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飞走后,凌玉龙等人心里踏实了。
郭和森遇袭受伤的消息已传到双槐堡,虽然堡中弟子尚未怀疑郭祥忠等人,但是只要南宫云飞将真相转告郭祥廉,郭祥廉肯定会暗中配合,这样郭祥忠等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避过堡中弟子的怀疑。
堡中之事不用再担心,可以专心为比武作准备了。虽然对付郭祥忠的这些招式,郭和森已经掌握,但在灵活运用上尚有不足,凌玉龙希望这两天郭和森能进一步认识掌握。
第二天午餐过后不久,凌玉龙正在岗上陪郭和森来练剑,突然负责把风的南宫云霞急忙走了过来,道:「有人往这边来了。」
两人立刻收招敛式,向岗地边缘走去。
来到岗地边缘,郭和森发现从沧州方向走来的数人均是双槐堡弟子,大为疑惑,皱眉道:「他们怎么找来了?」
南宫云霞道:「三公子认识?」
郭和森道:「是本堡弟子。」
「哦?」南宫云霞微微一惊,同样感到奇怪,道:「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吴琼瑶道:「他们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凌玉龙道:「应该是来找二哥。」
南宫云霞道:「他们怎么知道三公子在这一带?」
凌玉龙笑道:「郭七爷、郭九叔他们都知道,那些途中袭击我的人更知道。」
南宫云霞道:「郭九叔怎么会告诉他们?」
凌玉龙笑了笑,道:「不管他们从哪里得到消息,反正已经来了,讨论也没有意义了。」
南宫云霞道:「那可不,消息来源不同,目的也不同。」
「是吗?」凌玉龙笑了笑,道:「那你说说。」
南宫云霞道:「如果消息来自郭七爷那里,很可能对三公子不利,如果消息来自郭九叔,便没有危险。」
吴琼瑶对这些人是郭祥廉派来的也表示怀疑,道:「张前辈他们昨晚返回,应该早将消息送到了,郭九叔只要知道真相,应该不会再派人来打探。」
凌玉龙道:「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大白天公开找来,不可能对二哥不利,何况来的都是双槐堡弟子。」
凌玉龙说的有理,南宫云霞无话可回。
吴琼瑶道:「郭二哥,他们是不是你的支持者?」
郭和森道:「有几个与七叔关系比较近。」
南宫云霞道:「那是说他们中有你的支持者,也有郭七爷的支持者?」
郭和森点了点头。
双方人都有,南宫云霞也感到奇怪,不由将目光转向三人,最后落在凌玉龙身上,道:「凌大哥,要不要见他们?」
凌玉龙道:「既然找到这里来,自然得与他们见面。」
南宫云霞道:「他们会不会是听到三公子受伤的消息后找来的?」
凌玉龙道:「看他们神态不像是听到消息找来的,而像是得到了准确消息。」
南宫云霞道:「这么说三公子不露面不行。」
凌玉龙笑道:「他们都找来了,二哥能不露面?」
南宫云霞道:「那我们?」
凌玉龙道:「我们不能露面。眼下尚不知道他们来意,让他们发现我们,说不定会给二哥带来麻烦。」
南宫云霞道:「我们现在下去?」
凌玉龙道:「他们可能会到岗上来,二哥,你在这里等他们,我们先回农舍作准备。」
南宫云霞道:「作什么准备?」
凌玉龙道:「如果我们不回农舍,万一他们找到那里,岂不露了底。」
南宫云霞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个。」
凌玉龙笑道:「你以为是什么?」
南宫云霞道:「我以为是准备离开这里。」
凌玉龙道:「离开的准备也得有,万一他们要到二哥住的地方去看看,我们便得离开。」
郭和森道:「兄弟,如果他们叫我回去?」
凌玉龙道:「如果叫你回去你便回去,反正只有一天时间了,你不回去他们不放心,甚至会怀疑,如果他们留下几个人来陪你,同样无法练功。」
关注外边动静的吴琼瑶转过头来道:「他们向这边走来,可能准备上岗。」
凌玉龙道:「二哥,那我们先走了。如果你随他们回去了,到时我们会来找你。对了,他们如果问你为什么离堡到这里来,你便说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专心琢磨双槐堡的武功,想办法让他们感觉到这十余天你收获很大,但不要太明显。
「还有,如果他们问起你受伤的事,不要多说,告诉他们不会影响比武便行了。」
郭和森点了点头。
「三哥,你在岗上吗?」凌玉龙等人离开不一会,岗下传来双槐堡弟子的呼唤。
郭和森知道同门师兄弟已到岗下,仗剑走向岗地边缘。
「三哥,你果真在这。」登上岗地的双槐堡弟子见到郭和森,兴奋道。
郭和森装作惊异的样子,对领头的青年道:「八弟,你们怎么来了?」
领头的青年二十出头,显得十分精干,道:「昨天听人说你回堡途中遭到袭击,而且受了伤,仔细一打听,事情竟发生在沧州附近,所以我们赶了过来。」
郭和森点头道:「三叔他们知道吗?」
郭八道:「是三叔叫我们来的。」
郭和森道:「你们是从沧州一路找过来的?」
