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源田家已经出兵将文家消灭了!”9月9日清晨,在义信率领十二万精兵出发增援玄轩宗之前得到的这个最新消息,让义信大惊失色。失去了文家这个缓冲力量,千人军与源田家的冲突近在咫尺,他预感到是时候和源田家亮底牌了。
义信对着他的两位义兄道:“大哥、二哥,你们办事情,我最放心。这源田家据说在边境集结重军,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南下。我决定派你们两个作为统帅,率领这十二万大军前去迎敌。”
“没问题!”杨杰信心百倍的说道。“三弟你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的,我们会好好收拾源田家的。而且还要打到他们的主城命天城,把这一向嚣张的源田家给灭了。”
义信看着两位义兄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担心道:“不要大意,小心点源田家。他们真的很厉害。”
杨杰呵呵笑道:“谢谢三弟的关心。你怕我们大意落败吗?好,让我为你分析一下,免得你担心我们阴沟里翻船。源田家之所以称霸亚德,皆因为源田家是由游牧民族——强悍的古蒙族构成。古蒙族好武,而且人人善于骑射。源田家争霸天下全归功于它的古蒙骑兵,他的骑兵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它的超长机动以及超远的打击范围。古蒙骑兵有着超强的机动力,一名士兵往往备有三匹到七匹左右数目的战马,轮换使用,往往一天可以前进近百公里。这超出了一般骑兵部队的前进速度。还有,古蒙骑兵的主要武器是弓箭,长年骑射的古蒙人能拉强弓,古蒙人的弓用混合的木料和骨头制成,具备很强的穿透力和很远的射程。能在高速机动中。甚至一边后退一边回头准确射击。超远距离准确射击的古蒙人能在短兵战前给予敌人极大的杀伤。即便是由最精良的楚后冰纹钢所制成的精钢花纹盔甲,也会被古蒙人所射出的钢箭在150米之内轻易洞穿。而且,源田家还盛产一种叫“翎根铠”的盔甲,这种铠甲具有坚固和轻便之用,是用蹄筋,翎根相缀而胶连的甲片,利箭远射之而不能穿。”
杨杰刚说完,羿飞日月补充说道:“源田家的古蒙骑兵之所以无敌天下,并不是靠刀枪,而是靠弓箭。古蒙人拥有射程最远,杀伤力最大的组合式弓。这种武器通常由后背上的一条动物筋,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间,而且弓身短小便于骑兵运用自如。这种弓虽小,可射出的箭杀伤范围能达300米,如果在箭上装备上锋利的金属箭头,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配合古蒙轻骑举世无双的机动力,使得古蒙人得以纵横亚德,甚至在五百年前随始皇帝卢植威攻入西派斯联合王国,其兵势竟无人能阻。古蒙人极其擅长一种被称为‘安息人射箭法’的战术,即骑射者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射箭。这种战术的精髓在于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在这种攻击下,不论敌人的精神和装甲多么坚强,彻底崩溃只是时间的问题。西派斯和那美斯一直没有打破社会成员的严格等级,目前还是阶级战争,作秀成分远多于实事求是,战死沙场也仅仅是一种特权和荣誉。他们的骑士大多配备重盔重甲,虽然近战时十分强大,可机动力却根本无法和古蒙轻骑相比。如果碰上古蒙骑射手,不仅追不上,连逃都逃不掉,只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古蒙骑兵不像骑士那样完全依赖强攻,他们只有当先用弓箭把敌人杀伤大半时才与敌人短兵相接。值得一提的还有古蒙人使用的源田马,源田马虽然体型较小,不及西派斯的马伦格马的速度好、体型高大,但源田马适应力强,耐粗饲,易增膘,寿命长,十分适合长距离行军,无后勤保障作战。这些马随处能找到食物,在草原地形能日行军五十至一百公里,可以终年使役。并且重要的一点是源田马的母马哺育期可产奶三至四百千克,这成为长时间在外作战,无需后勤保障的古蒙军的一个重要食物来源。”
“天啦!”义信摇头叹道。
杨杰、羿飞日月疑问道:“怎么呢?我们的分析还不够吗?”
