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初,新编的男女铁卫、花卫共六十名,齐众灵凤居院中,福星依例先静后动,与诸妻督导练功,同时赐下“天机丸”。当场吞服静坐,由福星与各妻为之拍打,助药力穿穴过脉,打通生死玄关,一下子将这干少年男女的功力,提升到“高手”之林。
当晚二更,一家人连同侍妾,带了些水果、茶点,全体赶去钟山,只见有一金虹,长有丈许,在月光下,由岩石中不断穿进穿出,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声势十分惊人。
玉丝瞪著眼望著,惊奇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二爷呢?”
“那就是他啊!”福星说。
“看样子还有一阵子搅和,咱们先去那边等他完工再动手吧!”
他指指最高处那方大石台,小菊、小梅等立刻过去,把带来的大毡子铺上,其他丫头则把提著的茶具、水果、点心等拿出来,用玉盘分装五大盘放在中央。
福星牵了值班的玉凤公王,当先过去坐下,笑道:“来,来,来,大家随便坐吧!爱困的也可以先睡一觉,我预计四更之后,才有活儿呢!”
大家纷纷过去坐下,玉柔笑道:“早知如此,应该带帐篷来,大姊和少爷就可以先办完正事了,对吧?”
玉凤公主白眼瞟视,脆声啐她:“昨晚八妹还没吃饱吧!今晚就让给你,不必帐篷,到那边草地上不是一样可办正经事儿吗?”
众女不由“嗤嗤”“咯咯”笑不停,福星仰天躺下,以玉凤大腿为枕,望著天上满月,忽然独自也笑起来。
玉凤公主立即感应到他的思想,伸玉手揉摸他的脸,佯嗔娇语,道:“哪有之事,爷是从哪儿听来的?”
福星笑道:“多年前是从‘笑林广记’上看来,当时甚是不解,如今看到月亮,忽然想起来了。”
玉丝现在已读过几本书,对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虽已会写会背,却觉得没啥意思,这时听了,便道:“爷,您说的笑林广记是笑话吗?快找来教妹子念念,没事时也可背给姊姊们听一听,多好啊!”
众夫人也一般没读过这书,金凤一般好奇,忍不住低声磁音问:“以后再谈,爷刚才想到的,先说出来听听,让妹子们先乐一乐如何?”
福星扫视众妻妾,见大家都有兴趣,便即干咳一声,说:“好吧!话说有两对夫妻毗邻而居,都还算恩爱,有一晚甲妇被隔壁打骂声惊醒,次日又见乙妇脸上有伤,不由探问缘由。乙妇说:‘唉!昨夜咱那口子,忽然发了性,要我替他含著小弟弟。我不肯,他便动了气,又打又骂,真是叫人没法子。’甲妇‘噢!’了声劝道:‘男人都是这样子,一不顺心就动粗,其实你替他含含有啥关系,总好过受气挨打吧!’乙妇脸上一红,低头说:‘平常日子,我是常替他含的,但偏偏昨儿是十五,人家吃素嘛!’”
一旁多数人都笑了,只有玉丝、曼娜、佳娜、玉翠几人瞠目不知所指。
玉丝最好奇,小声问了一边的海棠:“小弟弟是谁?干嘛要含著?”
这话众娘子都听得见,不由更笑得欢。
海棠粉面一红,低首忍笑回答:“就是像咱们少爷的小少爷嘛!”
玉丝“噢!”一声,终于懂了,却仍然有疑问:“光含著有什么意思?每次我要那样,少爷还不肯呢!”
福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站起身干咳一声,忙道:“别谈这个啦!大家去干活吧!”
他晃身掠到石壁边,信手按住,暗使玄功一吸,一方长有一丈,宽一尺,厚一尺的石材,已然被吸出来。
按著顺手一抛,那重有两百多斤的长方形石柱,已飞向十丈之外,平平的落在建筑基地边。
玉凤公主以下,都过来帮忙,玉凤道:“爷只管吸出来吧!运送的事由大家负责好了。”
福星应好,顺手吸出另一根,玉凤公主接去,一晃身送去工地。金凤等学样,各找工地需要石材处堆放。
不过一个更次,已搬出数千条,而那巨石外面只显出一个门户,内里则变成一间大敞厅,同时右手边更有一道向下的石梯,通往下面。
众夫人虽不觉累,但对这繁复的“劳动”工作却有些烦,福星立即感觉到,便即叫停,而他的化身“李二爷”也同时现身,与他并肩站在石洞口,福星笑道:“今夜到此为止吧!明晚再来一趟,想必可以完成了。”
二爷拱手笑道:“多谢各位姊姊分劳,否则只小弟一人,非累得趴下不可。”
玉凤公主脆笑如铃,上前道:“二爷太客气了!您已成金刚不毁之体,怎会累著?只是仅做这等苦工,让人烦厌而已。”
二爷清声一笑,道:“大姊知我,就此谢过,各位请回吧!小弟再弄一会,明晚姊姊们再来,必有意外发现,甚至可以搬来住呢!”
金凤叫下诸女,见他谈笑声音与动作,与福星一模一样,只是衣著不同,散发拂肩,大大漆黑双瞳中有些顽皮神色,让人觉得他“好玩”。
福星当然有感应,开口警告道:“少出花样,玩出纰漏来,我可不负责任。”
二爷拱拱手,嘻笑道:“各位放心请回吧!天快亮了,您不是还有工作吗?”
