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落,穿过堂屋,看到自己儿时玩耍的地方,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快步向自己家里走去,但一到家门前,看到门已落锁生锈,感知一下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家具,只是几间空房子,难道父母亲搬走了。
这时邻居看到有人走近,朱司其一看是自己小时候的邻居,那时叫他喜姨,忙走到她面前道“喜姨,我家里的人呢,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喜姨看人这个年青人和自己说话,还叫自己喜姨,可自己不知道呀,看到她这个样子,朱司其她已不认识了,“我是小三呀,小时候天天在你家玩的,你不记得了?”
喜姨仔细一看,样子有点像朱坤,他这才知道是十几年前就离家的朱司其,“是小三呀,你家里新建了房子,现在搬在外面马路边去了,就是去朝阳那个方面,走,我带你去。”
喜姨很是热心,她小时也很喜欢这个孩子,看到他突然回来了,如果他父母亲知道那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
喜姨回到自己家里,把门一关,就领着朱司其往外走出,一路上碰到有人问,她马上就回答“这是朱坤家的小三,今天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了,我带他去。”
路上有人听到她这么一说,也认出了朱司其来,纷纷和他说话,“这十几年去哪里了?”
“身上的毒好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家里知道吗?”
朱司其也一一回答,叫着小时候的称呼,三姑,四姨,二叔,小伯什么的。
来到马路上,往刚来的方向走,大概一百米不到就看到一座二层红砖房,前面有个小水呢坪,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有几间杂屋。
这时早有人在朱司其家门外喊道“朱坤,朱老师,你家小三回来了,快出来呀”
朱司其父亲可能不在家,母亲听到有人说话,马上出来了,看到远远走来的年青人,做母亲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虽然长高了,长大了,但自己每晚魄牵日挂,每天晚上在梦里都想到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模样有没有变化。
走近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变老了,脸上也有很多皱纹,头上的黑发也有很多变成了银丝。走过去,抱着母亲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哭了出来。
母亲现在比他矮了不少,拍着他的腰道“别哭了,别哭了,回来就好,快进屋去。”
边上也有人劝道“是呀,小三,别哭了,回来了是高兴的事,怎么还哭呢,快进屋去吧。”
朱司其和母亲来到家门内,问妈妈“爸爸呢,去哪里了?”
母亲:“你爸可能到别人家里去玩去了,他一般在家里坐不住,喜欢到处去和别人聊天。
小三,你这十几年过的怎么样,你师父呢,他怎么没一起来?身体好了吗?对了吃饭了没有?”
看到母亲这么关心自己,朱司其心里也是一热,把自己和师父这十几年来的事一一都告诉母亲,只是武功这方面和学了好几门外语的事没说,只是说英语学的还好。其它都是没有隐瞒。
朱母听到儿子一个人在山上生活了十几年,想到儿子小时那么贪玩,一个人怎么能过的下去,心里也觉得儿子可怜,但朱司其倒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这时朱坤也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赶紧跑了回来,父子相见朱思奇又哭了出来“别哭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只要回来就好。你吃中饭了没有?”
朱司其说不饿,朱母知道儿子还没吃饭,虽然自己家里刚吃过不久,但还是把火生起来,重新做饭。
朱坤又问起朱司其的事,朱司其又把刚才对母亲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朱坤听到儿子已经把初中和高中的课本看完了,很高兴,他自己以前也是老师,认为儿辈最好的出路还是多读书,现在看到儿子这么聪明,心里也很高兴。
“你虽然把课本全看完了,但也要巩固好,多做点习题,明天爸爸出套题给你做,看你到底掌握得怎么样。”
朱母在边上听到朱坤这么说,他有点生气了“儿子刚回来,你就知道他去读书,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也别做,天天在家吃饭就行了。”
“好好,听你的”朱坤心里高兴,也没计较了。
朱司其这时也问起了家里这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朱坤也和儿子把家里的事说一说。
自从朱司其离开后没几年,因为村里少个会计,村书记就来找到朱坤,叫他回来当村会计算了,当时民办教师的工资并不高,而村里的条件也慢慢好了起来,还办起了集体工厂,朱坤也想了下就辞了职,回村里干起了会计,后来村里办了二个厂,一个是炼铁厂、一个铸管厂,朱坤也在那二个厂里当会计,一身三职,家里的情况也好转了起来,前几年就在自己的田里盖了新红砖房,现在大姐朱其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到珠海和她班上的同学一起打工去了,二姐朱梅初中毕业后就没再升学了,就在朝阳那里学长法裁缝,也算学了门手艺。
这时朱妈也把饭做好了,叫儿子去吃,菜不多,只有一个腊肉,一碗荷包鸡蛋,朱司其好久没吃过正宗的家乡菜了,吃的是津津有味,看到儿子吃的很快,朱妈在边上叫道:慢点吃,别噎着。
