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於永夜之地的黑色暴风雪,在挪洛威之印的名下,我命令汝等前来。
怒吼之风雪,化成枪吧!冰结螺旋!?
螺旋冰枪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妙的美丽光辉,以高速剌穿土傀儡的腹部。巨大的土傀儡立刻溃散了,但是下一秒钟它又重新凝聚起来,而且由一个巨人变成了两个巨人。
“哼,马休吗?”
夏茵一下子就猜出来在背后操纵土傀儡的是什么人。
“孤高的冰国之王,请聆听我的呼唤。以佛蕾朵之名要求汝等覆行契约,从无瑕的白色宫殿之中前来此地,以锐利之牙撕裂我的敌人。雪狼召来!”
夏茵的脚边浮现了白色的魔法阵,数道白光从魔法阵之中飞出,并且变成了狼的模样急速的咬住了土傀儡,一瞬间两个土傀儡不仅被撕裂成土块,还被雪狼吃得乾乾净净.“……不愧是夏茵,这么快就破了我的土傀儡。”
马休终於从火焰之中走了出来,当然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烧伤。
“这次拉加斯派你来,下次是不是四叶之树就要全体出动了呢?”
“……夏茵,你为什么要背叛父亲?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么做没好处。”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做法。”
“你是指…狂战士?”
“没错.”
“像这种小事……”
马休摇着头发出苦笑,彷彿没料到夏茵的理由是如此愚蠢。
“夏茵,父亲的理想是伟大的。狂战士是必要的东西埃”“理想?必要的东西?别说出这种这种会令人发笑的理由。”
“夏茵,你讨厌战争吧?讨厌流血吧?”
“……是的。”
夏茵似乎没想到马休会这么问,回答稍微迟顿了一下。
“现在的各国看来虽然平静,其实已经有一触即发的倾象,比洛夫丁与巴比特伦之间的战役不过是个小开端而已,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爆发将全大陆都卷入的大型战役。”
马休闭上眼睛,分析着大陆现今的情势“塔萨克国内的财政已经落到不能再糟的情况,已经有以武力扩展领土的意图;马卡迪兰和塔萨克订定了同盟,有介入比洛夫丁和巴比特伦之间的倾向,当然邦莱姆不可能袖手不管。大陆卷起战争的风暴是一定的事。”
“那和狂战士有何关系?”
“你还不懂吗?有了狂战士的力量,即使真的出现了大模规的战役也可以迅速的结束。在狂战士压倒性的强势下,任何军队都会在数小时内被歼灭,只要有狂战士,战争会在最短时间内被结束埃这不是很好的事吗?你应该了解吧?对不对?”
“我完全不了解。”
夏茵很乾脆的否定了马休的说法。
“我对战争没有任何好感,但更讨厌狂战士。进行战争的是人,也唯有以人类的手亲自进行的战役才有意义.”“你…你说什么……”“在两方都拥有自我意志下所出现的战争,才能让人明瞭战争所带来的苦痛与错误,甚至能指引出未来所应该前进的方向…………即使那是要用血与泪交换得来的经验。”
“难不成你想让更多人在无谓的战役中陨命?什么未来的方向、血的经验,那些都要用人命去换取!这些不都是你最讨厌的事吗!?”
“利用狂战士所行的战争不过是杀戮的游戏。失去人性的战争只会造就无尽的破坏和痛苦,并且塑造出像拉加斯那样的疯狂之人。”
“……看来和你是说不通了。”
“……没错.”
火焰照耀着两人的身影,黑夜的风吹过两人之间.马休和夏茵一时间都没有动作是互相瞪视着彼此。
同一时间,两人有了动作。
“大地的精灵,请回应我的呼唤。萌芽的生命需要救助,脆弱的幼苗需要守护,请赐予滋生的绿根锐利之盾,使外物摒退侵略之心,属於深绿的剑与盾将同时现身。荆棘之狱!”
“摒退吧!不属於此世之力!以挪洛威之印下令,嗜食魔力之灵请来到吾之身边吞噬力量。魔力散除!”
马休咏诵咒文的同时,深绿色的荆棘从夏茵的脚边突然萌芽,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眼看荆棘就要将夏茵围住时,夏茵的身旁及时出现了淡白矇胧的雾气,荆棘在雾气的包围下急速枯萎,变成枯黄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可恶,‘魔力散除’……!”
马休发出厌恶的啐声。
夏茵为何会成为魔导公会中最棘手的人物,就是因为她成功的习得了水与冰的术法。在以魔王挪洛威的力量引发的超自然奇蹟中最令其他魔法师感到麻烦的,就是“魔力散除”与“咒之钉”这两种魔法。
“魔力散除”会召来专门吞噬魔力的灵体,将法师施法时所使用的魔力给吃掉,如此一下所有的魔法都将被迫中止。“咒之钉”会暂时冻结目标的舌头与喉咙,使术者无法唸出咒文,同样会使法师的施法中断。就凭这两项魔法,夏茵可说是魔法师们最讨厌的敌人。因此马休决定改变攻势。
“我所佈下的陷阱啊!发动!”
这时,整个庭院的地面开始微微撼动。夏茵身后的地面变得泥泞,并从中生出了三个和常人差不多高的泥人朝夏茵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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