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出山南下

  杨斌一出市集,就抽出了亮银枪,飞身而上,御枪飞行。其他四人也抽出兵器,跳上向杨斌追去。

  玄冰姑娘大叫起来:“各位大仙,小女子仍是凡人,哪位大仙愿意带小女子一程啊?”

  这时周仁和吴刚调头飞回,两人扶着玄冰踏在自己的兵器之上在前面带路。一行人风驰电掣,片刻间就来到一个牌坊之前,牌坊上的对联写着:“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周仁看了看前面的桃花林,笑着说:“好厉害的阵法,此阵有何名堂?”

  玄冰笑了笑说:“周寨主果然是道中之人,一眼就看出前面的桃林是师父所布下的大阵,以阻外界之人。此阵叫桃花阵。”

  周仁点了点头说:“哦,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玄冰说:“各位寨主请跟着我来。”说完就在前面引路,他们在林中转了一会儿,忽然在面前出现了一座庙宇,庄严肃穆。

  有位师太在庙门外等候,这位师太面目慈祥,虽然年纪很大,但是脸色还是相当红润,双眼神光返朴归真,内功修为深不可测,一见到他们来了,向他们口宣佛号说:“各位寨主,贫尼慧逸,冒昧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们进庵内坐着说吧。玄冰,去准备茶水招待客人。”玄冰应了声就去了。

  杨斌他们跟着慧逸师太进了武林中最神秘的地方――无色庵。进到内堂,只见堂内几乎没有东西。一座神龛里面供着观音菩萨;一个香炉正散发着令人平静的檀香;一个蒲团让师太坐了;一个杯子,里面是淡淡的山茶。简单得连张桌子、椅子都没有,果然是世外高人,如此深居简出。

  杨斌他们五人也不计较,席地而坐。

  卫良开口问道:“不知师太传召,有何要事?”

  慧逸师太睁开眼睛,缓缓说道:“五位老哥哥都已飞升?”

  吴刚叹了口气说:“五位高人已于嵩山之巅同时坐化。”

  师太口宣佛号,说:“五位少侠已经到达武道至境,随时可以坐化飞升,真是可喜可贺!”

  陈侃说道:“我还不舍得人世,坐化飞升的事以后再说吧。”

  慧逸叹道:“几位果是非常人,能有此非常姻缘。上天将你们五人带回来拯救天下苍生,真是难为你们了。”

  他们五人心下一惊,心想这位师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来历?

  只听慧逸续道:“贫尼这次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想让玄冰随各位前去相助朱元璋,成其大业,一统河山。”

  杨斌他们五人同时惊叫出来,这时玄冰正巧送茶进来,笑着问道:“什么事令各位大仙如此惊奇?”

  师太说道:“我要你跟几位少侠下山,助朱元璋一统天下,你可愿意?”

  玄冰高兴地说道:“徒儿遵命!以后请各位寨主多多提点!”说完向杨斌他们一揖到底。

  杨斌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吴刚奇怪地问道:“师太是否预见了什么?非玄姑娘才可化解?”

  慧逸师太双眼深邃地看着吴刚,欲言又止,只是叹了口气说:“天机不可泄漏。我此次让冰儿下山也就代表我无色庵会支持朱元璋一统天下。希望武林同道都与老尼心意相通就好了。”

  周仁笑着对慧逸说道:“多谢师太招待,我们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师太将玄冰叫了过来,对她说:“冰儿此去是要应劫,此乃你人生一大关口,如能渡过,你将会平平安安地渡过余生,要是不能渡过,为师也只能为你超渡往生,希望你来生能够过上好日子。”

  玄冰笑着说:“师父放心,生死有命,小冰就此拜别师父。”

  杨斌他们看着这俩师徒就如生离死别一般,心中不由地激起一阵凉意,到底有怎么样的灾劫在等着这名年轻貌美的武林奇花?告别过后,杨斌他们带着玄冰飞回九龙山。

  当他们着地之时,太阳初升,照得山头一片金光,加上山间云雾,碧绿的森林,隐隐可见的寨中房舍,真有点身处世外桃源之感。杨斌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洌的空气,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大步向聚义厅走去,守着山道的卫兵们一见寨主回来,连忙向他们行礼问好,杨斌他们都亲切回应,刚上到厅前,张百通带着黄战天、焦龙、孟虎迎了出来。

  张百通和黄战天同时问道:“慧逸师太找你们去干什么啊?”

