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色虎
蓝百毒对川西双鬼眼睛一瞪,道:“你们还不走吗?”
川西双鬼道:“走就走,要你罗嗦。”
傅邪真刚想面对发声的方向跪下,玉芙蓉一拉他的衣袖,道:“傅大哥,拳皇武功虽高,却是你的属下,你怎能给他磕头?”
傅邪真道:“我的性命是无极前辈救的,磕几个头又算什么。”
空中传来苍老的声音道:“教主,芙蓉这小丫头说的不错,老夫怎能受你一拜,老夫尚有急事要办,不能见礼,十天之后,老夫在青城山呼应亭恭迎教主?”
傅邪真一怔,道:“青城山、呼应亭!”
玉芙蓉叫道:“无极老儿,不要装神丢鬼的,为何不出来拜见教主。”
叫了几声,空中却毫无回应,看来拳皇已是走了。
傅邪真奇道:“芙蓉妹子,无极前辈为何让我去青城山呼应亭,那里是青城派的地盘,我怎能靠近?”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这就是在考验你了,你若不能在十天内赶到青城山呼应亭,只怕他对你这个教主吗,就不会太恭敬了。”
傅邪真叹道:“原来如此,前辈竟是出了个大大的难题给我。”
他回过头去,只见蓝百毒神情大变,仍自惊疑不定。
傅邪真暗道:“拳皇之威,竟至如斯,蓝百毒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已惊慌至此。”
蓝百毒望着傅邪真,目光闪动不定,哑着嗓子道:“你竟是圣教的新任教主。”
傅邪真道:“不错,在下傅邪真,正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圣教新任教主。”
蓝百毒的脸上出现一抹复杂的神情,他缓缓地跪了下来,道:“小人无知,刚才竟冲撞了教主,还望教主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傅邪真慌忙将他扶起,道:“蓝教主,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你我联手对敌,情谊不浅,大家已是自己人了。”
蓝百毒嘿嘿冷笑,忽地闪电般出手,扣向傅邪真的手腕。
傅邪真绝想不到他竟会突施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手腕一紧,已遭了暗算。
人的脉门是气流所经之处,脉门被扣,任你绝世神功,也难施展半分。
傅邪真惊道:“蓝教主,你这是做什么?”
蓝百毒疯狂地大笑道:“任天王,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时候,老天真是开眼啊。”
玉芙蓉惊怒道:“蓝百毒,你疯了吗,你若敢对傅大哥有半分不敬,圣教圣宫数万名弟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蓝百毒神情木然,目中却慢慢地流出泪来,淡淡地道:“万名弟子又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是个死。”
他足尖一点,向山下疾冲而去,玉芙蓉魂飞魄散,惊呼着追了过去,然而两人的轻功毕竟差得太远,眨眼间,蓝百毒已不见踪影。
此时蓝百毒已将傅邪真的几处大穴点住,傅邪真全身动弹不得,心中又是惊恐,又是着急,暗道:“也不知蓝百毒会将我怎样。我也就罢了,芙蓉妹子不会武功,山下又有那么多白道高手,她可该怎么办?”
来到山下时,却已不见群豪的踪影,看来众人知道有拳皇在此,无不心惊胆寒,已四散而逃了。
傅邪真略觉放心了些,道:“蓝百毒,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蓝百毒阴阴地道:“你到时就会知道,急什么。”
一掌拍到傅邪真的脑门上,傅邪真顿时昏了过去。
〖JZ〗〓〓〓〓〓〓〓〓〓〓〓〓〓〓〓〓也不知过了多久,傅邪真悠悠醒来,发现身处在一个阴冷的山洞中。
身下是一块石板,冰冷入骨,傅邪真内力被制,对寒冷的抵抗力大为降低,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忽听一个绵柔入骨的少女声音在耳边响起:“教主,他已醒过来了。”
洞中光线昏暗,傅邪真努力地凝目望去,面前晃动着一张天真稚气的面孔,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傅邪真想起前事,暗道:“我本被蓝百毒擒来,现在又在哪里,这位少女又是谁?”
洞内深处传来一声冷哼道:“他既然醒了,就将他提过来。”
少女应了一声,随手抓住傅邪真的衣领将他提起,傅邪真身材高大,份量不轻,少女提来,却如捉鸡一般。
傅邪真道:“姑娘,祢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少女格格笑道:“你得罪了教主,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什么好问的。”
她提着傅邪真入了山洞深处,洞中光线明亮,几只粗如儿臂的腊烛劈劈啪啪地烧个不停。
洞中并不算大,正中放着一个案台,上面摆着香烛祭品,案台上似有一块灵牌,上面写着:蓝百灵之位。
案台边坐着一人,正是蓝百毒。
他双目凝视着灵位,神情凄然,喃喃地道:“妹子,那个负心贼哥哥已帮你带来了,祢泉下有知,必定欢喜。”
傅邪真心中惊疑不定,道:“蓝百毒,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蓝百毒冷冷地瞧了傅邪真一眼,道:“臭小子,上面的灵位,你可认得吗?”
