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欲走却留~

  晚上的时候,他们为我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庆祝会,这里除了山本惠子身边的人之外,还有一行“黑龙会”里面其他的帮主。在平凡的杯光之中,我却感觉我距离离别的味道越来越浓,等到送走了这些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可以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真的很开心,而我则成了一个局外人。我这样想是因为这里的成功于荣耀似乎与我没有多大的干系,即使现在如此,我还是和这些人举杯相庆。

  过后我走进了山本惠子的房间,她喝了不少的酒,不过神志却依然清醒的很。山本惠子睁着眉眼就缠在我的身上,不肯放手下来,看她的神态我就知道她希望得到什么。果然在我没有主动的时候她急切的主动脱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骄人的胴体。而我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一件的扔到了地上,想想也许这是和她最后一次的疯狂了,于是我将她抱到窗户旁边,然后面对的外面深浓的夜色开始了激情的表演。

  没有多久我们都精疲力竭了,于是在几次高潮之后我们两个相依而眠,我拨弄着她小巧的耳朵,心中暗叹一口气,但是还是开口说道:“惠子,我想明天就离开这里。”

  她娇嫩的裸体在我的怀中一震,但是嘴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继续说道:“你给我的那张支票我没有用,已经撕掉了,所以你的帐户上面还存着那些钱。你们现在还是困难时期,我也不需要你的这笔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这是我想了很久的决定,对于我来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拿这些钱干什么,虽然最开始的决定是为了它们。

  她的身体躲在我的怀抱中不肯说话,半响才幽幽的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就不再勉强你留在这里。我知道你迟早都会走,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希望你一路顺风。”

  我知道她没有什么可以给我说了,于是也不再多言,两人相拥而眠,也许这个夜晚是我们两个都未曾入眠的夜晚。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晚上,有两个人将会是失眠渡过。

  第二天一早,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这种分别的气氛已经让我们无话可说了,况且实际上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多数可以商量的事情。所有人都来为我送行了,在庞小萌的帮助下,我前几天就获得了一个合法的身份,然后中国驻日本的大使馆和我取得了联系,教给我回去的方法。

  现在一切都已经办妥,唯有登上西去的飞机,然后越过一片海,就能够到达对岸的中国了。虽然没有多少时间在日本活动,可是依旧让山本惠子他们对我恋恋不舍,让我这个没有感情的人有些尴尬,因为我其实对这里的人和物并没有投入多少精力。

  等到我们一起到达机场的时候,时间正好又是一个中午时分,我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裹,独自走向了机场的检查口。身后站着的人向我挥着手,正当我准备要进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山本惠子身边说了几句话,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

  看着她为难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有事情发生,但是她依旧朝我使劲的挥着手,让我快点儿登机。等到我走到了检票卡的时候,我再次转头向他们挥手,我却看见山本惠子滴滴答答的眼泪从她的脸庞流了下来,清楚的落到了我的心上。

  “走吧!”后面的一位乘客走在我的身后极为不耐烦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我看见山本惠子和真理子似乎在为什么而争执,还不时的向我看看,我想他们可能遇到什么和我有关系的事情,于是毅然离开了马上就要排到我的队伍,不管人们惊奇的目光,向着给我送行的人跨步走去。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的事情肯定与我有着极大的关系,如果不回头的话也许会让我心里有一个永久的影子。而我是一个对未知的事情极为好奇的人,即使现在不知道,将来我一定还要想尽办法知道这是什么事情,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去问个清楚。

  山本惠子也看见我在往回走,冲我远远的喊道:“别再回头了,快点离开吧!”

  可是我已经决定暂时不会离开这里,谁说我都不能改变这个决定,山本惠子开始的时候是焦急,不停的在外面和我喊话,等到我走出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感情,第一个跑来扑到我的怀里,哭泣个不停。我们的相拥让许多人观看,虽然在她家中的时候我们曾经做爱,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究竟到了那种地步,这次才是第一次在众多人面前拥抱。

  她的悲伤久久都没有让她抬起头来,等到飞机的呼啸声过后我才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别难过了,我又可以陪你几天时间了,这不,飞机已经飞走了!”

