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彦一面心花怒放的计算着自己获胜后的庞大收益,一边不停的在人群中搜寻着杨兴的身影。
“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和杨兴硬拚,也不一定会输他的,不过不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罢了!不过既然有捷径,那,傻子才不走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嘛!何况我雷彦又怎么能和傻子比!”雷彦心中暗自得意。
正想着就看见一个极像杨兴的少年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雷彦再次取出怀中写满杨兴资料的纸条来。虽说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根本没什么必要再看一遍,可他就是想要看,以前大哥就曾不只一次对他的这种举动感到难以理解。
其实雷彦只是不想与众不同罢了。
其他人永远不会了解,小的时候,每当他在武学以外的地方表露出他非凡天赋的时候,大家在惊异后惋惜的模样多让他感到刺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喜欢让自己在武学以外的方面显得并不是那么的不一般!
打开纸条,果然上面的那张面孔和自己记忆中的面孔并没有丝毫不同!雷彦双眼发光,脸上露出一抹奸笑,轻道:“来了!”
然后忙换上自己认为最亲切、最灿烂的笑脸上前高声道:“杨兄!”
杨兴有着一张充满正气且棱角分明的脸,如果说面相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那么,他必定就是那种严肃、正经、有正义感、忠君爱国的英雄人物,这开始让雷彦有些怀疑自己计画的成功率有多高。
杨兴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同自己一样穿着一身风扬统一缝制的藏蓝色武斗服,一张挂着灿烂笑容的脸,一头透着暗红色光泽的凌乱短发,双眸熠熠生辉,一对飞扬的眉,长像并不算英俊,带着一种慵懒的味道,亲切的和自己打着招呼,就是像问候一个多年的老友。
杨兴不由得心中一阵疑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看着杨兴的反应,雷彦笑容不变继续道:“嗨!小弟七百八十届二十三班雷彦!是你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哦!”
杨兴有些意外,但仍冷淡有礼的点头道:“你好!”
雷彦看杨兴有要走的意思,忙咧出一个笑容道:“等一下,杨兄,小弟有一个赚一万金币的计画,不知杨兄有没有兴趣?”
“一万金币吗?”杨兴的双眼明显的一亮。
一直死盯着他的雷彦显然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把握机会接着道:“如果一会儿的比赛杨兄不小心输了给我的话,那我就送一万金币给杨兄!”
“这是贿赂我吗?”杨兴原本看来有些严肃的脸,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那怎么算?我们是朋友吗?朋友可以送礼物的啊!
怎么样?“雷彦笑道。
像这种情况真是听都没听过,因为能来到这里的本身就是学院里的高手了!而他们要嘛是想要取得胜利,在全大陆的比赛中,或者在院赛中取得好的表现,为今后的前途铺路,大多数的人都这样;要嘛是一心沉迷于武学,就是想和人对战,特别是同高手,花仲恒就是这类人;还有就是像展凌熹那样,一心想要变强,透过大赛来不断自我提高。
而这三类人都不会轻易放弃比赛。去贿赂别人来获胜,这种念头就是有了也没人敢真的行动。而且即使一场比赛胜利了,上面也全是高手,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
然而,真的凡事都有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杨兴看着雷彦不变的笑脸,不禁感到一种荒唐可笑的感觉,笑道:“你还真敢啊!”
“哦?”雷彦挑眉。
“五万!”
“什么?”雷彦睁大了眼睛。
“我、要、五、万、金、币!”杨兴一字一顿道。
“一万五!”听明白了的雷彦马上讨价还价。
“五万!”杨兴表情不变。
“最多两万!”雷彦看着杨兴道。
“五万!”
看着一脸坚决的杨兴,雷彦道:“好吧,四万,另外下面几场比赛我拿内幕消息给你,八个种子选手我认识三个喔!那都是我哥儿们,怎么样?”
