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步步跟进~

  毒品始终是一种荼毒我们生命及意志的东西,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想想中国的近代史,就能发现鸦片战争在我们的历史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一部份。

  现在没有想到这种东西还能在黑市里这样广阔的蔓延,不知道警察都是干什么去了?不过现在凑巧被我给撞见了,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更不用说我此时正在缺钱,再怎么样也得狠狠的搜刮他们一笔。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前后思量了一番,我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去干一番,也算对自己及对社会都是有利的。

  当然,我也不会掩饰我的利益观念,中国人都习惯洁身自爱,或者是说喜欢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如果没有自己的利益在里面,谁会变得那么热心呢?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名,一种是为了利。

  过了一两天,我再次步入了那一家舞厅,场景还是依旧,可是这一次我却不是来跳舞看热闹的,我怀着心事,所以也就无法用心去打量这里的一切表演。

  我直接走到了吧台,坐下以后叫了一杯啤酒,等到服务生端来以后,我对他说道:“瘦三儿今天在不在?我找他有点事情,你能不能帮我传个画?”

  他说了一声稍等,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他,看来他还真是胆大非凡那!我一边轻轻用手指头敲着桌子,一边品尝刚刚送来的啤酒。顺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虽然我不知道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可是还是小心为妙。

  这里的灯光比较幽暗,加上霓虹灯的环绕、杂乱的声音,况且还有这么多的人挤在一起,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一切能够藏污纳垢的地方,总是有着别的地方所没有的便利条件。

  我不知道如此的场所在我们的生活周遭究竟有多少,可是凭着我只来了一家,就能够碰到,可以想象其它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如果没有强力的政治手段,是根本无法控制这些东西的,可是现在共产党的领导人借口改革开放,发展阶段,一切都以稳定为主,所以才会让这些人如此的猖狂横行。

  没有多久,我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我没有转头,装作毫无知觉的继续饮酒,果然他走了出来,还是上次见面的那个瘦瘦的青年。

  他略带疑惑的问道:“我们是不是最近见过面?好像不是很熟悉,你找我有事情吗?”

  “是的,前两天才刚见过面,你给了我几颗摇头丸,同时还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来这里找你。你看,我没过几天就又过来了。”我说道。

  “哦!这么说你是用了?我没有骗你吧?我说过了,这一批货都是很不错的,你来找我算你找对人了,如果是别人还不一定有货,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来卖,很多的都是被他们自己人给消耗掉了,外面能够以这种价格出货的也就只有我了。”年轻人开始向我吹嘘了起来,我假装耐心的听他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个家伙。

  “那你要多少呢?这次恐怕不会只要那么一点点了吧?”他用热情的眼神看着我,继续说道:“你这一次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只要几个,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是的,不过那要看你的价格如何了,如果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我自然会多要一些了,可是要是没有在价格上给我一点优惠,我也没有办法了。”

  “这个当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要知道,价格跟品质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既然你能再次来到这里,相信你已经感觉到我提供的货不是普通的好吧?所以我们的价格可能会比市面上的那些贵了一点点,可是品质的好坏就摆在那里,要不要你自己考虑好了再来找我,我们是不会勉强你的。即使不卖给你,我们还是能卖给别的人。这批货要的人很多,所以我们只会考虑你们出的价格。”他毫不放松的口气,似乎是独霸一家似的。

  为了不使他起疑心,我还是不能够轻易的答应,如果照他们给我的零售价格,我肯定是吃亏很多。于是说道:“那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毕竟我要的量是比较大的。如果按照你们的价格,资金都不是一下子能够凑的起来的。”我说着就要起身离开,他看到我要走,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如果你下次来的很不巧的话,我可能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货色了。”

  我心里暗笑,虽然你是干这种买卖的,可是用这种小把戏来蒙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虽然我进入商业圈子还不是很久,而且我还是个学生,可是这一段时间的磨练,让人能够看的出我的成熟洒脱。给我这种要求,我能够轻易的答应你吗?

