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颜福∶“小弟有些孤陋寡闻,想请教贵商团在商联里的地位是如何。”

  或许我的话让他知道我完全不了解商联公国,所以颜福接着为我解说他们的制度∶“商联公国采合议制,议长就是公国首长,由议员相互推举,六年一任,而且不得连任。议员总共只有十位,七大集团分占一席,其余三席由各界推举。东明忝为七大集团之一,我们大当家即为上一届之议长。”

  原来东明也是商联公国的大成员,我不禁对颜福的地位有着不同的看法。三人就这样天南地北的聊着,不仅增加我对商联的了解,更进一步探知他们此行之目的--去土库镇求亲,而马车里全都是聘礼。

  前头的马车突然喊停,而且喧哗之声由前头慢慢扩散过来,之前的金发护卫惊慌地跑来朝颜福报告∶“二总管,前面岔路发现两具 新鲜的″骨骸。”

  颜福一惊,诳uㄘ鼠e奔,而我亦紧跟其后。现场看起来蛮诡异,两具骨骸都是面部朝下,不仅衣物残破不堪,而且全身除了骨架外,只剩一些沾黏在骨头上的碎肉与毛发。几个年轻的护卫看到这番景象,纷纷别过脸往后急退,并且不断干呕着。

  “铁刀甲虫!”“铁刀甲虫?”颜福和我异口同声的说,只是口气有些不同。

  颜福顺手在路旁攀折一根树枝,小心挑起碎布,检视一会儿后,指着骨头上的刀伤说∶“大约一小时前发生的,几乎是与我们同时间受袭。不过他们好像没有受多大的苦,铁刀甲虫可能是从背后攻击,直入心脏,所以现场没有挣扎的迹象。但是……”颜福皱着眉,似乎还在思考其中不解的地方。

  “但是怎样?”声音过后,马车里跳下一位高挑帅气的俊哥儿。

  “大公子!”护卫们向俊哥儿行礼后,颜福才继续说∶“以衣物的破损程度来看,好像攻击之甲虫数量不是很多,可是皮肉又被啃食不少,对其中缘故有些不解。”

  小仙突然提醒我说∶“主人,这两人的死状有些不合常理。”

  “怎么说?奶是如何看出的?”小仙是透过我的眼睛观察的,我对自己没发觉的事当然会有些不服气。

  小仙接着把她推理出来的原因告诉我∶“第一,尸身附近的血迹不多,很有可能此处不是第一现场。第二,被害人的衣物像是用刀子划过,而非利刃刺进去的。第三,小仙怀疑铁刀甲虫可以认清被害人心脏所在,即使知道,两个人同时被袭的机率也太小,怎会没有另一个人奔逃闪躲的迹象?”

  “嗯!我们最好再观察一阵子,毕竟我们在这星球上还对很多事情不了解,而且我曾经有几次判断错误的时候。”我语带保留的回覆小仙。

  虽然小仙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我认洛u麂6钒

  h可能性,况且对东明来说我还是个陌生人,发现我处又离凶杀现场不远,如果说这是谋杀案的话,我也将是头号的嫌疑犯。我将想法告知小仙,小仙也认洛u侥

  ◎|比较好。

  另一方面,俊哥儿明快地下了决定∶“颜福,前方找个空地休息,另外派一组人去土库镇找官家来认尸。”

  我自告奋勇地表示∶“还是小子去通知好了,反正我原本就是要去土库镇。”

  “这……真是感谢了!那就麻烦先生,要对付铁刀甲虫,我们的人手的确不足,但又不忍那两人曝尸野外。如果遇上官家刁难,尽管报着东明商团的名号,我想应该有些用处。”俊哥儿神色有些犹豫,但还是客气的向我道谢。

  颜福拉着我的臂膀,另一只手朝前头道路指去说∶“从这个岔路起开始是平缓下坡道,疾行约两个小时的路程即可到土库镇。若再遇上铁刀甲虫,法蓝先生可以自保吗?要不要我另外派人随行?”颜福关心的神情表露无遗。

  “哈哈!请颜先生放心!小子可以应付。”为了藉机证明我的确是翻越鬼影岭下来的,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让人知道我有风行术,所以我索性打开背包,故意将飞行翼装备起来。一群人愣愣地看着我,好似当我在变戏法。

