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身体曾经能够抵挡我手中的裂天刀,但是如今情况可有些大变化了,等到他们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挥开裂天刀就狠狠的劈了过去,应声就有一个家伙的手臂掉到了低声,虽然他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可是我却似乎从这个家伙眼中看见了恐惧!心里暗道还没有到你哭的时候呢,于是猛然催动裂天刀,反复使用哪几招砍、劈、斩将他们也都收拾成为一堆堆东西,而不是站着的人。
现在我在他们眼中是怪物,那个日本人见到我如此犀利的几刀就将他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杀人机器给砍的干干净净,脸色变的惨白,那个道士似乎没有看见我所打倒的那些人,犹自捧着他的一本黑色书口中念念有词,我嘿嘿一笑就已经到了他们的跟前,正要举刀先杀了眼前的这个日本人的时候,突然听见无虚子对我喊了一声:“小心!”
头顶一股阴风突然出现,事先毫无征兆,我提气向身后纵出几米远的距离抬头一看,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团,好像云彩一样,可是却是浓黑色的。它漂浮在空中,慢慢向我们移动过来,我朝身边的无虚子说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紧张的盯着那个东西,给我回答道:“这是黑书所产生出来的怪东西,大概叫做霉变迷雾,就是说任何东西只要是沾染上这种迷雾,就会全身霉变,痛苦不堪,而且这个东西还会主动跟随你的身体,它能够感受到人或者动物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现在这个东西是受到那个家伙控制,你要小心一点。”
我答道:“这么说这个东西有点像细菌病毒一类的东西,那么我们怎么对付?”
正在说话的这个空挡,它已经越来越浓烈,范围也越来越大,汹涌的向我们两个漂浮过来,无虚子说道:“如你所说,这个东西却是像是细菌之类的东西,所以它还是没有多少头脑的,你看看我的方法,这个家伙有我来对付好了!”说着他站定以后也默默开始念了起来。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雾气,于是凝集了全身的“莽原真气”于手中,“呔!”一声遥空向着那个逼进我们两个的迷雾就是一拳,暴起的拳劲将它短暂的吹的变形了一点儿,可是却不能整个阻止它向我们飘过来之势,我看看身边还在念咒语的无虚子,眉头一皱,看来他还得一些时间吧!于是猛然挥拳,一拳接着一拳,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能够暂时阻止这团雾气到底我们的身边。虽然不能完全阻止它的运动方向,可是我猛烈的拳劲依然让它漂浮的速度受到了阻挠。
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脸都气的歪了,可是这一会儿我也同时已经挥出了大概几白拳的力量,毕竟体力有限,而且是这种特别耗费内力的方法,我很快就觉得后劲不足,挥拳的速度和力道都没有开始那么快和猛了,迷雾已经快要接近我们两个了。
这个时候就听见无虚子喊叫了一声,他双目突然睁大,盯着那团迷雾,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上面贴满了道符,口中念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他走到了我的前面,将葫芦嘴对准了那团迷雾,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匪夷所思,迷雾像是从这个葫芦当中出去的一样,慢慢的开始向它里面回笼,好像葫芦里面有一股强烈的吸力要将它们全部都吸了过去一样。空气当中漂浮的迷雾越来越少,大部分都到了无虚子手中的小葫芦里面。我看的满心欢喜,可是并没有放松对他们两个的监视,那个道士见到无虚子竟然能够收他放出来的迷雾,又是一阵劲急的念叨,四周又幻出几头凶猛的大狮子,吼叫几声以后向我们两个走来。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的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但是想起自己手中的裂天刀是一般有灵性的宝刀,也毫不犹豫拔刀而斩,无虚子这个时候还在收拾迷雾,无暇分心对付这几个家伙,我只能一个人独揽这些猛兽。过来了好几个都没有真身,仅仅在我挥刀之后它就已经消失,可是数量和速度却在慢慢的增加,但是我知道里面肯定会有真实的家伙,因为我刚刚就在一刀之后感觉到了阻力,接着是血水四溅。
可是在这几百头里面,不对,他们的数量一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增加,轮番向我扑过了,我知道这里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虚幻的,可是每一个过来都要尽力去拿刀劈开,因为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实的家伙。暗想这样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力竭而亡,更本不需要他们出手我就会死了,无虚子这个时候却已经将那些迷雾收拾干净,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在我身后轻笑道:“你真是笨蛋,你难到不知道它们之中虚幻的肯定不会有风声,而真实的扑过来肯定会有先兆。后发而先至,这样对你的速度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说你怎么就不会好好想想,这样的话不要一个小时你自己都会累死!”