郭八道:「没有,我们先到你遭袭击的地方,再过来。据目击者说,你在前面遭到袭击,受伤逃出后往这边来了。河西这一带,只有这岗地附近可以藏身,估计你可能在这一带,所以找了过来。」
郭八身旁一名年岁稍小的壮实少年道:「三哥,你的伤怎么样?」
郭和森道:「皮肉之伤,没什么,你看──」轻松地伸展了一下手脚,接着道:「不会影响后天的比武。」
壮实少年道:「对比武没有影响便好。」
郭八道:「三哥,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郭和森道:「不认识,也没见过。」
郭八道:「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
郭和森笑道:「这要问他们才知道。」
壮实少年道:「三哥,你最近一直在这里?」
郭和森点头道:「不错。」
郭八道:「我们还以为你到外地去了,三哥,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练功?」
郭和森道:「我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琢磨一下本堡的武学。我们现在学的都是太祖公他们当年留下的,同样的武功,太祖公他们当年能够纵横江湖,到我们这一代却无法与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争雄,我想可能是我们没有好好领会掌握,如果能找出原因,双槐堡便不难再度辉煌。」
郭八点了点头,接着道:「三哥,这些天可有收获?」
郭和森笑道:「这么多天应该有些收获才行。」顿了顿,接着:「通过这些天的琢磨发现,以前我们学东西比较呆板,不能灵活应用,其实有很多招式,只要稍稍变化,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郭八道:「这么说,这次比武三哥有把握了?」
郭和森道:「不能这么说,七叔是上辈有名的高手,武学造诣比我深,对本堡武功的领悟也我们晚辈好,到时三哥也许不是七叔对手。」
郭八道:「上次你斗过一场后还能与七叔斗成平手,这次肯定会比上次好。」
郭和森道:「希望到时能不辜负大家的厚望。」
一个十八九岁的硕长少年见山上没有居住之处,道:「三哥,这些天你住在哪?」
郭和森道:「在附近农家借宿。」
硕长少年道:「离这里远不远?」
郭和森道:「不远,只有几里路。」
壮实少年道:「三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郭和森道:「原计画明天赶回。」
郭八道:「三哥,你最好是今天回去。」
郭和森故作奇怪道:「堡里有事?」
郭八道:「不是。小弟是担心前天袭击你的人再找来。他们途中设伏肯定有目的,目的未达到,可能还会再来,如果再来,势力肯定比上次强。如果三哥回到堡内,他们便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来找。再说,今天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怕他们中途伏击。」
郭和森点了点头,心底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这次自己即使取胜当上堡主,七叔在堡内仍有势力,加之他是长辈,万一串通一部分人参与耶律涅鲁古的篡位行动,到时双槐堡仍脱不了干系,如果藉此机会让他们对七叔产生怀疑,以后不再相信,那双槐堡以后便没有危险了,心念至此,道:「这事曾经考虑过,回堡确实可以避免他们再次找麻烦,但这样便无法知道袭击我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了?」
郭八道:「三哥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他们来?」
郭和森道:「不错,因为这事三哥一直想不通。」
壮实少年道:「那些袭击你的人,会不会是仇家找来的?」
郭和森道:「三哥也想过,但是想不出有哪个仇家会找人来对付,这些年我外出不多,即使外出也很少与人结怨。」
郭八蹙眉道:「那些人即使是仇家找来的,他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这事是有些奇怪。」
众弟子也觉得不可思议,纷纷蹙眉思忖开来。
郭和森道:「八弟这个问题提得好,我来这里没与堡里其他人说,按理应该没人知道,仇家怎么会知道?」
「会不会是仇家一直隐伏在堡外,三哥一出堡便派人跟踪盯梢?」一名弟子道。
不少双槐堡弟子觉得有理,纷纷点头赞成。
郭和森道:「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早找来了。他们在双槐堡外隐伏,说明策画已久,早已作好准备,不存在临时找人帮忙的问题,我一出堡他们便可以动手。」