  相对于我的镇定,她显得更加难以自持,抬起泪汪汪的脸,对我深情的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傻呢,我都让你不要回头了。你不是一定要离开这里吗,仅仅是迟早的关系,何必再多待几天时间。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乘坐飞机吧,下次不要像今天这个样子了。我下次不会再来机场送行了,不想再受这种折磨!”

  我用手轻轻的擦抚干了她脸庞上的眼泪,说道:“傻丫头,惠子有难,我怎么能够独自离开呢?说说吧,到底出来什么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系。我一定要留下来帮你,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你说呢?就不要再犹豫了,我想好要这么做了。”

  她眼中闪出以一丝讶异,然而旋即却说道:“什么也没有,我现在一起顺利,你帮我除掉了“黑龙会”里面最大的一个困难,还会有什么事情。你是多想了,你是不是看见刚刚来过人和我说话了,那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是我们又要召开一个会议,但是我赶不上时间了而已!”

  我自然是不会相信,于是我说道:“那把他叫了过来问问吧?我知道一定和我有关系,你还是老实的告诉我吧。”

  山本惠子眼中闪现出一种惊惶的神色,强自镇定的说道:“叫就叫,我没有说谎,自然可以让你心里明白真的没有什么了。”说着她指着站在人群中间的那个青年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去开会的?老实说给天风君听听,如果要是说错了,可不要怪我!”

  听她这种漏洞百出的话,我心里暗自觉得好笑,之间那个青年战战兢兢的来到我们的跟前,低着头说道:“是啊,我就是来叫小姐赶紧去开个会议,很多帮主都在等着呢,就差惠子小姐了。”

  我撇嘴一笑,反而对着真理子问道:“阿姨,是这个样子吗?”

  真理子显然对于我的问题不知所措,看看山本惠子又看看我,这个时候山本惠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她的阿姨真理子。真理子深吸一口气也回答我道:“是的,惠子小姐就是得立刻就要开会去,可是现在她已经错过了这个时间”。说完扭头不敢再朝我目光望来,左右而视。

  怀中得山本惠子这次仿佛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是这么明显的破绽我怎么能会看不出来呢?于是我拉着她的手,真诚的说道:“惠子,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够有办法知道。我现在就想听你说出来,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希望我尽快离开日本,但是既然我敢决定留下,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事情。你还是告诉我吧,怎么样?”

  山本惠子盯着我的眼睛,还是无奈的开口说道:“刚刚我得到消息,不知道有什么人将藏月流已经死亡的消息通知了王霸。王霸刚刚发出消息,如果你不出面的话,他就会一个人铲平我们“黑龙会”。现在我们上下已经恐慌一片,因为他这个人无情之极,既然他说出这种话,相信“黑龙会”已经没有必要在支撑下去了。你不要去见他,我已经通知所有帮众,决定解散“黑龙会”!”说完以后她用着坚毅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我却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为了让我能够安然离开,她要牺牲自己曾经用生命保卫过的东西。

  我心里怎么能够不为之所动?看来我决定回头是对的,面对这样的困境,我怎么能够让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独自承担。即使她不能够和你长相厮守,我也不会逃避本属于我的责任。

  她见我不语,以为我已经答应下来,脸上虽然有些失望和茫然的神情,但是依旧说道:“风,本来你就是一个局外人,是我们强行把你拉来的,所以你所做过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们。这个时候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再为我们承担什么责任,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王霸这个人已经很多年不问江湖事,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听命与他,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你还是尽快离开日本,回中国去吧!”

  我听着她幽幽的声,却将她搂在怀中强吻起想挣扎的山本惠子,直到她感觉无望脱离我的魔爪,任我蹂躏一番以后我才将她放开。当众如此让山本惠子脸红的不知道往哪里躲藏,靠在我的怀抱中不肯离开,其他的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如此温柔的一面,都吃惊的看着我们两个。

  我经此一吻,转而雄壮的对这里所有的“黑龙会”成员说道:“我决定了,”然后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去见王霸!”

  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一番高兴的神情,就连我怀中屡次出言阻止我的山本惠子也在一愣之后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娇媚的神情让我不禁将她搂的更加紧了。

  我继续说道:“其实这不单单是为了你们的事情,也是因为我自己想这么做。武功到了我这种境界,能够找到一个值得一战的人实在太少了,这对我是一个挑战,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啊!要知道高手通常是寂寞的,我相信王霸要必须见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吧?”说完我情不自禁的傻呵呵一笑,却引来怀中山本惠子的不满,她抓住我胳膊上的肉狠狠掐了一下,然后狡黠的说道:“还有这么脸皮厚的人,人家才不会像你这样想呢,你以为自己是“高手”,可是人家却是因为你刚刚把人家的徒弟打死所以想找你算帐而已!”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和王霸这次一定要见一面了!”

