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听完女孩讲述我们见面的过程,满腔欢喜顿时化为乌有,我有点无力的坐了下来,沮丧至极端。
女孩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俏脸上飞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那个时候人太多了,等我检查完皮包后,想要找你时,你已经离开了,事后我连续去了几天情人公园,希望可以碰到你,哪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去。刚才要不是那个人说起抢劫,我一时间还想不起你呢,呵呵!”她腼腆的笑着,明亮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异样的神采,“没想到这次遇见你,又是在这种情况下,真是巧啊!”
我敷衍的点点头,随意的应了一声,失望的情绪中浮起阵阵烦躁。不自觉的,我的脸色拉了下来。
女孩见我无精打采的只是望着电视,脸色又差到极点,误会的道:“别这么小气嘛,人家向你赔礼道歉好不行吗?你要是提醒我一下,我也不至于直到现在才记起你啊!”
我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呼啸的风雪,淡淡的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不是怪我没认出来你吗?”女孩追问道,不知不觉的,她对我泛起一种莫名的好奇心。
我使劲的摇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似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苦涩,“要是责怪的话,我也只会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为什么那时不留下来,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你,我的名字,唉!”我越说越感到生气,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呈什么无名英雄?这到好,好不容易逮到个知道自己是谁的机会,就这么眼看着溜掉了,不生气才怪。
女孩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秋水似的眼波也变的有点迷离起来,虽然没转头,但是我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如果当初告诉你的话,我现在就知道自己是谁了,唉!”我又叹息了一声,懊恼的喃喃低语着。
女孩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不由追问了一句,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顶着风雪朝这里飞奔而来的胡杨,在微弱的雪光映射下,我清楚的看到他那紧张中略带惶恐的面孔,外面风狂雪暴,可是他的额头上却冒着热气,滚滚的汗水流了满脸。正在奇怪时,他身后的两道人影也进入了我的眼帘中,只看他们满脸狰狞的神色和那股呼之欲出的杀气,我立刻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嘴角微微的挑了起来,可是如果有人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我的眼中根本没有半点笑意,此刻的我因为失望而涌起的烦躁情绪正需要宣泄一下,所以,我丝毫不介意胡杨给我找来的这不算麻烦的麻烦。
双眼随着我心底涌起的凛凛杀机而开始散发出奢血的红光,神识展动,下一刻后我已经矗立在漫天的风雪中。
狂猛的杀气仿佛这呼啸不止的寒风一般迅速的扩散开来席卷天地,胡杨只觉的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抹淡淡的笑意,乌黑深邃的眸子中闪耀着亢奋的血色光芒。随着他的出现,胡杨在一瞬间突然感觉到浓浓的寒意,整个人像是被人施加了法术般感觉僵硬,浑身上下宛若浸泡在冰水中一般,他能分辨的出,这股寒意并非这漫天风雪带给他的,而是从他的内心最深处不可遏制的攀升起来,让人冷彻心扉。
周围呼啸飞扬的风雪猝然改变,违反它们各自本身的物理惯性,在瞬息间由四面八方朝这里聚集过来,在我的身后交织盘旋,仿佛撼天动地的巨大龙卷风。源源不断的力量仿佛无止尽的从黑暗中朝我涌来,传入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和我体内本来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丝毫没有任何的不适。随着我的刻意施为,这股力量越来越浑厚庞大,充斥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让我有种急于发泄的冲动。
胡杨身后紧追不舍的两名神秘人骇然止步,面面相觑,彼此间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那发自内心的恐惧,萧煞的杀气宛若一盆透骨冰凉的冷水般迎头冲下,让他们无法遏制的颤抖起来。