我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这些家伙实在是太逼真了,个个仿佛都像是真正的猛兽一样,动作惟妙惟肖。我试着停住了疯狂的砍杀,裂天刀很自然的垂在手中,当又是一头凶猛的狮子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却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包括它快速扑向我带起的风劲,所以我不准备躲闪了,可是看见越来越逼进我的如脸盆大的血口,在它要到达我脸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啊!”。
这声尖叫应该还是很有穿透力的,因为我看见了无虚子皱眉头了,那个幻影在到达我的脸庞一秒钟之后,像是水一样穿过了我的身体,我这次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无虚子说道:“这可比坐什么劳子过山车刺激多了,连蹦极都比不上呢!你也会这种法术吗?等会儿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咱们两个合作开一家公司,就搞这个,肯定火!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无虚子包括我们敌对的两个听见我这番话,没有一个是好脸色,无虚子还将自己的手放在我的额头,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喂,你不是烧糊涂了吧?要不就是刚刚被人家吓傻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轻笑一声,这次面对如此多的狮子也不再担心,有了第一次经历之后我心神自然多了,不再理睬那么些虚幻的影子,只等到真实的扑来的时候才挥刀解决了它。对面的哪两个人的面色更加难看,日本人见到拿我们没有办法,正要逃走之际,被我看见,这次可不能够让你再次逃走了!
我一个纵身就将他抓在了手中,顺着衣服领子提了起来,可是他却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个炸弹抱在怀中,狞笑着对我说道:“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好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完以后,我就感觉非常不舒服,连忙运气护住自己的全身,可是手臂却被他牢牢的抱住了。
“轰”一声之后,强烈的爆炸和气流将我的身体推向了空中,我感觉到浑身上下好像被小虫子咬着一样,疼痛发痒。耳朵里面除了刚刚发生的那一次爆炸的轰鸣声,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了。但是我意识依旧清醒,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在空中飘荡一阵子,然后开始下坠,这个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让我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一样,直到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面,我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难到我死了吗?”我静静的这样想,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错误了,虽然短暂的没有疼痛,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难过。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可是现在我的感觉是或者不如死了,身上的伤痛让我差点儿晕了过去,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只能用深深的呼吸平稳眩目的头晕。脑子里面满是金星在转,我努力的重新睁开了眼睛,地面上的灰尘已经毫不客气的将我的眼睛给蒙蔽了。
我忍着阵阵酸楚加痛苦将脸上的灰尘全部擦干净,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地面上砸下去了一个大坑,满是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地方,全身被炸的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略为运气调理之后我却反而放心下来,仅仅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已,内部基本上没有多少损伤。但是表面却没有一点完整的地方,那个该死的日本人,自己死到也罢了,还想扯上我一个。不过他这次可是真正的死翘翘了,估计连一块完整的血肉都找不到了吧。远处传来了无虚子的喊叫声音,听到他热切的呼唤声音,我的心里不由一热,鼓起力气大声的回答了他。
没有过几分钟,我就听见他急切的脚步声,我也开始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就在我艰难的站立了起来之后,他也到达我的身边,看着他身上完好无恙,我才放松下来,对他强颜欢喜着说道:“呵呵,这次可真够倒霉的,被那个日本佬算计了。你怎么样?”
