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我向狄桑说,并且弯下腰开始拆解地上的飞行翼。
“贤侄女有没有可供会谈的地方?”柴考罗的声音响起。
在我身边准备埙uㄙ漕f桑向屈佩莹建议∶“屈小姐干脆请柴先生到我家里。”
屈佩莹没有回答,但柴考罗马上发言赞成∶“那就打扰了,我也正有事要请狄先生埙uㄐC”
我将收好的飞行翼交给狄桑后向柴考罗表示∶“如果不方便外人听,我会晚些再进去。”
“没关系的!既然院长邀我加入您所经营的集团,我想院长也需要了解合作伙伴的过去吧。”屈佩莹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虽然屈佩莹的过去与我聘请她的事没有关联性,但她这么说我也不便去反驳。于是狄桑带头前行,穿过还想看热闹的人群,从神医的药铺进入庄院,再从院子进入狄桑的房子里。
狄桑房子里的客厅很小,总共才六个人便使客厅显得有些拥挤,连柴考罗带来的两人都没有座椅可坐。闻声出来的小怜儿赶紧跑去冲茶水,等大家人手一杯香茗时,已经过了好一阵子。
柴考罗首先指着在门边守卫的两人说∶“我忘了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师侄,是我们大当家的弟子,穿黑衣的是卜天经,另一位是卜地义。这回随我出门算是出师前的历练,将来准备接手敝门在伊图国内的买卖。”
卜天经和卜地义大约是三十岁出头,黑衣人背上绑着无锋刀,表现精干的模样。灰衣人则腰系四尺长剑,举止沉着,感觉上都不是奸巧之人。这使我对以商立国的商联公国有了一些好印象。
“哦!伊图分部的未来负责人啊!那我可要好好的巴结呢!”狄桑起身向两人打个揖∶“以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两人连忙回礼,并由卜天经代表说话∶“狄先生客气了!我们兄弟两人对您是非常仰慕,尤其对昨天您捐出双华手套的举动更是佩服,加上今早看见您的手艺,深深让我们觉得必须赶快与您签订合作事宜。”
“呵呵……你们搞错对像棉!我只是打造者,应该是找院长授权吧!”狄桑指着我说。
穿灰衣的卜地义抢先对我开口说∶“当然我们也是要和院长协商,希望能全权代理金氏单车在敝国之销售业务。”
“代理是没有问题,可是没办法完全授权给你们,因为独占经营将会阻碍彼此的进步。”我想身为商人的他们,应该清楚我想表达的意思。
“院长好像对商场上的事颇为了解哦!”柴考罗表情有些意外。我仅是笑笑,没有多做回应。
卜天经与卜地义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后,几乎同时发表意见∶“能否让无极门出资购买金氏的股权?”“我们强烈邀请院长拨冗前往无极门与门主一晤!”我虽然知道那完全是商业的考量,但两人的态度非常诚恳,丝毫没有表现出商人唯利是图的嘴脸。我先朝在座的几人看了一眼,发觉狄桑好像对无极门的提议有些讶异,而柴考罗则赞许地看着卜氏兄弟。
我对卜氏兄弟的话并不感觉有何怪异之处,但狄桑似乎很了解无极门,只见他用怀疑的表情问柴考罗∶“向来保守的无极门竟然肯投资他人?不过你们的权限会不会太高了?这种重大的事不需要先向贵门主请示吗?”
柴考罗笑着解释说∶“呵呵……这趟出门原本就是对他们两人的一场试炼。早在数日之前,地义曾经与院长在卡里城的登山口相遇,只是院长说要他去找吴贝克先生商谈,可是吴先生说他也无法决定。今日能再度遇上院长也算是个幸运,如果此次能和院长达成合作协议,我相信他们这场试炼必能让门主认可。”
原来无极门的人早已经认识我,可是我对无极门的提议有些为难,但又不愿失去拓展商业版图之机会。突然间想到一个变通的办法,于是向柴考罗表示∶“嗯……金氏值多少我都不清楚,再说金氏目前也不欠缺资金,贩卖股权的事可能要让贵门失望了!不过……”
卜氏兄弟原本有些沮丧,听到我又有下文,连忙打起精神同声问我∶“不过什么?”
我朝卜氏兄弟解释∶“金氏的单车供不应求,如果原址扩建又觉得产地太过偏僻,对其他地区来说将增加运输上的成本,所以我有意另觅厂房。不如金氏与无极门在贵国境内合作生产,而且除了单车以外,我另提供自动机车之部分零件蓝图,由贵门生产供我方使用。”
柴考罗有些不解的再次问我∶“自动机车?那又是什么?”