  “这是……?”俊哥儿和颜福同时对我的装备感到兴趣。

  “只是个小玩艺儿。”我展开飞行翼,丢下一句“前途见!”便一飞冲天。

  “哇……”“帅呀!”“天使羽翼!”底下的惊呼声让我又浮起一阵快意。俊哥儿更是在底下大声急呼∶“请法蓝先生务必在土库镇

  上宾旅馆″等待,明维兹将特地前往拜访。”

  二十余公里的路程转眼即至,土库镇并非我想像中的小,虽然建物较为简陋,但幅员比卡里城更广,人口与商业活动亦不惶多让。我洛u

  o么说呢?因为镇中的广场正挤满千余人,北方看台上有个老人激动的挥舞双拳,大声喊着∶“大家小心……”云云。或许众人太过专注,所以我在上空盘旋许久后,才有人由影子发现我的存在而惊呼出声,许多人更是互相推挤闪避,以为我是何方怪物。

  我无意要引起大家的惊慌,连忙在空中出声说∶“敝人在贵镇东方岔道上发现两具骨骸,想请官家派人前往验尸。”

  “原来是人呀!”“会不会是神?”“怎么人有翅膀?”底下人群不断发出惊讶声。

  我看准广场边的四楼建筑物屋顶落足,与台上老人遥遥对望。也许是见多识广,老人很快的定下心神,先是回应我的要求说∶“你说的官家大概就是我这个镇长吧!可是我们目前的人手非常不足,执法队中已有八人死于铁刀甲虫的攻击,今早又有两人自愿前往屯垦区求救。唉……说不定那两具骨骸就是他们。小兄弟可否上前说话?”接着又问我∶“小兄弟从何而来?可有遇上甲虫的攻击?”

  我虽使用风行术,但依旧张开飞行翼,让人误以为我是直接滑翔过去。一立足台上就回答镇长∶“小子幸运没有碰上,但东明商团一行人倒是遇到过,据说只损失两头犁马。”我刻意避谈从何处来。

  “明公子已经来了?这下可好,他们人在何处?”镇长好像对东明非常了解,表情似乎宽慰许多。他一方面观察我,另一方面也对我身上的装备非常好奇。

  “这个叫飞行翼,普通人都可以靠它飞行。”我先说明背后的物品,然后才解释商团的位置∶“东明商团不忍被害人曝尸野外,所以正在岔道上等待官家。”

  镇长有些忧虑地表示∶“啊!那里太危险了,小兄弟可否再跑一趟前往通知,请明公子直接将被害人运进镇里。因为……如果遇上铁刀甲虫的攻击,在场之人恐怕能自保的不多。”

  我不置可否的先提问∶“还想不到对策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有自信不会被昆虫打败,但能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铁刀甲虫攻击人的事件不到五日,万幸它们现在还未曾进入镇里,我们只知它水淹不死、火烧不化。平常人唯有穿上铁甲钢盔才可保命,可是盔甲不仅影响活动力,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装备可供分配。”镇长的语气非常无奈,旁边的人也以点头证明其所言不虚。

  我可不相信有火烧不死的昆虫,即使不行也可以用冰冻或雷劈。我转而向台下民众说∶“嗯……明公子的车队装满聘礼,要他们运尸体会有些晦气,最好是就地验尸及埋葬,或者另外派车运回来。有没有人肯随我去?我保证去程绝对安全,回程有东明商团保护,大家更可放心。”

  “我去!”“我愿意去。”“算我一个。”台下五个年轻人同时举手。

  镇长感慨的说∶“他们都是执法队成员,与早上出发的那两位是好朋友。”镇长又对五人提醒∶“如果你们都去,我们的守备会有些不足……”我这时才发觉那五人都是穿同款式的绿色服饰,与那两具骨骸的衣着不是很像。

  最靠近台边的青年说∶“这位小兄弟只是个外人,他都肯不顾危险地埙uㄐA我们怎可龟缩在此?镇长再怎么劝我都要去。”其余四人纷纷点头称是。

  镇长沉吟许久才说∶“好吧!但你们得诳ub天黑前回来。”

  台边的青年催促其余四人∶“来回至少要四个小时,我们最好快点动身。”接着转而向我说∶“请小兄弟先行,我们两小时内赶到。”

  起飞前我丢下一句话∶“我带你们去会比较快,请先准备一条三十米长的绳索,我在镇外等你们。对了!大家可以叫我法蓝。”

  镇长连忙喊道∶“谢谢法先生的义举。”我朝下挥挥手表示不客气。

  不消十分钟,五人就带着绳索而来,而我早已准备好十根细圆木,然后利用他们带来的绳索绑成一个木筏,并将两具推进器固定在后。

  青年讶异的说∶“陆上行舟?”