傅邪真道:“不认得。”
蓝百毒转向灵位,流泪道:“妹子,对这样的负心贼,祢又何苦一往情深,祢为他而死,他却根本不记得祢了。”
傅邪真苦笑道:“这位蓝百灵姑娘想必是你的妹妹了,在下的确从不认得。”
蓝百毒怒道:“我妹子跟随你多年,又为你怀有身孕,你怎会不认得,你这个无耻薄幸,始乱终弃之徒,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站起身来,就欲向傅邪真扑来。
傅邪真道:“蓝百毒,我明白你说什么了,是了,这位百灵姑娘,定是任天王的心上人了,可是任天王所犯的错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蓝百毒怒道:“怎地没有关系,你既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任天王的一切罪过,就该由你来承担。”
傅邪真心中满是苦水,暗道:“任天王生平杀人无算,若是都找我算账,我就算有百条性命,也不够替他赎罪,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罪过,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承担。”
他叹了一口气,道:“蓝百毒,任天王的事情,我认了就是,只是,就算要我死,也该让我死了明白,我到底对百灵姑娘做过什么?”
蓝百毒见他坦然认罪,反而大出意料。
他怔了怔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叹了口气,在灵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道:“妹子,哥哥今日重提旧事,只不过想让这狗贼死个明白,并不是存心要让祢伤心。”
傅邪真见他神情伤感,暗道:“蓝百毒虽是江湖中有名的凶邪之徒,对他的妹子,倒是爱惜之极,纵是妹子死了,关爱之心却没有稍减。”
蓝百毒凝目望着洞顶,缓缓地道:“二十年前,百灵去昆仑山采药,在雪堆之中,发现一个快要冻僵的男子,那个人就是你。”
傅邪真苦笑摇头,蓝百毒非要将任天王与自己混为一谈,自己也无法可施。
“百灵是个极善良的孩子,平时她就总是劝我,莫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劝我不得,就偷偷地配些解药,将那些被我毒倒的人救起,以她的性子,又怎能对一个快要死的人无动于衷。”
傅邪真叹道:“任天王的性命,定是被百灵姑娘救了。”
“救个屁。”蓝百毒怒道,“你也不想想,任天王何等武功,谁能将他击伤,他又怎能僵卧在雪地之中?”
傅邪真奇道:“那又是怎么回事?”
蓝百毒愤愤地道:“任天王这个狗贼早就发现了百灵,以他的好色之性,又怎能不对百灵垂涎三尺,他故意僵卧雪地中,就是想引起百灵的注意,这本是他接近女孩子的手段,百灵又怎能知道。”
傅邪真不禁莞尔,想不到任天王英雄无敌,却还是个妙人。
“妹子将他救起,好生照顾,也亏得任天王好手段,居然三天之中,一动不动,这种歹毒心肠,实在是世间绝无。”
“他为何要三日不动?”
“你自己做的事情,怎会记不得,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让百灵无法离开你,继续上你的当罢了。”
傅邪真无话可说,只听蓝百毒又道:“百灵见他身子冰冷,心中却还有热气,又怎能轻易弃他而去,也不知她犯了什么痴念,竟脱下衣衫,欲用体温替他取暖。”
傅邪真暗道:“任天王必定英俊风流,百灵姑娘年正少年,与他三日相处下来,虽无一言交谈,也必芳心暗许,唉,这正是情魔扰人,也怪不得谁。”
蓝百毒神情黯然,叹道:“想不到这一来,却上了任天王的恶当,任天王有此良机,又怎能不趁机下手。”
傅邪真道:“依我看来,此事倒怪不得任天王。”
蓝百毒怒道:“他施诡计污了百灵的身体,又怎不是他的错?”
傅邪真道:“百灵姑娘必是极为清丽动人的,只怕就是柳下惠复生,也难以坐怀不乱,任天王也是凡人,行为越轨,不足为奇。”
蓝百毒听他夸妹子美丽,心中不禁为之一喜,叹道:“他虽施诡计骗了百灵,的确也不算大错,毕竟妹子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傅邪真道:“这就是了,两情相悦,何罪之有。”
蓝百毒怒道:“既然两情相悦,你为何却要抛弃妹子,从此之后,再也不理不睬?”