  “对了,他想什么时间和我见面?我得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接见一下日本的这个第一高手啊,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小气的。”我又问怀中的山本惠子道。

  山本惠子见已经无法阻止我的决定,于是改口回答道:“他只是刚刚给我们送来了一个警告,估计是得到你要走的消息,所以希望我们能够拖着你的行程吧!他现在还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得到了藏月流死的消息以后就开始往日本赶过来了。”

  “那么说还没有一定的时间?”我不禁哑然。

  “这个可以我们提出,我相信他也在等待我们的答复,毕竟“黑龙会”还算一个在日本举足轻重的帮会。而且他这个人自从出道以来就没有碰到过什么强硬的对手,自然是想不会有人敢反抗他的意愿,所以就等着我们给他答复呢!”因为我的存在,山本惠子似乎现在对这个日本的第一高手不再那么崇拜了,竟然开口说王霸的时候有些讽刺意味,也许是因为藏月流的事情早就对他有所反感,可是一直处于劣势的她从来没有敢表现出来而已。

  没有想到这么一行浩浩荡荡的人,来到机场以后又浩浩荡荡的一个不剩的回到了家中,仿佛是一场闹剧而已。我还大呼小叫的说这个王霸怎么不早点让我知道他要和我见面的消息,也可以让我省下买飞机票的钱。

  山本惠子对于我能够留下来显得更为高兴,因为她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所以在回到住所以后就缠在我的身上,不理会“黑龙会”中的那些琐碎事务专门抽身陪我。而我则幸福不已,不仅夜夜春宵,而且每人有美人相伴,在日本游逛很多美景名胜之地。

  没有过多长的时间,王霸就给“黑龙会”传出一个消息,在这个月月圆之夜和我单独在福知山山顶见面。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距离所约定的时间只有三天了,知道王霸能够雄踞日本第一高手的位置这么多年,自然有他过人的地方,于是我主动提出让山本惠子给我找到一个偏僻幽寂的地方,潜心准备这次的约会,而山本惠子也知道事关重大,不再来打扰我。

  这里青山绿水,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我被山本惠子刚刚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身心的一种空寂,这是一个好的兆头。等到她离开以后,我更能够感觉到寂寞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我的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充盈着我的意志,让我随时能够感觉到自身所能够发出的强大力量。

  三天的时间,虽然对于我来说已经渡过了很多个三天的时间,可是这三天里面我却又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我竟然在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当中将自己的“莽原真气”推倒了第六层的境界,原来需要运气的时间更加短了,也就是意念刚到全身就已经布满了真气。精纯的内劲在我的身体里面欢跃的流淌着,生生不息,仿佛它就是我的血液一样。

  更为让我高兴的一件事情是手中的裂天刀似乎也慢慢能够感受到我传递给它的内力,有些时候在距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会莫名的发出阵阵的嘶鸣之声,等到我握紧它的时候它就好像一个找到了母亲的婴儿一样不再闹腾。有些时候我的内力灌注于刀身的时候感受到它的斗气,仿佛它想脱离我的手掌自己要去劈杀一番似的,碰见几次这样的情况,我都不敢再继续给它灌注内力,因为我很怕它会脱手而出。

  在内蒙古的时候听那个地仙一样的人说这把刀有自己的灵魂,我也知道曾经的剑圣独孤求败得到过一把灵蛇宝剑,同样有着自己的灵性,能够自动出招杀人。当年剑圣就是无法驯服这把稀世奇剑,于是黯然的将它抛向山崖,并且说了“人不能胜剑,要剑何用”的话。我也怕在裂天刀获得正真的自由以后将不再是属于我的控制,对于一个武器来说,如果不能够绝对的控制它,我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至少在我目前的修为下,我还是更需要一把锋利的宝刀而已。

  刀为我之刀,方能让我心安定。

  刀不能为我用,要刀何用?这是我最不想要的结果,如果那样,我宁愿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