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昏迷不醒的女孩拖了过来,翻了个身,成跪趴状,把两个凳子分别放在她的下体和胸部,再将她的双手绑在椅脚,掰开的双腿跟吴知升的大腿一起绑在路灯,再抓着陈知升的阴茎插入女孩的阴道。然后把他的手放在女孩的臀部,也当做支撑尸体的支架。
乍看之下,他们彷佛就在天地之间,用后庭花的姿势做爱。
女人的双手在胸前交叠,欣赏这幅杰作。不过,她越看越奇怪,尤其插在眼睛的那两根骨头。她把骨头拔了出来,用绳子绑成十字状,在血泊中来回沾抹,最后把满是鲜血的十字骨头放在陈知升被掏空的腹腔里。她再次细细欣赏,嘴角漾着笑容。
她脱下了沾满血迹的雨衣﹑手套与包裹鞋子的塑料袋,小心放在一只干净的袋子里,才驾车离去。
黎明将至,天地一片晦暗。晨曦之前的天气最为冷冽,今天同样如此,女孩不禁被冻醒了,浑身颤抖不已。她发现自己全身赤条条的,羞地想要移动,可是手脚都被绑住,她想呼喊,嘴巴却被封住。
这时,一个早起的老人趁着天还没亮打算到渔人码头做运动,免得被那些喜欢浪漫不怕流鼻水﹑更不在乎别人感受的情侣﹑以及叽叽喳喳的晨会老人吵的不得安宁。
『不管年龄是年轻或年老,同样自私﹑爱讲话,只考虑到自己爽,不想到别人是否不爽!』他边走﹑边喃喃自语。
当他来到了这里,不由地瞠目结舌,愣住了!
女孩听到脚步声,赶紧仰起头来,见到是个老人,急忙扭动身躯,希望老人能够救她。但老人只是一味地瞧着她,一动也不动。她气得暗骂老不羞﹑老色狼!
忽地,老人吓得惊声尖叫,心脏病也随之发作,趴倒在地上。
不会吧!看到光溜溜的美女就这么激动,连心脏病都发作了!女孩惊讶地看他冉冉倒在地上。她的脖子逐渐酸麻,不由地像断气般垂下来。
在附近清扫街道的清洁队员听到有人惊叫,禁不住好奇心跑了过来,他们同样发出骇人的尖叫声。
女孩既羞赧又讶异,看到全裸的她有什么好惊叫的!她突然感觉彷佛有几十只虫子在喉咙蠕动,忍不住咳了出来,却又无法发泄,顿时气往肺部倒流,难受的差点昏厥过去,眼泪也随之奔流,引带着使她想要打喷涕,可是嘴巴同样无法将气排泄出来。就这样气一岔,五官难受的紧拢,胸口沉闷异常。她情愿被殴打,也不愿身心遭受这样的折磨。
有的清洁队员赶紧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有的则脱下外套盖在女孩身上,但是没有人帮她解开绳索。
女孩很想要骂这些人这么没良心,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不想破坏命案的现场。
两位警察骑着机车赶来,看到这一幕,同样吓愣了。随即打电话回分局请求支持,顺便要他们先带照相机过来,打算先给女孩拍裸照,再帮她松绑,不然女孩可能被冻的得肺炎。
女孩就这样在寒风中哆嗦,受寒的鼻涕不时流了出来。她既气又羞,甚至有种被凌辱的痛恨感,暗骂连警察也见裸不救!
