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奎举起钢珠枪就冲我开了一枪:“噗!”
枪响了一下,钢珠没出来,他把枪拿到眼前看了看,他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倒把我吓了一跳,还真是一脚踢出个屁来,刚才钢珠没出来,现在自己飞出来了,钻进了他的眼睛里,多了个钢珠眼仁,够时髦的!
疼得他蹦着高地嚎叫,一只手捂着血糊拉的眼睛,血像喷泉,从他的手指缝里咕嘟咕嘟冒出来。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日本枪不保险吧,你还说高科技,看来科技是够高的,安个眼仁这么大的手术也就在一秒钟左右,国际上绝无仅有,史无前例啊!”
他看我在那笑,气得忍着巨痛,掉过枪来就冲我连搂了两下火,噗噗两下,子弹还是没出来。那王奎也算有尿,左眼睛淌着血,疼得浑身直哆嗦,但还是强撑着身子,拿枪比着我:“妈的,你笑什么?老子不就枪出了点毛病吗,你看着,一会儿你就有戏了!我惨,我让你比我还惨!看没看见皇宫里的太监是什么样子的?别急,三秒钟左右你就是大太监安如海第二!”说着冲我下身就连勾了几下,噗噗那枪依然是连响了几下,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拿个破枪也来当山大王,你不知道那窦尔墩是杀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呀?吹牛吓耗子呀?回去吓你爹吧,你爷爷可不吃这一套!”
他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每次一枪保一个,今天怎么了?你也甭高兴,我这枪修理一下还是打一下保一下!”说着把枪口朝下,想拉开枪栓看看,手往下一低,立刻又蹦着高地嚎叫起来:一脚又踢出个屁来,枪里飞出两个钢珠,全打在他的小兄弟上,活生生给他来把速阉,把大头都给崩掉了,拿枪的手一颤抖,啪啪,把屋里的灯也给打灭了,屋里漆黑!什么叫赶巧?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诠注了!
其实我知道,这是峨冠老人的恶作剧,玩他,那不是小菜一碟!
王奎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枪也扔了,两手捂着裆部嚎叫着,活像起了兴的大叫驴!
我连喝了两口酒,喊了句:“好酒,你说你,放着好酒不喝,偏玩那犬国的玩具枪,这下子好,太监你自己先抢着当上了,行啊,又创造了医学奇迹,绝育手术一秒钟就完成了!别蹦了,快向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申报专利吧,小王八申报两项专利,世界大师级的水平啊!”
我的话音一落,门呼的打开了,一个细高的人拎着两个大包出现在门口处。
那人一进屋就操着莺燕之声骂道:“王奎,你个长绿盖的货,你自己在那跳什么迪斯科?你怎么不开灯啊,想摸黑来个闷臊啊?是不是找到那妞儿了?现在就想急着破瓜?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色中的饿鬼呐,连洞房都不想进了?我看透了,现在奶奶也不能再在小山沟里闷着了,得在大地方闯荡一下了!”说着把东西往地上一扔说:“这楼是比我家的小房强多了,你小子就是孝顺,说弄就真给小姨弄着了!闭火在哪呀,你看看,我把你弄的金子、银子,美元,英镑,德国马克,全拎来了,你该走走吧,有这些也够你小姨过的了!”
王奎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迪斯科也跳不动了,咕咚就躺在了地上,人昏了过去。
我又吱地喝了一口酒,捏了几个花生仁扔进嘴里,嘎崩嘎崩地嚼了起来。
那女人嗖地飞到了我的身边,靠着我就坐下了:“大哥,你也不够意思呀,自己偷着喝,不知道让一下?”说着那鼻子嗅了嗅,一把拿起桌上的酒瓶子,顺手就扔了出去:“什么破酒啊,到现在还喝二锅头?掉不掉份子?”说着顺手又把一瓶酒墩在了桌子上,然后说:“窖存二十年的茅台,喝一口美出你的鼻涕泡来!华小天,你是不是吃独食吃惯了?连让一下都不会呀?”
怪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倒认出我来了。这黑道上的女人,的确有几分本事!我含混不清地说:“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错不错你知我知,来,我陪你喝个痛快!”
我顺手把酒杯扬到外面去了,我可不想和她喝什么酒,我还得到俄罗斯去陪我的女人们开家庭会呐!我把手一摊说:“你早说啊,我刚把酒杯扔出去,今天陪不了小姐了,我得走了!”
她伸手就拽住了我:“你别走,夜静人稀,你总得陪我喝完这一瓶酒吧!”
我说:“没酒杯怎么喝?”
她扑哧一声笑了:“杯不是现成的吗?咱们就用樱桃杯喝!茅台美酒樱桃杯,没弹琵琶人先醉!”说着拿起酒瓶,打开盖,吱的一声,喝了一大口,然后凑到我面前,温热的小嘴对到我的嘴上,吱的一股火辣辣的热流钻进了我的嘴里。好酒,真正的陈年好酒,可这喝法,也太香艳了,我们毕竟是不认识啊?而且到现在她长的什么样我都全然不知,这女人是不是太随便点了?