  再说,我本意也并不是是来买你的东西的,如果这次不行,下次我还是照来不误,就算你们这一批货全都没了,我还可以要别的!我才不管那些东西的品质有什么差别,我的计划就是要怎样把你们给医网打尽,免得留在这里害人。

  我听见了他的话,但是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他也没有阻拦我。我快要到门口了,他还是没有叫住我。我开始想是不是自己盘算错了?这个家伙也真是沉的住气。但是事以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有些沮丧的准备出去了。

  就在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我听见门房说道:“先生,请你等一下好吗?瘦三儿请你回去再谈谈!”这下好了,他果然比我还沉不住气,在生意场上,这就是输了第一回合了,节奏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失去和别人谈判的优势。

  掌握了这个先机,我就不客气了,我对那个门房说道:“瘦三儿已经和我谈过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就昂首跨出了大门,如果预料不差的话,瘦三儿肯定会着急的追了出来,所以我虽然出门时是很坚决的,可是出来以后,走路的速度却是非常的慢。

  我在等待他追出来,这样一来这批货的价格起码会再降下来三分之一。毕竟这种东西还是会希望早早脱手,免得惹祸上身。所以只要是有利可图,他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顾虑。

  心里虽然很清楚,可是还是必须装作非常沮丧的样子,免得被有心人看出破绽,那样的话就会前功尽弃了,而且还有可能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相信在周遭一定会有很多他们的眼线,看他那么大胆的在场子里直接进行买卖就知道了。

  果然没有走出去多远,就听见身后匆忙的脚步声,我故意不回头,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来,并拉住了我的手臂。我猛然回头,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说道:“瘦三儿,你怎么出来了?你不用去照顾你的生意吗?”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先不要走,咱们一切都好商量。你看,你这一走,我也不能保证到时候还有没有货了,还是卖给你算了,就当是做人情!”

  说完,他就问道:“你贵姓啊?好像陌生啊!是在那里混的?”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不是在这个城市里的,在F市,刚好来这里买点东西,没想到在你那里碰到这种东西,想用一点过去试试看。至于我嘛,我是小文,刀疤李的弟弟,要是不信你可以到F市,随便找道上的人打听打听。”

  这些数据都是以前特别留意过的,我保证不会出意外,因为这都是真实的人物,不过这个刀疤李的弟弟并不在国内。刀疤李一家人在F市的黑道上是比较出名的,一家人都是混出来的,可是谁想得到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小兄弟却不喜欢这一行,独自去美国念书了。

  正好这个小子是我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一个网友,这一切都是他跟我说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拿出来使用,正好可以冒充一下,小文,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啊!心中暗自祈祷他能有好运,就算是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冒用他的名字的一种报答吧!

  他果然降价了,我剩下的工作就是先筹到一笔钱,不然怎么引蛇出洞?谈好了交货的方式及数量,我就回去了。第一次合作,为了不让他们耍花招,我故意要的比较少,因为干这一行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万一第一次交易的钱很多,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会想要给我东西,他们会直接把我做了,把钱抢走。

  我估算了一下,决定先要五十万元的货,这也是比较危险的数字,太多,我怕他们会起歹心。当然,太少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不卖了,还会考虑一下风险,他们应该不会穷到连五十万都要抢。如果传了出去,对他们的损失很大,而且他们还怕会惹来报复。为了五十万,这是很不值得的。谈好了一切,剩下的就是我的准备工作了。

  可是去那里弄这么大一笔钱?如果只是几万元的话,我只要在几间餐厅的营业额里东凑西凑就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动辄就是五十万,除非我把店卖掉几间,可是那都是我和苗可苦心经营才走到今天的地步的,就算我愿意,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这次我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好方法,那怕用借的也可以!想到借钱,我眼前浮现了几个人,到底要找谁借钱好呢?毕竟数目实在是太大了。

  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钱要从那里来?仔细的再三思量,我还是决定去找庞小萌,请她想办法。可是想起以前对她的种种,我的心里泛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现在去找她有用吗?姑且不说这么久都没有主动和她联络,更不用说还那样子的对待她了。

  可是我还有别的人选吗?父母肯定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其它的朋友都还是穷学生,普通的学生都还没有我有前,怎么可能借得到这么大的一笔钱?