丫头们已然收齐带来各物,二爷又道:“这些别拿了,放在洞里,以后还用得著。”
说过招招手,数丈外的包袱、篮子都鱼贯飞向洞口,二爷闪向一旁,所有各物,又均向里面飞去。
福星摇摇头,拉著玉凤、金凤玉手转身而去,其他妻妾丫头,都向二爷挥挥手,也双双对对,向天衣坊如飞而去。
在灵凤居地下大池中,一众夫人都泡在热水中,玉丝忍不住娇声问道:“爷啊!刚才您对二爷说什么啊?他不是乖乖的嘛!”
福星剑眉微皱,道:“他想去排教总坛,捉些鬼灵,替咱们服役修房子……”
玉凤公主插口脆声,道:“为什么不可以?依我猜想,排教中必有法力较深的‘老鬼’,不愿投胎再世为人,咱们把总坛破了,替这些人洗去恶孽,叫他们留在世间,广行善事,积功行善,百十年后,即使修不到‘散仙’境界,再投胎必然也能做好人,有了福报,岂下大佳?”
福星心思活动了,想道:“若是由老二出马,把排教中的凶神恶煞除去,导之以正,确实是一件大功德,只是……”
福星立即接收到二爷回应:“对嘛!我去先探行情,一定量力而为,若觉得不能力敌,你老大与玉凤嫂再行出面,亦不晚嘛!”
福星回应道:“好吧!你现在先去瞧瞧,别急著行动,若有必要,明晚我和玉凤一同赶去,合三人之力,当可一举破之。”
二爷传意答应,随即飞速向排教总坛飞去。
那总坛设在长江上游“酆都”鬼城附近,三百多年前,福星与玉凤去过一次,双方斗法三昼夜,无功而退。今世功力大增,前在长江又差点被排教将船撞翻,这才兴起了再破排教的念头。
那二爷既是福星的身外化身,自然也具有同样法力与思想,这次被召了来做“苦工”,又见“老大”身边围绕著一大群美女,不由也想到要找些“帮工”,甚至能与他合籍双修,再增强自己的功力、法力。
不过他乃灵体化身,找帮工也只能找“灵体”,一般修道人化身皆有其主,唯一可吸收过来的,大约只有被排教以咒法摄禁的鬼魂,可以救出来加以改造。
故此他飞来灵凤居地室之中,与福星取得谅解,便立即取了一瓶“玉髓灵乳”及其他可用药物,飞往排教总坛。
三百年时光不算短,原在“酆都”附近的“邙山”总坛,已迁至一处绝阴深谷,谷口竖立著一方石牌楼,上书斗大的金字:“万载金城,擅入者死”。
牌楼内怪石林立,形似怪兽恶鬼,乃是一片绝阴的阵式,尤其惊人的是,不时有鬼哭阴风阵阵吹,一般人别说进去,远远望见也可能吓得要回头了。
“福星二爷”于黎明前到达山顶,体形涨大三、四倍,在初阳照射下,已似数丈金色透明体,与阳光无分彼此。
他由谷顶缓缓下降,停在谷壁西方,阳光之中,即使有人抬头查看,也难发现有“人”暗暗打量研究谷中的“阵式”与布置。
“天眼通”神,足可看穿岩石与建筑,二爷当然能把谷内屋舍、石洞中布置瞧得一清二楚。
谷内布置不俗,巨木、花圃与屋舍,整治得井然有序,又暗含干魂阵,一般人入内,必然落入阵中,受鬼魂攻击咬嚼,肉体纷碎,魂灵被吸入炼魂阴火中,受尽苦楚,若不降服,终必飞灰烟消,变成群鬼的食物,消失无踪。
二爷已具“他心通”,稍加掐算,已知群鬼,包括主持其事的“谷主”在内,当年皆是在人间受尽苦难、冤死、横死、心怀深仇大恨、不甘投入地狱、转世投胎的冤魂。
这干“人”也正是被一老“妖”“九阴鬼王”以法术收下,说以歪理,受其“冶炼”,强摄魂魄,再被他统治著为害人间,谋求“九阴鬼王”的私利,却也令冤死的鬼魂大泄私恨。表面看来,这似是两得其利的“好事”。
然而实际上却也违背了天道轮回,每百年必受“天雷”大劫,幸存者只有少数,多数恶鬼已然神形皆灭,化为空气了。
二爷福星有了这番体认,心中立有定识,当下电般飞入炼魂石洞,一边现出原形,变回翩翩俊公子,同时双手虚空画出密宗符咒,大有五丈见方的地火池,熊熊烈火,突地全数熄去。
原在火池中痛苦呻吟的数十鬼魂,纷纷浮空而起,但一个个表情木然,不知何去何从。
二爷福星知道缘故,右手挥处,一道金霞扫向正中法坛,陈列的数十个竹筒,但闻得“嗤嗤”声连响,竹筒上面的纸符立被烧去。
各个竹筒中迅即逸出一魂,与原本木然的鬼魂合而为一,个个了解到生前死后事,更发现那俊公子如神仙,不由跪倒地上,齐声叫道:“大仙救我,请替我们王持公道吧!”
二爷挥挥手,心语传意道:“你等稍安勿躁,等我把这地方先行解决了……”
就在此刻,正中法坛后突然冒出八名道装打扮的女道士,为首一人清声叱问道:“阁下何人,为何破我仙法?难道不怕本教教主将你打入十九层地底,受尽千般苦刑吗?”