傅邪真一愕,道:“任天王再也不理睬她了吗?”
蓝百毒咬牙切齿地道:“百灵回山之后,仍是朝思暮想,寝食皆废,我实在看不过去,便送她去魔教总坛,欲解她相思之苦,想不到任天王却避而不见,还托人传出什么缘份已尽,以后各奔前程的废话来。”
傅邪真叹道:“这就是任天王的不是了,他既与百灵姑娘交好,又怎能弃之不顾?”
蓝百毒大怒道:“你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有什么屁用,百灵早就被你害死了。”
傅邪真黯然道:“百灵她是怎么死的?”
蓝百毒凄然道:“你还好意思问吗,她万念俱灰,又怎能不死,可叹她临死前,还反复叮嘱,劝我不要去找任天王报仇。”
傅邪真暗道:“百灵姑娘说这番话,其实却是为你好,任天王何等武功,你又怎能报得了仇。”
蓝百毒咬牙切齿地道:“任天王,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妹子,就绝不杀你的。”
傅邪真心中一松,陡然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能够不死,蓝百毒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蓝百毒阴阴地道:“臭小子,你一定暗暗得意是不是,老夫自不会杀你,可是你若想自杀,就不是老夫的事了。”
傅邪真暗道:“真是好笑,你定是会对我严刑拷打,可是我若连那点痛苦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圣教教主。”
蓝百毒忽地站起身来,道:“林婉扬,本座就把他交给祢了,祢可莫要让我失望。”
少女嘻嘻笑道:“教主,属下办事,何曾让你失望过,属下定要让臭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相貌甚是天真稚气,然而声音却天生地具有一股极诱人的磁力,两者合二为一,使她成为一个极为特殊的女子,正可谓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一般。
傅邪真吃惊地道:“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蓝百毒冷笑道:“死罪可饶,活罪难消,忘了告诉你,这位姑娘就是本教的刑堂堂主,她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折磨人的天才,你很快就会领教到的。”
傅邪真暗暗吃惊,想不到百毒教的刑堂堂主竟是这么年轻。
此时林婉扬已一把抓住傅邪真的衣领,“嗤”地一声,将衣衫撕开。
傅邪真正不知所措,林婉扬已从身边的竹笼之中,取出两只巴掌大的花蝎,放在傅邪真裸露的肌肤上。
傅邪真见到这么巨大的毒物,惊得魂飞魄散,忽觉肌肤一阵火辣刺痛,两只巨蝎已刺破他的肌肤。
毒质入体,实比任何一种刑罚都要惨烈百倍,傅邪真内力被制,对痛苦的抵抗力下降许多,这巨蝎刺肤之痛,着实难当。
蓝百毒哈哈大笑道:“幸亏你服过七鸩八毒酒,任何毒药都不能取你性命,否则的话,老夫还真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惩罚你。”
傅邪真咬牙忍住,不出一声,可是额上的冷汗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剧痛渐渐遍布全身,傅邪真只觉头脑一阵昏晕,似乎要昏过去了。
他心中暗喜道:“我若是昏过去,就再也不知痛苦了,这下可好了。”
蓝百毒皱着眉头道:“巨蝎毒心太烈,这小子经受不起,他若昏了过去,岂非就达不到目的。”
林婉扬吃吃笑道:“教主放心,林婉扬自然有法子令他精神百倍。”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来。
蓝百毒哈哈大笑道:“堂主果然高明。”
傅邪真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心中忐忑不安,只见银盒打开,里面竟是一只指头般大小的雪哈蟆,模样倒是可爱。
傅邪真暗暗吃惊道:“这蛤蟆形状怪异,必是极毒的了,它又能给我带来什么痛苦。”