  算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其它的人选,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庞小萌了。不管结果如何,总之还是需要去尝试一下的,逃避能够逃多久?该是做了结的时候了,其实我们都是被自己的牢笼给困住了,要想获得解脱,只有勇敢的去面对。

  也许是我们都把牠想象的太复杂了,才会到了今天这么狼狈的地步。虽然已经想去面对,不管是什么结果,可是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毕竟我们都不是圣人。

  我们相约在公园的门口,我很早就到了,一来是基于礼貌,再者是我在熟悉的环境里面,心情会比较沉稳一点,可以在等待的时间里,平静一下纷扰复杂的情绪。

  同时我也知道,在这里我真的不可能和她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早一点来,可以多享受一下相处的美好时光!就像天空中美丽的夕阳,虽然短暂,而且就要开始消失,可是谁都无法否认她的美丽,震撼及感动也是一种美丽!

  我也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我远远的就看见她纤细的身影。我想即使是不看她的面貌,我也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来是她,现在突然想到描写古代的电视节目,真是有点可笑,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不要说是蒙住了她的脸,就算是遮住全身,也能够在冥冥之中感觉到那一个人就是她。

  可笑的是现代人以为无法解释的就不是科学,非要找到一个方法让他来认出她,其实真的需要那么麻烦吗?

  等她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她清瘦了许多,鼻子竟然不由自主的一酸。我连忙抬起头来望望天空,以掩饰我的狼狈,并开口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啊!”

  “哦!是吧!”她仔细的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段时间妳过的还好吗?”我说道,没有想到事先想好的话,到了现场就都说不出口了,我只能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还可以啦!你呢?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也不来学校上课。你的生意做的还好吗?我怕打扰你,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你,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她幽幽的说道。

  “我还好,就是这阵子比较忙,所以也没有时间去学校上课了。唉!我可能是最不称职的学生吧?”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作为她一个曾经那么亲密的朋友,现在也同样的不再称职了。我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到那边坐坐吧!好久没有和妳坐下来好好的说过话了。”

  找了一处比较幽静的长椅,我们分别坐在椅子的两头。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也许她会搂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边吧?真的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可是到了今天,我们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是谁对谁错,我也不想去分得那么清楚了,时间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只有牠在不停的改变着我们。

  “你想知道我问什么会到这所学校来吗?”她突然问道。

  我愕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我们不都是考进来的吗?妳当然也是这样进来的,难道这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是有别的原因。”她有些苦涩的说道。

  “你也不想想,即使我考不上好的大学,就凭着我父亲的关系,我再怎样也不会到这种三流的学校念书。更何况我自己并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高中时期我的成绩一直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就算考的再怎么差,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她说的很慢,好像是在回味,又好像是在缅怀过去的岁月。看来她当初也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成天被光环包围的幸运儿。

  “那妳为什么又到了这个地方?”我现在也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蠢,把一切都想那么简单,以为只有自己是拥有最多秘密的人。其实在我周围的人都和我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个人是真正的平凡?那个人又会是真正的伟大?

  “或许是政治因素吧?”她叹口气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接着问道。

  “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你知道的,他现在已经是军区的司令。可是权力对我们来说是永远不够的,况且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取而代之。所以官越大也就会越小心,因为也许今天你是国家领导,明天就会变成阶下囚。

  虽然表面上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可是隐藏在里面的是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前是这个样子,现在依然如此,将来恐怕也还是这个样子吧?不管是谁执政,不管是那个朝代,都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公平。而且随着年代的长久,腐败是会越来越严重的,到了那个时候,高层的人物永远是高高在上,底下的人要想再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了。因为你没有根基,即使是有些幸运儿不小心上去了,也不会待太久的时间。这都是时间所累积下来的势力,那能够轻易的撼动?”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她没有停住,有些激动的说道:“到了这种时候,肯定会有些人不甘心,他们觉得自己有能力,为什么会久居人下?所以,战争就发生了!矛盾到了无法调解的时候,就只能用鲜血来祭祀了。而在上面的人,也会怕被人取代,所以努力扩大自己的力量,想得到永久的权力与金钱。”

  她转过头来问我:“你觉得我的父亲怎么样?”