“失忆救我……”胡杨大声叫道,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没办法,杀气太浓了,虽然不是针对他,但也是未能避免的遭受波及。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心悸的两人,看着他们的脸色从狰狞得意转变到毫无血色的惨白,心底莫名的升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似乎极为享受。
“怎么回事?”我淡淡的道,可是散发出的杀气却依然汹涌如浪潮一般,身后的龙卷风依然不断的旋转着,附近的风雪全然被吞噬,静悄悄的一改方才那风雪肆虐的情景,诡异至极。若不是远处传来的尖锐的风啸声,提醒着几人,他们恐怕真的会认为自己在梦魇之中。
胡杨急速的大口喘着气,稳定了惊恐和震撼的情绪后,尴尬的道:“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就跟上了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我见势不妙,又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跑回来向您求救了。”不觉间,他在说话中已然用上了敬语,这或许是对强者的尊敬和叹服所致吧。
“你们两个呢?有什么话说?”我接着问道,语气中仍然没有丝毫感情。
两人又相互望了一眼,似乎是达成默契似的,其中一名身形瘦高面容惨白的上前一步,深吸了口气,尽量以比较从容的语气道:“我是孟得意,他叫焦有情,我们两人是黑暗教廷中的外围巡查,专职负责惩罚随意使用异能伤害人类的异能者。”他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我还没说话,就感觉到旁边的胡杨在听完这个叫孟得意的话后,浑身猛的打了几个哆嗦,朝我这里靠了两步,显然是对他们有着极深的惧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想听的是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追杀胡杨?”我装做不明白的继续道。
焦有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刚要上前,却被发话的孟得意伸手给拦住了,一边抵抗着仿佛惊涛骇浪般接连涌至的杀气,一边苦笑道:“阁下修为高深,我们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刚才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是阁下若一意孤行的话,教廷方面必然会因此而继续增派援手,事情一旦闹大了,我想彼此间都不会愉快,还望阁下三思。”
我笑了笑,仰首望天,淡然的道:“你是在威胁我?”
孟得意道:“不敢,我只是设身处地的为阁下顾虑了些后果而已,因为这么个下等血仆而和教廷交恶,阁下认为有这个必要吗?”说着,他狠狠的瞪了眼缩在我身后的胡杨。
我猛的放声大笑起来,目光从浑浊的天空收了回来看向面前这两人,“第一,和你们所谓的教廷交恶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不所谓;第二,胡杨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们几句话就让你们把他带走;第三……”我的声音骤然转冷,“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威胁的口吻和我说话。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自费双目,让你门知道有眼无珠的真正感觉,二是把命留在这里,你们自己选一项吧。”我来回扫视着脸色大变的两人,心底泛起残忍的快意,身后呼啸旋转的龙卷风在我的话音落下后,猛然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像是扯断什么东西似的,接着硬生生从中分离开来,变成了两股,但其威势依然,没有稍减半分。
两股呼啸的龙卷风缓缓的从身后绕到两侧,蠢蠢欲动之姿,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只要我想的话,它们就会立刻扑上将面前这两人撕扯个粉碎。
两人的脸色一变在变,面孔上一片铁青,睁的滚圆的双眼中闪动着惊恐和愤怒之意。我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挑衅的看着他们。胡杨此刻听我如此这么一说,紧张的心情登时放松下来,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彷徨之意顿失,变的昂首挺胸起来,搓着双手跃跃欲试,看样子像是要打个头阵。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了,我们黑暗教廷也不是好惹的……”孟得意色厉内荏的道。他身旁的焦有情更是义愤填膺,双目怒睁,叫道:“操,给脸不要脸,风术士很了不去吗?想要我的招子,得让我看看你凭什么本事!”