“怎么样,比你刚才那破酒是不是天地相差呀?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干什么也别苦了自己!你和王奎有什么仇?”
我一愣,但还是淡淡地说:“好像没什么仇!”
“那你为什么把他眼睛弄瞎了,还废了他?”她冷冷地说。
我笑了:“你倒真想为你那臊外甥撑口袋呀!我告诉你,那是他自己拿自己的枪打的,我早说了,日本造的东西别用,他不听,开了几枪,一枪给自己做了眼科大手术,后两枪给自己搞了节育手术,那都是他自愿而为,我没摸他的枪,他又绝育又加眼珠的,我只是个观众而已,该我什么事儿!”
她依然冷冷地说:“屋里那几个死人是谁弄的?”
我淡淡地说:“三个大汉是我给弄的,他们要杀我,我给他们吃几个榛子,大概是有点吃不惯吧,倒地上没气了,点也太低了点!怎么,小姐也想吃点?我这里还有,蛮香的!”说着我往嘴里扔了一个,嘎崩嗑开,香甜地吃了起来。
“臭小子,你不怕我宰了你?”
“凭什么?就凭我请你吃榛子?你刚才请我喝樱桃杯的酒,那不就更该死了吗?你把个臭嘴伸过来逼着我吻,逼着我喝下去那沾了你腥臭唾沫的破酒都没罪,我请他们吃点香甜的榛子就有罪了?你是不是把自己抬的太高了点?”说着我又嗑开一个榛子,嘴噗的一吐,那榛子像刚才王奎射出的子弹,嗖的进入了女人的嘴里。
我说:“尝一尝,比你那樱桃杯的酒好多了!”
女人一愣,但马上嘎崩崩嚼起了榛子瓤,吃的满嘴溢香,点点头道:“确实味道不错,看来是他们没这份口福!你把王奎就这么给阉了……”
我不满地说:“小姐是不是说话准确点,刚才我已经说了,是他自己用那破枪自己做的节育手术,与我何干?”
她什么也没说,拿起酒瓶子吱的又喝了一大口,把小嘴噘到我的嘴边,鼻子里直哼哼,我当然不客气了,凑过去就喝了樱桃杯里的花酒,酒入肠胃了,我可也没那么老实,就手把那软绵绵、香喷喷的丁香给俘虏过来了,吱咂有声地裹了起来。
她不干了,两只手拼命地推我,我一只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一只手摁着她的脑袋,让她规矩点。
挣扎了半天,她还是让我吻了个尽兴。
松开了她,我笑着说:“怎么,樱桃杯的美酒还敢请我喝吗?你那外甥今天想来杀我,只不过他给自己找了点麻烦,你就来找我的麻烦,你不怕我一高兴把你吃了?”
她在那鼻息紊乱地喘了半天才说:“臭小子,你敢吻我,找死啊?”
我立刻说:“说清楚点,什么叫吻?我觉得只要嘴唇沾到嘴唇就算是吻了,小姐两次请我喝你的樱桃杯里的酒,是你的臭嘴先贴到我的香唇上的,那就应该算是吻了,不是我敢不敢吻你,是你竟敢吻我,找死的应该是你呀!”
“我是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没有杯,我帮你提供一个樱桃杯而已,怎么能算吻?”
“我是好心好意帮你除掉酒渍,怕你出入公共场合不雅。好心而已,更不能算吻了!”
她笑了:“那就是说我们俩谁也没吻谁了?”
我淡淡地说:“当然!我可没那个吻别的女人的爱好,是你自己给自己贴金说我华小天吻了你!”
“你终于承认你是华小天了!”
“也没什么需要保密的!小樱纯子女士,不就是为上次的事儿来找我的麻烦吗?”
“你早知道是我了?”
“刚知道而已,连你樱桃杯里的花酒都喝了,能品不出来我的女人的气味,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情圣啊!怎么,在卡塔尔混不下去了,过来找老公了?”
“臭美呀,你给谁当老公?我在卡塔尔过得如鱼得水,有什么混不好的?我是来杀你的,你强吻了我,又把我里外摸了个遍,我再不杀你,还有天理吗?”
“这可是新鲜的杀人法,还得先拿小樱桃杯把人灌醉了再杀,古今中外从来没有的先例!可惜我现在还没醉呀,你还是杀不了我,是不是接着灌啊?”我调侃地说。
“灌就灌,你别说熊话就行!”小樱纯子瞪了我一眼,娇嗔地说。
“谁怕谁呀,喝!不喝个昏天黑地,谁也不行拉松套!”我打开一个台灯,顶上的大灯被王奎给打灭了,只能用台灯了。
小丫头看看地上的死的和半死的,捂着鼻子说:“腥死了,你不能收拾一下呀!地上摆着死倒儿,闻着血腥气,有喝樱桃杯的情趣吗?”
“不就是想灌死我吗?那用什么情趣,杀人越货而已,又不是谈恋爱!”
“你收拾不收拾吧,不收拾我可走了!”
