈见底的江水,更是让人留连忘返,吸引了大批的游人。
我现在没心欣赏,匆匆坐上到哈尔滨的飞机,赶到哈尔滨,又转上了去济南的飞机,然后搭上了到寿光的长途汽车,一路风尘仆仆,在下午六点才赶到寿光——中国最大的蔬菜交易市场。
一下车,小丫头就像个蝴蝶扑进了我的怀里,她是早晨八时半到的寿光,很简单,从家里一启程我就把她让峨冠老人给送到了这里,她搂着我边亲边说:“天,你太神了,我就是闭眼睁眼的时间就到了寿光,我告诉你,今后晚间你不能把我扔在布市,天天晚间十一点到早五点,我得在你被窝里!”
麻烦了,这丫头的想象力太出格了,都和她学,我那被窝里一晚间得塞多少人啊?
“怎么,不答应?”她的小嘴立刻噘了起来。
“我怕你晚间有工作啊!”
“那也得劳逸结合嘛!工作再忙,也得让位给夫妻团圆啊!”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还是盯着我,我只得笑着说:“那可太好了,我们夫妻就没有天南地北的感觉了!还是我小老婆会安排!”
她立刻又不干了:“什么小老婆?说出来多难听,你不会说小爱人啊?就是说老婆,也不能分什么大呀小呀的,你就叫英儿、红儿不行吗?你那话怎么给我的感觉是你的小妾呀?告诉你,我们姊妹虽然多,但可都是平等的!”她的大眼睛扑闪着,紧盯着我,我知道,她怕我不高兴。
我脸一绷说:“那不行,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得管她们都叫姐,包括我的英儿!”
她笑了:“那没人反对!”
我继续说:“在家里,凤儿还真就是你们的大姐,你们都得尊重她,她是我后宫的领袖!”
她点了点头:“那也是应该的!她人品好,能力强,又是你的姐姐夫人,我们当然得尊重了!”说完笑道:“走吧,既然我自己愿意钻进这个家,我就什么都认了!反正只要你天天搂着我就成!”
她是开着车来的,原来她在这里已建了个办事处,有个自己的小楼,我们来只是看看货物,定定数量。
我说:“这其实也没必要,你就开个单子,让他们进货就是了,得选个大仓库,每天把菜进到库里,我如数给你发到你的库里,剩下的乱七八糟的破账你们自己去处理,我可不管那事儿。”
她笑了:“你打算一天给我进一次货?”
我把手一摊:“不进也不行啊,你天天进我被窝,天天磨叨我,不进货行吗?还不得把耳朵磨出糨子来?再说,菜还是越新鲜越好,也省得你出现损耗啊!”
她开着车,想了半天才说:“我想了半天,这么处理还是不行,我批发量太大,过海关的量又太小,会引起俄罗斯注意的,我看还是在俄罗斯建个蔬菜基地,不是一个,是几个,蔬菜出现的差就往基地那里算,反正俄罗斯也不收蔬菜基地的税,他们没个数!”
我点了点头:“那就稳妥些了,不过在黑河过海关的蔬菜数量也不能太少了,你还是掌握个适度为宜!”
她的下属,为我们开了个小型的欢迎会,我和红儿这次来了个半醉的酒醉的探戈,跳得干净利索,我们俩也如痴如醉,跳得情意绵绵,把看热闹的英儿都惹得眼红了,她也非得和我来了一场。她是红儿在饭前逼我给接来的,红儿说:“虽然我是你的女人了,但不是今天,你还是和英儿姐先渡鹊桥吧,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是见习期!”我只好让峨冠老人到黑河把英儿给接来了。
英儿和我边跳边轻声说:“你那大家伙是不是让她看见了?”
我脸一红,点了点头。她笑了:“她现在是让那大东西给吓住了,想吃,怕烫着,你得让她克服恐惧心理才行,今天晚间,就让她这见习夫人陪在旁边吧!”
我也笑了:“不能吧,她可是位极泼辣、极刚强的女人啊,怎么会怕夫妻间的事儿呐?”
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你那东西多吓人啊?我让你把孩子都塞进来了,在伊尔库茨克看见那东西,还吓得心直颤呐,没尝到它的滋味,谁知道它能不能把人家那里胀破了呀?女人那里是娇嫩的,平时碰一下都疼的钻心,放那大无赖进去,啥滋味谁知道啊?”
英儿有武功底子,跳起来少一些娇媚婉约,多一些英武大气,也颇有特点,同样受到了大家的鼓励,一连跳了三场,她才恋恋不舍地把我交到了红儿手里,但嘴里还说:“今天没尽性,哪天咱们来个大马金刀的,我就不信,这探戈非得像你们俩跳的,缠缠绵绵的,酸倒牙了!”
红儿也笑道:“跳舞又不是你比武,干什么弄的火药味那么足,一跳起来像鬼子进村似的,我都让你给弄的快得神经病了,总担心什么时候你踩上八路军的地雷!”
说得英儿咯咯笑了起来:“看来这舞还真得就小天我们俩时跳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我看的入了迷。跟我这些日子,她年轻了不少,也艳丽了不少,这次过来,红儿给大家介绍时就说是她的姐姐,现在也确实就是她的姐姐了,怎么看去,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女人。我轻轻地说:“英儿年轻了不少!”
英儿笑道:“我自己也感觉到了,连皮肤都细嫩了许多,看来小天那东西是最好的美容药了!我看了你的一帮女人,怎么看也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你说雨萌年岁大,我根本看不出来,你说琴妮和雯儿小,我也没看出来,我们的年岁,在你这里,都给找平衡了!”
正说着,舞厅的门呼的被推开了,像卷来一阵旋风,我被一个人给紧紧地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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