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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华海杰醒来之后,只见上官靖已穿戴整齐,站在面前,他一把将她抱住,当她看见床上的红斑时,脸霞绯红,娇羞不胜,轻啐道“你呀!昨夜……你……还不知足……今早又来纠缠。
不一刻功夫,上官靖已拿来一支考熟的山鸡递给他,才又复口道“夫君,早晨我一觉醒来,发现冷姑娘不在只发现一章纸条,你看!”
华海杰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昨晚发生的事就让它淡忘,若以后有缘,再续前缘。霜拜”
华海杰看了以后叹了一口气,望着上官靖说道:“靖妹,她已经走了!”
上官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夫君。然后才说道:“夫君既然她走了,以后还有机会,现在你该吃早饭啊,人是铁饭是钢!”
待吃完后,上官靖忍不住又问道:“夫君,难道你的身世至今尚得不到一点端倪吗?”
华海杰闻言,引起一线愁绪,百感交集,叹息了一声道:“靖妹!提起我的身世,我只知自幼被三位恩师救养,其余的至今还不明白,目前只有这条紫龙玉佩去探求,接着把怎么和玄衫老人临终托嘱,怎么孤身一人拜神州三侠为师,以及这次下山查清身世为师报仇说了一便。
言毕,掏出胸前紫龙玉佩,叹息不已。
上官靖一望及那紫龙玉佩,“咦”的一声随着又仔细瞧看,才惊讶的道“华郎,你这紫龙玉佩和我师父极为酷似,所不同是恩师那块紫玉上,好像浮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而你的却是条龙,如此巧合,也许你与我师父还有许多渊源呢
……”
华海杰未等她说完,一把抓住她,激动问道:“靖妹!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上官靖正色道:“华郎,我还会骗你不成?你若不信,尽可跟我回恬苍山,向恩师一询,那时就知道我言不虚了!”
华海杰闻言,虽然深信不疑,可是一时间又无法追问原因。
由于欲知身世心切,随问上官靖说道:“靖妹!依我来,我们且先去找你的师父,若能查明身世,先了却我的心愿,然后在探寻仇人,为恩师报仇。”
上官靖听了,也同意他的看法。于是两人匆匆离开幕埠山,又在山下附近镇上买了两匹马,沿途一起放鞭东弛。
一路上并肩缓弛,说不尽的情话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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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秋日的阳光虽然艳丽如春,怎奈花树已凋零。
华海杰和上官靖行行重行行,来到草长莺飞的江南,沿途风光如华,文物典雅,两人策马缓弛,游名山,览秀水,这天到了风景绚丽的杭州。
杭州城,自古灯红酒绿,繁华异常。
两人驱马进入城内,只见门庭若市,车水马龙,行人游客,不绝于途,三教九流,人物荟萃,络绎不绝。
时间虽早,上官靖因喜爱此处景物,要在这里停留过夜,两人就在西湖之滨,一间福来客栈投宿。
两人即到杭州,且投宿湖滨,又怎能不游西湖呢?饭后雇了一条小船,凌波万顷,畅游西湖。
虽已是九月初秋,但是西湖水烟深处,犹有红莲半残,如在画中,脂粉初匀,不胜风情。
莲叶之上,露珠晶莹,船过处,湖浅荡漾,清风徐来,使人有心神飘飘之感。
湖心忽见有三座塔尖,风姿古雅,倒影幻奇,仿佛浮漾水中,塔边则是小岛,岛中杂草丛生,草拂轻烟,琼楼飞角,隐约可见。
上官靖见壮喜道:“夫君,你看这儿多美!”
她移眸一盼,正见华海杰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由玉脸泛红嗔道:“我又不是叫你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身上又没长花。”
华海杰道:“靖妹!不错,你身上虽然没长花,可是你的姿容足可闭目‘羞花’,怎能不叫我不看!”说羞花时故意加重。
上官靖轻啐一声,娇嗔道:“你就会往人家脸上贴金,我且问你,这儿是不是叫什么‘三潭印月吗?”
华海杰笑道:“这正是西湖八景的 ‘三潭印月’听说月圆之夕,月影从塔孔映出,化影成三,空明朗映,别有情趣!”
他说至此略微一顿,接着道:“这就是所谓湖中有湖,岛上有岛,同林之布置,冠绝江湖,不妨上去玩玩。……”
两人随即舍舟登陆,携手走过九曲桥栏,上官靖娱目畅怀,心花怒放,真个赏心悦目。
华海杰若有所感的道:“虽说名山秀水,各尽其能,然而幽丽出尘,却推西湖清高独秀!”