“吓唬别人不一定能怕你,我还就怕这招儿,寂寞长夜,没女人陪着哪行?不就是销尸灭迹吗?这我会,就是现在把你杀了,我也能让警方找不到!”
我瞬间把那几个尸体连王奎的半死的臭肉一起让峨冠老人给送到大海里去了,给海洋生物提供点肉食吧!
然后拿水把地上冲洗了几遍,屋里顿时清爽了许多。
她笑了笑:“他们说你会中国的乾坤大挪移,我还不信,今天我可真服你了,几个臭肉你给弄哪去了?”
“怎么,心疼你外甥了?”
“屁外甥,没看见我拿来的是什么?把他的家底儿都给拿来了,这小子留着绝对是个祸害,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当地还有人护着他,听说他一个什么狗屁姑父当个什么芝麻官,人事儿不干,专门护着他,他也给那个姑父拉皮条弄女人,狼狈为奸啊!我认识他老几?刚才是把他家抄了才过来的,他是看见我拎的东西急得昏过去了,我帮他,做梦吧!”
“那么说你是来帮我的?”
“臭美吧,我认识你老几?把人家从里到外摸了个遍,耍流氓耍到你这程度让我恨不得宰了你,还帮你,真会给自己添美!”说完拿起酒瓶子吱的一口,伸着小嘴又递了过来。
我当然不会拒绝这香艳的酒杯了,凑过一口就把那小香舌给叼住了,谁知道刚裹了两下,她竟趁我一缓气的功夫,嗖的把小丁香缩了回去,然后顽皮地咯咯笑了起来:“怎么样,想算计我?灌死你!”
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再饮樱桃杯里的酒时先憋口气,我不缓那口气,看你怎么逃出我华小天的狼嘴!
不过,情况并不那么顺利,她学滑了,那小丁香猫在里面就是不出来,我一着急,大舌头当了她的俘虏,她使尽儿往嘴里裹,然后连咂唆带咬,一顿狂轰乱炸,弄得我大舌头火燎燎的,她才松开嘴,一面巴达着小嘴一面说:“亏了,亏大了,这猪口条怎么这么臭啊,完了,今天得买二十包口香糖,要不然是躲不过这臭味了!唔,熏死我了,呕,要吐了!”
说着真的跑到卫生间里大吐特吐起来,弄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她一走回来,我把脸一拉说:“马上交代,你上哪贪嘴把肚子吃大了?连妊娠反应都出来了,还有脸来见老公,脸皮可是一级的棒啊!说,孩子是谁的?是不是我给你推荐的猪八戒的?我告诉你,那小子别的能耐没有,做孩子,那是一个保一个,个顶个肥头大耳的,准比你们日本男人受看多了!”
气得她连踢了我好几脚,到第四脚时就在半路把脚又缩回去了,原来开始我是挺着让她踢,那小皮鞋尖踢在腿上还真是火辣辣的疼,后来我也学乖了,他一踢,我一把就给搂住了,顺手一扯,一只高跟鞋跑我身后去了。她另一脚上来了,我如法炮制,一只小皮鞋又被甩到我身后了。
她气得大喊道:“流氓,剥女孩子鞋,什么企图?”
我笑了:“当然是要上床了!”
她光着小脚向外跑:“你做梦去吧!我可是日本人,是你们最不得意的日本女人!”
我急忙上前把她搂进了怀里:“恰恰相反,我是不喜欢日本人,可喜欢和日本女人上床!现在走不是时候吧,你可是答应我的,咱们要喝完这一瓶茅台!”
她挣扎着说:“你不怕我灌死你?”
“怕也不行啊,你可是来杀我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滋味可好不了,要是喝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怎么杀都可以了!”我笑着说。
“你倒挺明白呀!”
“连醉生梦死都不懂,我也太衰了吧?来,喝吧,我可是拉着架子让你灌了!”我张开嘴等上了,真的摆出一幅急不可耐的死相。
她现在倒不急了,起身到自己拎来的包里掏出一个大塑料口袋,拿到桌子上,打开来,竟是一包包下酒的菜,有鸡翅,有猪手,有红肠,有油闷大虾。我笑了:“你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杀手,连下酒菜档次都不低!”
她俏脸一红,漂亮的大眼睛瞪了我一眼,娇嗔地说:“知道就好,你就等着我把你灌死吧!”
我拍着手说:“当这个鬼也值,有美人的樱桃杯,有茅台美酒,还有可口的小菜,就是死也是风流鬼、醉鬼、饱鬼,好香艳,要是再能上床疯上一气,那可真是鬼蜮的天堂了!”
“你就做美梦吧,来,开灌!”说着拿筷子夹着个鸡翅,塞进了我的嘴里:“看看能不能堵住你的臭嘴!”
“嗯!哈尔滨正阳楼做的,你是从哈尔滨过来的,专门给我买的!”
“堵不住你的嘴呀?鸡翅太小了,我买的是翅中,弄个翅根儿好了,那东西大,还能堵住这张臭嘴!”
我笑了:“那就不如弄个四喜丸子给盖上……”
我的话没说完,一大根哈尔滨红肠塞进了我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