义信说道:“够了!够了!你们两个知道得比我还多比我还详细。好的,我放心你们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领军出发吧。”
在义信交待了一些其他细节后,他的两位义兄就和他告别了,十二万大军急速开赴东北方,目标——文家那座才被攻陷的主城——通远城。杨杰、羿飞日月计划主动出击,打源田家一个措手不及。
在杨杰、羿飞日月临走之前,义信告诉他们俩,万一自己出事的话,那么继承人将在杨杰、羿飞日月、玄轩宗和绝无寒四人之中选取。这是义信听到先知的神示后想出来的办法,只有确定好了继承人的次序,才能保证自己走后,统一江山的大旗能顺利的举下去。大军出发之际,义信交给杨杰一封蜡封的信,在信里,义信清楚的写道:我陈义信,风云大将军之后的合法继承人,次序依次为:杨杰、羿飞日月、玄轩宗、绝无寒。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2日,杨杰和羿飞日月所率领的大军一路急行,突袭被源田攻占不久的原文家的主城——通远城。一向气焰嚣张,战无不胜的源田家从未料到义信会率先发难进攻他们,因而戒备松懈,终招致大败,被斩九千余,被俘两万一千余人。这些战事是后话,此处暂且不表。
在9月9日清晨,杨杰和羿飞日月率领大军出发的后的一个小时后,义信率领一百楚后家的近卫亲兵出发了,义信打算率领众人回朝天城,再率领另外一支大军去援助玄轩宗和绝无寒与尉迟家作战。此次,一路随行的还有宇文光治、巩信丰等几员大将,以及琴诗馨、卢梦月这两位红颜。义信和两位红颜知己乘坐同一辆马车,而其他众人皆骑战马。
本来,一路有佳人陪伴,义信应该感到开心,可是当义信看着琴诗馨偶尔对他露出的笑靥,他觉得这笑容好假。好几次他都冲动得想要当面拆穿琴诗馨的虚情假意。但偏是对着她如诗如月的玉容生不起气来,惟有潇洒的回报于微笑。义信都不知道自己这笑容有多勉强。
相较之下,义信看着卢梦月这个自己多有亏负的女子,义信才回报以自己真心的微笑。义信想忘掉琴诗馨,“以后当他是朋友,也就是了”,然而情为何物,岂是说忘便能忘的。与卢梦月谈笑风生的时候,义信的眼睛总是自然而然的向琴诗馨那儿瞧去。
走在路上,义信收到了一份来自朝天城的飞鸽传书,便签上写:据可靠消息,尉迟家倾动全力要狙杀义信于增援的路上,并为此请动了亚德的武林泰斗——神道四众: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来狙杀义信。
“神道四众是些什么人?”义信不清楚这个,于是向自己身边的两位红颜询问。
琴诗馨道:“神道四众据说是四个信仰道教的武林人物。他们四人可谓都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因为分别位于亚德帝国四边,所以被分别称为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卢梦月显然知道得要比琴诗馨多些。她歪着头,面带微笑,纤手轻轻抚着自己秀气的脸庞,用她完美的音色道:“听我老师魏无子所说,神道四众里面的朱雀是最为神秘的人物,无人知道他是谁,也无人知道他的杀人手法和武功套数。至于其他三个都有迹可察。青龙精通一手寒冰真气的功夫。白虎精通于一身邪门的叫做‘星尘归阳’的功夫,可以将人从有形化为无形。而玄武呢,则精通于土遁袭杀之术,手中使的是一个巨型三角回旋镖。他们的确很厉害,可惜我也没有见识过,不过我想你一定可以战胜他们的,我对你有信心。”
“我只听说过用剑之道在于剑意为主,剑气先行,以无形导有形。那个白虎的功夫‘星尘归阳’能将有形化为无形,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义信不解问道。
卢梦月脸微微一红,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当初魏无子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只记住了这些,其他的我都没有记住。”
义信陷入了沉思,义信此刻心中想得并不是这四个神秘莫测的“神道四众”。他其实在想为什么琴诗馨只会知道这么点,义信的直觉告诉他,琴诗馨其实知道的多得多,以为刚才琴诗馨听到卢梦月说话时并没有听到新奇事务的震惊感或者什么新奇感。相反,她的眼神里反而有一种不屑的神态,这种神态的显露只是很轻微的一丝,可是义信却没有漏掉,捕捉了下来。义信望着琴诗馨,思考着这些,还倒把弄得琴诗馨脸红,琴诗馨还以为义信又在饱餐她的秀色了。她决计不会想到自己和父王的谈话已经被义信获悉了,也不会想到义信已经越来越不信任她了。
“诶!你们,快看!”义信指着车窗外叫嚷道,“快看啊!快看那里!”