福星二爷微微一笑,心语传意,道:“在下乃南京天衣坊少坊主李福星的身外化身,已成金刚不坏之体,本可上升天界,只因老大曾有誓言,要在人间积修百万善功,救苦救难,方始带同全家同登仙籍。在下的老大,三百多年前曾与你等教主斗法三昼夜,未能扫平他这邪教,一直引以为恨,今日遣我前来,一者是铲除此妖,再者更是救你们脱出苦海,改弦更张,协助在下与老大多做善事,如此不但可洗去你等过去恶业,二者再入轮回,亦必改变再次受尽磨难的宿命。”
他这番话,不但法坛之上的八女听得入耳,便是连谷中千魂阵中恶鬼,亦全然接收到了。
八女来此已近百年,一者恶事做得太多,二者亦知“天劫”将近,对他的话全都十分疑惑,其中一女道:“阁下之言十分动听,但如何证明真有这天大本领,能解除我姊妹所受禁制,安然度过‘天劫’呢?”
福星二爷心语道:“那老妖已得讯息,正在赶来,看我先破他对你等之禁制,让你们三魂合一吧!”
心语中,双掌打出密宗符咒,众鬼魂只见一片金霞,快似闪电般穿入地火池中,瞬目见火池正中显出一个丈许深洞,存于其中被密封在内的上千鬼魂,不约而同的飞了出来,各个与本身的二魂合在一起。
法坛八女“道行”最深,各自全身一抖,神志立转清明,同时各宣声:“无量寿佛!”一同跪下向福星二爷叩头。
只是还未开口,便听得半空中传来一阵厉吼,声似鬼哭狼吼般怒骂道:“何方小儿,敢破本王仙法,拿命来吧!”
声音未落,一个身穿龙袍、头带金冠,身高九尺,面色青紫,凶恶之极的长发白须老者,已落在洞口。
同时间,手中长有五尺的拂尘一抖,发出数千斤罡风,打向福星二爷,口唇乱动吐出咒语,向天翻起的大鼻孔,同时急射出两团黑气,转眼间化为一片恶臭毒雾,其中含有各式毒虫,向洞中所有鬼魂与二爷福星一同卷去。
洞中一众鬼魂,包括八女在内,都不由发声惊叫,各个伏地抖动不休。
只有福星二爷,哈哈清笑,摇身化为一片亩许大的金霞,迅如急电般迎上前去,不仅瞬息间将黑气毒物包裹在内,便是那九阴鬼王也一同罩入其中。
众鬼魂见状,都不由抬头观望,只见那金霞不断闪动,并不时发出阵阵“嘶嘶’轻响、“轰轰”雷音。
片刻后光霞收缩,由十数丈变成只有人体大小,而一阵哭叫声,亦微可耳闻。大约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光霞渐收,又显出福星二爷,而在他面前相距五步处,也同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魂魄,仅有五尺多高,相貌乃似“九阴鬼王”。
福星二爷微微一笑,清声道:“我已还你本来,是福是祸存乎一心,速去阴曹地府报到去吧!”
他语音一顿,又道:“这一去或将受十殿阎罗议处,但总好过十年后天雷之劫,飞灰烟灭吧!”
说话间,福星二爷已抬手虚空画灵符,再一弹指,那无形之符已贴在“九阴鬼王”胸前。只见他双手一拱,瞬间投入裂开的地洞,一闪无踪。
地洞亦随即迅速合起,只不过有些凹陷,形状若一小湖。
福星二爷随又双手齐出,各指向东西两面,东边乃是石洞丈高墙壁,西边则是湖边半尺之下的石地。
那两指均发出数丈金光,钻入岩石之内,不片刻金光缩回,石壁上显出五尺石缝,“嗤嗤”声响,一片清凉的水柱,如泉般喷人湖中,不多会水柱渐缓,变成一片瀑布。
洞中八女与一干鬼魂,见福星二爷法力如此之高,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打鼓,正猜不透他要如何对付,此际见状,却也忍不住要为他喝采。
二爷福星这时已以心语道:“古语有云:‘若问前生事,今生受者是;若问来生事,今生为者是。’这话大家都听过吧?”
洞内、洞外诸鬼魂各自点头,二爷福星又以心语道:“因此之故,各位前生屈死、冤死,在世间受尽诸般苦难,当是皆有所本,而今若有冤屈,应去地府报到,求十殿阎罗、判官判定是非曲直,才是正途。而今受九阴鬼王捉弄锁拿,化炼出一些邪恶本事,助之为非作歹,即使能报了前世冤仇,天劫一至,不是全都神形皆灭了吗?”
八女入此邪教已有九十多年,听了这话,更是心惊胆寒,忙即跪地叩头,同声恳求:“上仙救救小女子吧!”
另一女子继道:“小女子既已三魂合一,灵智尽复,上仙先前不是曾说,要我等改邪归正,助上仙救苦救难,修积百万善功吗?”