“那是不需使用动物或人力去驱动的单车!”我用简单的话带过。
柴考罗脸上浮起笑容,惊喜叹道∶“啊!更进步的交通工具!非常感谢院长让敝门参与,这是比我们所预期的更加完美的计划,相信敝门门主会期待与院长之会面。”卜氏兄弟更表现出兴奋的神情。
“院长何时可以莅临敝门?喔!或者我方派人来与院长会谈?”卜天经很积极地询问我的意见。
“嗯……还是我过去吧!除了可以了解贵门的实力外,也可亲自去解释自动机车之设计蓝图,以期制造出来的产品合乎我的需求。至于时间嘛……看贵门何时方便棉!”其实我也想藉此机会去游历各国。
卜天经不掩兴奋的神色说∶“当然越快越好,只是我们需要先行返回报告,如果明日启程,大约一个月后可以抵达。”
“好吧!这么说来就暂订为十一月十一日以后,不过我可能需要有人指引贵门所在呢!”我也高兴事情发展的很顺利。
“如果院长愿意,我可以带路。”屈佩莹自告奋勇的表示。
卜地义连忙把卜天经拉往一旁说∶“明天启程会不会太赶?我们还要请狄先生帮我们配制无锋刀之刀鞘。”
卜天经先是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现出懊悔的神色,忽而表情又转为镇定的回答卜地义∶“没关系!顶多我先回去报告这个好消息!”
卜地义猛摇头,马上坚决反对∶“呃!这可不成!上次在新日国的功劳就是被你这样抢走的!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柴考罗板着脸训斥两兄弟∶“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闹笑话了,还是先请教狄先生制做一个刀鞘要多少时间吧!”
狄桑看向卜天经背上用布条裹住的无锋刀说∶“无锋刀刀长三尺,比一般的刀少了三寸,但宽度又多了半寸,所以要制做刀鞘会比较费时,加上我手上的工作蛮多的……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如果柴先生时间上等不及,我可以派人专程送到贵门,”
“这倒也是个方法,原本有考虑回去之后再自行打造,但风闻狄先生的铸功一流,若能完美搭配,将使无锋刀的价值更上一层楼。”柴考罗此时的话就表现出商人的气息。
狄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质问着柴考罗∶“哦!柴先生是考虑要转卖无锋刀吗?”狄桑也是个做生意的,当然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柴考罗倒是大方的回答∶“呵呵……让狄先生见笑了!如果有好价钱当然是要卖掉,不过我认为这把刀应该会成为无极门的收藏品之一,但先决条件是要有配得上它的刀鞘,这样才会是完整的收藏品。”
狄桑听了之后总算有些释怀,而且慎重其事的说∶“听柴先生如此说,我可不能马虎交差了事,这样吧!给我七天的时间,而且请将无锋刀留下来,以便我能让刀与鞘确实地契合。”
“好!就这么决定了!七日后我亲自过来取货。”柴考罗向卜天经取来无锋刀,直接放在狄桑身前的桌子上。
柴考罗呼了一口气,接着向屈佩莹说∶“总算办妥两件事,接下来就是要告知贤侄女有关日野商社的消息了!”
“叔叔请说!”屈佩莹正襟危坐,等着柴考罗的下文。
柴考罗正色的将消息说出来∶“关于半年前那场大火,最近有消息说是人为的,但幕后指使者则有两种说法。因为我非当事者,所以无法判定何者为真,两种传言我都说出来让奶自己斟酌。第一个消息说是贵社副社长在一年前娶媳妇时,曾与飞马帮结怨,后来贵社又停止支付该帮之规费,这才引起飞马帮的报复行动。当时总社所在的圣多美城,曾有人看见该帮的风、火两堂堂主出现。”
屈佩莹点头说∶“这个消息侄女曾经听过,但我父亲直说不可能。因为当时飞马埙uㄤ同X充势力,准备并吞从事船运的西江派,而为了让船运大客户放心,是飞马帮主动表示要停止收取规费的,这个说法也受到数家商社的证实。”
柴考罗不以为然的反驳∶“可是日野商社原本建立起来的销售体系,如今有半数以上已经由飞马帮所接手,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屈佩莹面带感激的解释∶“日野商社当时卖产求现时,飞马帮的确提供庞大的资金,以我父亲的立场而言,他们接手经营反而是雪中送炭的义举。当然我们也很感激无极门的协助,能在短短的半个月之内,接手日野的全部存货。以当时无极门的规模而言,应该也是个沉重的负担吧!”
柴考罗先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无奈的看着屈佩莹∶“也是承蒙贵社长久以来的支持,无极门才能在商联有了立足之地,我们的做法只能算是个回馈……唉!此时再谈那些事也没什么意义,我还是把第二个消息告诉奶吧!”柴考罗喝了口茶,然后眼光朝我注视一眼后才转而问屈佩莹∶“第二个消息是关于奶所拒绝的婚事。日野的出事,我想最幸灾乐祸的该是耶律子爵吧!还是侄女奶另有看法?”