“你真的想看吗?”我悠然的道,脸上仍然是微笑的表情,可是眼中的杀机却越发的浓烈。
孟得意与我目光相对,宛若实质的杀气令他从内心最深处泛起颤栗,强自镇定了下,张口欲言,却感觉眼角处一花,焦有情的身影已然扑了出去。
“嗤……”空气中响起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焦有情整个人仿佛流星追月一般窜至我的面前,高举的右臂光芒一闪,竟然幻化成一把锋利的砍刀,斜斜劈下。他这一连串动作当真称的上是迅雷不及掩耳,胡杨只觉眼前一花,在反应过来时,焦有情幻化的砍刀已经到了到了我的脖颈处,而那两股天威似的龙卷风此刻却仍然只是在两旁旋转不停,丝毫没有异常。
胡杨大吃一惊,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就在他声音刚刚响起的瞬间,一直没有动作的我开始动了。只是随随便便的竖立起一根指头,中指!轻轻的点在距离脖子寸许处的刀刃上。
胡杨与孟得意同时泛起一种怪异至极的感觉,面前这个少年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极其缓慢,一举一动他们都看的非常清晰,与焦有情那迅若雷霆的一刀,形成明显的对比,可是这缓慢的一指却又偏偏分毫不差的点在了刀刃上。这种不协调的奇怪感觉让他们几乎吐出血来,别扭至极。
刀指相触,出呼意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可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砍刀却在这瞬间暗淡了下去,接着一寸寸的断裂。
“啊……”焦有情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凄厉叫喊,整个人仿佛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
我笑了笑,轻轻的吹了下竖起的中指,像是上面沾染了灰尘一般,然后含笑望着疼的满头的大汗,脸容扭曲变形,在地上来回打着滚的焦有情。
他的右臂已然齐肩断掉,大股大股的血水喷泉似的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翻滚处,雪地上流下一滩滩的血迹,在黑暗中显的格外的妖异和触目惊心。
“就凭你这点能力也敢向我动手?哼!”弥漫起的血腥气息,让我感到阵阵莫名的躁动,似乎引起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某样不为人知的野性。
孟得意呆呆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焦有情,整个人宛若石雕似的一动不动,苍白的面孔上,双眼圆瞪,鼻尖上的汗渍清晰可见,他紧紧的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没有失声叫出来。
情况转变的太快了,太出呼人的意料了,眼看焦有情即将得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形势就逆转过来,刚才还稳占上风的焦有情,此刻已经像是条被人唾弃的野狗般,在雪地里挣扎痛嚎。
虽然已经是深夜,天气又极其恶劣,可是这凄厉的哀号声难免不会被人听见而惹人注意。我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两股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龙卷风便怒吼着卷了过去,霎时间将焦有情吞噬。
孟得意浑身一震,张口欲言,却没有发出声来。
凄厉的惨叫声嘎然而止,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悄无声息的弥漫开来,尽管胡杨是血仆,需要靠新鲜的血液来维持生命,可是也仍然忍耐不住的低头弯腰,大口的呕吐出来。
下一刻,猛烈旋转的龙卷风在我举起手时陡然直冲上天,在半空中爆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继而消散不见,化为虚无。
天地间再次恢复了真实的模样,寒风依旧呼啸,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片刻间便把地面上的血迹遮掩,放眼处,尽是银装素裹,洁白无暇。
“你选择哪一样?”我含笑看着呕吐的一塌糊涂的孟得意,慢条斯理的道。
颤巍巍的挺直了腰,孟得意那毫无血色的面孔上因为恐惧而痉挛扭曲,他逼迫着自己做了几个悠长的深呼吸,硬生生的压抑住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强做镇定的道:“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如果我保证以后黑暗教廷绝对不会在找胡杨的麻烦,是不是可以做为交换条件呢?”