“哪儿?”两位女士顺着义信指的方向看去,她们什么特别的都没有看到,能看到除了丰收的庄嫁就只有几个稻草人。
琴诗馨黛眉轻蹙,道:“有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
“是啊!除了稻草人什么都没有。”卢梦月随声附和道,“义信,你到底要我们看什么呢?”
义信呵呵笑道:“其实,我就是要你们看这沿路两旁的稻草人。”
“稻草人!有什么好看的。”琴诗馨黛眉深皱,她有点不悦。卢梦月只是好奇的听着没有言语。
“当然有好看的!”义信辩解道:“你们看,那些在空旷的田野里,三三两两站着的稻草人,他们相爱得多深啊!”
“什么!”琴诗馨惊呼道:“你的脑子没有坏掉吧,尽在这里胡说八道。”卢梦月的目光中射出好奇的神色,义信看着两人不同的反应,终于知道她们有什么区别了。
“你好生看看他们。”义信苦笑道,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他随口扯道:“这些稻草人,他们默默地站着,深情的凝望对方着。因为他们爱得很深,所以他们总是这样深情的用心交流着。白天,这个世界太喧闹,他们就沉默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关切的目光让对方心中总是暖洋洋的,他们能读懂对方每一个眼波。夜里,是他们交谈的时候。不论风从那里吹来,他们总是沙沙的在风中细语,像两个恩爱的老人,其中一个总是重复的讲着一个老掉牙的笑话,而另一个似乎很健忘,每次听完都会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是两个人一起笑,直到笑得肚子疼了,眼泪都出来了为止。这就是两个稻草人的爱恋,他们似乎从没说过任何承诺的豪言壮语,但他们都明白,活着并让对方快乐是自己生命的意义。假使上天能让他们相互对对方说出一句话,我想他们决不会说‘让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因为他们的感情是简单纯洁的,他们应该会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才恰当。要是我们在现在青春年少时,能有这么一份情怀,那岂不是值得终生珍惜的吗?你们认为呢?世界这么大,生活又有那么多琐碎的事,很多爱情已早早的归于平淡,在岁月的流逝中日渐慵懒,不再有记忆和感动,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可是稻草人呢?岁月一天天故去,他们也在一天天凋零,然而他们的感情确实日久弥深。即使最后回归尘土,他们也永远在一起。”
义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离开卢梦月她那清丽脱俗的花容片刻,看着她秀眉轻蹙边静聆边思索的动人表情,令义信陶醉得不知此时是人间何世。义信并不清楚,自己的爱正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转移到了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身上。
痴痴凝望卢梦月的义信,忽然怅然若失道:“用全部的心思去珍爱一个人,是很浪漫温馨的。”
“你还好意思说!”琴诗馨冷讽道:“陈义信,别忘了,现在在你身旁就有两个女子。”
义信长吁一声,缓缓道:“说得很对!我没有用全部心思去爱一个人。两位红颜,这次到了我必须做出人生的一个重大选择的时候呢!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我一直追求永恒的爱情,可爱情的永恒只在于它是坚贞与执着的。因此我只能拥有一个爱人,一个永远的恋人,一段永恒的爱情。”
卢梦月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道:“义信,这怎么可以呢?你没有错的,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像你这样的身份。你大可不必这样……”说这话的卢梦月语气是颤颤的,她的内心在颤抖,因为过往的经历,她隐隐感到义信爱的人应该是琴诗馨而不是自己。天啦,她不敢再想象了。
义信打断了卢梦月的话,神态坚决道:“爱是相互的,既然对方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自己的爱也应该一心一意交给自己所爱的人。一颗心被分成两半,那就不是纯粹的爱情了。”
“好吧,你选择吧!”琴诗馨看着义信,看来她信心满满的。因为她知道义信有多喜欢她,她也知道义信对卢梦月的同情多于爱意。
义信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卢梦月!我爱的人是你。”
“什么!”两位女子的娇躯都剧震一下,她们都很惊讶,可是她们的惊讶却是完全不同的。卢梦月想不到义信的选择会是自己。琴诗馨也想不到会是自己,只不过这是指自己落选而已。“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很爱我吗?”琴诗馨震惊得大声问道。
义信虔诚的回答道:“对不起!琴诗馨,是我错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人其实是卢梦月。你我顶多只能算是情缘而已,没有爱情。”
“哼!”琴诗馨看来很是恼火,“停车!快停车!”
