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胜利之火~

  坐车赶到桔香园的时候,天色已经不很早了,街道上灯光幽暗,我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到桔香园门口,这里算是这座城市里面比较出名的地方,是一家规模很大的茶楼,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是“乞灵帮”的地盘,如果他们全被赶走,不晓得这样的地方会留给谁?

  傍晚时分,这里客似云来,很多年轻人在里面聊天喝茶,这里似乎似乎没有因为最近的案件而受到什么影响,无论是店员还是客人,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开始怀疑那个提供线索的人所说的话的可靠性了,也许那个黑衣人根本不在这里,这里只是简单的两层楼,我四处转过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连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到。难道是我判断错误?也许是我一开始太过于自信,如此一来,现在我必须快点赶去蓝星酒吧,也许他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走出门口,正要拦车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大门的斜面还有一个小门,不过门上锁着一把大锁,锁上很干净,看来应该是有人经常出入这里,否则这李风吹日晒,这把锁应该很容易生锈。我拦住一个从这里经过的伙计,问他那道门通往什么地方,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不是我们的地方,也许是有人在里面放置货物吧!那只个地下室而已,整栋楼只有一二层才是我们的经营范围。”

  我心底雪亮,这里可以放置货物,理所当然也会是个藏身的好地方。等到他走了之后,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于是走到门口,发现里面没什么声音,于是运起我的“蟒原真气”,一股力量贯彻手掌,我握紧了锁,然后用力一拉,拉坏了里面的弹簧。

  我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并且将门带上,里面因此变得黑漆漆一片,不过多亏了“蟒原真气”,我依然可以清楚看见这里所有的景像。我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过了楼梯之后又碰到一道门,这道门是敞开着的,于是我继续向里面走去。这里真的只是仓库,里面堆满了东西,全以麻袋装着,我不知道里面装些什么东西,也无意猜想,我再四处看看,这里地方不是很大,于是我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这一堆麻袋之外,什么也没有。

  看来此行我是白费力气,我扭头想快些离开这个黑漆漆的地下室,突然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身体也似乎像被人窥探一样,虽然能够感觉到这人的存在,但是我没有发现他的位置。我小心翼翼挪向靠近墙壁的地方,因为在这里,自然少了一面危险。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没过多久,一阵笑声猛然传来,在周围墙壁之间回荡,接着一个人缓缓从地下升了上来,周围墙壁上的灯光也瞬间都亮了起来,让我能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印像中现在的日本男性不再留着胡须,见到这人的时候我的脑中立刻浮出“鬼子”与“小日本”字样,现在我终于知道小时候看的电影里的演员是多么肤浅,虽然他们能精确化妆成日本人的样子,但是没有人准确演出类似这人鹰准的眼神,现在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大人吓着小孩说的“再哭,鬼子就来了”这句话是多么具有威力,看着眼前的人,日本人温文儒雅的商人印像在我心里荡然无存。

  “没有想到你真的敢来这里。”他说的是熟练的普通话。

  “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是中国的土地,我是中国人。”我轻松的说道,“应该说你怎么还敢来这里才对,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汉语说得不错,你在我们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我有钱,自然哪里都应该可以去。”他讪笑道。

  “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去?偏偏跑到中国撒野,你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怎么欢迎你。远来也是客,为什么还不老老实实,整天给我们惹麻烦。”我气愤地责问。

  “这个时代,强者自然有权做任何事情,你管得着吗?”他嘲弄地说道。

  “那你还多嘴干什么?我现在就是管上门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我摆出要走过去的姿势。他见到我不再说话,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伸出双手拍了两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肯定有什么含义。果然,他的掌声刚刚落下,我的四周升起了几个人,是八个黑衣人,这些人的打扮全部一样,我那次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也是这身打扮。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如果各个都像上次见到的那个黑衣人那么厉害的话,我来到这里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些人,其实这里只是一部分而已,他们的威力你是见识过了,怎么样?有他们在,你能奈我何?”他阴沉着脸,好像十分欣赏我吃惊的表情。

  眼前的黑衣人没有动静,于是我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看在你临死的份上,我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说着,对我的周围的那些人说到,“把你们的衣服揭开吧,让这个人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傲慢地看着我,似乎这些人都是他的杰作。

  周围那些黑衣人听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揭开他们披着的黑色披风,我在他们揭开衣服的瞬间陷入不安,这些家伙简直不算是人了!他们的身体上面全身都沾满了血红色的鳞,就像是鱼类一样,也许就是这些东西才让他们刀枪不入,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个样子,根本无法分辨他们谁是谁。

  我看见那个日本人给他们一个手势,所有人一起围向我,我连忙从“乾坤袋”里面拿出我的“裂天刀“小心戒备着,这个地方全部都是水泥,现在即使我想用“土遁术”逃走也不可能了。趁他们还没有形成围攻之势,我挥动长刀向我正前方的日本人冲了过去,他看出我的意图,朝着我摇摇手、快速地从地上钻下去,原来这里有很多机关,随时供他出入。