福星二爷微微一笑,心语道:“各位请起,在下确有此意,只是你等修为有限,若想在光天化日下现身,必须内服灵药,正心诚意,依我功法,修练七七四十九天,始能化为如我般实体才成。”
众鬼大喜,均说愿意,福星二爷又以心语,道:“话虽如此,一者灵药有限,二者各位本身的修为、条件亦不一样,若是条件不合,虽有灵药,亦难大成。因此我只能先选五十人作为骨干,其他人有两种选择,一是作为阴差,夜间出没,为我等打探消息,其二由我行法,洗去罪恶,送归地府……”
说著,一指洞中刚脱火海的群鬼,又道:“像你们去世未久,在人间已受磨难,此去地府,稍受盘查,必可投胎再入人间,到那时必有不同情况,再生时只要一本正念,勉力为善,其结果必然与前一生大大不同。”
众鬼自三魂合一后,只觉得气虚体弱,亦感到难当“阴差”大任,于是纷纷恳求,助他等同归地府。
福星二爷点点头,双手掐指画符,连连虚空弹出,贴印在众鬼身上,只见那些鬼魂一个个化成一道黑烟,由将满水池边向西的孔洞中投去,刹那间已走得一个不剩。
福星二爷对静候一旁的八女心语传意:“你等可有合意的婢女?若有,每人可以各唤二人,一同进入后洞,在荷花池中,一同修练四十九天。”
八女大喜,各去唤来两女,福星二爷即随她们转入神坛之后的另一洞府。
此洞布置华美,正中有个大莲池,丈半高的洞顶上悬有八粒夜明珠,一圈圆形石壁上,共开有十个圆形石洞,仅有丈许,不过其中亦有锦帐绣被,乃是八女的坐息修练之地。
莲池大约丈五,正中由石缝中长出五株莲叶,其大如伞,正中一株已长出一枝莲花,大如汤碗,其色金黄,且已放出阵阵清香。
福星二爷一见甚喜,笑道:“你等都下去吧!先以趺坐之法,围在莲叶四周,待我以无上法力,为你等改造体资,传以功法后,即可以龟息之法,沉入水底,二十九日后,此一异种莲叶定然成熟,到那时我再和以玉髓灵乳,为大家转化气质与形体,就算大功告成了。”
二十四名鬼女大喜过望,一同步入池中,前八名落坐内圈,后来的十六名丫头则各坐在主人身后。
福星二爷由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二十四粒“培元丸”投入水中,同时一晃身,化为一片金芒,将众女全部包没。
首先清洗她们的脑,把恶毒报复的思想全数扫除,接著植入善念及佛家“心经”“大悲咒”,同时也种下以天地日月之灵气为养的功法,又以自身阳气与之交换阴气,以便使她等更行凝固,能像自己一般,在二十九天后,外观上更像“真人”。
在阴、阳交换中,二十四名鬼魂个个都有异样感受。她们生前都是“贞女”,从未品尝过男女交欢的甜蜜滋味,但这片刻却觉得通体舒爽,三魂飘飘如登云端了。
只可惜时间太短,她们都不由长吸一口气,心中部盼著二爷多来几次。
福星二爷同样感觉到异样滋味,也了解她们的盼望,于是一边回复本相,一边心声传语:“二十九天之中,只要各位愿意,必能如愿。现在先请依所传法门勤加修为,而我还得去处理外边一大群呢!”
他闪身出了内洞,行法将入口封起,这才以天眼透视,传叫百名在外布阵的鬼卒入内。
像原先对待二十四名鬼女一般,将数十粒培元丸溶入池中,命百人入水跌坐,也以同法为他们洗脑去恶念,传入佛教经文及养生增功之法,只不过这干人本质较差,将来的成就,就要看个人的努力与福分机缘了。
另外八百多名,福星二爷又叫进两百多名恶孽较浅者,好言心语相劝:“尔等恶孽较浅,心中虽因存有不愤之心,近数十年并未害死仇人,只不过受鬼王指使,身不由己,尔今我替你等洗去罪孽,早入地府报到,也好再行投胎去吧!”
这干人早巳听过他的说教,这时多半想得透了,因此再听这话,不由全都愿意。于是福星二爷也立即行法画符,一一打出,送他等前往地府。
最后剩下五百众,福星全叫入洞,环坐在原先入池的百人外围,福星二爷分别再为之加“工”,直忙到太阳落山,方始全部完成。
他同样叮咛,须坐炼七七之数,这才封了洞府,飞回南京钟山之巅。
在石府地洞中,二爷加工至三更,这才回转灵凤居,他一边在浴池中吸收大量阳气,一边与老大福星心语传意:“老大,小弟破了排教,还有未完之事,又收了许多鬼灵,所以必须在那儿停留七七四十九天,我瞧你明儿分发了铁卫、花卫带著嫂子丫头们,去关外会合李杰等人,回京好吧?”
福星已知他心意,一边答应,一边传心语:“怎的!你动了春心啦?小心被那些女鬼缠住……”
“哪有此事?”二爷急辩。
“为积修百年善功,超拔这群可怜鬼,小弟选出八人,替代八位嫂夫人,十二名丫头、百名亲卫、五百名阴兵,必要时可代替老大你,会会南七省黑白两道,积善除恶,岂不大妙?”
福星颇是赞同,却仍心语叮咛:“排教中仍有许多恶孽重大,武功、法力高强之人,你不但要将之降伏,重新组成新团队,更要重组各站,建立完善体系……”
“好啦!这些小弟还不知道吗?放心好好睡觉,明晚您去山海关与李杰等会合,去宫中享您的封赏去吧!”
福星笑骂心语道:“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倒是你自己在外游荡,可别过分胡闹,若引出些散居海内外的散仙、鬼魅来,收不了场,才头痛呢!”