我转头看了眼吐的有气无力的胡杨,不由笑了笑,“这家伙!就这副德行居然还要每隔一段时间后就要吸食一次人血呢。”摇了摇头,我面对着一脸忐忑不安的孟得意,悠然的道:“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插手了,就绝对不会让你门黑暗教廷动他一根毫毛的,你这所谓的条件根本就不成立,在我眼中没有任何意义。”
孟得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眼前这人虽然在笑,而且语气柔和,看上去彬彬有礼,像名风度十足的绅士一般,可是他那魔鬼般的残忍手段早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更可怕的是他那骇人听闻的超能力,以焦有情的身手居然在他举手投足间就被轻易杀死,这……这根本就是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虽然自己是亲眼目睹,可是这感觉仍然像是身处梦魇一般不真实。
孟得意惨然一笑,再不多言,右手伸出,食中两指微弯,一咬牙,冲着双眼挖去。
“你够狠……今天……的事情没……完……我们……走着……瞧……”挥手甩出两颗带着血迹的眼珠子,孟得意一脸血污却半点都没有哼一声。
我不禁开始佩服起他来了,居然能对自己下的了如此狠手。可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连半点怜悯的感觉都没有。挥挥手,我说道:“你走吧,只要有那个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你。”言罢,我也不理目瞪口呆的胡杨,转身径自走了回去。
房间内的气氛有点沉闷,那女孩和跟在我身后进来的胡杨,似乎有满腹心事一般,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我,随着那种杀戮后的快感逐渐的消失,又开始心烦起来。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如此奢杀?难道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纷至沓来,如潮水冲击着我。
“谢谢你,失忆!”胡杨沉默一会,首先打破沉寂,开口道。
我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却没有说什么。转头望向窗外,风雪依旧,我继续思索着。
“刚才那个人……你杀了他?”女孩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怯怯的开口询问道,可是声音中那掩饰不住的颤抖,表明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
我点点头,依然沉默着。
“为什么?”女孩见我默认了,似乎有点不满的继续追问道。
我愕然,沉吟了一下,我缓缓的道:“为什么?说真的,我也不太明白,也许是我需要发泄吧。”
“发泄?仅仅是因为要发泄,你就可以残忍的杀死一个人?”女孩震惊的道。
胡杨站在一旁不语,或许他对我的做法也有点不以为然吧。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苦笑,迟疑了一下,我坦白的道:“我失忆了,我忘记了自己是谁?现在,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正在想,我是不是一个是恶不赦的混蛋。”
“你失忆了?”女孩失声叫道。
“怎么可能?”胡杨也不相信的道,“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失忆?晤,或许是走火入魔也说不定。”他吃了一惊后,又仿佛想通了一般,自言自语着。
“走火入魔?”我疑惑的道,仔细的把脑海中现知的记忆搜索了一遍,却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情节,不由摇了摇头,“不像,我一点也记不起来有这种状况。”
“当然了。”胡杨理所应当的道,“你都走火入魔了,哪里还能记得。”
我无语,继续郁闷。
女孩若有所思的道:“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哪里或许能勾引起你的一些回忆。”
“什么地方?”我和胡杨异口同声的问道。
“情人公园!”
天上的雪花仍旧洋洋洒洒的飘落着,将大地众生的表面覆盖起来。虽然寒风不停的吹拂着,可是地面上的雪仍然越积越厚,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我静静的站在相思树下,任凭着冷风拂过时带起的飞雪轻轻的落在我身上。顺着心底涌起的熟悉感觉仔细的回想着,记忆的最深处,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楚她的模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身影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她应该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之一。
可她到底是谁呢?
脚步声响起,走到我的身后停了下来,“怎么样?想起来什么了吗?”胡杨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是去送那女孩回家了,看的出女孩似乎对我有着很大的兴趣,或许是我曾经帮助过她的原因吧,她甚是想替我做些什么。我和胡杨两人费了不少口舌,才将她劝动,刚才由胡杨把她送了回去。临走前,她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一再的叮嘱我,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她那关切的眼神让我泛起一阵感动。可惜的是,我想我大概没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帮的忙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但却潜意识的这样认为。
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放眼天际,灰暗中微微泛着淡淡的银白色,黎明将至!恋恋不舍的扫视了遍周围,我有点不甘心的转身离开,“胡杨,你知道异能界中有谁是擅长医术的吗?”