他关切的看我一眼,确认我没有问题的时候才缓缓说道:“在你喊叫的那一声我就已经感觉不妙,到了屋子外面,虽然受到一点点波及,不过比你好多了。不过你的身体还真是解释,这么都炸不死你,奇迹啊!要是我距离那么近,现在恐怕早都挺尸了!”说着他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怒笑道:“安了吧你,我可不要你羡慕,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幸运!对了,那个道士呢?”想起我们此行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任务,于是又问无虚子。
无虚子叹气说道:“他们两个可没有你这么幸运,他们因为在爆炸中心,看来都没有逃过此劫。”他们的死活倒是和我没有多少关系,可是现在想到庞小萌的病情,我担心的问道:“哪小萌的病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能够好,现在我们怎么办?”
无虚子神色黯然一淡,几位不愿意的慢慢说道:“爆炸的时候那个道士手中的黑书也同时被毁灭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庞小萌的魂魄还被那个道士收在黑色书籍当中,我不知道黑书现在被毁,它们是不是能够回到庞小萌的身体当中。如果能够回去,则一切安然无恙,她的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否则的话,”他说道这里便停住了,怔怔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心神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恐慌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件事情,现在我唯有希望等到我回到医院的时候,能够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庞小萌,而不是一个还在病床上躺在的病人。
刚刚强烈的爆炸声音惊动了附近的人们和警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我们两个就被赶来的警察包围住了,我和无虚子当然会举手投降,然后在我的要求下和庞将军取得了联系,他们才知道我是为了抓那个害庞小萌的凶手才到了这里,于是将我送进了医院。
虽然身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我的心里面却惦记着庞小萌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自己最多三天的时间就能够自行恢复。可是看到无虚子进来我病房时候的神情,我已经知道大概了,看来她并没有能够和我们预料的好的方向发展,那么就会是朝着坏的方向了。我的心情就像一块石子被丢到了深渊之中一样,不停的下沉,下沉。看着上面距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希望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没有信心。
“她没有恢复过来,我想可能是黑书在被毁之后,它们被收集在里面的魂魄可能已经没有归来的希望了,而且在那个爆炸的现场我也查探过,没有失散灵魂的波动,如果能够找到的话,我就可以将它们引导到庞小萌的身体里面,可是没有。”无虚子说话的语气很委婉,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庞小萌已经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谢谢你了,这次多亏了你的到来,否则我一个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将哪两个罪魁祸首杀死。唉,都是我的错,他们本来是要害我的,没有想到让小萌替我挡在前面。如果知道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当时在内蒙古的时候我就不该将他放走。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啊,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罢了,为什么老天要把报应加在她的身上?”我疯狂的用拳头击打着病床,最里面还喃喃不停的说着都是我的错。一种深深的内疚缠绕着我,让我心里苦痛不堪,这种痛我说不出来,却感受的真切。
无虚子使劲的抓住了我挥舞着的双臂,低声的劝慰道:“这样的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见的,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是我们谁都无法阻止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这么自责了。我相信不管是谁承受着这件事情,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如果要是现在死的是你,她也不会任你就这里离去,说不定会更加痛苦。”
我在这一阵子的折腾之后,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晃晃的屋顶,对无虚子无比冷静的说道:“我没有什么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也把你累坏了。我已经让小狐狸帮你定好了酒店,你先在这里住上几天再回去,免得路途奔波。”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即使多陪我说话也无意义,所以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随着黑夜的慢慢降临,我的心却越来越难以控制,我暗自心惊,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于是赶紧收灭心神,不再想庞小萌的事情,而是专心的运气调理自己的身体。“莽原真气”在我的体内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快速的流动,而是平稳缓和,任我怎么催动它就是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进,仿佛和我的血液融合一样,不再改变。我心头泛起阵阵疑云,但是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顺便我又检查了一下全身的伤势,伤口愈合的分外快速,已经好了八成,这个结果更加让我不知所措,难到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面,我的身体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吗?在自视的状态下,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莽原真气”的催动下竟然一点点的变得透明起来,虽然被外面的纱布包裹着,可是却不会阻止我真正的内视。