“成交!”杨兴笑道。
两人终于达成了一个双方都感到满意的结果。
不过,有一句话,或许不太确切,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比武台后,两人刚刚谈话地方不远的拐角处走出一位老者。
如果两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在风扬都算得上高手了,尤其是雷彦,就绝对已不是地阶初段的水平了!而在说这种话题,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暗中却都提高警觉的时候,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有一个人居然都没发现,怎么不令人浑身发毛?
“呵呵,真是想不到啊!老夫闭关这段时间里,风扬居然招收了这么有趣的孩子!”老者捋须笑道。
老者一身青色衣衫,须发皆白,身材有些发福,面色红润并没有多少皱纹。
其实这位老者就是现任风家最正牌的当家人,风扬校长,已经闭关了十年的风傲然。
在这里待了八年的风扬老生们也还没人见过这位校长,在他闭关的这十年当中,校内一切活动都由副校长代为出面。
如今,这位一向只闻其名的校长大人居然出现在武斗场里,还真是大事件呢!
武斗场上,第一轮比赛中。
编号为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的四组比赛正在宽广的武斗台上同时进行着……
相对于其它三组比武状况的激烈火爆,第三十一组的比赛规则显得过于平静了!
开赛已有近十分钟,两人还在那里对峙着,摆开生死相拚的架式,却没有丝毫的实质性动作。台下的观众已有人在不耐的叫嚷——
“喂,你们在干什么啊?”
“打啊!”
“打倒他!杨兴!”
“上啊杨兴!你是我们三班的骄傲啊!”
……
听到台下的各式催战声,一直没什么表现的杨兴终于有了反应。
就看他双眉突皱,一脸痛苦的抓着心口慢慢弯下身来,一个踉跄跌倒在台上。然后似乎很吃力的举起右手,对着走过来的裁判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我……认……输……!”
裁判一楞后向台下大声宣布:“第三十一场,七百八十届二十三班雷彦胜!”
台下微静过后爆发出的是更大的响声——
“什么啊?”
“怎么这样?”
“天哪!我的钱啊……!”
……
雷彦自知这次赚翻了!为免被输得太惨的人找碴,赶紧借着照顾病号的名义同杨兴一起去了学院医务室。
一路看着杨兴煞有介事的痛苦样,不禁暗自赞叹这家伙有演戏的天分。要不是自己对医术颇有研究,怕是连自己也以为他是突然得了什么急病呢!
因为比赛的赛程表是学校拟定的,似乎有意的把各高手都穿插开来,再加上学校的防护相当严密,竟没有人在首轮比赛中受伤。因此现在医务室中除了一位姓刘的校医在,并没有其他人。
刘大夫在这里为杨兴把了近半个小时的脉,忙得满头大汗,最终也没能查出杨兴的毛病之所在。
雷彦看似焦急在一旁,心中却禁不住偷笑:“要是真的查得出那才奇怪呢!”要知道这个主意就是雷彦出的,像这种症状根本就不是这种医术普通的医生所能诊治得了的。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位老者推门而进。
进来这两位,一位身形瘦高,一位略胖。瘦的那一个,屋里的三人都认识,他就是风扬最具权威的首席大夫——杜隐白。另一位却没人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不过,看他能和一向古怪而孤僻的杜大夫比肩同行,就知道两人一定极熟。
“杜老师!”看到来人显然最高兴的就是刘大夫了,他仿佛遇到了救星般叫道。
杜大夫冷淡的道:“叫我杜大夫!”