“怎么?你想找医生?那不必这么费力,这座城市的医院在国内来说算的上是一流的医院了。”
“普通的医生大概不行,我想找一个比较擅长精神力方面的医生,你知道哪里可以找的到吗?”
“这个……我想办法帮你打听一下吧,擅长精神力的人我到是认识几个,不过他们好象都不是医生,我去帮你问问,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哪里有,拥有相同能力的异能者大都有着自己的团体,应该不会很困难,但需要一定的时间。”胡杨沉吟的道。
“好吧,目前我也是无计可施了,走吧,你家在哪里?我暂时先去你那里住几天,不会不欢迎吧?”
胡杨苦笑,心道:“我敢吗?”可是这话却没有说出口,急走几步追上了我,“当然欢迎了,不胜荣幸,恩,蓬壁生辉,嘿嘿!”
“我怎么听的这么勉强?”
“哪有啦,你别乱想,我是求之不得呢,你昨天晚上杀了个黑暗教廷的人,又费了另一个招子,他们迟早会回来报复咱们的,虽然不是我没有动手,但事情起因却是因为我,所以,我现在和你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有你在,我会安心点,嘿嘿!”胡杨毫不掩饰的道。
“看你那点胆量,这就怕了?”
“晕!凭你的能力当然不会怕什么人了,我可不同,我差远了,昨晚上那两人,随便上来一个就能和我打成平手,两个一起我只有逃命的份儿了,他们只不过是黑暗教廷的外围巡查,最低等的跑龙套,下次来的人最少恐怕都要比他们高一个等级,我到是想不怕,能行吗?”胡杨毫无愧色的道,看他的模样似乎还挺得意。
“对了,给我介绍一下黑暗教廷的具体情况,反正眼下也是闲着,不如咱们直接去他们老窝把他们挑了算了。”我漫不经心的道。
胡杨缩了缩头,“别,这种玩笑开不得,我承认你厉害,可是俗话说的好啊,好汉架不住人多,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啊!千万别大意,他们若是群起而攻的话,咱们能避则避,反正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着胡杨离开了情人公园。但在内心的最深处,那个模糊却又倍感亲切的身影,再次无法遏止的浮现出来。
她究竟是谁?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时间在我每日的思索和头疼中悄然流逝,一连三天,我昼伏夜出的四处转悠,走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所有感觉到熟悉的地方都停留下来,仔细的回忆,在这期间,也确实有不少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们连接起来。
胡杨第二天就出门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说是为我去寻找具有精神力的医生,可是这家伙一走两天,半点音信也没有,我不由开始为他担心起来,无论如何,目前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事。
夜幕渐临,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星光,一轮圆月也轻盈的爬上了半空,尽情的舒展着朦胧的月华,将大地笼罩其中,似幻非幻,令人遐想。
这几天虽然没有找到关于我从前的蛛丝马迹,但是由于每次都是夜晚才出来,竟然让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特异之处。听胡杨说,我们异能者虽然先天具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超能力,但如果不努力修炼的话,就会随着后天的浊气而逐渐的消退,最终会变成普通人。当时我听了之后,就一直在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修炼,毕竟,我现在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即使有修炼的方法此刻也早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难不成在重新摸索自己的修炼方式?可是我连自己拥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都不清楚啊。
但是这几天夜晚出行,我却发现自己一个特异之处,那就是每当夜幕降临时,我可以随意的运用自己的能力,而且丝毫没有胡杨所说的那种能力大幅度消耗引发的疲劳感,今天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灵感大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在夜晚时,所有运用的能量都是来自于黑夜,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运用自己体内的力量,而是控制着黑夜中某种神奇的力量来达到我所要的目的。
这么说,我难道是具有操控黑夜的能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在夜晚时,我岂非天下无敌了?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力量,可以让我无休止的消耗,这种情况下,即使敌人有成百上千,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吧,我心想着,神识展开,锁定到城市最高的一座摩天大厦顶端,下一刻,我的身影已然出现在那里,迎风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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