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山本惠子的父亲山本桥太郎竟然是井上龙一的师傅,而那个藏月流才是王霸的徒弟,所以这与外面所传的井上龙一是王霸的徒孙有所差异。此外,山本惠子也是柔道高手,只不过因为身份的关系,所以别人才不知道。就因为她,所以山本一家才能在“黑龙会”生存到现在,与我原先以为真理子才是她们的主要支柱,恰好相反。
也因为这样,我的处境有些尴尬,因为我不得不面对被我调戏过的山本惠子的派遣。山本惠子之所以让真理子出面打点一切事情,原因还是为了隐藏他们的真实势力。之前山本惠子的妈妈就是因为经常抛头露面,才会被人暗算,所以真理子才会主动出面替她们姊弟二人分担。
刚刚来到这里,对于所有的情况,我也只了解这些,除此之外,我与山本惠子却没有多说一句话。在这里,因为需要崔咏蝶从中进行翻译的缘故,所以我也无法提出太直接的问题,看着众人以日语交谈,我有些羡慕,因为我既听不懂,也不会说,只有崔咏蝶看我无聊的时候,会与我说上几句话。
傍晚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我一个人走出卧室、站在外面的阳台上,仰望天空中无数的繁星,想着自己不知道会是这些星星之中的哪一颗?当年诸葛孔明在死之前看见自己的命星,逐渐暗淡无光,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正当我感怀之际,猛然感觉到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着,我沉声喝道:“什么人?”过了许久,却也没有任何动静,我正想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听见一个一个声音说道:“是我!”这竟然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普通话,甚至比崔咏蝶讲的普通话还要标准,但这绝对不是崔咏蝶的声音。这里除了我之外,竟然会有第二个人懂得中文,我神情一愕,便转身看看。
“怎么会是妳?”我吃惊问道。
原来到我身边的不是别人,刚好是整个下午都没有与我说过话的山本惠子。她换上了一件轻薄的衣服,一反见面时穿着幽静的和服的模样,似乎刚刚洗梳完毕的样子,所以在头发上面还有一些水珠,她这模样在我的眼中更像是出水的芙蓉,动人心弦。
“怎么雷先生还没有睡觉吗?这里的环境不错吧?明天我带你到处熟悉熟悉,对你会有帮助的。”山本惠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傲然说道。
对于她能说中文,我感到十分讶异,虽然知道自己今天早晨的话都落在她耳中,有一些被欺骗的感觉,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原来妳懂中文,还害得我不停问咏蝶。这么说今天早晨我说过的话妳是知道的了?这样也好,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时期,妳对我有些了解也比较好。呵呵,以后有什么事情妳就直接通知我算了,不用透过咏蝶,我最怕的就是麻烦,怕麻烦别人,也怕被别人麻烦。”
没有等到山本惠子开口回答,我又轻笑一声说道:“还有妳不用叫我雷先生,听起来怪刺耳的,我叫雷天风,妳还是叫我天风吧。妳的年纪应该没有我大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哥哥啊!”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眨眨眼睛,心想山本惠子是不是又会被我惹的生气呢?不过她生气的样子更惹人疼爱。
山本惠子果然脸色一变,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阿姨说你器宇不凡,绝对不是平凡人,怎么我见你却如此俗气?”然后她转身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向漆黑的天空望去。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口问道:“你觉得我可信吗?毕竟我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如果我是间谍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妳会怎么办?”
山本惠子没有看我,而是说道:“我们既然敢用你,自然会有办法防范你,信任自然是一种相对的东西,有时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况别人。再说你也是受利益驱使,又不是做白工,现在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因此我希望你能助我渡过难关,可别背叛你早上说的话。”她转身,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像是威胁,或是警告。
刚刚她没有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黑暗中的人并不在我身后,也就是说我喊的人并不是她,她出现之后,我便把这个事情给忽略了。然而这时对面墙角下的黑暗之中似乎又是一动,这时我只是以感觉判断,而非眼睛,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这是错觉还是真实。无论如何,有了这个前兆之后,我将意念集中起来、感触那个方位,就在我的思维刚延伸过去的时候,一道闪光猛然朝着山本惠子飞来。
我大喝一声,一把将山本惠子拉离她刚刚站着的地方,她还在惊愕之中,只见一把飞刀插在阳台的墙壁上。我正想下去看看那里有什么人的时候,对面又飞来几个东西,方向正好是冲我而来。
暗器的飞行速度毕竟赶不上子弹,况且还是在我有所防备的情况下,然而现在山本惠子就在我的身后,我自然无法直接躲开,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吸一口气,将“蟒原真气”运至两只袖子上,等到三颗成星形的暗器到达的时候,我迅速挥出双手,将暗器全部击落在地,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对面角落里的人眼见已经暴露行踪,人影一闪,便跳出墙外,迅速消失在黑暗中,楼下的守卫这时也被我们刚刚的声音惊起,但是等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山本惠子这时已经恢复常态,捡起地上的暗器,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这是忍者的东西,现在也只有藏月流那里才会养这种人,还有,刚才真是谢谢你!”