“杜大夫,这位同学心口痛,还请您老帮看一下这孩子到底是什么病!”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位杜大夫古怪的脾气,刘大夫继续恭敬的道。
“哦?”杜隐白看向一手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状的杨兴,慢步上前探手搭住杨兴的脉门,眉头轻挑,眼光在杨兴身上扫过。
看得雷彦暗暗心惊,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因为本身就对医术极是在行,雷彦从刚刚这位杜大夫看似随意的搭脉,手指在脉搏上轻微的动作,眼光在杨兴身上的落点,一看就知道在医术这一项上绝对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
雷彦心中正暗暗叫糟,自己事先根本没想到学校会有这种级别的名医,所以根本就没做特别的准备,正在担心被看出破绽,突然心头若有所感。
转头望去,看到的是一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
雷彦以前从不知道世上会有这样的双眼,明明对方什么也没说,他却可以从中看到太多的言语,那双眼让雷彦知道一切都不是秘密了,就不知这种事被揭发会有什么后果,且不说校方会怎样,单是被那些总共输给自己十五万金币的学生知道他们在作弊就会死得很惨了!
“你没病!”大夫冰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把两人直吓得头皮发麻!
杨兴故作镇定的道:“可是我真的胸口疼啊!怎么会没病!”
“是啊!他看来很痛苦啊!”雷彦绕过病床来到另一侧道。
雷彦说着靠近杨兴,右手搭在他的肩上,左手在众人看不到的杨兴的背后,出手如电以奇怪的顺序把十八根金针插成一个怪异的曲线。
对于这种离得极近的细小动作,雷彦可是有绝对的信心做得神鬼不知。这不光是因为金针极细、动作幅度小或是雷彦对针法的烂熟,更重要的是它根本不含杀气,因此这种介乎腕指之间的动作除了受针者,是几不可察的。
杨兴一声闷哼,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落,这次真的是脸色苍白,疼痛难当。
原本笃定杨兴在装病的杜隐白,看见杨兴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
杜隐白右手又一次搭上杨兴的脉搏,他的手刚一搭上,脸上便现出凝重的表情,接着闭上双目,半晌才睁眼道:“没错!你确是有一种怪病,你就住在这里先观察看看再说。”
一边似乎注意的听着杜隐白的话,雷彦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金针按顺序悉数收回。
在屋内唯一知道是雷彦在捣鬼的杨兴,心中不断的问候他家的亲戚。
雷彦若无其事的向杜隐白道:“他很严重吗?真想多待一会儿,不过,我还要准备下一场的比赛,我先走了!有用得到我的时候再找我好了!虽说我们是比赛的对手,但他也是我的朋友,真为他担心呢!”
杨兴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把能想得出来的脏话都骂了个遍,面上却极力保持平静。向着雷眼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雷彦一看就明白了他是说要六万金币!不过就那几针的确是够他受的了!雷彦暗中打了一个没问题的眼色,向众人告辞而去。
“他真的有病?”刚刚那个身材略胖的老者把杜隐白叫出室外低声询问道。
“嗯,虽说我一时还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毛病,不过他确是有一种怪病没错!”杜隐白肯定的道。
“怎么可能这么巧!”略胖的老者自言自语的道。
这位老者正是亲眼看见雷彦和杨兴在武斗场谈判那一幕的风扬校长——风傲然,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当时看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学院里。
正因为知道他们要捣鬼,所以他才对杨兴真的在场上突然发病一事感到分外的难以相信。
“你真的确定吗?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风傲然再次问道。
杜隐白双眼一瞪不悦道:“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老杜你千万别误会!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怎么能不信你!”看到杜隐白难看的脸色,风傲然连忙道。
“不过老杜,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两个在比赛前做交易的学生?”
“记得啊!还印象深刻呢!那又怎么样?”杜隐白脸色稍霁道。
“那两个学生就是他们两个!而那个有病的杨兴就是要四万金币的那一个,现在在比赛时又突然的发病,你说会不会太巧了点!”
“是他们?唔,那确实有点可疑!”杜隐白沉吟道,“不过,我刚才看过了,那确实是一种怪病!不是我吹,如果我都看不出什么,那么除非是当世两大神医‘药阎罗’与‘无影华佗’亲来,否则谁也看不出什么!你看他们两个像能瞒过我的吗?”