忽然华海杰把手一指,问上官靖道:“靖妹!所谓湖山胜处,不乏雅人,你看那少年书生!”
上官靖顺着他所制的方向,放眼望去,只见湖面一只画舫,缓缓划来,船头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书生,看来约莫十七八岁,生的脸如冠玉,容貌俊秀,倜傥俊逸。一付茶几,上置有清茶一壶,。古琴一具,只听这少年书生引琴歌道:
缥缈澄波一镜开,碧开秋色如怀来,小舟撑出丹枫里,叶落轻飘扫缘台。
琴韵歌声随着湖风播送,曲节悠扬,有如白转黄鹂,清韵悦耳。
华海杰不觉轻声道:“此人看来不俗……”
这时华海杰已走完曲栏,临近内轩。
华海杰道:“靖妹!我们到里面去吧!”
他说时,拉起上官靖的手,穿过石亭,步过竹楼,在那垂柳深处,只见一座茶亭,十分清雅,匾题“柳浪轩”三个金字。
于是两人进了茶座,泡了两壶龙井,凭栏品茗。
“柳浪轩”中,茶客寥寥无几,东首靠栏一桌,独自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他见华海杰两人进来,似乎留神看了又看。
华海杰与上官靖都觉得这个人眼熟,转念一想,是了!这老者看来头如飞蓬,不就是那吐语如珠的“四海游神”吗?
坐了片刻,那舟中操琴的白衣书生也走了进来。
华海杰见其黄莺内蕴,气宇不凡,只是略带几分娇气。
那白衣书生也冲了一壶龙井,凭栏而坐,一双美目对华海杰这边射来。
当他眼光触及华海杰双目时,顿时感到华海杰的眼光,内射魁惑的光芒,令人神往,刹那间他脸上浮起两片红霞,心头雀跃,怦然不止赶忙移目旁顾,当眼神落在孤单的“四海游神”身上时,好像记忆里曾经见过此老,不觉怔怔凝视。
蓦的,“四海游神”似有所感,依栏吟道:
天公作意怜羁家,乞与今年一秋凉;闻讯湖边仍春色,嫩绿成阴带哦露香;东风吹过我湖船,人间百事细思量;世路沧桑今已贯,年去年来来去忙;寒光亭下水连天,醉眠三日好癫狂。
“四海游神”一歌吟毕,声音四震,蓦然惊起几只芦苇从中的沙鸥,“啪啪”数响,震翼飞去。
这时白衣书生站起身来,走到“四海游神”面前。作揖道:“老人家敢是齐老伯?”
“四海游神”一笑,打趣道;“哦,凌贤侄……十年不见,你长的貌美如花……而又今……哈!我人老眼花,差点认不出来,我与令尊一别五载,想不到今日在这儿遇到你,令尊一想可好?”
白衣书生闻言忸怩道:“齐老伯最会寻晚辈开心……家父托福,他不时提起你老人呢!”
华海杰听的不解,这白衣书生明明女扮男装,为何故作忸怩姿态,她到底那一门路?与这“四海游神”有何关系?
接着两人娓娓而谈,音细如蚊,旁人甚难听的清楚,谈了一会,作欲走之势,突然白衣书生骤又坐了下来,双眼凝视轩,脸上阴晴不定,眼露惊讶之色。
华海杰和上官靖不禁移目一望,远来如此,走去了一个搔首弄姿,体态妖娆的青衣美妇人,和一个眼带邪色,嘴露谄笑的俊美少年。
那俊美少年踏进“柳浪轩”,一双炯炯贼眼,不停的在上官靖身上溜来溜去。
那青衣妇人看在眼里,秋波微转,朱唇微启,娇声娇气的道:“哟!我的俊兄弟,敢情你又看上人家姑娘!嘻嘻!只要你今晚卖点力气,姐姐若是高兴,准帮你弄来,到时在灌入我那……嘻嘻!岂不手到擒来……”
他说着眼光却死死盯着华海杰不放,嘴角时而泛透出荡笑,眉黛横春,妖媚绝顶。
俊美少年听的眉飞色舞,当他看到白衣书生时,不禁越发心喜,高兴叫道:“珠妹妹!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哪知白衣书生转首旁顾,对他不加理睬。
这一来,俊美少年可就急煞,飞身抢到白衣书生面前,陪笑问道;“珠妹妹!你怎么啦?才一年不见,你就忘了我吗?”
他说着,竟伸手欲拉白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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