林婉扬发出古怪的声音,纤指指向傅邪真,雪哈蟆听话之极,跳到了傅邪真的身上。雪哈蟆的肌肤冰冷刺骨,傅邪真果然精神一振。
他正在奇怪,雪哈蟆忽地向他的脸上吐出一口白气,一股极寒之气扑面而来。
傅邪真猝不及防,口鼻之中,已不自禁地吸入一丝白气,白气一经入喉,竟如实质一般,所经之处,肌肉如同刀割,这种痛苦与巨蝎蝎刺肤相比,着实胜过百倍。
然而傅邪真纵想惊呼,喉头却似冻僵了般,丝毫不听使唤。
雪哈蟆发出的寒气着实厉害,傅邪真虽是痛苦难当,大脑却是清醒,想借昏晕避痛已是痴心妄想了。
巨蝎所刺的热痛与雪哈蟆的寒气双管齐下,其痛苦又别有一番滋味。
林婉扬的脸孔兴奋地发红,拍手笑道:“小雪好厉害,快回到盒子里去,再喷上一口,他可就要冻死了。”
雪哈蟆听到林婉扬呼唤,转身跳进银盒中,竟是颇为驯服。
蓝百毒大为欣喜,道:“林婉扬,本座果然没有看错祢,本座还有要事,这小子就交给祢了。记住,本教三百多种毒药,可要在他身上用了遍才行。”
林婉扬嘻嘻笑道:“教主可要早些回来哦,我只怕他撑不上十天,就绝食自尽了。”
蓝百毒嘿嘿笑道:“依我看来,他只怕撑不过五天。”
他转身走出洞中,洞中就只剩下傅邪真与林婉扬面面相对。
傅邪真瞧着林婉扬纯真无邪的面容,暗道:“她看起来就如邻家小妹般可爱,为何心肠却如此残忍。是了,百毒教以害人为本,她从小就受到熏陶,又怎能不变得性子残酷,只怕那个什么百灵,也不像蓝百毒说的那么好。”
林婉扬背起手来,在洞中踱来踱去,口中喃喃道:“本教三百多种毒药,究竟该让你先试哪一种呢?”
傅邪真淡淡地道:“有什么花样就尽管使吧,在下绝不会皱半点眉头。”
林婉扬喜道:“好玩,你若是一味地求饶,本姑娘反而没有什么兴趣了。”
她随手从竹笼中又取出两只毒蜈蚣,抛在傅邪真的身上。
那两只毒蜈蚣刚想咬人,想不到原本伏在傅邪真身上的两只巨蝎却不耐烦起来,巨螯一夹,顿将两只蜈蚣夹为两半。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臭丫头,看来老天也不帮祢,这两只巨蝎与我日久生情,已做起我的守护神来了。”
林婉扬并不着恼,目中灵光闪动,似乎一个绝妙的主意已出现在脑中。
她嘻嘻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本姑娘给你看一场好戏。”
傅邪真见她目露邪光,心中暗暗打鼓,然而今晚能够避过一难,毕竟幸运之极,也不必想得太多了。
次日,傅邪真仍在沉睡之中,就被剧痛惊醒,他惊叫着睁开眼来,赫然发现胸口上伏着一条细细的青蛇,正死咬着胸口的肌肤不放。
傅邪真知道又一轮折磨又将开始,他咬牙忍住,只当青蛇所咬并非自己。
他知道自己越是痛苦,林婉扬越是开心,自己好歹也要忍住,不可令她如意。
林婉扬格格笑道:“这条小蛇吗,只是你的早餐点心,想吃大餐的话,还要再等一刻。”
傅邪真瞧见床头已放着一个空空的木盒,林婉扬捉起青蛇,放在木盒之中。
傅邪真正在惊讶,林婉扬已取出数种毒虫,放进木盒之中,数量足有数十只。
毒虫的性子大多暴烈,见到异类,自然大打出手。
只见木盒中蜈蚣、毒蛇、蝎子等等毒虫缠斗在一起,看起来大为有趣,实比斗蟋蟀还要刺激百倍。
不一刻,体力弱小,或毒力不强的毒虫已被咬死,剩下的几只身强力壮的毒虫仍在死斗不休。
傅邪真恍然大悟,这样斗下去,剩下的毒虫必是最凶悍,毒性最强的一只,那定是自己将要享受的大餐了。
他正在心惊肉跳,木盒中已只剩下一只小小的毒蟋蟀,想不到这小小的毒物那么厉害,竟可在极其残酷的生死争斗中活下命来,其毒性可见一斑。
林婉扬一声欢呼,喜道:“想不到是你这个小东西,倒让我有些意外。”
她的手中早已戴了一只薄薄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捉起蟋蟀,放在傅邪真的胸口。
毒蟋蟀怎会客气,立刻张齿就咬,这般痛苦绝非昨日那两只毒蝎所能相比,傅邪真顿觉全身如被万只蚁啮,忍不住大叫一声,身子剧烈地扭动起来。
林婉扬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傅邪真脾气再好,此时也变得暴戾无比,大叫道:“臭丫头,有本事就将我杀了,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祢的。”
林婉扬道:“你若是死了,又怎能对付我,你若是不死,我又怎会放过你?”