  杨斌笑着看了看他们俩,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叫我们带上这位姑娘一起上朱大帅那里。”

  张百通和黄战天都不解地对视了一眼,焦龙和孟虎则高兴地过来说道:“我们俩的婚事定在后天的辰时举行!各位哥哥可要早点来哦。”

  吴刚对他们说道:“请柬都送出去了吗?”

  焦龙说道:“早在我们回来之时就已经送出去了,他们也应该到了。”

  周仁说道:“你们俩终于成婚了,以后要好好爱惜身边的人,知道了吗?”

  焦龙和孟虎都说道:“哥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待家人的。”

  吴刚对他们说道:“我们现在就开始布置大厅吧。要不我怕来不及了。”

  玄冰也过来凑热闹说:“好哎!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成亲的,还好这次师父放我下山,要不,我就错过了这次机会了。我想婚礼一定会很热闹的。”

  卫良听了后笑着说:“那玄冰姑娘有打算嫁人吗?要是想,我可是有个好人选哦。”说完神秘地看了看陈侃。

  陈侃立即会意说道:“是啊!我们寨中好男儿何止千万,姑娘要是喜欢,我们就给你做主,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玄冰被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脸都红了,嗔道:“你们这些坏蛋,谁说我要嫁人了?”

  就在这时,岳婷她们一帮娘子军到了,听到陈侃和卫良这样调侃玄冰,萧玉大骂道:“你这死鬼!怎么可以这样和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种话!小冰,不要管他们,我们到后面给新娘子准备去。”说完带着玄冰到娘子军寨中去了。

  这几天,山上的人可忙坏了,一方面要布置山寨,一方面要迎接各地赶来的宾客,这回将上次吴刚他们五人联婚时请不了的宾客都补上了。五大门派掌门都带着弟子前来赴约,明教、丐帮、还有些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武林同道一接到九龙山的请帖,都纷纷赶来。明教中人一早就来帮忙招呼来宾。武当自张真人坐化之后,由大弟子宋雪风接任掌门,这次他率众位师弟和杨左使一起回来的。

  他一见到张百通便上前握住他的手说:“师父他老人家真的不在了?”

  张百通黯然神伤地说:“他老人家已经坐化飞升,西去多时了。”

  宋雪风叹了口气说:“我们也应该为他老人家高兴,虽然再也不能聆听他的教诲。”说完忍不住双目泪垂。

  周仁对他说道:“宋掌门也不要太难过了,大哥,你先带大师伯进去休息吧。”

  张百通领着武当众人到内堂休息去了。接着有人来报,丐帮帮主乔万穷率丐帮四大长老上山道贺。

  陈侃立即上前迎道:“乔帮主,可知道洪老前辈飞升之事?”

  乔万穷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陈侃,但是九龙山上的九大高手的画相可是贴满大江南北,即刻便认了出来,他也叹了口气说:“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洪大叔仙去之事,前些日子我听手下弟子回报说洪大叔在嵩山坐化,我根本不能相信,所以趁这个机会,上山好好了解一下。”

  陈侃也说:“这是应该的,我们到内堂坐下慢慢说,我会叫小玉拿出师父他老人家的长老令牌让乔帮主过目。”说完将丐帮的人带到里面去了。

  丐帮人马刚走,少林众位大师也跟着来了,吴刚上前迎道:“各位大师一路辛苦,先到内堂休息吧。”

  无尘大师笑道:“各位寨主大发神威!将王保保的无敌之师打得全军覆没!此事已经轰动武林,道上有人传说你们是五神下凡,专为推翻元主而生。”

  吴刚笑道:“哪里哪里,大家太过誉了,我们只是有些运气而已。其实还真的要谢谢大师赠经,要不我们五个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还是到内堂慢慢聊吧。”说完将五大神僧带入内堂。

  峨嵋派的灭绝师太带着众弟子上山,杨斌上前见礼说:“杨斌恭迎峨嵋掌门、诸位女侠。”

  灭绝师太一见杨斌就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好样的!你们对王保保的那场仗打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竟然将他的十万大军打得全军覆没!真是大快人心,我们在路上还碰到一些残兵,他们都说是你们有天神来助,又是风又是龙的,还有人踏着刀剑飞来飞去,你们真得到了剑仙之流?”

