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容的笑声震憾了天花板,也抖落了尘埃与蜘蛛。而这些刚好落入蓝馨蕊张大哭嚎的嘴里,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被丢弃在地上的肠胃奔向她的喉咙。她,边哭﹑边趴在自己的器官上面呕吐。
『阿~~~』蓝馨蕊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大声尖叫。
『做恶梦了?』男人拿了一杯水递给全身冒冷汗的蓝馨蕊。
蓝馨蕊茫茫然地凝望他,原来那是恶梦!当她打算举起手来拿杯子时,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她低头一看,双手被三十公分长的手铐铐住,而手铐的链子绑着一条绳子,绳端的扣环则套在墙上的一根横杆上。双脚也被脚镣铐住,不过留有大约四十公分的空隙。如此一来,她除了无法逃走之外,倒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站立或者躺下。
『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我无权无势又没钱,你会不会绑错人了!』这时,她已经从恶梦中苏醒,却又跌入真实世界中的恶梦,忍不住神色慌乱,嗫嚅地说。
『你是蓝馨蕊,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史圣文神情和悦地说。『乖!我喂你喝水。』
『你~~~』
蓝馨蕊才说了一个字,嘴唇就被茶杯堵住了。不过,她也着实相当口渴,眼睛死盯着他,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才把头撇开,环顾四周。这是个四十呎的货柜屋,两盏亮晃晃的日光灯悬在屋顶,右边是张桌子以及舒适的椅子,左边有台电视和音响,身边则有个马桶。
从屏幕监视蓝馨蕊的一举一动已经满足不了史圣文狂热的心,他急切渴望能够跟她面对面,真实地凝视她。蓝馨蕊的一颦一笑,飓风似的翻绞他的心海,像盘错的藤蔓缠绕他的心头。他,为她疯狂!
如今,终于能够近在咫尺地凝视她了。
蓝馨蕊顺了口气,才颤抖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已经忘记我的容貌吗?』史圣文走到日光灯下面,让她看清楚自己的长相。
这副尊容,蓝馨蕊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认识他。
『呵呵~~~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对你而言是美女多忘事。你知道艳容是怎么死的吗?』
『她是被人魔害死的!』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艳容的事?』
史圣文倨傲地抬头挺胸,双手在背后交握,不发一语。
『阿!你就是那个人魔!』她说到人魔两个字,不禁全身颤栗。艳容曾在她的面前好几次展露如何被这个人魔凌辱,藉此恫吓折磨她的神经,就像她刚才所做的恶梦。
『哈~~~』他优雅地笑着。不过,蓝馨蕊则是毛骨悚然。她情愿碰到艳容,也不愿落入人魔的手里。『我叫史圣文。虽然我深爱着你,但是你一直叫我人魔的话,我还是会抓狂的!』
深爱!蓝馨蕊差点吐出来。『你不是已经引火自焚了吗?为什么你会认识我?你…是…人…还…是…鬼?』她说到最后,不由地哆嗦。
『不用怕,我是人,一个爱你的人。』他情深款款地说。蓝馨蕊很想吐,却又不敢。『我就告诉你吧!当我被捕的时候,我就看过你的资料了,因为是你叫那个变态鬼艳容来看守所逼我认罪。这样的你,我能不认识吗?』
『如果她变态,你就是超变态。』她瑟缩着身子,睥睨了他一眼。
『呵呵~~~后来我被关进精神病院治疗。过了许久,才找到体型跟我相似的男人,然后就安排了一场引火自焚的戏码,光明正大的逃出来。』
『你~~~想要报仇!』坐在地上的蓝馨蕊不禁往后退,却又无路可退。
『没错,我想报仇,但是却爱上你。每天我只能从监视器里观赏你的一颦一笑,在电话里聆听你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他一脸凄楚地说。
『被你这种人爱上,算我倒了八辈子的楣!等一下,你在办公室装了针孔摄影机,还窃听我的电话?!』
『呵呵~~~反应挺快的嘛!那晚你跟阮凌育在办公室里翻云覆雨,看得我好激动呀!』
『什么!』她顿时满脸羞红,念头随即一兜。『峇里岛的那个美容师,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算你聪明,谁叫她要摸你的身体呢?唉,你这么聪明,叫我不爱你也难。』他幽幽地说。
『你这个人魔!滥杀无辜的变态狂!』她眦裂发指地吼叫。
他微仰着头,阖上眼睛,一付深深陶醉的模样。『骂得好舒服,比射精还舒畅,继续骂呀,不要停,嗯~~~』
『你是人渣加败类,连疯子都比不上的变态,撒旦的狠毒都不及你…』当她看到史圣文的手伸进裤子里,从鼓起的裤头就知道他正在手淫,立刻抿嘴不说话。
『怎么不骂了,好舒服呀!』他用迷醉的眼神瞅着她。
『我口渴啦!喂我喝水。』她不爽地说。
『你刚才吓成那样,现在怎么不怕我了。』史圣文抽出了手,拿起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虽然那只手刚刚触摸过那一根,她还是厌恶地喝了口水。『就算你比连续剧里的刘文聪狠毒,也比不上艳容的十分之一。』她鄙夷地说。
『别再提那个变态鬼!』他气愤地把杯子用力丢到屋角。『若不是她是鬼,不然我一定要报这个奇耻大辱。』
『哼!如果你自认比她更心狠手辣,比她还变态,我就带你到青海找她。』
『呵呵~~~你好趁机逃走是吧!』
『我想尿尿啦!』她噘嘴说。
『马桶就在你旁边呀!』他斜睨着她。
『我的手被铐住了,怎么脱裙子?』
『你的小内裤我已经帮你脱了,只要撩起裙子就可以方便了。』
『什么!?』她涨红着脸,既气又羞地说不出话来。
『我那么爱你,岂有不仔细欣赏你那诱人的胴体呢?才说你聪明,现在怎么又变笨了。别想些招数想逃跑啦,我没像你那么笨的。』他若无其事地说。
蓝馨蕊很想哭,却强迫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累了一晚,我要回家休息了。这里是山区,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到,还是省点力气吧。』史圣文说完了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再用两道锁铐住门把。
这时,她才淅沥哗啦地哭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