郭和森这一说,双槐堡弟子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过了片刻,硕长少年道:「不管仇家从哪里得到消息,他知道三哥在这里是肯定的,要不,不会中途设伏。但是,他们既然知道三哥在这里,为什么不直接找来,而要中途设伏?」
这个问题一提出,弟子们眉头皱得更紧。硕长少年说的有理,直接找来比中途设伏省事得多,中途设伏必须事先知道郭和森从哪里经过以及经过的时间,否则无法达到目的,直接找来突施奇袭,没有这些麻烦,而且还不易被人发现。
中途设伏的原因,郭和森早已知道,但对硕长少年能提出这个问题仍感到惊异,不由仔细打量这位郭祥忠的亲侄子,心道:莫非他早知道郭七爷等人知道我在这里,故意如此,将大家的思路引开?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依郭祥忠的为人,如此机密之事,不会轻易告诉一个各方面不是很出众的晚辈。
过了片刻,郭和森见没有人出声,点头道:「十三弟提出的问题也值得好好考虑。他们在我回堡的必经途中设伏,说明知道我在这一带,既然早知道,应该直接找来。这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来,直接找来突施奇袭,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很容易成功,相反,中途设伏必须知道我回堡的大概时间,否则很难成功。」
壮实少年道:「不错,如果不知道三哥回堡的大概时间,便没办法设伏。」
郭八道:「比武前,三哥会返回,这个大家都知道。」
壮实少年道:「三哥在比武前返回不错,但是哪一天返回不能肯定,提前一天是比武前,提前十天也是比武前,想途中袭击三哥,必须一直埋伏在路边。」
郭八想想也对,对方既然知道郭和森在此,没有一直埋伏在路旁等候的道理,除非是最近才发现郭和森在此,那天正好他们找来碰巧途中遇上了,道:「三哥,最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到附近来过?」
郭和森道:「没有发现。」
郭八道:「会不会是有人在岗下经过发现了,你当时没有注意?」
另一名弟子道:「也许是三哥来这里的时候,让仇家见到了,因为当时势力不够,才没有很快找来。」
郭和森道:「八弟说的这个不能排除,至于十五弟说的,应该不存在,我从沧州出来时注了意,沿途未发现人跟踪。」
郭八道:「若是这样,三哥行踪很可能是无意中被经过这里的仇家发现了,当时因为势力不够,才没找来,前天可能是巧合。」
郭和森道:「八弟的意思是他们前天正好来找我,碰巧途中遇上了?」笑了笑,摇头道:「当时他们并不是沧州方向来。」
郭八道:「若是这样,便想不通了。」
壮实少年道:「三哥,你前天是不是准备回堡?」
郭和森道:「不是,是去沧州见一位几位朋友。」
壮实少年道:「会不会是这位朋友无意中泄漏出去,让仇家知道了,所以在路上埋伏等候?」
郭和森道:「不会。与朋友在沧州见面,是很久以前约好的,我来这里这位朋友不知道。」
郭八道:「三哥,你对此怎么看?」
郭和森道:「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他们袭击我,我想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是除去我,其次是让我无法回堡。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是在回堡途中设伏袭击,我想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是他们所为,担心人们怀疑到他们头上。因为直接来找我,动机很容易让人看出,只要看出动机便不难知道到底是谁,中途袭击则不同,原因比直接找来复杂,就像你们刚才,各种怀疑都有,这样便不容易怀疑到他们头上。」见众兄弟均望着自己,顿了顿,接着道:「至于他们究竟是除去我,还是不希望我回堡,暂时还没想出来。」
郭八觉得郭和森的分析不是很合逻辑,但是一时又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思忖片刻,只有道:「三哥,反正你现在没事,既然这事一下子查不清,不如与我们一道回去,后天便要比武了,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很麻烦。」
壮实少年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比完武再查也不迟。」
郭和森见目的基本达到,众人思路已被引到阻止自己回堡这方面来,点头道:「好吧,既然大家来了,我们一道回堡。」
凌玉龙等人在农舍等到天黑,未见郭和森返回,知道他与前来寻找的双槐堡弟子一道走了。
郭和森已走,再留下已没有意义,三人用过晚餐,也离开了农舍。