或许是不堪回忆,屈佩莹神情木然,并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样子。
得不到回应,柴考罗只得接着再问∶“一场大火竟然无人生还,明知道不合常理,但官方硬说只是场意外。如果不是耶律子爵的授意,我想那些官差可不敢这样马虎行事!据说灾后他马上又上门提亲,还允诺所有赔偿及重建的经费,是否真有其事?”
狄桑忍不住帮屈佩莹回答说∶“的确有这档事,所以田中先生才会要我埙uㄐA让她女儿改回母姓而加入水军,想要藉此摆脱纠缠。”
哦!原来狄桑和日野商社也有这层关系,难怪屈佩莹对狄桑如此信任,初时还带我来让狄桑观察我的为人。顿时被愚弄的感觉油然而生,让我提不起兴致继续往下听。
“很抱歉!如果没有我的事,我想就此前往水军。”我起身抱拳向在场的人告辞,然后向狄桑说∶“至于酒精引擎的开发,我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狄桑和柴考罗连忙起身慰留,而屈佩莹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知道对屈佩莹来说,我的举动等于说明对她漠不关心,可是去水军医治伤患也是非常重要之事,实在没有理由让她阻止。忽然她向柴考罗说∶“既然叔叔还要留在这里七天,关于那场大火的疑点我们可以延后再谈,现在我还是先带院长去水军吧!”
柴考罗咧嘴一笑,一下子看着我又转而看着屈佩莹,若有所悟的同意∶“说的也是,你们去忙吧!我留下来和狄先生讨论今后之合作事宜。”
嗯……水军刚受重创,想来必定门禁森严,光凭我这个院长的名号,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入内,所以我对屈佩莹的提议也不能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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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广场上分成两部分整齐摆着多具棺木,仔细一算,一方用较好材质的有七十九具,另一方则为五十二具。安莉雅原本说近卫团死亡二十二人,水军死亡五十五人,看来又多了两名伤重不治的。屈佩莹看着广场上的景象,神情哀伤的拉着我就往主建物疾行,并为我解释着∶“水军又死了两个!”
我再度朝棺木看去,这才发现棺木上的花朵分红蓝两色,而且显然的,蓝色的花占大多数。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的哀悼之意,只能默默跟随她的行动。
我扯动屈佩莹的手∶“大殿下会在何处?可不可以避过他?我不太想与他照面。”
或许此时才意识到她自己还抓着我,屈佩莹连忙放开手后道∶“神医说大殿下昨日不断巡视受伤之人,有时还会亲自埙uㄦ蛔U伤患,你要想避开他是不太可能的事。”
“那就算了!先带我去医治重伤者吧!”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只知道一楼都是重伤病患,依此往上层类推。”屈佩莹停身在主建物前面。
此时刚好听到大殿下的声音从中间副队长室传出来,下意识的让我转往左边的最边间移动。若依照层级的排列来看,这原本应该是小队长的房间。为避免打扰到伤患,我轻轻的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三个伤患加上一名负责照顾的水军弟兄。
“副队长好!”好像怕吵醒熟睡的人,队员轻声的向屈佩莹敬礼。
我从最接近的伤患开始看起,上身和左手缠着层层纱布,而且纱布还不断渗着血。我将手贴在伤者胸前,以精神力配上水元素作伤口的检查。呃……腹部伤口长且深及肠道,虽然没有感染的迹象,但肠道的异物有渗出的情况,若不及时阻止将会危及生命。我先用水元素修复手臂及肠道的伤口,并以火元素暂时切断腹部的血管及痛感神经。
“你过来帮我把纱布拆开!”我向队员说,然后转而诊断第二个伤患。
“早上刚换过药了!”队员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依照我的指示剪开纱布。
“神医的药真是神奇啊!才一会儿的功夫,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不会流血了……咦……不对!伤口呢?”队员用纱布不断擦拭有些干
的血块,却只找到缝合伤口的线。“圣……圣……圣医?”大概想不出有哪个圣医有我这般年轻吧!队员表情怪异的转头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进一步指示∶“不要耽搁!他肚子里面还有异物需要取出来。我已经止住他的血,如不动作快点,他的皮肤组织会坏死。”
“是!是!我马上就拆!”队员双手伶俐的忙着解开纱布。
“我也来埙uㄡM洗伤口吧!”屈佩莹挽起袖子靠近。
而我正被第二个人的伤势困扰着,从外表看仅仅是轻伤,但又昏迷不醒。用内识法探查也证实只有三四处的小刀伤,所以照旧用水元素与予治疗。可是当我将伤口处理完时,伤者依然没有清醒。
“会不会是还有其他问题?”我不禁自言自语的说出来。
手上还拿着纱布的队员连忙解释∶“啊!那个……阿威整夜忙着处理同袍的后事,而且才刚刚睡着,他只是累过头而已。这一觉可能到晚上才能醒棉!”