傅邪真从来没有真正地痛恨过一个人,就算大师兄苏惊鹤对他百般陷害,现在想来,心中的仇恨也不是那么强烈。
然而对林婉扬,他已是痛恨之极,他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若能活得命来,定要将百般的痛苦加于林婉扬身上。
眼看傅邪真又要因极度痛苦而昏过去,林婉扬又取出雪哈蟆为他提神,令他丝毫不能回避。
傅邪真饶是神经如铁,此时也有些绝望了。
这个山洞必是隐密之极,玉芙蓉也好,拳皇也罢,他们纵想救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傅邪真痛苦到了极点,心中无端地恨起胡怀古来。
若不是他设计让自己喝什么七鸩八毒酒,自已又怎会中毒而不死,又怎会受这么多的痛苦。
然而他心中死志一生,脑海中就有另一个声音在叫道:“傅邪真,你好没用,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圣教的教主。”
傅邪真猛然一醒,暗道:“这定是任天王的意志在说话了,他说的半点不错,毒虫之苦虽是难熬,可是这只不过是肌肤之痛,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蓝百毒既已在他妹妹灵前发过誓,以他一教之主的身份,自不能反悔的。”
想到这里,他忽地觉得,这毒虫加身之苦,似乎已不算什么了。
他又忖道:“林婉扬的目的,只不过就是想让我受不了痛苦而自尽,我又怎能让她遂了心愿,我堂堂男儿,岂能败给一个女子?”
他忽地哈哈大笑道:“臭丫头,祢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本少爷非但不痛,反而舒畅之极,是了,定是祢看中本少爷,所以手下留情。”
林婉扬虽是性子狠毒,却毕竟是少女,闻言脸色一红,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立刻就杀了你。”
傅邪真冷笑道:“祢敢杀我吗,蓝百毒虽恨我入骨,可惜他在百灵的灵前发过誓,又怎敢出尔反尔?”
林婉扬气得浑身发抖,扬手给了傅邪真一个耳光。
这一掌挟愤而击,力道不轻,傅邪真的嘴角已流出鲜血来。
傅邪真轻蔑地冷笑一声,道:“比起毒虫来,这可差得远了。对了,本少爷要提醒祢一句,祢的手掌太过粗糙,让本少爷很不舒服,哎,天天与毒虫为伍,肌肤难免粗劣不堪了。”
林婉扬急忙翻看手掌,手掌光滑柔腻,哪有半点粗劣之象。
她忽地明白傅邪真是在故意激怒她,不由格格笑了起来。
傅邪真叹道:“祢还是不要笑了,本少爷虽然神经如铁,可是也受不了祢的笑声。”
林婉扬拍手笑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这么好玩的人,本姑娘可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对手了。”
她凝神细思半刻,脸上浮起欢容,傅邪真看见她笑容古怪,心中大感不安。
林婉扬走到傅邪真身前,纤手扬起,将傅邪真的衣衫撕得干干净净。
傅邪真大感不妙,强自镇定,道:“臭丫头,祢想干什么?”
林婉扬笑道:“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本姑娘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英雄。”
她不仅将傅邪真的衣衫脱去,还将衣衫撕成碎条,将他紧紧缚住。
她越是如此,傅邪真越是惊恐万分,总算极力控制自己,才不曾叫出声来。
林婉扬走入内洞,转眼间走了出来,左手拿着一块干肉,右手端着一个小碗,碗中的液汁浓稠香甜,竟是一碗蜂蜜。
傅邪真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心中却感到一阵阵发毛。
林婉扬朝着傅邪真格格一笑,取了一点蜂蜜抹在干肉上,将其放在地上。
山洞中本就温潮之极,飞虫蚁类极多,一闻蜜香,立刻有不少蚂蚁爬了过来,将干肉团团围住。
傅邪真大感有趣,凝目望去,只见蚂蚁越聚越多,眨眼间,已将一块干肉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根白森森的骨头。
此时林婉扬转过身来,朝着傅邪真嫣然一笑,道:“傅公子,你可知道男人身上最宝贵的是什么?”