  我虽然有些不解,可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很好啊!虽然我跟他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可是感觉他很正气,是个典型的职业军人。”

  她笑一笑,说道:“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其实他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风光,他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生怕那一天江山就不保了。”

  她说到这里,娇嫩的脸庞竟然露出一丝的狞笑,盯着我说道:“这个时候他们能够怎么做?你猜一猜啊!呵呵!谅你也不知道,当然是结盟了,记得历史里面的“东林党”吗?无论在权力的斗争中是处于弱势还是强势,都会有各自的朋党,即便是开国的毛泽东老人家也深知此道,故意一手扶起了“四人帮”,来对抗那些有功的老将,不然他的这个位置恐怕也坐不了这么久了。要不是他的扶持,“四人帮”算什么东西,能够整倒那么多的开国大将?”

  说完了,她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心里忍不住悲哀起来了,如果中国人不是老喜欢搞这些内乱的话,现在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她接着又说道:“其实我父亲和他们几个的父母之间也是这种关系,你知道的,他们也是有实力的人物,我们一起聚集到这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只是在我们接替他们之前,先联络一下感情而已。”

  “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要出国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你要走?”我听见这话,吃了一惊的问道。

  “是啊!有个家伙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想法,所以我们现在待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她说着,冲着我嫣然一笑。

  难道她指的是我?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不急不徐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铃儿之间的事情,还有我们之间的事,范启他早就很不高兴了,可是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当然也已经无法控制了。现在好了,我们都解脱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不知道她最后的话是褒还是贬,不过听了这样的一番叙述,也算是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了解吧!不管怎样,她始终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是曾经爱过我的人。我正在回味着她说的这些话,在那一会儿,气氛变的安静极了。我们都沉浸在刚才的谈话里面,想着各自的事情。

  没有多久,她问我:“你这次找我应该是有事情吧?别瞒我了,虽然没有和你在一起很多天,可是我还是知道你的为人。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话要怎么说出口,可是既然她已经问到这里了,我就说道:“其实我是想和妳借钱,不用多少天,我很快就会还给妳的。可是妳也要出国了,那就算了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不知道妳什么时候要走?”

  她轻轻的拉住我的手,温柔的说道:“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你要多少?应该不会很多吧?你就不用替我想了,我的办法比你多很多。如果这个时候我不帮你,说不定你明天就会把我忘记了,我就是要你欠我,让你一辈子都欠我的,让你不要那么快就忘记我。”话音到了最后,声音里面夹杂着浅浅的惆怅味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真是个痴情的女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痴情女子都会遇到负心汉,可是现在我就好像是个负心汉一样。我把她揽在怀中,说道:“五十万吧!妳要是能给就先给,其实我也有其它的办法。可是在我碰到困难的时候却先想到妳,谁知道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呢?”

  “别担心,这点钱我还拿的出来,我今天回去就帮你准备好,明天就给你吧!”她躲在我的怀里说道,我们都不愿跟彼此分开半分钟,一直相拥到了深夜。虽然我们都知道其实这个样子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还是舍不得就此分开,因为我们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果然在第二天就拿到了她借给我的五十万元人民币,然后就是目送着她的飞机离开了地平线,一直飞向了湛蓝的天空,最后变成一只小鸟,永远消失了!我在她消失了以后,还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移动自己的脚步,彷佛若是我离开片刻,我就会失去一生都无法再找回来的珍宝!

  当我再次回到学校时,就知道他们几个果然一起消失了,各奔东西。现在突然感觉到校园的冷清,每次走到学校的小径里面,都能感觉到小萌的笑脸,可是我知道她已经在地球的另一端了,不会再到我的怀抱中了。

  感觉学校已经不再是我的世界了,牠已经成了我的记忆。我无法再在那里生活,不得已之下,我也到教务处办理了退学的手续。虽然他们都非常吃惊我的举动,也有系里面的辅导员来找我谈话,可是我告诉他们,其实我这个学期来上过的课还不到十堂,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再挽留,也是徒劳无功而已,我心意已决,谁都不可能阻止的了。

  走的时候,我大醉一场,和同学及舍友。我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我的生命之路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只能默默接受。

  我就此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涯,踏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未来在我的眼里面变得越来越清晰,不知道牠是否真的就如我看到的,只是我终究还是看到了,不像过去一样,我一直走在浑浑噩噩之中。

  我不再想过去的事情,那些东西就让牠们都封在我的记忆深处吧!我应该去迎接自己的未来了,轻装上阵,会让我走的远一点,我现在就想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远离过去,远离分别的悲伤,远离失去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