马车嘎然而停,琴诗馨打开了马车右侧的门,走下了马车,她要离开这儿,她回头看了义信一眼,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义信看见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要不是义信偶然之中窥听到她和她父亲的对话,义信绝对是狠不下心让琴诗馨离去。因为这美女的眼神实在是太迷人了,尤其是带有她幽怨的眼神让义信感到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有一种想将琴诗馨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很爱她的冲动。
义信努力克制着自己,语气平静地说道:“再见!希望未来的某个时候,你的他,能一生一世爱你疼你。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呢!”
“再见!”琴诗馨气鼓鼓的对义信说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义信一直看着,看着琴诗馨逐渐地离去,看见她远远的鲜红色的身影在九月的柔风里摇曳,义信心里酸了一下,他知道琴诗馨此去,再见时,恐怕只能是陌路人了,甚至是仇人也说不定。眼中泪流了下来,他都兀自未察觉。
卢梦月幽幽道:“追她回来吧。我知道你很爱她,你爱她胜过爱我。”
义信苦笑道:“人生总要面临许许多多困难的选择,这个就是我难以避免的选择。从今以后,我只和你一个人好。你放心,这个选择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不会后悔的,可你也要对我好好的,不要让我后悔哦。”
义信双目神光闪烁,凝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景物,徐徐道:“有时想,人在这世上其实是很孤独无助的,成功与失败、生与死这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面对。这种时候,也许会感觉到另一颗相通的心灵,而自己,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卢梦月,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我知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为了梦想中的事业,可以执着到忽略许多东西。我曾经忽略了,但是我现在认识到了。我不会是那种最后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才发现自己的心灵竟空空如也的悔恨者。而那时,真正珍贵的那个人,已经退到看不见的回忆里去了。万人簇拥下,原来只是孤身一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卢梦月待他说罢,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柔声道:“我会永远追随你到天涯到海角。”
义信听到卢梦月那柔美的话语,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温馨与浪漫,他豪情万丈道:“天涯海角就够了吗?你这辈子跟定我了!我也跟定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喔!”义信的脸上此刻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
卢梦月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义信,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情的凝望。义信将她拥入怀中,软香玉在怀的义信,心中激荡不已。
夜晚,月光透过乌云,照耀着大地。而此刻,义信的军队还在迅速的在通往朝天城的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前进。
马车内,义信还未入睡,而卢梦月已经早早入了梦乡。义信借着凄美的月光,看着她玉脸的轮廓美得令人呼吸顿止,彷若天地灵秀,尽写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上。她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蓦然间,义信感受到了一种温馨幸福的情怀。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知道今天他已作了最困难的抉择,今后一生都已将从此改变。
不知不觉间,义信沉沉的睡着。
*****************
雾茫茫、白苍苍,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分不清远处天与地的界限。“这是哪儿?”义信在这个陌生神秘的环境中完全迷路了,“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你的梦中!”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义信转身一看,是先知。
“先知!你怎么在这儿?”遇见故人,义信心中一阵欣喜。
先知含笑道:“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是你的梦境,我在这里自然是专程来找你的。你难道忘记我曾经告诉你那最后一个神示了么?江山与爱情,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你是否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选择?”