她一边说话,一边目光向着傅邪真的胯下游移过去。
傅邪真魂飞魄散,失声道:“祢竟然,竟然想……”
下面的话太过恐惧,傅邪真竟已不敢说出。
林婉扬大笑道:“傅邪真,你总算也知道害怕了,你那个东西定比干肉柔软得多,蚂蚁啃起来,必定大为容易。”
傅邪真固然是极为愤怒,然而他却变得出奇地冷静。
他暗道:“这个臭丫头心肠歹毒,什么事都会做出,我可得想个方法,否则的话,我以后怎样做人。”
然而此时他全身穴道被点,已毫无反抗之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何有方法可言。
林婉扬已走了过来,手指上已抹了厚厚的一块蜂蜜,只是她毕竟是黄花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去瞧傅邪真的胯下。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是了,她手段虽毒,却是一个不谙情事的少女,本该好对付才对,为何我刚才却没有想到。”
他想起昔日征服铁蝠娘、琴真的一幕,脸色一赤,心中却燃起一丝信心。
然而难题却是,少女固然敏感而易失控,但是现在傅邪真全身被缚,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林婉扬的身体,挑起她的欲念更是无从提起。
不过他穴道虽被制,精神力还在,傅邪真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以他强大的精神力了。
他立刻凝目向林婉扬望去,心中默念道:“婉扬,婉扬,慢慢地走过来,瞧着我的眼睛。”
林婉扬的身子猛然一怔,步子果然缓慢下来,妙目流波,向傅邪真望了过去。
傅邪真大喜,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婉扬,再也不敢稍移。
他知道以精神力制敌就与运用内力一般,绝不能有半点杂念,是以他此时的全部心力,都尽在一对眼睛上,绝不敢有丝毫偏移。
在一种奇妙无比的力量引导下,林婉扬面泛桃花,呼吸也渐渐地急促起来。
在她看来,面前这个裸体的少年忽然间有了极大的吸引力,令她芳心大乱,难以自制。
她情不自禁地坐在傅邪真的身边,樱唇微微发颤,渐渐向傅邪真的嘴唇吻去。
傅邪真明白,只需两人的嘴唇一接触,自己的精神力就更能发挥妙处,那时,或许可以将林婉扬控制住。
他在心中默念道:“婉扬,快吻住我,快吻住我。”
林婉扬稍稍一顿,火热的樱唇终于吻上傅邪真的嘴唇。
少女甜美的气息透鼻而入,傅邪真大感畅怀,然而他却知他只要略微放松精神,林婉扬必定醒来。
是以,他一边以从铁蝠娘处学来的绝妙吻技与林婉扬周旋,一边仍在心中默默引导着林婉扬的动作。
林婉扬就好像鬼使神差般,樱唇沿着傅邪真的脖颈一路上去,每多吻一次,对身下的男子就多了一份迷恋,等她终于吻到那处时,心中的欲念令她完全迷失了自己。
她从一个羞涩的少女,猛地变成一个春情勃发的荡妇,若是有人亲眼瞧见,绝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巨大。
傅邪真暗感得意的同时,心中也生出内疚之心,他知道林婉扬一旦醒来之后,定会对今日之事视如恶梦。
然而此时的情景已不再完全受傅邪真的控制,林婉扬正脱去自己的衣衫,美好的少女身体已毕露无疑。
她的身材虽是苗条,一双椒乳却甚为丰满,衬着她天真无邪的面容,更增诱惑。
随着衣衫的脱去,她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娇躯已开始扭动起来。
她无师自通地找出治疗体内欲望的良药,妙目盈盈,正瞧着傅邪真的胯下。
傅邪真暗道:“我若是趁机占她的便宜,岂非成了好色之徒,不错,自己的性命固然要紧,女孩子的贞节更是重要,我又何必与她纠缠,趁此良机,令她解开我的穴道就是。”
他立刻道:“婉扬,快解开我的穴道。”
他说话之时,精神力的影响就大为降低,林婉扬已停止动作,怔怔地望着傅邪真,不过妙目中已有一丝灵光闪动。
傅邪真暗道:“是了,我只有趁她与我交欢情浓之时,才能完全将她控制,此时开口令她解开我的穴道,只怕反而会惊醒她了。”
然而,他又怎忍心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一名少女,他叹了口气,道:“婉扬姑娘,祢醒醒吧,在下刚才多有得罪了。”
林婉扬被他一喝,神智顿明,她猛地瞧见自己的样子,羞得无地自容,慌忙扯过一件衣衫,掩住自己的胸口。
她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又羞又怒,道:“臭小子,你竟敢对我施邪法。”
傅邪真暗叹了一口气,道:“不错,刚才在下的确用了邪法,对姑娘大为不敬,愿杀愿剐,任由姑娘处置。”
林婉扬目中戾气闪动,娇叱一声,一掌击在傅邪真的胸口。
傅邪真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涌而出,林婉扬似恨极了他,手掌不停地向他胸中击来,喀嚓嚓数声,肋骨已断了数根。
傅邪真后悔之极,暗道:“想不到我一时心软,换来的却是这种后果,看来对敌之时,绝不能对敌人有一丝怜悯之心。”
眼看林婉扬又一掌击来,目标却是傅邪真的太阳重穴。
傅邪真正在着急,忽觉刚才胸口被击中之处,竟猛地发热起来,一缕缕热气从丹田中冲出,快速地运行全身,所经穴道阻碍之处,无不一冲而开。
傅邪真大感惊讶,自己的内力全部被禁制手法点住,这股强大的内力又从何而来?