伤口在我观察的情况下自动在恢复当中,我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变化,这种变化的速度应该视非常缓慢的,是人本身不可能体察到的,可是现在我却能够感觉到。身体在排除一些体液之后,我就停止了内气的练习,可是这次却于往常又大不相同,即使我停止意念的引导,体内的“莽原真气”也还是按照它原来的速度活动着,我能够感觉到这些,因为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碰见过的事情。在以前我总是在战斗之前才会提气,可是现在它们自己就不停一样。
就在我慢慢思考之际,自己的意识和自己的身体又像是分离一样,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自己,轻轻摇头然后走出了自己的病房。我想我自己现在应该和鬼魂差不多,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因为这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内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以前自己的神识和身体分离的时候,还感觉到自身的虚无,也就是神识的虚无,我那个时候认为分离出去的也许和古代记载中所描述的人的本名原婴一样,可是现在我却感觉自己和一个幽灵差不多,因为我好像觉得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体并非完全的是一种虚无,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能量体,奇特的能量体,我不能够真正解释的能量体。不知道现在的我如果不能够回到躺在病床上的我的体内,自己是不是会死掉?满心的疑问,闹得我脑袋都快要炸开了,索性不想这些事情,于是我转身起来,离开了我的肉体,轻飘飘的从病房当中走了出来。
夜晚的医院里面是格外的阴森,可是现在的我反而喜欢这种感觉,似乎世界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这里的灯光是永远不会关闭的,我的眼睛似乎对那些光线极为敏感,我特别不愿意看见它们。走廊里面不时的有护士或者医生走过,但是他们好像都没有看见我一样,匆匆和我擦身而过,可是他们也都不是我认识的人,所以我半天的时间里面也没有和一个人打招呼。
还有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在我想往上的时候,脚尖竟然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即便是在空中我也能够轻松的先前移动,脚步踩在空气当中我好像也能够接到力量。着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或许我现在正是这奇怪的根源,我不知道答案在什么地方。
想起今天回来以后因为自己身体上面的伤势,自己没有机会去看庞小萌,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穿过几道走廊,到了庞小萌的病房门口。可是站在她门口的两个战士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让我万分奇怪,难到他们看见我也不问一下吗?即便我不是庞将军不需要敬礼,可是我现在要进去,他们怎么也没有一点点反应呢?
“不管了!”我暗自嘟囔着就进来病房里面去了。
房间里面依旧是那幅情景,小狐狸可能很累了,她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我满心的愧疚,没有想到让她在这里如此的受罪,我却一点点办法都没有。轻轻的脱下自己身上多余的衣服,然后给她盖在身体上,她一无所觉,仍然在睡梦之中!
我这个时候才转身走到了庞小萌的床前,她惨白的脸上似乎没有一点点血色,我难过的心里面好像失去什么一样,胸口闷的像是堵着一块石头。药水依旧在滴滴答答的往她的身体里面流淌着,我转头看见心电图的时候,却让我眩目不已,因为上面显示庞小萌的心跳已经没有了,一条平直的线穿过整个屏幕,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我忍不住大声喊叫了一声,可是周围的空气好像将我一个人封闭起来了一样,我的喊声却没有传出去,仅仅在我的耳朵里面回响。小狐狸依旧趴在桌子上面睡觉,外面一个人也没有进来,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省悟过来自己仅仅是神识而已,怎么可能发出声音。这个时候小狐狸却自己醒来过来,她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床上,当她转眼看见心电图的时候,明显的身躯一震,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娇喝起来。
没有超过几秒种钟外面就冲力进来好些医生和护士,最后还有庞将军。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庞将军满脸的泪水,还有医生摇头示意,我知道庞小萌是真的死了。
正当我也跟着难过的时刻,猛然听见窗户外面有喊人的声音,好像很熟悉一样,见到屋子里面其他人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于是我自己移动到了窗户旁边向外看了一眼。
我看见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另外一个庞小萌被两个人拉着,哪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
不管我当时有什么想法,这样的情景却清晰的传入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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