  杨斌一拱手说:“可能是他们看错了吧,师太先跟我到内堂用茶吧。”说完领着人进去了。

  昆仑的何青云和华山的令狐楚连袪而至,他们一来到就握着卫良的手说:“你们五个还真行啊!还不到两年时间,你们就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最精采的就是日前你们对王保保的那一仗,将元人的士气都打没了,王保保现在还吓出病来了。将来有空,我们俩一定要多来向你们讨教讨教。”

  卫良笑道:“没见你们一阵子,怎么这么会说话了?!我先带你们进去歇会儿吧。”

  崆峒三老也到了,黄战天拱手说道:“晚辈黄战天,见过几位前辈。”

  三老中的大老笑道:“现在你们这群小崽子可凶了,天下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些老头子也该收山了。”

  黄战天笑道:“哪里,小子和三老比起来还差得远呢。请三位前辈到内堂用茶。”说完由黄战天领进。两天时间,九龙山上的客房几乎都住满了,这些武林中人都在谈论五老飞升和五神现世大战元军这两件轰动武林的大事。

  在偏厅,萧玉由陈侃相伴来到丐帮众人面前,小玉从袖中取出洪一飞的长老令牌,递给了乔万穷。

  乔帮主看了令牌之后,长叹一声:“唉…洪大叔为我们丐帮辛苦打拼几十年,他就这么走了,我这个帮主也没有好好地让他享过清福,想起来还真有点愧疚。”

  小玉此时也忍不住流泪,陈侃抚慰着爱妻说道:“小玉,不要伤心了,师父是成仙去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乔万穷也说道:“小玉,你已为人妻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让洪大叔看到又会笑你了。”

  萧玉好不容易才收住眼泪,对乔万穷说道:“乔伯母最近可好?我可想她了,自从到了九龙山之后,一连串的事都让我走不开,改天我一定到洪湖去看望伯母。”

  乔万穷笑道:“你这小妞儿!就是嘴甜!”

  他身边的长老也笑了起来,小玉依次向陈侃介绍道:“这位是掌钵龙头张啸厉,这是掌棍龙头林亦轩,这位是传功长老展超。”接着对陈侃说道:“师父他生前就是执法长老。”说到这儿,三位长老无不老泪纵横。

  张啸厉哭道:“想当年我们四人一起在上任帮主麾下听命,一起打天下,这几十年来我们都没有真正分开过,想不到短短几个月,我们就再也见不到洪大哥了。”

  另外两位长老更是泣不成声,陈侃连忙劝道:“师父他老人家要是成仙,说不定他一高兴会现身出来,再与各位长老喝个通宵。”

  三位长老听了后才哭声稍止,乔帮主说道:“我们等婚宴之后就上少林,拜祭一下洪大叔。”大家都一致同意。

  在另一边,宋雪风和武当诸侠在张百通的解说下,了解了张真人仙去时的情景。

  宋雪风说道:“我现在最遗憾的就是没有领悟到师父近年才创出的太极拳和太极剑法。致使这两套剑法和拳法无人传袭。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张百通双眼一亮说道:“大师伯不用担心,我兄弟周仁是太师父临去前收的关门徒弟,他已经完全领悟了这两套拳法和剑法的精意,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把他叫来。”

  宋雪风又惊又喜,惊的是以周仁这么年纪轻轻就能领悟自己师父最后创下的镇派武艺;喜的是,他们终于可以继承和发扬张真人的最后绝学。时间不大,张百通将前事交代清楚,接着和周仁连袪而至,周仁在来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打仗,到底该不该将他学的太极拳和太极剑传给宋雪风这些古人呢?这样做会不会改写历史呢?会不会对未来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呢?最后他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只传心法不传招式,那不就结了?心法是很难改变的,招式却可因人而异。

  周仁想到这里心中大快,与张百通步入偏厅,见过武当诸侠之后,爽快地说道:“小弟蒙师父他老人家耗功续命,为师父传功给各位师兄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本来想早些来与各位师兄说明,但是上山的宾客实在太多,一时抽不出时间过来向各位师兄问安。”说完向武当诸侠拱手行礼。

  宋雪风起身扶起周仁说:“师父他临行前收你为徒一定就是为了要你帮他传功,可知师父是多么相信你。”

  周仁也不废话,当下将太极拳的内功心法和基本招式和步法传给各位宋雪风他们。过了两个时辰,宋雪风等人将口诀和招式记住,之后的日子就让他们共同潜修,领悟出这套拳、剑的精意。

  宋雪风惊叹莫名地说道:“周小师弟只与师父共处七天,就能完全领悟这套拳、剑,只可说你是个武学奇材!”