吃完饭,朱司的大伯和二伯也来看他了,他大伯就在他家上面一点位置,二伯家也不远,在他们老房子边上。
问起朱司其的情况,这时不用朱司其再回答了,朱坤和朱母在给他作答,朱司其只要应二声就行了,“嗯,是的,嗯,对”这样子的。
农村里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不久邻近的人也过来问一下,朱妈朱爸也一一回答他们,看得出来他们脸上很高兴,绝不以回答次数多了为累,反而只要有人来家里,就和他说起自己儿子的事。
等到下午,二姐朱梅也回来了,看到弟弟回来了,二姐也很高兴,以前爸妈每次提起弟弟时总是长叹短嘘的,现在好了,爸妈今天看到弟弟回来,也好像年轻了不少一样。
到第二天,妈妈在早就把朱司其叫起来,说要去外婆家,叫外婆和外公还有舅舅们看看,母亲一共有五子姐,她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二个弟弟和二个妹妹,朱司其是他们五个姐妹中的男孩里年纪最大的,那里虽没有什么长子,长孙的概念,但外婆外公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外孙。这次既然回来了,肯定要带去给他们看看的。
这次去外婆家里,朱坤没有跟着去了,村里厂里的事也不少,他也很忙,只是下午才能回家。
到了外婆家,两个舅舅和外公外婆又是了阵猛问,朱母也高兴得一一替儿子回答,在外婆家吃了中饭才回来。
到家后,朱坤也回来了,虽然昨天他同意朱母不给儿子做题,但今天他还是找了以前女儿高三时的高考模拟试卷出来,等朱妈到地里去忙的时候就交给了儿子,叫他试着做做看。
朱司其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很高,也拿出了自己的水平,因为像学习好的天才很多,最多只在在山里引起轰动,对自己以后出外是不会有太多影响的,而且自己功课好,应该是父母最大的安慰。
拿起试卷一看,一共有七套,语、数、英、历、地、外、化,他向父亲拿过一支钢笔,沙。沙。沙就写了起来,朱坤在边上看着,看到儿子很多题目根本不需要多考虑,直接就可以写出答案,就算到后面较难的题,也只是多考虑了一下,没有用到朱坤给他准备的草稿纸,七套试卷花了将近二个小时才做完,这还是朱司其写字的速度不快,如果能快的话可能时间更少,留下朱坤在那里张大嘴巴,好像里面可以塞进七八个鸡蛋的样子,就出房了,他感知到妈妈从土里回来了,提着一蓝子菜,跑到妈妈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蓝子,一起走回家。
朱坤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好几年没用到过中学知识人,而且他以前也只是教初中的,所以他把试卷收起来,准备到自己以前的同事,现在调到高中教书的谢太彬家里去,让他给找几个老师改一下试卷。
看到朱妈回来了,跟她说一声要出去有点事,可能晚饭不回来吃了,就匆匆出门了。
晚上朱坤没回来吃饭,一直到家里快要睡觉时他才回来,回来时满脸红光,看到朱妈和朱司其还的二姐朱梅都在等他,一进门就说:
“今天我让小三做了套高考模拟试卷,你们知道他得了多少分吗?690分”不等大家问他已经急不可待的把答案说了出来,朱妈和朱梅听了也很惊讶,到是朱司其没什么感觉,他自己知道应该离满分不远,最多自己有的地方写快了出了点小错,另外就是语文可能会扣点分,其它应该没什么错的地方了。
“这么高,上北大,清华不成问题了。”朱梅在边上说道。
“是呀,谢太彬也是这么说的,我把试卷拿给他去改,他也叫了其它几个任课老师一起来改的,他们也不敢相信,但我是亲眼看到小三做的呢”朱坤很是兴奋。
“而且他们希望过了年小三就直接到他们高中毕业班去上课,保证上北大、清华。”
朱司其心想,坏了,自己可不想到这些一流大学去上学,太张扬了,而且北京消费肯定很高,自己在郑州随便吃了个饭就得十几块,到北京那不得几十块,家里现在条件也不是很好,自己应该为家里分忧了,怎么还能叫家里为自己去花这么多钱呢,学知识在哪不行,只要有书,自己一天就可以看几本。
想到这里,朱司其现在也没说什么,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哪个做家长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上名牌大学,在就算自己苦点,累点,起码在别人面前提起儿子时的那种骄傲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爸爸,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去办,而且我也不喜欢上名牌大学。”朱司其说到这里突然一动,“而且师父也对我说了,叫我做人不要太张扬,否则以后可能会有什么不测”没办法,只能拿师父出来做挡箭牌了。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都去睡觉吧”朱母在边上叫停了。
这件事过了几天朱坤也没有再提,他知道儿子有自己的想办,毕竟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了十几年,就算自己想要他去上北大,但他心里不喜欢也不好,自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让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一点朱坤开始有点想通了,他自己本来也是教师,人也就开明一些,不像一般家长那里非逼得子女上名牌大学,只要儿子有真本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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