“放心啦!”二爷心语回道:“千年来,您老大所见的散仙鬼魅,哪个不是自扫门前雪?有时济世救个人,也是全看缘法,哪有像咱们,以天下百姓为对象的?这干自私自利的家伙,若敢出面,我非叫著他向咱看齐不可。”
“好吧!”福星认为这也是个好主意,仍然叮咛:“万事以和为贵,不可强人所难……”
“当然,当然!”二爷一边心语回应,同时已化成一片金霞,向邙山飞去。
此后二十八日,二爷夜间多半留在内洞之中,分别与二十四名女鬼合体双修,交换阴阳,增益双方功力。
外洞之鬼则在池水中加上灵药,助之更加凝固,能在光天化日下现身。
白天则由长江一路往上,将各地排教的分舵一一收服,凡恶性重大者,收其功力,发放千两纹银,令其归家,各站鬼卒,除去恶孽,送归地府。
同时也另选较为正直之人,将收来的功力转注,洗脑传艺,另立行事法规,仍做江上运送木材生意。
而各站所蓄金银,二爷福星不取分文,只著会计管帐人员点明列册,首先加倍发放工钱,余下的则为工作人员年老之时退休之用。
这一德政,不仅各站心服口服,更且敬服得五体投地,自动的发下毒誓,一定遵从所命,好好经营正当生意。
第二十九日一早,福星二爷回归邙山石洞,向莲池之中已然凝实的女鬼心语道:“看池中莲实午时即将成熟,由此可见各位的福缘必甚深厚,本人用之与玉髓灵乳拌合,必有奇效。只是若想改容貌,和家下诸嫂形体相像,则必须与我阴阳合修,始可完成……”
他心语一顿,又道:“我知妹等均是贞女,有不愿做此改变的,本人亦不勉强……”
二十四名女鬼未等他把“话”传完,芳心中已然心花朵朵开,不约而同传心意:“上仙恩加惠施,超拔奴婢于神形将灭之时,此恩此德,无时或忘,我等敬爱难以言宣,尔今若得垂青,合体双修,更是求之不得,怎会另有异议呢?”
福星二爷不由大笑,开口说道:“好,好,好,大家既如此说,等会和好了药,我点到谁,就先上来吧!”
说话间,已至午时正中,池中莲实忽儿放出浓浓奇香,四边莲叶突然桔黄,福星二爷单手一招,正中莲实突然飞向手中。
同时间,他一手由怀中掏出一只大大的碧色玉瓶,瓶盖自动跳起,轻巧落向一石洞中。
只见他一手接下莲蓬,轻轻一震,其中的莲子自动飞跳而起,一粒粒投入玉瓶之中,共计五十八粒。
这时沉在池底之二十四女,已然停止行动探出头来,瞧见他绝世风貌,无上神功,不由个个心花开,都不由面含娇笑,双目直勾勾盯住他瞧。
福星二爷此时亦飞身飘上石壁中一间洞室,瓶盖自动跳起,盖住瓶口。
福星二爷双手在玉瓶身上又搓又摇,瞬息间莲子与玉乳合而为一。
二爷当即心语传唤,招呼功力最佳的一名鬼女上去。
那女鬼娇笑连连,声音清脆,直似玉凤一般。
只见她一飞出水,香肩微动,周身水珠已然滑落,玲珑娇躯已然跪落在二爷身边。
福星二爷不由展颜微笑,拔去玉盖,轻声道:“请张口!”
那女鬼依言仰头张唇,福星二爷立即向其香口中滴下两滴,又立即吻住香唇,向内吹入丝丝真阳之气。
同时间,他将玉瓶放在一边,瓶盖自动盖住,而两人已立刻人面田田,交叠在锦垫之上。
其他女鬼仍坐池中,却一般目不转睛盯著瞧,但是也仅仅看到此处,瞬间即有一片金霞升起,看不清里边的动静了。
不过,形体动作虽看不见,阵阵娇吟、呢喃呼唤不断传出,更是愈来愈响,一刻钟后,方始停止。再一会金霞收去,福星二爷与一貌若玉凤公主冰清玉洁的绝世美人,赤体并肩结趺坐,似在入定。
池中众鬼不由得既惊又喜,心头暗赞这位神仙般二爷,果然神通广大,不仅能把灵体变实体,更且修理得如此完美,实在太可爱、太可敬了。
正想著,“洞室”之中的“玉美人”,已然张开双眸,微微一笑,飞身而下,投入池中,另一位也同时接到二爷心语,飞身扑了进去。
同样的情景,一连重复二十四次,前八名不仅均依八位夫人面貌、体形特徵塑造,便是连一般的思想、动作、性情、家世、武功等等,也全部植入各人脑海,足足搞了两个时辰,方始完成。
他倒是不累,反而更见凝敛,赤体如玉,肤色粉红,肌如婴儿,只胯下多了个“小东西”,大如花生,乃是以前所无的“多余”。
面对莲池中二十四女热切的注视,二爷微微一笑,清声开口说:“各位再多坐一会儿吧!若自觉已能吸收全部思想,才可起身活动。今后大家都依老大的妻妾为名,不过要加个小字,以便区别,明白吗?”
池中诸女齐声应:“是!”
第一个接受双修的“小玉凤”当先出浴,飞到福星二爷身边,含羞带笑脆声语:“二爷就这般赤身光著出去吗?妹子为您穿上衣服吧!”
二爷嘻笑应:“好!”人却伸手逗著小玉凤玉峰之上红樱桃,同时凤目妙转,微笑清声问:“你不是也光著屁股?羞不羞?”
“哎呀!当然羞啊!只是如今已是二爷爱妻,合为一体,妹子若不如此,爷不是更难看吗?”
二爷“哈哈”大笑道:“好个利嘴的老婆,当真比得上大玉凤哪……”
小玉凤“唉,唉”脆叫著,扭动娇躯,闪躲那双到处乱摸的怪手,并二替他穿上襟衫,一边脆唤:“二爷,别这样嘛!人家好痒,好难受呢!”