义信淡然笑道:“想好了,先知。我选择的是……”
正待义信准备告诉先知答案的时候,先知抢白道:“不要告诉我你所做出的选择。你自己的选择,自己清楚就行了,不必告诉我。将军,需要提醒的你的是,如果你选择江山的话,你统一天下的霸业不出一年就可顺利完成。那时,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为皇帝者,只要用权有道,皇帝永远都会是正义的化身。到时候,你要谁生谁灭都可以,那种运用权力纵横捭阖的滋味是芸芸众生所无法企及和难以想象的一种极致享受。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曰本在你登基大宝三到五年内定会入侵亚德。到时候,你可以趁此机会消灭曰本,再过不了十年连那美斯和西派斯这两个国家也会先后被你消灭,到那时你是天下唯一的君主,成为青史留名的不朽帝王。而不仅仅是你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只统治亚德而已。将军,这个蓝图是不是很诱人呢?”
义信问道:“要是我选择江山的话,那卢梦月呢?她会怎样呢?”
“死!”先知严肃的回答道:“三公主会因你而死。”
“死?因我而死?”义信道:“若是我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则生,是不是?”
“嗯!”先知肯定了义信的猜测。
义信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选择的重要性,将会关乎于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义信一字一字的缓言道:“如果上天硬要我在江山与爱情中选择其中一样的话,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为什么?”先知问道。
“我没想过要消灭那美斯,消灭西派斯。我只想统一亚德,让以后很长的岁月中没有人会为战争流血。其实,我深深的厌恶战争,每当我踏在战争结束后的战场,看着那些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我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不是一个死去的自己人,也不是一个死去的敌人,而是一个死去的人!战争给交战双方都带来了深重苦难。战争的噩梦时间,永无完结,就算是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通常会被扭曲人性。看每场战争过后,留在背后的,是孤儿、寡妇、残疾和荒芜的田园,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是被撕裂的文明的碎片和伤痕累累的河山!我统一亚德的霸业已经快完成了,我也已经告诉了我的两位义兄和阿猫阿狗,若是我出了意外,我的事业将会由何人继承。所以,现在该是我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无悔的选择。繁华过后只是一场空,历史上没有永恒的江山,那些都只是一刹的辉煌灿烂,最后都化作让后人唏嘘不已得废墟。我只有在自我中才能找到永恒。人来到人世好不容易走一遭,我希望我的脸上,留下的是清澈空灵的洒脱微笑。”
先知淡然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一行人马上就会到飞凰坡,在那里有两条路,左边的大道,只要一天半的时间就会到朝天城,而右边的小道,则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朝天城。走左面大道你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但是你可以得到爱情;走右边小道,你能安然抵达朝天城,以后会很顺利的完成你的江山霸业,但是三公主会死。”
“多谢!”当义信刚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醒来之后的义信探出身车外一看,队伍果然已经到了飞凰坡。飞凰坡是一个三岔路口。摆在义信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是要走左边大道的,可是先知已经告诉义信了,此去危险极大。义信并没有叫人改道走能安然抵达朝天城的右边小道,他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小心戒备。大道!茫然不知未来的大道,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正等着义信。
义信望着远处依旧黑压压的大道,心里只觉一阵慌乱,他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悔无怨的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