“哦,说的也是,你的本事我也知道,而他们两个的武功一个最多不过是地阶初段而已,而叫杨兴的那一个离地阶还有一点距离呢……”风傲然自言自语道。
“是啊,如果……”
“没有如果,除非……对,也没有除非……”杜隐白坚定的道。
雷彦完全不管那两位在那里如何的感到疑惑,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五十万金币,心情愉快的一路哼着歌回到武斗场的看台上。
“雷彦!你到哪去了!快点!分组抽签已经开始了!”罗高老师一看见雷彦就大声吼道,一张本就胖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因愤怒涨得更大了。
雷彦顺嘴胡诌道:“呵!我、我去拜神了嘛!好让我能抽一个上上签!”
“对了!佟刚他们怎么样了?”雷彦突然想起问道。
“现在就剩你和王逸刚了!快来不及了,你快点吧!”罗高老师不断催道。
“哦,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真是的,不就是抽签嘛!最后一张给我不就好了!……”雷彦一边不停的嘟囔着一边向抽签处飞奔而去。一路风风火火的掠来,终于给他及时的赶上了!签名,抽签,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切全部搞定!
学院的办事效率也很高,不到一会儿的工夫,一张比赛分组表就贴了出来,分组表分成八栏,每栏的开头处是种子选手,接着是抽签到该组的每个人的名字、班级和序号——
第一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三届一班朱锋……
第二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四届一班高荣……
第三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五届一班李云……
第四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六届一班杜依然……
第五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七届三班娄崎……
第六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八届一班方书尧……
第七组:种子选手——七百七十九届一班花仲恒……
第八组:种子选手——七百八十届一班展凌熹……
片刻后,抽签处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各位同学,大家注意了!现在所有分组都已经透过抽签进行完毕了,分组后的首轮比赛将在明天进行,具体是这样定的:比赛采淘汰制,同一组内部进行比武争夺唯一的一个名额,种子选手对一号,二号对三号,四号对五号,六号对七号,八号不战胜!”
话音一落,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战胜”的人会高兴自不在话下,第一场就对上种子选手可是没几个人会感到高兴的!
“呵,不会吧?”雷彦张大了嘴,眨着眼笑道。
雷彦抽到的正好是二组八号,不战胜!
“呵呵,我就知道!本少爷一向运气好!呵呵……”
雷彦咧着嘴不停的傻笑。
“王逸刚,你怎么样?”雷彦凑过去问道。
“六组一号,第一场对我们的是自治会长方书尧。”
王逸刚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雷彦听得一吐舌头:“啊?呵,那,你自求多福吧!据说我们这位会长参赛后就要去考朱雀了!是吧?”
“是啊!真正的高手都去了朱雀了!听说风扬学院历届的前几名都会去考朱雀,现在上面那几届的第一高手早就不是当初的第一高手了!毕竟人往高处走嘛!那些高手们谁愿意待在这里啊?”王逸刚叹道。
“是吗?朱雀吗?”雷彦轻喃道。
月皎星稀。就在“一二0五”宿舍的院子中,杀气弥漫!
展凌熹和花仲恒一刀一剑在院内对峙着!
似乎有某种强大的气流盘旋在两人之间,就连远远躲在角落处的大树下的雷彦和侯青两人,也能感受到一阵阵压力隐隐传来。
夜风忽起,原本对峙着的两人也终于有了动作!
花仲恒首先发难,快速移动身形,手中长剑在空中幻起数道剑芒,带起剑风簌簌,极具威势地向展凌熹当头刺去。
展凌熹面色不变,脚步快速的一动,手中的妖风斩看似随意地向上斜挑,“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过,花仲恒的长剑被微微弹起。
花仲恒暗暗心惊,就凭刚才展凌熹那轻轻一刀,已可以断定在这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里又有了进步,虽知不敌,但一向嗜武成痴的花仲恒反而更是见猎心喜,大叫一声:
“好”,同时迅速旋身,长剑紧贴着妖风斩的刀身向展凌熹腕脉刺去。
展凌熹根本不将这精妙的一剑放在心上,手腕微旋一抬一压,妖风斩的刀背磕向剑脊,“铛!”又是一声脆响,随即擎刀向花仲恒照脸斜劈而去,刀锋带着丝丝寒气,迅如闪电!