嘴上虽这么说,替二爷穿长裤时,纤纤玉手却也忍不住好奇思春之心,伸中指去挑那粒“小花生”。
谁知那“花生”可也敏感得紧,“唬”的一下子长长又变大,如军刀般竖起,赤红顶盖似香蕈,上面还裂了几条缝呢!
小玉凤前生未经“人道”,哪见过此物,这时吓一跳,但心中已被植入“玉凤”的思想与经验,不由得春心大动,媚眼儿一转,清声脆语:“怎的?二爷连过了二十四关还不满意,又想拿妹子出气吗?”
二爷扬眉清笑,手上已摸弄著“小玉凤”玲珑玉体:“方才只不过为你们调和阴阳,整容植入思想,哪玩过什么花样、品尝过做人滋味?而今老大正在家与妻妾风流快活,咱们自也该习练一番嘛!”
小玉凤对他已爱入骨髓,自然言听计从,更何况春心已然挑起,当即抱著二爷虎腰,交叠著倒向锦垫,同时秘处亦排出兰花香,露湿甘泉路了。
二爷当然更兴奋,尺余巨物更灵通,在气机相引下,缓缓探头而入,只觉得其中凸起肉粒千百,紧窄如处子,裹缠得令人兴奋又难过,忍不住使力一竿通到底。
小玉凤亦是初经“人道”,此次临阵,虽无痛感,但酥麻、骚痒、舒爽加快感扩散全身,忍不住抱住二爷的玉背,鼻中“哼哼”、口中喃喃叫“哥哥”,叫“大爷”……
莲池中二十三名“新生”的美人,这次可看得清楚,也一般芳心发骚,一心盼著小玉凤早早“完事”,好接下一棒。
小玉凤可是能力强,虽则被抽提得香汗如雨,酥麻得玉肌频颤,心神散乱,仍然以新习得的房中术,起、承、转、合,迎接“小二爷”的攻击。
“小二爷福星”接收到诸女心声,心头又乐又自恋,于是便一竿到底,顶住花蕊心,前头的裂缝忽然如活物,不断的张合嚼咬,将四周最最敏感的花蕊与四边的肉粒凸起,全咬得如受电殛,传之全身亦入脑。小玉凤忍不住全身如痉挛,脆声“唉”唤叫“哥哥”,阴关大开元阴泄,灵魂儿飞上九重天,一时昏然。
二爷福星当然也会那一招,下收阴上吹阳,将小玉凤吹醒,含笑问:“快活吗?”
小玉凤忍不住玉颜送笑,却又双泪交流,抬头吻著“二爷”右颊,清声脆语:“太快乐,太感激爷了……”
“二爷福星”知她心理,却只吻去她的泪,移身一旁,笑道:“今后你们与我共生死,客气话不必说了!你下去休息一会,小金子来吧!”
小金子即等同金凤的化身。
她一般声音低八度,这时听到二老爷点了名,低声一笑,已飞到二爷身边,仰面向上,已做出“龙翻”姿式,低声娇语:“请三爷垂幸。”
二爷福星已然接收到她的心声,当下也不多言,压伏上去,含唇吮香舌,“小二爷”也同时收缩著“身子”,一竿抵住花蕊心,轻轻放大加嚼咬,转眼间已令小金凤品遍各种妙滋味,不由自主全身抖颤,“呀”声一叫,四肢紧紧缠住了二爷,人似飘飞入云端,阴精亦同时全射了出去。
二爷福星一般的吹阳气,益其缺失,心语传意:“好没用噢!”
“爷这招太厉害了,妾身初临阵,哪吃得消嘛?”
小金凤亦以心声回,同时唤老三小玉竹上来。
以后的十多个时辰,二爷福星花样百出,连幸了其他二十二位妻婢,方始出洞协助池中诸多鬼魂。
一直到满了七七之数,方按原计,将之派往各地,分别执行各种任务,也亲率各妻婢,由川中开始,一路顺长江而下,再次视察各站,观其成效。他发现所有工作人员,果真已改过自新,一切按规章行事,不由大乐。
由江中与妻婢一路往下至南京,终于移居在钟山新建的石室之中,一者协助建庄工程,二者随时与福星老大,及一千鬼卒以心语联络,并随时带了一妻二婢“飞”往各地,从事除暴安良、济助穷困、整治一众贪官污吏,及各地蒙军缺失工作。
至于老大李福星,在此期间,已率同全家飞去山海关外,与李杰等亲卫、铁卫会合,一同跨马入京。
回府之后第一件事,立刻与玉凤公主等人,接收了原属“兴安寨主”的两家产业。
福星如今神功通玄,每家店铺招来全体工作人员,仅以“心语”传意之法,“洗脑”示警,导之以正,另立下合理规章,明列帐目,将所得每季结余,按职级分于店中各人,再有盈余,则用以助人济贫,他本人分文不取,这一手自然更赢得原班人员的敬佩与爱戴。
办完这两件事,全家才算松了一口气。
在“合家欢”内,放松心情,好好戏耍了一日。第三天考查过家中留守的诸人“功课”,用过晚餐之后,方始“飞”入“西宫”叩见“贤淑娘娘”。
皇上竟然也在座,他听得宫监传报,立刻洪声“哈哈”大笑,道:“速宣乖女儿与好女婿,快快进来……”
福星与玉凤公主并肩先入,后面鱼贯随来一大群,个个千娇百媚美艳如花,虽是寒冬,她等仍然只穿著一身轻便的丝绸艳装。
福星、玉凤当先跪地叩头,老皇爷却上前一把拉住两人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此处不是庙堂,只行家礼便是,快快都坐下来吧!”