三人来到沧州,找到南宫云飞,已是二更。
南宫云飞对双槐堡派人去河西寻找郭和森并不清楚,见三人深夜找来,十分惊异,以为出了什么事,待凌玉龙等人介绍完情况,心中才稍稍安定。
昨晚他们回到沧州已是四更,为了让郭祥廉早点放心,没有进客栈,直接前往双槐堡,到达双槐堡天刚放亮。为了避免被早起练功的双槐堡弟子发现,他们没有进堡,在村中找人将郭祥廉找出,将真相告诉他,便返回了沧州,此后双槐堡的情况并不清楚。
张胜祖对双槐堡派人到河西找郭和森很不理解,道:「他们找郭和森干什么?」
凌玉龙道:「下午我们想了很久,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二哥回堡途中遇袭受伤的消息传进双槐堡后,郭祥忠担心堡中弟子怀疑自己,为了洗脱嫌疑,便主动叫堡中弟子前来寻找。」
南宫云飞点头道:「也只有郭七爷这样的枭雄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南宫云霞道:「他是什么枭雄,我看是只老狐狸。」
南宫云飞道:「他主动出击,你们想让堡中弟子怀疑他的目的便无法实现了。」
凌玉龙道:「即使能实现,困难也比以前大多了。」
南宫云飞道:「对付郭七爷的剑招,郭三公子是不是都掌握了?」
凌玉龙道:「掌握是掌握了,但有几招灵活运用还差一点,如果能再练一两天,效果会更好。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一直留在那里。」
南宫云飞道:「不知郭七爷对凤仪堡的刀法掌握得如何?」
凌玉龙道:「没有掌握肯定不会返回,即使返回也不会马上进行比武。」
南宫云飞道:「这么说三公子后天对付郭七爷还不是很有把握。」
凌玉龙点了点头。
南宫云飞道:「要保证后天万无一失,那我们还得想办法。」
张胜祖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南宫云飞道:「这样的比武,外人无法插手──」
张胜祖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
南宫云霞笑道:「最好的办法是让郭七爷后天不能正常发挥,这样三公子便可稳操胜券。」
南宫云飞一听立刻叫好,道:「不错。我们便想办法让他后天不能正常发挥。」
「让他不正常发挥?」凌玉龙见南宫云飞欣然赞成,不由重复了一句,接着怀疑道:「他对堡主之位觊觎已久,这次更是志在必得,可能吗?」
南宫云飞道:「比武,心情与状态很重要。如果我们能想办法让郭七爷心情不好或者状态不佳,到时自然很难正常发挥。」
凌玉龙一想也对,一个人的武功发挥与当时的心情、状态确有很大关系,有些人能打败身手比自己好的高手,便是因为他们当时各方面处于最佳状态,而另一方正好相反,点了点头,道:「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二哥的堡主之位便有了保证。」
其实这些道理凌玉龙早就明白,只是因为对方是老江湖很难被外界左右,才未往这方面想。
南宫云霞本是说笑,未想到两人竟赞成,不由惊异看着两人,见两人不是说笑,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又道:「他是老狐狸,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状态不佳或者心情不好?」
吴琼瑶道:「郭七爷生性多疑,要让他到时心情不好,只有在这方面做文章。」
南宫云飞点头道:「琼瑶姑娘说的对,我们针对他多疑这一点,制造几件让他无法不去想而一时又无法找到答案的事,分散他的精力,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众人均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纷纷点头。
郭和森平安回堡,令那些支持他的弟子振奋不已,纷纷前来问候,郭祥礼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郭和森这次外出的原因,与回堡途中遭袭击的经过,是大家最感兴趣的,尽管他们已从与郭和森一同回堡的弟子那里知道了大概,但仍希望从郭和森口中说出。
众愿难违,郭和森只有再次介绍离堡外出的原因,与途中遭遇袭击的经过。
郭祥忠等人关心的是郭和森遭到袭击一事,听郭和森介绍完,郭祥忠道:「和森,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郭和森道:「不认识,十分面生。」
郭祥忠道:「未能从武功招式上看出来历?」
郭和森道:「只知道他们不是同门,其他未能看出。」
郭祥忠道:「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