“原来如此!看来是自己的经验太不足了!”我自己解嘲的说。不过两人只是笑笑而已,重新忙着处理前一人的伤口。
“已经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那个队员积极的问我。
我调适自己的心情说道∶“趁他还感觉不到痛,请你把他手臂上的缝线拆掉!”
其实我的心里是有些犹豫,以前听说有人看到开刀的画面会想吐,甚至晕眩的都有。虽然自己也曾受过伤,但毕竟伤口都不大,比起这次要帮人开刀的情形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止血了,不如当作是切猪肉吧!″我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记得医生开刀时都会盖上一张布,只在要动手术的地方留个孔。或许除了卫生以外,也有减低恐惧的作用吧!我在房里找来一条新的薄被单,但要剪开它似乎有些可惜,索性将它整个铺在伤者的上半身。接着手朝伤口直接一划,一阵腥臭马上扑鼻而来。还好事先有做止血,否则加上现在的画面……类似排泄物的物体积存在腹腔里,可能会让我受不了。
“唔!这是粪便吗?”屈佩莹掩着鼻子。
“可以这么说!刚才我已经将他的肠道用治疗术修补好了,不过已经外流出来的粪便无法用魔法排除,只好用这个方法了!”可是我也正懊恼着这里没有手术用的手套,若真有隔空取物的方法也怕不小心伤及内脏……。啊!算了!谁叫我现在是个医生呢!再恶心的事也要忍过去。右手直接就这么伸进伤者体内……“麻烦给我盛装的容器和干净的纱布。”我向小队员说。结果他拿来的是还留有一点残渣的餐盘。
这个节骨眼也不管那么多了,仔细的将体内异物清理干净,再用纱布擦拭过后,开始接合他的腹部伤口。此时也无法多做保留,当着两人的面,我用两手直接将伤口贴合,就像拉链一般,一接近马上被我的细胞再生术愈合。等伤口完全不见后,我才接通伤者的血管及神经,现在只要等伤者的体力恢复即可转醒。当然以我之能也可以帮他恢复,可是现在可不是滥用精神力的时机。
“是仙术还是神迹?”小队员喃喃自语。
屈佩莹也满脸佩服的称赞我∶“院长的医术真是高明,我想决不会弱了令师仙魔医前辈的名头。”
我突然想起一事,拍醒还呆着的小队员问∶“忘了问你叫啥名字?”
小队员对我很恭敬的回答∶“喔!我是第三小队旗号手史密斯。”
“嗯……麻烦史密斯你去帮我打听二凤杭丝欣被安置在哪个房间?等医治好后面那位弟兄后,我想先去为她看看。”我还是非常担心二凤的情况。
史密斯收到指示马上跑出去执行任务,还不忘将刚才的秽物带出去处理。屈佩莹在帮伤者盖妥被子后询问我∶“那我有没有可以埙uㄙ涨a方?”
我走到最后一位伤患身前摇头说∶“暂时没有,让我先看后面这位的伤势如何再说。”
第三位伤患是脸部朝内的侧躺,从包扎的方式看,背后受的伤很严重。当我走到另一头才发现他竟然是清醒的,不过他的脸上正冒着冷汗。
“下半身没感觉……不能动!”蓄着小子的他,非常虚弱的说。
我马上想到可能是伤到脊椎,右手便贴在他的颈后推动水元素,并且问说∶“除了背后外,还有没有其他比较严重的伤?”如果伤者是醒的,当然用问的比较省时省力。
“其他的……好像都是小伤。”看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伤势。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以为意,专心接续他的第十一节脊椎。突然他大喊一声∶“痛!我的左腿好痛啊!”
嗯……不错!已经有知觉了!接着将水元素往他所说的左腿推送。
“不对!”我连忙掀开他下半身的被单--左腿膝盖以下竟是空空荡荡的。“很遗憾……你的左腿……已经齐膝而断!我暂先时帮你止痛,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日后装上义肢后就不会影响行动能力。”
当然遇上这种事,就是我自己也无法坦然面对。只见他先是费力抬起头,痛苦看着自己的脚,旋即又发出粗旷的笑声说∶“没关系!能杀掉道格已经算是赚到了。”
“咦……井彦!你为什么要杀道格小队长?”屈佩莹面色凝重的问。
“因为他也是背叛者之一!昨天就是他负责看守我们五个人,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生还!”井彦悲愤的说。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门外,门才开史密斯的声音已经响起∶“院长!院长!神医请您快些过去!那个二凤好像断气了!”我身形一飘来到史密斯身边说∶“快带我去!”史密斯连忙转身就走,临行前我还不忘请屈佩莹先留下来照顾房里的人。
一出房门史密斯就轻声的说∶“大殿下也在那里!”
我拉住史密斯说∶“你可以回去了!我已经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