贤淑娘娘早已是笑逐颜开,起身拉了女儿的手,却对福星说道:“好女婿,快来这边坐下吧!你父皇已等了好几天啦!再不进宫,明早可要御驾亲征,找上门骂人去啦!”
皇上洪声大笑,一边示意令福星与诸妻坐下,一边道:“好福星!数月之中,兼关万里,先赴大漠收服旋风十八骑,建立‘杭爱庄’,又飞去‘索伦’与乖女儿们会合,冒著冰天雪地,破了为害多年的胡匪,建起‘兴安庄’,近日更大破‘排教’,送那做恶多年的‘鬼王’下地狱,当真是建功至大,无人能比,朕这个老岳父,又怎忍去骂人呢?”
贤淑娘娘吃惊又怀疑,忍不住娇声问说:“圣上的消息真灵通哪!昨日朱古力晋见,妾身怎么没听他提呢?”
老皇爷也有些愕然,顺顺长须,未开口,坐在娘娘身边的玉凤公主已然了解其故,忙即脆声娇语,说:“是女儿以千里传音之法,先向父皇禀报的啦!不过这不是表功,怕只怕咱家少爷,进得宫来,无端被骂啦!”
其实说真的也非是她,乃是二爷福星以“心语传意”之法,将此事直接送入老皇帝脑海之中,当然其中也包含著“实验”性质。
福星之后才知道,这时只好叫玉凤出面顶替下来。
老皇爷与娘娘却有些不信,玉凤察颜观色,娇艳的面孔上微微含笑,心语已然传了出去。
“父皇、母后不必多疑,女儿等近日功力大进,又学得仙法,还可以在空中飞呢!”
语音才完,人已在娘娘座椅边缓缓飞起,一片金霞轻罩下,在半空徐徐飞移,同时在飞近四角宫灯时,各将一粒夜明珠放入灯内,并将原有的巨烛取下,素手轻挥,烛火灭去,且缓缓飞向下方窗台,列成一排。
室内立时比先前亮了数倍,玉凤公主这才又飞回原坐处,倚在亲娘身边。
这一手别说宫女、太监,连皇上与娘娘都惊呆了。
娘娘眨著眼,一把抱住女儿的香肩,激动又有些得意的唤道:“小凤儿,小凤儿,果然是你吗?”
老皇爷到底见多识广,这时回过神,“哈哈’大笑,洪声道:“她不是爱卿的小凤儿,难道是神仙临凡吗?”
娘娘翻开玉凤的左掌,见掌心果然有粒朱砂痣,才算放了心,转头对皇上施“白眼”,柔声儿道:“凤儿有这大本事,和神仙也差不多啦!不对吗?”
老皇爷“哈哈”又笑,龙目扫视在座的“夫人”与“侍妾”,不由赞叹一声说:“爱卿你再瞧瞧,在座的何止凤儿,他们这一家子,哪个不像是仙女临凡哪?”
福星可不愿在这题目上打转,乃以“心语传意”说:“近日小婿又炼了新药,想为父皇、母后加强体能,请命太监、宫女退去如何?”
皇上早领教过这一招,点点头挥手吩咐:“尔等先下去吧!朕有事要与乖女儿说。”
厅中侍立的太监、宫女齐声应:“是!”鱼贯而出。玉凤公主立即取出两粒“天机丸”,分别送入父皇、母后口中,同时与福星各出一掌,虚空遥对两人。
两股金光纤细如丝,各由“百汇穴”穿入,带动药力走百脉,窜行全身。
两老已有服药经验,自动闭目以神相随,同时也感觉一股暖流愈走愈强壮,比之上次不可同日而语,全身上下自然浸出汗液,虽无腥臭气味,却有些黏腻。
盏茶功夫,福星二人同时收手,亦一般心语传意,教两老自运内息、收功之方。老皇爷与娘娘依言而行,收功后不由大乐。
老皇爷洪声大笑说:“贤婿果然有神仙手段,朕只觉百脉俱通,若是依法运作,想来也可做个大侠客了。”
这当然是笑话,贤淑娘娘媚眼嗔视,柔声道:“好啊!哪天圣上动了游性,妾身就随同老爷子到江湖中走走,过一过行侠仗义生活如何?”
在座诸人都觉得好笑,可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玉凤公主一边接过秋月呈上的面帕,为父皇挥去脸上汗液,一边脆声娇笑道:“江湖事交给咱们就行了,不过明春之时,到江南走走,赏玩些好风光,却是可行。”
娘娘拉著女儿一同坐在凤椅之上,伸手抚著玉凤的小腹,问:“吾儿的肚子好大,怀了多少时候啦!有没有害喜现象啊?”
玉凤公王脆声笑回道:“大约有两个月吧!女儿与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及秋月同时受孕,一切安好,请母后不必担心。”
老皇帝大笑道:“乖乖,好女婿果然能干得紧,若是再多娶几个小美人,一定能生出不下百个孩子,可以和朕比肩了。”
这话福星却不好回答,玉凤公主却已施白眼,正要开口,外边已传来钟鼓之声,乃是早朝时辰到了。
老皇帝面色一整,站起身来,道:“你们一夜未眠,在这儿睡会儿吧!朕可要去上朝啦!”