郭和森含笑看着对自己似乎十分关心的郭祥忠,道:「说是想见识武功,但实际并不是这回事。」
「哦?」郭祥忠道:「你估计是什么原因?」
郭和森道:「和森尚未想到。」接着目视郭祥忠道:「七叔认为会是什么原因?」
郭祥忠笑了笑道:「七叔不在场,无法判断。」
郭和森点头道:「我想原因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除非他们不再出现。」
郭祥忠点了点头,道:「可记得他们模样?」
郭和森道:「只要他们出现,便能认出来。」
郭祥忠点头道:「这样便好。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
郭和森笑道:「承七叔关心,只是皮肉之伤,已无大碍。」
郭祥礼道:「对比武不会有影响吧?」
郭和森笑道:「七叔放心,不会的。和森知道七叔希望和森使出真实本领,否则,七叔胜了也不会高兴。」
「哈哈──」郭祥忠一阵朗笑,接着道:「贤侄对七叔简直了如指掌。」
郭祥忠笑得很爽朗,但是不少弟子知道这是为了掩盖心中的虚伪,有几个弟子脸上现出鄙夷之色。
郭祥忠也发觉有弟子对自己反感,接着道:「既然你平安回来,七叔也放心了,不用担心被误会了。好,你们师兄弟好久没见面,好好聊聊,七叔先走了。」
郭祥忠走后,厅内登时活跃起来,前来探望郭和森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是什么人袭击郭和森、为什么要袭击郭和森讨论起来。
郭祥忠回到自家书房,对同来的郭祥礼、郭祥悌道:「两位看出什么没有?」
郭祥礼道:「他伤得似乎不重。」
郭祥忠道:「小弟是说途中遇袭之事。」
郭祥悌道:「他好像没有怀疑。」
郭祥忠道:「没有怀疑便是怀疑。」
郭祥礼不解地重复道:「没有怀疑便是怀疑?」
郭祥忠道:「他没有怀疑,堡中弟子便会任意乱猜,这样迟早会与比武联系起来,到时他只要稍稍暗示,堡中弟子便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郭祥悌道:「只要七哥当上堡主,他们怀疑也没关系。」
郭祥忠道:「十三弟,你别忘了,堡主要到下个月初八才能上任。即使后天取胜,只要没有出任,便无法控制局势。同门相残不是小事,如果堡中多数弟子对我们产生怀疑,到时堡主之位很难保证。」
郭祥礼道:「他是我们派人找回的,应该不会吧?」
郭祥忠道:「如果他不是怀疑我们,便会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此事发生已有两天,这两天他不可能不想。」
郭祥礼道:「也许他确实不知道。」
郭祥悌道:「只要他们不再出现,不让他看到,便是怀疑也没关系,没有证据,不会有人相信,何况今天是三哥派人将他找回来的,他们也许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郭祥忠笑了笑,道:「希望如此。」接着脸色一正,道:「但我们绝不能大意。」
郭祥礼道:「从他介绍的情况看,这十几天身边好像没有其他人。」
郭祥悌道:「从他们上次试探来看,应该没有。」
郭祥忠道:「这个不能肯定。」
郭祥悌道:「即使有身手也很一般。」
郭祥礼道:「不错,如果有高手与他在一起,怎么也应该学一两招厉害的招式。」
郭祥忠道:「虽然没有学到厉害的招式,但难保不会没有阴谋。如果他真是想潜心琢磨本堡武学,完全不必外出。」
郭祥悌道:「后天便要比武了,还能使有什么阴谋?」
郭祥忠道:「只要比武没有结束,便不能大意。」
郭祥悌道:「七哥,这事交给小弟,你不用操心。」
郭祥忠道:「好,这事便麻烦你。」
郭和森提前赶回,郭祥廉颇感意外,但没有立刻赶过来,一则平时不爱热闹,知道开始看望的人会很多,其次郭和森离堡的原因与遇袭受伤的情况已经清楚,过来说不上话,也没什么话好说,因此等到二更过后,才过来。
此刻,郭和森家里虽没有了先前热闹,但仍有一些弟子在座,他们是郭和森的真实支持者,对郭和森回家途中遇袭受伤之事很关心,担心影响后天的发挥,正在讨论应对之策。
郭祥廉的到来,令众人登时感到有了主心骨,立刻起身让座,讨教后天比武的应对之策。
因郭玉莲留书出走,令郭祥忠等人欲将郭玉莲许配给耶律涅鲁古的计画成为泡影,对此郭祥忠十分恼火,认为此事是郭祥廉策画的,当时便与郭祥廉发生争吵,闹得很不愉快,好在此事很快被推选堡主之事冲淡,没有进一步发展。
推选堡主之事提出后,平常话语不多、为人处事低调的郭祥廉,率先公开支持郭和森,那些原来只是暗暗支持郭和森的弟子,见有长辈撑腰,也胆大起来,跟着公开支持郭和森,郭祥廉无形之中成了郭和森支持者的领袖。
郭祥廉过来原只是看看郭和森,了解一下准备的情况,见众人问起,又不得不解答,道:「既然和森说无大碍,你们应该相信他。」顿了顿,又道:「我对和森是充满信心,相信他不会让大家失望。」
率先支持郭和森的郭祥廉都不担心,其他支持者只有宽怀。