我微笑摇头说道:“现在还说什么谢?我这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早上刚刚拿了你们给的报酬,没想到晚上我就已经要开始工作了。这种人很多吗?怎么不加强防范?让他们轻易的进了院子里,这未免太不安全了吧?”
山本惠子说道:“唉,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处境如何?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恶劣,所以我们才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替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刚开始的时候,有些部下还因为我父亲的缘故,留在我们的身边,但是到后来人也渐渐变少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栋大楼的安全漏洞百出。”
山本惠子继续说道:“现在‘黑龙会’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坐山观虎斗,他们既不想得罪我们,也不想得罪藏月流。现在只有放手一搏,‘黑龙会’这种分裂的局面才会平静。当然,藏月流他们也不会正大光明的来暗杀我们,毕竟我弟弟还是‘黑龙会’名义上的会长,所以他才会不断的派杀手来袭击。”
我问道:“那妳打算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吧?”我不禁有些担心。
山本惠子这时恶狠狠的说道:“哼,我当然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过两天会召开我们‘黑龙会’的成立纪念大会,到时有一个例行的挑战赛,这也是各个帮会成员解决内部纷争的决斗方法。我想让你上去挑战藏月流,你敢不敢这么做?”
原来山本惠子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她需要的只是我这样的人而已,于是我回道:“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方却不一定会答应啊,毕竟我还不是‘黑龙会’的成员。万一到时对方并不理睬我,或者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资格参加那个挑战赛,妳说怎么办?”
山本惠子对着我我灿烂一笑,说道:“别担心,藏月流这个人狂傲无比,加上他是日本第一高手王霸的徒弟,所以他绝对不会拒绝你的挑战。至于你的身份,我会为你安排,你就以我贴身保镖的身份进入这个会场,到时我会你安排好一切,不过有件事还是让我比较为难,希望到时别出纰漏才好。”
我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山本惠子白我一眼,不屑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懂日语?我真搞不懂你不懂日语,竟然也敢在日本到处乱跑,还睡倒在人家的门口。如果到时他们知道你不是日本人,这件事情就会比较麻烦了,总之,你只要当场杀了藏月流,我相信我就可以摆平其它人。”说完的时候,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彷佛对面就是藏月流一样。
“那怎么办?”我问道。
“要不你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学会日语的日常用语,要不到时你一句话都不要说,免得露出破绽。”山本惠子无奈的说道。
“那我只能选择不说话了,谁能在几天的时间内学会日语啊?”我说道。
山本惠子说道:“只要你的记忆力够好,我这里有一组先进的仪器,你过来看看,能帮助使用者学习,就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处。”山本惠子领着我离开了阳台,走到她的卧室,她的卧室里处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这似乎与山本惠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谨慎的跟在山本惠子身后,走到一个机器旁边,她指着那个机器,示意我坐下,然后为我戴上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并对我说道:“待一下你就看屏幕,然后专心进入屏幕中所显示的画面,不久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说完之后,催促我看着屏幕,还对我露出神秘的微笑。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器,但还是乖乖的坐在上面,听任她的指挥,因为我感觉山本惠子不是会加害于我。
我依言坐好之后,头上戴着的东西开始加上了电,一种热呼呼的感觉传到我的脑门,我盯着屏幕,屏幕上从上而下,开始缓缓出现几个中文与日文的组合,我心里不禁纳闷,这一组组中日的对照文字表,哪里是什么高科技学习方式?如果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我一年的时间也不会认识几个日本字。
这时山本惠子却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道:“别胡思乱想,仔细盯着屏幕上面的东西看就行了。还有,能记下多少,就尽量记住多少。”
我随口答应道:“喔,知道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小日本的玩意儿,还没有先进到那种程度吧?不会是哪个江湖郎中骗了山本惠子,然后她便拿过这个东西来欺骗我?好报复我早上的无礼行为。
虽然如此,为了不让山本惠子在我身后继续唠叨,我开始集中精神仔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的记下了几个简单的日本字,谁知到了后来,屏幕上的翻滚速度也越来越快,我的眼睛都快要追不上屏幕里飞过的日文了。