  周仁笑着说道:“宋师兄想不想和小弟过过招,这样你可能会更快地了解到其中的真意。”

  宋雪风和其他师兄弟都喜出望外。过来握着周仁的手说:“实在太好啦!难得小师弟想得这到周到。”

  周仁笑着说:“那我们到校场去吧,那里地方大,好舒展。”话还没说完,宋雪风他们几人就拉着他向校场跑去。

  张百通连忙跟去,他害怕各位师伯会一时心急,伤了周仁。在校场上,周仁面对着宋雪风,笑着对其他武当高手说道:“我先和大师兄过两招,如果各位师兄仍想和我过招,请稍候片刻。”说完立好架式,等着宋雪风攻来。

  宋雪风双眼迸出炙热的火花,看着周仁渐渐凝神聚气,神情漠然,浑身透出无形的力气向自己逼来。宋雪风大喝一声:“好!小师弟接招了!”说完就一手执长剑向周仁刺去。

  周仁看似迟缓实则快如闪电地抽出长剑,剑尖划出一道圆弦,恰恰磕在宋雪风的剑脊上,接着使出一记左弓拨拦,两招一气呵成,虽然招式简单但是使出之人已到反朴归真之境,令武当高手一阵赞叹,连场中的宋雪风也自叹不如,但仍然步步进逼,招招精准。周仁嘴角一笑,长剑悠地转向,身体飘逸地随剑招移动,手中之剑粘着宋雪风刺来的一剑绕了一圈,两剑缠绕,宋雪风心中大惊,自己手中的长剑已被周仁的剑荡开,自己腰间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变招,周仁已经收剑立于一旁。宋雪风此时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武当其他高手都过来问道:“大师兄没事吧?”宋雪风惊魂未定地说:“我没事,周师弟的太极剑法已得师父真传,以后我们武当一派就要靠你来发扬光大了。”周仁笑道:“其实我也没有正式拜师,只是在与张真人他们五位高手相处的日子里,向他老人家讨教了一翻,我刚才使的就是张真人亲授,我想以宋掌门的才智一定可以领略箇中奥秘的。”在一旁围观的武林人士看到这场短暂而精采的比试,都不由地用力鼓掌,大声叫好!张百通过来拉着周仁的手说:“兄弟,辛苦你了,我们回厅中喝酒去!”说完拉着众人回到偏厅大喝起来。

  在另一边,吴刚取出先前少林方丈相赠的阿弥金刚神功秘笈,向无尘大师说道:“大师当初赠经之恩,吴刚不知如何能报,只能将经书并我自己加的注释回赠大师,希望大师可以从中修成正果。”

  无尘大师双手接过经书,展开一看,在字缝之间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吴刚自己修炼时的心得和注释。无尘大师将书交给其他师弟传阅,双手合拾说道:“谢谢吴施主大恩,使我辈中人也可得窥这本经书的奥秘。如果日后我们能修成正果,也是拜吴施主所赐。”

  吴刚笑着说:“方丈大师言重了,我们五人的性命都是大师救回,我只是报大师之恩于万一。来,试试我们九龙山上出产的山茶,味道不错。”

  五位大师品尝之后都呈欣喜之色,无嗔大师说道:“此茶喝下先苦后甜,入口甘香,令人满口生津、精神一振,果然是好茶!”

  吴刚笑着说:“我已经为各位大师准备了十斤新摘的茶叶,让各位大师回寺后也能品尝到。”

  无痴大师笑道:“吴施主如此大礼啊?”其他大师只是顿首作揖,就此谢过。

  婚宴在次日一早辰时举行,焦龙拉着陆云霞;孟虎牵着黄梦仙,两对新人步入大堂,礼仪过后,送入洞房,吴刚他们五人就在大厅招待客人,寨中此时好不热闹。往来宾客觥筹交错,谈笑声此起彼伏。

  吴刚找到黄战天,对他说道:“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带着玄冰南下,上朱元璋那里助他一臂之力,你想和我们一块去吗?我们很需要二哥你这位向导。”

  黄战天一口答应下来说:“举手之劳,我一会儿收拾一下,明天五更天出发。”

  一夜狂欢之后,第二天一早,吴刚他们五人来到了滑寿房中,看望仍未下床的刘兴,这时刘兴刚刚醒来,看到五位寨主都来了,赶紧撑起身子向他们打招呼。周仁向他抚过一阵掌风,将他按下,对他说道:“你的伤还没好,乖乖给我躺着,我们一会儿就要下山,到鄱阳湖去,你等伤好之后才能下山到应天和我们会合,听到没有?!”