郭祥廉见众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接着道:「你们如果关心和森,希望和森取胜,比武前,最好不要让他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分心,应该让他好好休息。」
郭祥廉平时话不多,不喜欢啰嗦,众弟子一听便知,这是叫自己早点离开,好让郭和森休息,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待室内只留下两人后,郭祥廉道:「和森,准备得怎么样了?」
郭和森知道郭祥廉是问对付郭祥忠的准备,道:「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郭祥廉道:「准备好了便行。」点了点头,接着道:「凌贤侄他们什么时候来?」
郭和森道:「明天应该会来。」
郭祥廉点了点头,道:「虽然你对付老七没问题了,但这两天你得小心,比武结束前,千万不能大意,便是吃饭喝水也得注意。」
郭和森见郭祥廉如此说,疑惑道:「九叔,莫非听到了什么消息?」
「没有。」郭祥廉似乎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连忙否认,接着又解释道:「九叔只是给你提个醒,因为这次比武关系重大,不能有半点差池。」
郭和森道:「和森知道,九叔放心吧。」
郭祥廉道:「这样,等会我叫十八过来陪你,有事也好商量。」
郭和森认为这不免有点草木皆兵,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在此关键时刻,多一分谨慎也不为过,点了点头。
双槐堡是江湖有名的武林世家,经常有江湖朋友前来造访,特别是再次比武选堡主的消息传出后,几乎每天都有江湖朋友到访,弟子们对此早已习惯,然而,凌玉龙等人的到来,却在双槐堡引起了骚动。
一般江湖朋友来到双槐堡,都是先见代堡主郭三爷,凌玉龙等人进堡后,却是直接点名要见郭和森。
如果凌玉龙是单独前来,还可以理解,说明他只认识郭和森。这样的事以前也时有发生,一些单身前来的江湖朋友进堡后,先见自己熟识的人,然后再由熟识的人引见代堡主。
但凌玉龙不是单身前来,同来的除了吴琼瑶和南宫云霞,还有两天前到过双槐堡的南宫云飞与张胜祖。
开始堡中弟子以为凌玉龙等人见过郭和森后,会去拜访代堡主郭祥礼,谁知五人进去便没有再出来,叫人不能不奇怪。
引起骚动的的另一个原因是,风华绝代的吴琼瑶与娇俏可爱的南宫云霞的到来,尽管郭玉莲也是有名的美人,但是如此美艳绝伦的女子来双槐堡造访还是第一次,引得不少少年弟子忍不住前去查探。
郭祥廉知道凌玉龙等人今天会来,但未想到会与南宫云飞一道来,而且是先见郭和森。
尽管南宫云飞两天前见过郭祥礼等人,但是今天是陪凌玉龙等人前来,按理应该先引凌玉龙等人去见郭祥礼,先见郭和森无异于告诉郭祥忠等人,南宫世家偏向郭和森,支持郭和森。
郭祥廉本想过去提醒,转念一想,处事稳定的郭和森应该能想到此事,凌玉龙等人进去半天不出来,可能另有用意,自己此刻过去说不定会打乱他们的计画。
最后,他只有在家耐心等着,相信如需让自己知晓的事,郭和森肯定会派人第一时间通报。
郭祥廉在琢磨凌玉龙等人此举用意,郭祥礼等人同样在议论凌玉龙等人的来意。
如果没有南宫云飞同行,郭祥礼等人也许不会重视。随着比武日期的临近,来双槐堡拜访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少便是先见自己熟识的人再见代堡主与堡中长辈,有些年轻的江湖新人甚至只见过自己熟识的人便离开了。
南宫云飞不同,他是代表磨剑山庄,而且在堡内并没有熟识的朋友,他不先领凌玉龙等人见代堡主,其中原因不能不令郭祥礼等人深思。特别是打探消息的弟子回来报告,同来的还有南宫云飞的妹妹南宫云霞,郭祥礼等人更觉得事情不同一般。
郭祥礼道:「南宫兄妹与岭北瘟神的神态看,姓凌的似乎是他们首脑。」
郭祥悌道:「姓凌的会不会是两个月前在京东被紫阳堡追杀的那个凌玉龙?」
郭祥礼道:「听说那个姓凌的出道不久,和森最近这一年很少外出,如果他们是同一人,应该不认识。」
郭祥悌道:「从他们见面的情形看,似乎相识很久了,而且关系不一般。」
郭祥忠道:「这些也许是他们串谋好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故意做给我们看?」郭祥礼蹙眉看着郭祥忠,疑惑道:「可南宫兄妹没见过和森?」
郭祥忠道:「南宫云飞见过老九,有老九暗中牵线便可以了。」
郭祥悌道:「七哥的意思是,南宫云飞从老九那里知道了我们欲将玉莲许给耶律王子之事?」
郭祥忠道:「很有可能。玉莲许配给南宫云鹏之事堡里没有几人知道,他应该是从老九那里得知的。」
郭祥悌道:「他们今天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郭祥忠道:「告诉堡中弟子,磨剑山庄支持和森当堡主。」
郭祥悌道:「又不是推选堡主,磨剑山庄支持有什么用?」