“不会是在考验我的眼力吧?”我心里暗自咕哝着,在这同时,我不由自主的运起“蟒原真气”,想将从屏幕上飞快跑过的那些东西都留在脑中。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的脑中也渐渐显现出屏幕上所出现过的东西,我的注意力渐渐被吸引到脑中,虽然眼睛依旧睁着,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就像上次神魂出壳一样,不过这次是变成另外的一个自己,钻进了自己的大脑中,我的脑中不停快速翻滚着屏幕上曾经出现过的那些东西,这时竟然还都带着声音,是中文与日文的发声。
在我的脑中,不管它出现的速度有多快,我都能顺利的看清楚,这大概因为是在我脑中的缘故吧,因为大脑的反应速度肯定要快过视觉神经的反应,就是所谓的“心手不一”,手的反应或者是人体其它部分的反应,都比大脑的反应慢上许多倍。
如果人真的可以到手眼合一,那么眼睛与手的神经必须能同时听从大脑的指挥做出反应,但实际上,两者差距还是很大,我自认为也难以达到那种境界。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我大脑似乎是自动出现这些东西,没有经过我的耳朵与眼睛,所以能出现的速度很快,就像平时有个念头在脑子中一闪而过一样。我从未接触过的日语在快速翻滚的同时,也有个声音不断重复着这些翻滚中的东西,这时我的“心”与这一切合为一体。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的心神随着这些陌生的文字的转动而转动,我感觉自己好像看过这些东西好几遍了,它们重复在我脑中浮现,现在我无法分辨到底是我自己想让它们出现在我的脑中,还是它们自己出现在这里,总之,现在我一切的记忆就是这些日文的文字和发音。
到了最后,我脑中出现的东西竟然全部变成了日文,没有再出现中文的字形,然而这时我依然可以明白这些日文的含意,都是些什么意思。我感觉时间似乎很漫长,好像自己已经在这里渡过了几百年的岁月一样,我已经习惯在思考时使用日文。语言,这个人类交流的桥梁,此时就像一道彩虹一样穿透我的心灵。
我在第二天早晨真正醒来,昨晚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鼻子里的阵阵清淡香味,让我想起昨天晚上我最后是在山本惠子的屋子里。我起身坐着,看着自己穿着的衣服,才放心下来,看来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然而,这个屋子里的人呢?山本惠子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了,便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偷偷溜回自己的屋子里。
就在我刚刚准备打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山本惠子的弟弟山本一郎走到我的跟前问道:“你去哪里了?我阿姨让我来找你好几次都没有碰见,快要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和我现在下去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你姊姊呢?”
山本一郎惊讶的看看我,冒出一句也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他说道:“你怎么会说日语啊?昨天你不是还需要翻译吗?”
山本一郎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刚刚因为他先对我说日语,而我便自动以日语与他对话了,我摸摸自己的嘴,暗想是不是什么地方出毛病了。这时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这才感觉自己的变化可能是因为山本惠子让我使用的那个机器的结果。
我对着山本一郎说道:“昨天你姊姊不是也和我说的日文吗?她也会中国话呀。对了,你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吗?我现在有些事想找她问问。”
山本一郎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她还在花园里,我正要准备去叫她回来一起吃早饭,还有,阿姨吩咐我要将你们都叫过去,她有话要说。”
我低声答应了一声,略为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先过去吃饭吧,我过去叫你姊姊,然后我们一起过去,请你阿姨稍微等几分钟,我们很快就会到。”说完之后,我们各自转身向不同的地方走去。
他们家的花园可真是不小,我穿过了几个地方才看见山本惠子的身影,这时她换上了宽松的柔道服正在练习柔道。看她专注的神情,别有一番迷人的风采。我悄悄从她背后走了过去,在她伸手之际,抓住了她娇嫩的纤纤玉手。她一惊,回头一看是我,怒而腕部猛然发力,挣脱我的手,另外一只手则同时反手抓住我的衣服一扯,打算将我摔倒在地。
我连忙招架,迅速握住她抓我衣服的这只手臂,她转身之后,单手捏住我的脖子,我也只能腾出另一只手来挡住她这一招,免得被她捏得喘不过气。谁知她并未就此住手,而是猛抬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让我开始不停咳嗽,这时她才缓缓放开了手,我立刻蹲在地上,忍不住咳嗽。
看着这个趾高气扬的日本姑娘,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让她被我骑在胯下婉转呈娇的愿望,但是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我要让她自动为我宽衣解带,终身不悔。
想到这里,我边咳嗽边说道:“刚刚妳弟弟找我,是让我们一起去吃早饭。我让他先去了,自己来找你,没想到招来了这么样的报答。”
她闻言有些愧疚,连忙将我扶起,红着脸说道:“啊?是吗?那我真是对不起,又误会你了!”