此时林婉扬的手掌已击到傅邪真的太阳穴,只听“砰”地一声,林婉扬一声惊呼,身子向后倒去。
傅邪真只觉得脑袋微震,安然无事,心中更是莫名其妙,瞧林婉扬的情景,必是被自己的内力震开了,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内力,竟是如此强大?
此时他全身穴道已解,慢慢地坐起身来。
林婉扬也站了起来,神色惊恐,她忽地瞧见了什么,失声尖叫起来。
傅邪真凝目望去,只见林婉扬的手掌竟已高高肿起,掌面上蓝汪汪地浮现一个个圆圈,似被人刻意用蓝笔画出一般。
那些蓝圈看起来触目惊心,更有一种奇异的腥臭扑鼻而来,傅邪真虽离得稍远,仍觉得气味浓重。
林婉扬大惊道:“你练成了百毒神功,你怎会练成百毒神功?”
傅邪真大感惊讶,道:“什么百毒神功?”
林婉扬又是惊恐,又是不信,忽地嘤咛一声,倒在地上。
傅邪真生怕她存心使诈,不敢近前观看,等了片刻,他忽地瞧见林婉扬的手腕上多出一条蓝线,直向肩头逼去,再看林婉扬,竟已是呼吸维艰,奄奄一息了。
傅邪真隐隐有些明白,林婉扬所中之毒,是从自己身上而来。
这两日他饱受毒物噬体之苦,体内必存有大量的毒质,由此可见,自己身上那股无名内力,也必是毒质凝集而成,林婉扬击中自己的身体,又怎能不中毒?
他仔细瞧了瞧身体,发现肌肤隐隐泛起一道蓝汪汪的光芒,看起来触目惊人,令人恐怖。
傅邪真暗暗心惊,道:“这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林婉扬的情形已更加危险,手腕上那根蓝线已越过关节了。
傅邪真忖道:“我身上的毒质是这臭丫头弄出来的,也只有她才有办法消除,无论如何,可不能让她死了。”
他点住林婉扬的穴道,运足内力替林婉扬逼毒。
此时他的内力远比初入洞时强大得多,真气略逼之下,那根蓝线就急急退下,一缕又浓又腥的液体从林婉扬的指尖逼出。
等到林婉扬的手掌上再也瞧不见蓝色光圈,傅邪真才收回功力。
此时林婉扬早已醒来,妙目正瞧着傅邪真一动不动,等傅邪真撤回手掌,她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用的。”
傅邪真道:“我已将毒质完全逼出,怎会没用?”
林婉扬黯然道:“你此时全身上下已尽是毒质,你运功之时,手掌不能不抓住我,瞧,被你手掌抓住之处又有蓝圈出现了。”
傅邪真凝目瞧去,果见她白生生的手腕上已多出一道蓝圈。
傅邪真动容道:“这可怎么办?”
林婉扬也是着急万分,沉吟良久道:“若想替我逼毒,只能等你全身毒质消褪才行,否则你一触到我的身体,毒质就会沾身。”
傅邪真脑中灵光一动,道:“莫非这就是贵教的百毒神功吗?”
林婉扬在此生死关头,也无法隐瞒,道:“百毒神功是本教至高无上的武学,难练之极,就连教主也没有练成。此功练成之后,就连掌风也带有剧毒,以之对敌,天下无人可以抗衡。”
傅邪真道:“我又没有学过贵教的武功,又怎会练成百毒神功?”
林婉扬道:“此功最难练之处,就是身蕴剧毒而不死,虽说我们从小就服用毒药,以使体内积聚大量的毒质,可是离百毒神功的要求却差得很远,而你服过七鸩八毒酒,自是百毒不侵,这几日所中之毒,更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误打误撞之下,居然就练成百毒神功了。”
傅邪真急道:“有什么方法能将此功废除?”
林婉扬失色道:“我们百毒教数百名弟子,无不日思夜想练成此功,你却想要废去!可是此功一经练成,毒质与身体已为一体,身死而功灭,永远无法消除的。”
傅邪真怅然若失,黯然道:“这可怎么办,我全身带毒,可怎么做人?”