郭祥忠道:「这只是一种可能。」
郭祥礼道:「前天南宫云飞来没有提及玉莲。」
郭祥悌道:「南宫云鹏已死,提有什么意义?」
郭祥礼道:「毕竟玉莲与他们有婚约,他至少应该关心一下玉莲的现状。」
郭祥悌道:「也许已经知道。玉莲出走,并不是秘密,他们从沧州过来,只要有心打听便不难知道。」
郭祥忠道:「我担心他们此前可能不止知道这些。」
郭祥悌道:「除非他们北上途中遇上了玉莲。」
郭祥礼道:「玉莲会不会去磨剑山庄了?」
郭祥忠点头道:「当时南宫云鹏的死讯尚未传到双槐堡,不能排除。」
郭祥悌道:「若这样,那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郭祥忠道:「很有可能,所以我们得小心提防。」
郭祥悌道:「他们会不会早与和森联系上了。」
郭祥忠道:「这得看他们来沧州附近多久了。」
郭祥悌道:「他们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郭祥忠道:「他们这次来肯定是针对我们,很可能会在比武选堡主这件事上做文章。」
郭祥悌道:「比武选堡主凭的是势力,真功夫,能做什么文章?」
郭祥礼道:「可以暗中捣乱,暗助和森。」
「暗中捣乱?」郭祥悌道:「能捣什么乱?使暗器?众目睽睽之下谅他也不敢,除非是他磨剑山庄的声名想毁于一旦。」
郭祥礼道:「使暗器应该不会,但是暗助的办法很多,不一定要使暗器。」
郭祥忠点头道:「三哥说的有理,暗助的办法很多,我们必须小心,而且必须加强监视,便是与他们来往的人也得小心防范。」
郭祥悌正欲出言,忽见郭十八向厅内走来,连忙打住。
郭十八走进客厅,见郭祥忠与郭祥悌都在,道:「七叔、十三叔也在,太好了。」顿了顿,接着道:「三伯,三哥叫我过来请你与七叔、十三叔过去喝酒。」
郭祥礼看了旁边的郭祥忠一眼,将目光转向郭十八,道:「有什么事?」
在此敏感时期设席宴客,不能不多个心眼。郭十八明白郭祥礼的意思,道:「三哥说,他这次外出遭遇意外,让三伯你们担忧焦虑,并派人去找,十分过意不去,所以藉今天朋友来访的机会,请三伯你们过去喝杯酒,以表心意。」
郭祥礼道:「自家人,应该的,客气什么,和森也真是──」
郭祥礼话未说完,郭祥忠道:「还有谁?」
郭十八道:「还有六叔、九叔他们。」
郭祥忠道:「你告诉和森,我们等会便过去。」
郭十八应声,告辞走了。
目送郭十八走出客厅,郭祥礼将目光转向郭祥忠,疑惑道:「七弟,你看这是──」
郭祥忠道:「小弟一时琢磨不透。」
郭祥悌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郭祥忠道:「这么多人参加,耍阴谋应该不敢。」
郭祥悌道:「我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中间肯定有鬼。」
郭祥忠道:「不管有没有鬼,我们必须去,不去,只会给他人留下话柄。」
郭祥悌尚未反应过来,担心道:「万一──」
郭祥忠知道郭祥悌想说什么,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小心点便是了。」
郭祥礼想想也对,尽管这次是郭和森与郭祥忠争夺堡主之位,但两人并未公开对立,现在郭和森派人来请,如果不去,等于向外宣告自己等人与郭和森对立,同时也等于告诉外人,昨天派人找郭和森是假的,这样一来便会使人怀疑郭和森返堡途中遇袭之事与自己等人有关,点头道:「是应该去。」接着皱眉看着郭祥忠,道:「但是,我们请来见证比武的嘉宾也不能怠慢?」
郭祥忠道:「十三弟去陪他们。」
郭祥悌本不愿去,闻言立刻点头承应。
郭祥礼、郭祥忠来到郭和森家,郭祥廉等人已然在座,并在与客人交谈。
郭和森见到两人,连忙起身,道:「三叔、七叔你们来了,对了,十三叔?」
郭祥礼道:「他在陪我们请来见证比武的嘉宾,无法过来。」
郭和森点了点头,道:「三叔、七叔,这边请。」将三人引到凌玉龙等人所在桌前,介绍道:「三叔、七叔,这位是和森的至交好友兼兄弟凌玉龙。」
郭祥礼闻言眉头微蹙,狐疑看着凌玉龙,似乎有些意外。
郭祥忠只蹙了一下眉头,便展颜道:「莫非是不久前在京东与紫阳堡冲突的凌玉龙?」
郭和森道:「正是。」接着对闻言起身的凌玉龙道:「兄弟,你不是要去拜访三叔他们?这便是二哥以前与你说起的三叔、七叔。」
凌玉龙抱拳道:「晚辈早闻二位前辈大名,今天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郭祥忠笑道:「凌公子客气了。」
凌玉龙道:「晚辈来到贵堡,本应先拜访诸位前辈,怎奈与二哥多时未见一时谈得兴起,以至未能及时前往受教,失礼之处,还望三位前辈海涵。」
郭祥礼道:「凌公子与和森既是兄弟,便是自家人,自家人用不着客气。」
凌玉龙道:「多谢郭代堡主大度宽宏。」
郭和森道:「兄弟,边吃边谈吧。」接着又对郭祥礼道:「三叔,麻烦你与六叔、七叔、九叔陪张前辈他们三位。」