前来支持的警察纷纷咋舌,更气愤凶手的狂妄,不把警方放在眼里。有的警察围起黄色的封锁线,有些询问清洁队员,有的拿掉盖在女孩身上的衣服,拼命在女孩身上拍裸照,尤其她的背部,因为上面用鲜血写着『fuck
me!用力呀,不要停!』,一根萎缩的阴茎就搁在她的私处。
过了一会儿,警察才帮女孩撕下胶带,解开绳索,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进证物袋里。
女孩的嘴终于获得自由了,立刻张大嘴巴使劲地咳嗽﹑喘息,涕泗纵横的她在警察的搀扶下坐在地上,但就像坐在冰块似的一股寒意从光溜溜的屁股窜了上来,浑身不禁起了个哆嗦。虽然她的胴体已经展露一整晚,也被周遭的人们看够了,她仍然用孱弱的双手紧抓警察披在她身上的夹克,免得春光再次外泄。另一方面狠狠瞪着警察。
正当她打算开口咒骂警察为什么不先解开绳子,反而一直拍她的裸照时,发现警察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她那半掩的诱人胴体,而是盯住她的后方,一付慑魂荡魄的模样。她不禁略为气愤地回头一望,察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比她的裸体更吸引男人的目光。剎时,尖锐高亢﹑高分贝的惊叫声从她的喉咙奔出来,然后晕厥倒地。
4
『喂,我是黄秋龄。』一阵含糊的声音从话筒里奔出。
『你的身体怎样了?还好吧!』蓝馨蕊关切地说。
『嗯,只是经常头痛,而且子弹射穿了颧骨,讲话变得不清楚。你看电视新闻了吗?』
『没有,公司里没有电视可看呀。』
『我传几张照片到你的email信箱,淡水又发生惨绝人寰的血案。』
『什么?』蓝馨蕊惊讶地摀住双唇说。
『你看完照片之后,告诉我你的意见好吗?』
『嗯,好的。』
蓝馨蕊满脸惊愕地挂上电话,坐立难安,额上的青筋猛跳。她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按捺疼痛的太阳穴忖度,到底是什么案子,黄秋龄这个精明干练的刑警竟然要听我的意见?
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信箱,点了点三个jpg檔。她的双手再次摀住了嘴,紧咬着唇,避免惊呼出来。她立即拿起电话,用颤栗的手指捺下按扭,直到第三次,她才按下对的号码。
『那是史圣文的同党犯下的案子,我已经被这个家伙吓了好几天了。』她的牙齿打着寒颤说。也将这阵子听到的那些声音,以及发现的随身听跟耳机的事告诉他。
『这两件案子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犯下!虽然我直觉他还有同伙,没想到跟他一样变态,滥杀无辜,惨无人道的手法也大致相同。而且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连指纹跟脚印都没有。』
废话,想也知道是同一人的杰作!蓝馨蕊在心里嘀咕着。
『据死者的女朋友说,凶手是一位大约三十几岁的妇女。可惜当时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长相。』黄秋龄继续说。
『该不会是史圣文的情妇吧!』蓝馨蕊促狭地说。
『呵呵~~~天晓得!』黄秋龄干笑着。『不过,我发现被害者虽然没有作奸犯科,但都是一些玩世不恭的男女。』黄秋龄继续说。
『嗯,也许跟他一样罹患类似的精神疾病,对社会抱持严重偏差的态度,才会专找这些人下手。还有只想吓唬我,却没有伤害我。』
『你这条线索很有用处,我会去调查的。需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不用了!如果没有警察保护的话,她一定会再出现,这样就可以捉到她,至少也能知道她的长相。』
『你要把自己当做钓饵?』
『嗯!因为,这个人跟史圣文一样,不会杀了我,只想折磨我﹑恫吓我而已。』她语气笃定地说。
『别太肯定,命只有一条呀!还有,千万别逞强,一旦发生事情了,要尽快通知我们,知道吗?』
『放心,我会的。如果没有你们,凭我一个人也没办法抓住她。而且,还不知道有多少同伙留在台湾。』
『好吧!就这样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喔。』
虽是如此,黄秋龄仍然请当地的派出所在蓝馨蕊的住处加设巡逻箱,定时巡逻。除了保护她的安危,也期盼发现可疑人士。
蓝馨蕊挂上了电话,也随之切断了刚才莫名的勇气,颓然地斜靠在椅背,柳眉倒竖,脑里嘈嚷,心神不宁。
『这~~~是谁干的?』唐诺云站在她的后面,哆嗦地说。
蓝馨蕊睁开眸子,眼神空洞地抬头瞅了他一眼。『这是清晨在淡水发生的血案,黄秋龄刚才传给我的。我猜,一定是史圣文的同党干的。』
自从她发现那只随声听跟耳机之后,那些鬼叫就不再现声。原本她以为对方已经知难而退,朝夕的恐惧也随之鸿飞冥冥,从此可以过平静的日子。没想到这个变态狂还继续犯案,而且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她。因为他在死者的胸膛画了个鲜红的花蕊!
肃杀的氛围从天而降,冉冉将她环抱,再逐渐紧缩,逼得她喘不过气。她想逃避,却不知道何地才是安全之处。除非前往青海的大草原,找寻前世的姐姐卓玛。但是草原广袤无垠,根本不晓得卓玛在何方放牧。
唐诺云叹了一气,轻搂她的肩膀,企盼给她一丝的安全感。蓝馨蕊似乎知道他的用意,轻揉他的手指,下巴宁贴在他的手掌,细细感受这份简单却又浓郁的温柔与呵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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