林婉扬沉吟道:“虽说毒质绝难消除,不过若只是将毒质藏入体内,而不泌出体表,倒不是不可能的,我教武功中,有不少敛毒之法,我且教你一个口诀试试。”
傅邪真忙道:“若肯赐教,傅邪真终生感激不尽。”
林婉扬笑道:“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你身上的毒质不除,我可怎么活。”
她念了一套口诀出来,傅邪真凝神细听,自是一学就会。
细细辨来,她所念的口诀不过是一套浅显的内力修行之法。傅邪真依此口诀练功,身周的蓝光果然渐渐消失。
傅邪真恍然大悟,忖道:“由此看来,毒质也如内力一般,只需我将其凝集于丹田之中,就再也不会出来害人。”
他将毒质小心地收于丹田,很快就觉得精神大震。
林婉扬喜道:“你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学会收功敛毒了。”
傅邪真笑道:“此时再替姑娘逼毒,只怕就不会有事了。”
林婉扬急急伸过手来,此时她手臂上的那根蓝线已快至肩头了。
傅邪真抓住玉臂,内力一催,那根蓝线果又退下了。
他在运功之时,觉得丹田中的毒质又有蠢蠢欲动之势,傅邪真此时已明白其性,小心地只引用本身内力,并不触发毒质,果然,等林婉扬毒质全消,丹田中那股毒质也没有活动。
等最后一滴毒质离体,林婉扬与傅邪真齐齐舒了口气。
林婉扬望着傅邪真,讷讷地道:“傅公子,这两天我真的对不起你。”
傅邪真道:“其实我也有不对,我不该骂的那么难听的。”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大笑,顿觉对方无比亲近。
两人本无仇怨,经此一事,自是前怨尽消。
林婉扬道:“傅公子,你也不要怪蓝教主,他与妹妹关系亲厚,对任天王始乱终弃之性,自是痛恨的。”
傅邪真叹道:“这件事,的确是任天王不对,谁叫我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呢,前世之罪,后世补偿,也没什么不对。”
他站起身来,道:“林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告辞了。”
林婉扬惊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傅邪真道:“我还有要事在身,的确不能不走。”他想起拳皇的呼应亭之约,心中更急,恨不得立刻飞走。
林婉扬怒道:“你不能走!”
傅邪真皱眉道:“我知道我这样一走,姑娘的确为难,不过我实在有要走的理由。”
林婉扬横身拦在傅邪真的身前,道:“不管怎样,我绝不能让你走的,蓝教主若是回来见不到你,又怎会放过我。”
傅邪真扬眉道:“祢想怎样?”
林婉扬想了良久,忽地嘤嘤哭了起来,傅邪真既已练成百毒神功,她自忖绝非其对手,然而若是就这样让他走了,教主回来,自已又如何交待。
傅邪真也知道此事让她为难,想了想,道:“姑娘,百毒教为天下所不容,的确非存身之地,姑娘不如随我一起走吧。”
林婉扬惊道:“你想让我叛教而逃?”
傅邪真道:“姑娘是担心蓝百毒不会放过祢吗,祢放心,我此次一时大意,才会失手就擒,以后绝不会再给他机会。”
林婉扬苦思良久,无奈地道:“好吧,我就跟你走了,以后我可全靠祢了。”
傅邪真见她说的凄楚,心中一软,道:“我若是连一个弱女子都照顾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圣教的教主。”
林婉扬欣喜之极,忙回洞中收拾了些衣物银两。
两人生怕蓝百毒会突然回返,急急走了出去。
二人离了山洞,很快就走至大路,傅邪真道:“这是什么地方?”
林婉扬道:“此地还是巴蜀境内,百灵师叔怀了身孕后,羞见家人,就一人藏在这里独居,死了之后,也埋在洞中,蓝百毒并没有将她迁走。”
傅邪真道:“他为何不让百灵葬进祖坟?”
林婉扬道:“这是百灵临终的心愿,怕是她自忖未婚先孕,羞见祖先吧。”
傅邪真心中惆怅不已,百灵如此乖巧,必是个出色的女子,只可惜却错爱了任天王。
此时前面路上,闪出一面酒旗来,傅邪真见到“酒”字,喉中痒痒,只是赶路要紧,万一耽搁下来被蓝百毒遇到,那可就糟糕了。
林婉扬道:“傅公子,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吗,人家的腿好酸啊。”
其实出山洞之后,也没有走几步路,林婉扬如此说,分明是看出傅邪真的心意。
傅邪真大喜,道:“好啊,那我们就休息片刻。”
他暗喜林婉扬识趣,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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