席开两桌,凌玉龙、张胜祖、南宫云飞三人一桌,吴琼瑶、南宫云霞在另一桌,由郭十八等人相陪。
酒过三巡,客套完毕,郭祥忠道:「和森,你与凌公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郭和森道:「凌兄弟是和森前年南下途中认识的,差不多两年了。」
郭祥忠点了点头,接着目视凌玉龙道:「凌公子是哪里人?」
凌玉龙道:「晚辈荆湖南路人。」
郭祥忠道:「尊师是哪一位?」
郭和森代为答道:「兄弟师傅是『鬼手神偷』吴师傅。」
「哦?」郭祥忠惊异地看了看凌玉龙与郭和森,似乎想证实此话真假。
郭祥礼同样感到诧异。
也难怪,不论是家世,还是师门长辈的声望,凌玉龙都无法与南宫云飞相比,即使是张胜祖身手也不比鬼手神偷低,两人对凌玉龙如此恭谨,令他们不能不惊异。
郭祥忠心智在郭祥礼等人之上,很快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凌公子上次在京东与紫阳堡冲突是为何事?」
凌玉龙知道郭祥忠的意思,笑了笑,道:「晚辈伤了几名紫阳堡弟子,紫阳堡认为晚辈有意向他们挑衅,所以冲突起来。」
郭祥忠点头道:「是这样。」顿了顿,道:「公子当时没想到紫阳堡会找麻烦?」
凌玉龙知道郭祥忠是指自己打伤紫阳堡弟子这事,道:「晚辈当时没有考虑。」
郭祥忠道:「公子当时不知他们是紫阳堡弟子?」
凌玉龙道:「不知道。即使知道,晚辈也不会考虑。」
「哦?」郭祥忠诧异地看着凌玉龙。
凌玉龙道:「因为他们无故欺负晚辈一位朋友。」
郭祥忠点了点头,道:「公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计得失,这种侠义情怀,令郭七钦佩。」顿了顿,接着道:「今天能认识公子,是郭七的荣幸,郭七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
凌玉龙道:「七爷敬酒,实在折煞晚辈。」立刻举杯回礼。
这顿酒喝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席上话语不断,笑意盈盈,气氛一直很融洽,郭祥忠与郭祥礼对凌玉龙等人很热情,对郭和森与郭祥廉也很好,不时举杯与两人对饮。
看到这种气氛,不知内情的人会以为郭祥忠等人对凌玉龙等人的到来是真的高兴。
但凌玉龙知道这是表面上的,郭祥忠其实一直在刺探自己,在千方百计想套自己情况,他的话语看似寻常,实际都带着目的。
南宫云飞也看了出来,待郭祥忠等人一离开,道:「凌兄弟,看来目的已达到。」
凌玉龙道:「从他旁敲侧击的试探来看,对我们已高度重视。」
南宫云飞道:「如果他们胸怀坦荡,我们的计画可能还难以实现。」
郭和森道:「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动。」
郭祥廉只比郭祥忠等人早到一会,对凌玉龙等人的计画并不清楚,见厅里已没有其他人,道:「刚才你们说的计画是什么?」
凌玉龙道:「增加郭七爷他们心理负担,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准备比武。」
「哦?」郭祥廉似乎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凌玉龙。
凌玉龙道:「昨天下午郭三爷派人将二哥找回,出乎我们意外,原想让堡中弟子怀疑他们的计画可能无法实现。其次,因为他们找来,让二哥无法对那些剑招进一步领悟掌握,尽管现在二哥不一定会输给郭七爷,但是明天二哥绝对不能输,二哥与郭七爷功力相当,要保证二哥不输,只有让郭七爷无法专心准备明天的比武。」
郭祥廉似乎明白了凌玉龙的意思,道:「你们今天来不去拜访他们,便是因为这个?」
凌玉龙道:「正是。郭七爷生性多疑,我们来到双槐堡不拜访其他长辈,直接见二哥,肯定会怀疑,在摸清我们底细、弄清我们来意前,不可能静下心来。只要他不能静下心来,明天发挥便会受到影响。」
心中的疑团解开了,郭祥廉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和森今晚请客,也是计画的一部分?」
凌玉龙道:「不错。明天便要进行比武了,今晚二哥请客,他们肯定会怀疑,但是又找不到答案,这样他们心神更加无法安定。」
郭祥忠等人的反应,正如凌玉龙分析的。
从郭和森家出来,两人来到郭祥忠家里,开始议论郭和森今晚请客的用意以及凌玉龙等人来堡的目的,并将郭祥悌也叫了过来。但是,直到深夜,三人未找到可信的答案。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最后他们只有对所能考虑到的各种可能一一采取措施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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