被磕得手腕发麻的花仲恒,面对这威势惊人的一刀,忙收剑阻挡。
“铛!”
花仲恒被震得退出十几步远,长剑差点没脱手而出。
“再来。”展凌熹难得地开口,向花仲恒发出挑战。
花仲恒看着残破不堪的长剑,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展凌熹,将长剑随手一抛,又从兵器架上抄起一对钢戳,豪情万丈的大声道:“好!再来!”
“近来阿熹的刀法变化很大啊!”雷彦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向侯青道。
“是啊!看来他好像比以前更厉害了!你看小恒根本都不是他的对手了!”侯青咋舌道。
虽然住在一起这么久,侯青对展凌熹还是怕怕的,没办法,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嘛!
像花仲恒虽然也很厉害,不过他可不像展凌熹那种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再加上侯青知道有雷彦在给他撑腰,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同雷彦一起叫他小恒!
换作展凌熹,看着他浑身散发着的阴冷骇人气息,真是连和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也真亏花仲恒那家伙三不五时的还去找他挑战,每每被打得伤痕累累还乐此不疲,真是个地道的武痴!
雷彦笑着轻轻摇头,接着给了侯青一个响头,“就你这个样子一辈子也成不了高手!”
“为什么?”侯青揉着被敲痛的头不服气的道。
“没资质、没脑子、没坚持、没眼光、没品味!要成为高手就要像老大我这样才行!”雷彦教训道。
“还有,你以为高手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你要用功啊!你看他们两个!宿舍里四个人,就你没进院赛!就是因为你太懒了!”
“什么啊?我平常也没看你用多少功啊?”侯青反驳道。
“就、就是因为我比你聪明嘛!”雷彦得意的道。
“对了!老大,我好像真的没看见你练过功耶!”侯青有些疑惑的道。
“什、什么啊!老大我是天才啊!天才是不需要苦练的,只有你这样资质驽钝的人才要拚命练功的!”雷彦有些心虚的道。
在风扬学院里知道雷彦有病的就只有展凌熹和花仲恒两个人,因为每次发病一般都在半夜,再加上雷彦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病而刻意的隐瞒,所以连和他同一宿舍的侯青竟也不知道他因为有先天性疾病而不适练武,连同他班上关系较好的同学都以为他比较懒或是不喜欢武学呢!
“是这样的吗?”侯青低声道。
“当然是!”雷彦肯定的点头,正看见展凌熹和花仲恒向这边走来,连忙岔道:“你看!他们两个结束了!”
候青闻言转头看去,禁不住笑道:“哈,小恒他又输了,真是佩服他,还真的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啊!”
花仲恒有气无力的走过来在石凳上坐下,向雷彦道:
“他这个人真是,跟他切磋一下,却好像想要我命似的!”
看着满身伤痕的花仲恒,雷彦笑道:“小恒啊,不是为舅说你,你这叫活该!谁让你非要和人家比试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参赛的吗?”
“如果你停留在这个水平,以后不要来找我比试了,我没时间陪你玩。”展凌熹看向花仲恒淡淡的道,说完转身向小楼内走去。
看着展凌熹消失在眼前,花仲恒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的怒道:“什么?他这是瞧不起我吗?”
侯青忙劝道:“小、小恒,别生气,也许他这么说是为了刺激你快点进步呢!”说罢连自己都有些不信,看刚才展凌熹的眼神就知道他那么说是认真的。
“或许你确实耽误到他的时间了!”雷彦难得认真的道。
“什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一直还认为他只不过是看起来比较冷血无情,亏我还以为我和他是朋友!”花仲恒激动的道。
雷彦若有所思的道:“小恒!你不该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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