  这里现在只剩下我与这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了,我在心里暗叹自己命苦,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战。我放弃逃走的念头,专心与他们纠缠,虽然普通的刀剑难以次破他们的身体,但是灌注了“蟒原真气”的“破天刀”还是能对他们构成一些威胁。再者,我的速度比他们快上一些,上窜下跳,勉强还能撑一段时间,不过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多了。

  没多久我被逼到堆放着麻袋的墙壁旁边,我毫不犹豫抓起麻袋向他们投掷过去,投掷的力量在“蟒原真气”的催动下,变得更为强大,扔出去的麻袋砸得他们东倒西歪,于是我精神一振一个接着一个朝他们不停砸过去。飞舞的麻袋也会让他们击破,撒落在地上全是大米或者是面粉,我扔得一时兴起,他们在我频繁的投掷之下也难以靠近,气得哇哇乱叫。虽然这些东西本身不是太厉害的武器,但是灌注了我的内力之后,如果是打在了普通人身上,对方他肯定再难爬起来了,不过这些家伙的紫红色鳞片下的皮肤坚韧异常,我虽然能阻止他们前进,但是扔了大半天,他们似乎依旧毫发无伤。

  没过多久我将靠近这个墙壁的麻袋全部丢到那一边,如果手边没有东西可以再仍的话,那么我即将陷入苦战,想到这里我已经把剩余的几个麻袋又扔了出去,于是我重新挥刀砍向他们,上次我发现他们还是有些比较脆弱的地方,比如他们的面部,因此我试图每一招都能够锁定他们的眼睛与咽喉,当然,效果并不明显,因为他们知道必须好好保护那些地方,这时我不求能打倒他们,只是希望能够多阻止他们一刻,也许将有新的转机。

  我的长刀又一次劈空,刀尖落在地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金属碰撞所发出的火花飞溅起来,我突然疑惑这些人是不是也不怕火烧?再看看地上散落的各种粮食,我心中有了值得一试的想法。

  我仍然不顾一切地向他们一阵猛砍,同时将他们引到散落在地上的粮食中间,地上圆形颗粒的东西,让我们必须更加小心以防滑倒,我小心翼翼,等到他们都进入这处原先谷物洒落的地面,我抽出空档,从身上掏出打火机,这个是老式的打火机,里面装有煤油,原先是我以前做实验时使用的东西,它的样式古朴,也许是在许久之前制造,我一直没有扔掉,现在终于又派上用场。

  我单手打着火机打着,接着让它头朝下落到地上,这样一来打火机里面的油在下落的瞬间,也流出了几滴落在地上的粮食上,直到打火机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地上的油质、谷物与面粉突然之间便“碰”的一声轰然着火了。

  地上的粮食非常干燥,也都是易燃物质,没过几分钟,火势已经熊熊燃起,到了无法阻止的地步。其它的粮食也装在麻袋里,一道道放置着,我朝这些麻袋猛砍了几刀,抓住机会跃到另一面推放着麻袋的墙边,这次我发疯般朝着他们投掷麻袋,他们则身处一片正越烧越旺的火中,都想冲过来,而这时我怎么能轻易放他们过来?于是我丢开手中的长刀,双手不断扔出身边的麻袋,渐渐地堆满的粮食横列在我们之间,着火的粮食将他们逼退到另一边,我们隔火相望,这时谁都难以逾越这道人造火墙。

  我越发兴奋,加大了扔麻袋的力道,这次我扔得更远,他们退到什么地方我便把这些东西扔向哪那里,渐渐地他们可以活动的地方越来越少,但是我这边的麻袋还很多,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我不想前功尽弃,于是稍微放慢了内力运行的速度,让我的“蟒原真气”在运动中慢慢恢复。渐渐地我与他们隔越远,火势让我已经几乎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却依旧能听见他们野兽般的嚎叫。起初是怒吼,后来变成凄厉的声音,到最后变成一片哀嚎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时我不能心软,虽然心中有所不忍,但是依旧不断将装满了粮食的麻袋扔到他们那边。

  这种情形没有维持多久的时间,慢慢地里面没了声音,这时我也将身边的东西扔完,我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喘气,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势,猜想里面那些怪物应该已经被火烧成灰烬了吧?虽然他们的身体能完美地抵御物理攻击,却难以抵挡这帮助人类进化的熊熊之火!

  在火势依旧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地下室里的烟也越来越浓烈,烟熏得我眼泪直流,空气也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我意识到即使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便摸着墙壁从进来的路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才知道能够呼吸到清新的空气有多么幸福,还来不及放松自己享受这美好的傍晚,一队警车来到这里,将我团团围住。见杨帆走下车,我慵懒地放下刚刚举起来的手,他见到是我,立即就走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然后抱怨我没有告诉他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他们表示是接到火警通知的电话才赶了过来,他们觉得庆幸,再加上他们赶到我原先叫他们去的蓝星酒吧时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一起赶过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们,众人欢呼,在他们互相转告这个消息的同时,我也悄悄离开了喧闹的人群,这种场面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所以安静离开是我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