我苦笑一声说道:“希望下次别再这样就行了。”
说了两句话之后,山本惠子张着嘴,看着我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我猛然想到刚刚与她说话的时候,用的全部是流利的日文,连忙说道:“妳给我用的那个是个什么鬼东西啊?一个晚上的时间,早上起来之后,我居然学会日语了,这下我们都不用担心了。原来日本的科学技术已经如此发达,唉,想想你们能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发展得如此迅速,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山本惠子听完我说的话之后,神色不但不见缓和,而是小嘴吃惊的张大成个“O”型,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日语吗?真的是那个机器的作用吗?但是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啊!我只是想让你大致了解一些日语,免得出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看来山本惠子也并不完全了解那个机器,于是我问道:“我从来没有学过日语,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来日本这种地方,更何况我连自己的母语与从中学就开始就学习的英语都不怎么样呢!对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妳这里?我还以为你知道那个东西能力。”
山本惠子这才明白眼前的事实,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她说道:“那个东西其实也是一个中国人发明,之后送给我的,当时他经济情况十分拮据。也他不知道如何得知我正在学习中文,于是他告诉我他研制出一台特别的机器,可以帮助我。那时我也觉得中文实在是不容易掌握,正要准备放弃,于是给他了一些钱,自己拿来想试试。”
山本惠子继续说道:“结果这几年的时间里,那台机器倒也真的帮了我不少忙。我每天晚上用半个小时左右,大概能记住一百个词语左右。但是半个小时之后,它的速度就快得让我受不了,而且脑力消耗严重,因此我不得不离开、停止使用那台机器。其它人的状况比我糟,我的弟弟只能支撑十几分钟,不过也可以学到一百个左右的词语,可能是年纪越小、越能让机器发挥它能发挥的缘故。”
山本惠子接着说道:“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支持超过半个小时,没想到你昨天刚刚坐上去十几分钟之后,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当时我也不忍心打扰你,便让你在那里多坐了几个小时,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我才发觉你好像还没有醒来,才关了机器,将你扶到我的床上,让你好好睡觉。”
山本惠子边说边回忆,最后对我说道:“当时那个人对我说过这个东西能探测到每个人脑电波的活动情况,然后根据具体的情况,制造出相似的脑电波、并发射给使用者的大脑,刺激大脑能形成对语言的认知。当时他说自己只完成了中文与日文的学习组合,便让我拿来试试,于是我就试验了,感觉效果还可以。等到我想找他合作生产这个产品的时候,他却已经因为长期的脑力劳动外加身体衰竭,住进医院之后没多久就逝世了,当时他还不到四十岁。”
山本惠子说完之后,我们两个都短时间的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想到如此一位天才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能创造出这么神奇的东西,自己却先行步入天堂,未曾因为这项研究成果得到任何回报。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也许谁都不会知道这个东西的神奇,即使当时山本惠子想投资生产,也只不过只是对这机器了解了十分之一而已。
我沉声问道:“现在没有办法继续研究这部机器,并且投入生产吗?”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能继续开发,肯定会获得巨大的经济与政治利益,也许能让人类脚步再向前大大跨出一步,因为它能解决人类之间困扰已久的沟通问题。《圣经》中说了,当年上帝因为人类慢慢强大,而产生恐惧,害怕有一天人类会超越祂,于是将人类分成几个族群,并且教导他们使用不同的语言,让人类之间的语言不通,使他们之间产生隔阂、进而爆发战争,互相消耗彼此的势力。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是沟通确实是各个人种之间巨大的障碍。
山本惠子的话却让我泄气,她回答道:“没有用,我让很多人试着仿制出相同的东西,却没有人成功。没有原始的图纸和设计原理,我们现在对它也是束手无策,肯定有我们研究不透的东西,只有那个死去的人知道。”
除了哀叹命运,我们两个什么也没有再说,一起回到客厅吃早餐,不过我们的思考却无限的膨胀。我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却感觉有些事情还是难以理解。从山本惠子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她看我的神情有些变化。
只有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因为“蟒原真气”而有所改变,但好像也不完全这个缘故,也可能是因为上次无意间在崔咏蝶家中所发的那些感触有关。我知道自己已经与过去不同,与别人不同,但还未曾真正了解所有的不同所在。
不过就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而言,无法将那个人的研究成果发扬光大,这不只是那个人的悲哀,也是所有人类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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