福星心语传意,道:“小婿外边百事待理,请恩准出宫……”
玉凤公主同时也向母后传意,贤淑娘娘虽然有点舍不得,却已放心他们的本领,不会有何差池,也只好点头同意。
福星等一同起身,在两老面前,南窗无风自开,殿中霞光连闪,瞬目间已失去这家人的踪影。
老皇帝与娘娘对望一眼,心中各有不同的惊奇与滋味,于是娘娘出声传唤外边的太监与宫女,伺候圣上更衣上朝,她自己则登上寝宫,“练功”去了。
早朝时节,官方八百里奏章,才由各地送达,内容却与皇上所知相同。
只不过其中多了许多赞词,称福星与公主不仅是万家生佛,受恩者不下数千、数万人。
老皇帝更是大乐,当场口谕奏章发交内大臣,论功行赏。
傍晚时分,内大臣已然议定。老皇帝刻不容缓的发下圣旨:逍遥侯改升“逍遥公”,赐银百万两;玉凤公主以下诸夫人,皆赐公主衔;侍妾十八人,以五品亲卫衔,按月发给薪俸。
次日圣旨由九门总提调亲自送到“侯府”,福星一家虽不贪财,仍然十分高兴。
朱古力本要宴请福星全家,玉凤公主脆声笑道:“年后吧!咱们天生劳禄命,还有五处地方要巡视督导呢!”
驸马朱古力知她所指,笑叹一声,道:“能者多劳嘛!不过听皇娘说,妹妹们都有了身孕,行动之间可要加倍小心才好。”
王凤公主谢过,留他一同用过中饭,朱古力回宫覆旨,天一黑福星一家已去了大宁庄。
天宁庄早已接到传书,代庄主石修也早雇了临近农民,沿黄河两岸盖起数十里临时居处。
晚饭时刻,福星召来石修父子、黑无心与小雀夫妻、总执事花荣共餐,他等不但高兴,而且都想报告近况。
福星黑大的眸子连闪,扫向众人,俊美无比的脸上笑出两道笑纹,清声说:“各位的心意与作为,本座与公主上次来时全已了然,不必再说,倒是黑夫人小雀已然怀孕,当真是一大喜事呢!”
小雀立时面红过耳,又喜又惊,心中暗想:“这事驸马爷也会知道?当真和神仙差不多嘛!”
这想法才一出现,脑海中立时接收到另一种“思想”:“不是差不多,而已是神仙啦!”
小雀抬头四顾,只见二夫人金凤,自己过去的主子,直视著她,四目一对微微笑,脑中又升起另一念头:“近数月你夫妻表现甚佳,只要心存善念,后富无穷,知道吗?”
这次小雀已能体会,那念头乃是由金凤发出,不由得大是惊奇。
这时李福星已然面对石修之子,也就是他的大徒弟石承志,清声说道:“这数月承志努力进修,成绩可观,明日叫你三师娘再教你下一步吧!来,好好吃饭,将来长得像石庄主一般高大健壮,练功之余,再多读些书,一定能成为文武双全的大侠客。”
说著话,一边为承志加菜,又举杯向在座客人敬酒,他们夫妻却吃得甚少。
在座外人已然不以为意,放量加餐,一餐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
福星二爷前几日匆匆送来的“阴兵”已然居于空著的庭院之中,福星当面交代在座诸人,与他等相处之道,这才散席。
福星送走诸人,要去巡视,夫人丫头都抱著好奇之心,一同前往。
众“阴兵”收到“主人”心语,已在长廊上排列整齐,一见福星,立即单膝跪地行军礼,齐声道:“叩见府主、诸位少夫人!”
福星开颜清声道:“各位请起,本府得各位加入,本座家下甚感欣慰,亦可见人心向善,更愿助人为善。尔今这方圆一府数县,各位当按前议,助善伐恶,但非有恶行重大者,不可取他性命,应尽数捉来此地,充当修堤劳工便是。”
他说著神目放光,扫过群鬼,发现各个面目祥和,望去均有二十多岁,不由暗暗称赞“老二”办事认真,心思细腻,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他说到此处,语音一顿,又道:“尔等明日开始,按计画分头行事,空闲时多多用功,吸收天地之灵气,壮大个人功力,他年功得圆满,本座与诸少夫人必带尔等寻一海上仙岛同修仙业。”
说至此语气一转,清声又道:“或有恋恋红尘者,那时再去地府,必能得到阎王爷赞赏,下一世定能投入好人家,做个福命之人。”
众“阴兵”各个大喜,齐声回应:“多谢府主教悔收容,奴才等必定尽心尽力,积功立德,行善助人。”
福星清声一笑,道:“天近子时,各归居处,行功去吧!”
说著,双袖一舞,发出一片无色光罡,带同夫人与诸丫头返回中央主楼二楼之上。
玉凤公主脆声笑语说:“八妹快陪大少爷去三楼吧!那房间你还没住过呢!”
玉柔含笑万福应:“小妹领旨!”
而她房内的三名侍婢,正飞快的先行上楼,收拾去了。
上床之后,李福星抚弄著玉柔凸挺圆润娇嫩的玉臀,只觉得如丝般光滑,不觉欲念大起。
他一连临幸过玉柔主婢,最后则仍与玉柔合体双修,直到卯初才起身,即会同全家去后院泰山支脉中吸收宇宙之大能。
他一家在此居住三日,即同去济南、杭州、开封几处巡视,各停留三日,与姊姊、姊夫、杭州的苏老岳丈一家欢聚了一天,最后一站才去“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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