  刘兴问道:“各位大哥到鄱阳去助朱大帅?”

  卫良说:“是啊!我们也想早日休兵,百姓早点有好日子过。再过五天,你就可以下床了。之后再等十天吧,滑大夫就会帮你拆线,”

  刘兴一听,自己还要再躺半个月才能下床,真是心急如焚。吴刚对他说:“小兴你要是敢偷偷溜下山找我们,小心我一棍打烂你的屁股!下山前记得问滑大夫拿通行证。”

  刘兴听了后,只能说:“我知道了,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能早点复原,可以早些下山和各位大哥共同杀敌。”

  陈侃笑道:“你这小子,这次能活过来算是你小子祖上积德了,让你躺一个月算便宜你了。”

  杨斌也安慰他说:“小兴就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们一定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东西。”

  刘兴点了点头说:“我会尽快上应天找你们的,一定要等我来。”

  五人向刘兴辞行之后,转身对滑大夫说道:“滑大哥,这里就麻烦你了,这小子的伤口没有痊癒,就不许他下山。”

  滑寿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就放心去吧。这里有些金创药、解毒药、回魂丹,我知道你们都用不着,但是带着也防个万一嘛。”吴刚笑着收下,道了谢就走了。

  五人离开了滑寿房间,会合黄战天和玄冰悄悄下山了,临行时留了封书信给张百通,告诉他千万不能跟来,只需安心在寨中与赵敏渡日即可。张百通虽然不明就理,但是他还是遵照吴刚他们的意思去做。他们一行七人策马在官道上飞驰。

  玄冰不解地问道:“你们五个不是都会御器飞行吗?干嘛还要骑马啊?”

  杨斌笑道:“大白天的飞来飞去,你想吓死人啊?”

  黄战天叹了口气说:“你看你们五个,年纪轻轻的就能飞了,我比你们还要大上一点,还只能靠这四条马腿和两条人腿才能行走。”

  陈侃笑了笑说:“我们现在不也是和你一样嘛,你就少在那里自怨自艾的了。”

  说笑声中,日暮将至,依稀可以看见一片土黄色的城墙。杨斌说道:“前面就是颖川了,我们就到城里歇会儿吧。”

  黄战天问道:“那我们是大摇大摆地穿州过省,还是易容化装,悄悄潜入应天?”

  卫良回道:“当然是要悄悄地潜入应天,好给陈友谅一个惊喜啊!”

  陈侃不屑地说:“看你这副德行!如果我们要悄悄潜入应天,明晚就能到!这有什么好玩嘛!我们难得下山一次,当然要笑傲江湖,在归隐前玩个够咯!”

  周仁接过话题说道:“说不定今晚还会有些什么刺客杀手的来行刺我们这些大人物哦。”

  杨斌对吴刚说道:“老四,你的意思呢?”

  吴刚冷静地说道:“我赞成摆明车马,大摇大摆地到应天去。”

  杨斌奇怪问题:“为什么呢?你不觉得这样会打草惊蛇吗?”

  吴刚说道:“不然,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要是我们大摇大摆地去,陈友谅要么以为我们是有勇无谋之士,要么就是胸有成竹,稳吃定他!以他这么谨慎多疑又好大喜功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将我们放在眼里,但是狙杀我们的人肯定不少,正好让我们剪除他身边的武林高手。等他发现我们突然失踪之后,一定会阵脚大乱,到那时就是我们与他说永别的时候了。”大家看着吴刚气定神闲,一付吃定陈友谅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想好怎么对付敌人,让这位叱咤风云的汉王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黄战天奇怪地问道:“老四你好像很了解陈友谅嘛,你认得他吗?”

  吴刚笑道:“这些是常大哥的探子告诉我的,我有意要整他一手,当然要做足事前工作啊。”

  黄战天信服地点了点说:“还是你细心。”

  只听到一声娇喝,玄冰一马当先,大声说道:“我们现在就比一比,看谁最后进城,今晚就由他请客。”陈侃和周仁相视而笑,呼啸一声,策马狂奔,其他兄弟也加快了速度,赶在日落前找到地方打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