  我点头吩咐着∶“都上来坐下,很快就会到。”

  一等众人坐定,两具推进器瞬间启动,喷发火焰的声势让众人都吓一跳。其实我只是做做样子,让他们误以为是推进器的作用。不然单凭两具推进器,若没有浮力怎可能推得动木筏?实际上我是运用风行术,令木筏浮地两寸而行,整个移动方式有点类似气垫船。

  “前面有石头……”最前头的一人惊叫着。等我悠闲的闪过之后,在我前面的青年吐了口气∶“呼……快是很快,可是……感觉很不安稳。”我看五人俱紧抓着木筏,而且有着随时准备跳离的动作。

  “哈哈……放心啦!我没有……呃……我只出过一次车祸。”我突然想起在地球的柳卉君……“主人,危险!”小仙的声音,加上前头又喊道∶“啊!又有石头……”数声惊叫让我及时拉回意识,勉强闪过。我尴尬的向众人解释∶“抱歉!刚才想起往事,一时出神……,后面的路程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心念一起,木筏又升一尺,这样完全不须理会地上的碎石。结果除了前头一人专心注意路况外,其余四人不断探视木筏底下,以为我在底下安了啥装备,不过他们也没注意到我早已关闭了推进器。二十余公里的路程,就这样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抵达。或许因为我们之故,远远即看见东明商团一阵紧张,我想任谁看到有人如此快速接近,难免会想要防备。

  为了避免误会,我连忙大声叫着∶“我带执法队过来了!”并且在数十米前将木筏停下来。

  明维兹带领颜福及三个随从前来迎接∶“法蓝先生真是深藏不露,之前若有怠慢之处,烦请见谅!”

  “哪儿的话,明公子的处置非常得体,否则敝人早已拍拍屁股走人。”我客气的说,事实上我也不介意别人对我的态度。

  执法队带头的青年朝明维兹行礼说道∶“我是土库镇执法队小队长李天生,欢迎明公子莅临土库镇。”接着又马上心急的表示∶“可否让我们先看看两个被害人?我们很担心是自己的弟兄。”

  “没问题,我先陪着法先生,颜福你带他们过去。”明维兹在原地让执法队先通过,他的举动明显表现出对我之重视。

  我边拆卸推进器,边仔细观察明维兹。天庭饱满,黑发浓密,方脸细眼,体型轻盈高挑,举手头足虽不至于像个娘们,但颇有书卷气,也就是说像个书生型的俊美男子。火系魔法能量不高,但以其分布的情况来看,似乎魔法与武术都有涉猎,甚至丹田里的真气已有初步凝实的迹象。

  藉由与他对话之中,慢慢得知他未婚妻的背景。原来未来的明嫂与他是南幌学院之同窗关系,毕业后再经过七年的交往才论及婚嫁。女方父亲原本只是个猎户,但经常在司盖山救出迷途之旅客后,久而久之在土库镇上变成颇有地位之向导。据说他与高地人的关系非常密切,一般人相信其女儿便是他与高地女子所生。

  “这样说来,他应该接近三十岁了。”小仙道。一般来说,通常在学院毕业的学生,随程度而异,年龄都介于二十至二十四岁之间。此时我突然想起珍妮的身世,心意相通的小仙娇笑一声道∶“照老爹给主人的说词,珍妮妹子应该是二十一岁,可是她却认洛u灾v是二十三岁,我想有可能是老爹为了隐瞒她身世的关系。”

  明维兹跟着我走到骨骸处,验尸工作已初步完成,李天生有些庆幸的说∶“以衣着来判断,这两个应该是屯垦区逃出来的犯人。说不定阿继他们两个幸运地逃过甲虫的攻击。”

  陪同验尸的颜福皱眉问∶“屯垦区经常有逃犯脱逃吗?”。

  “可以说是非常少,十多年来共发生过六起,但只有三个人未曾被追捕回去。”李天生说到这儿,突然面露疑色的自语∶“可是既然有人脱逃,洛u颡S有看见追捕的官兵?”

  “有没有方法确定这两位就是人犯?”明维兹在我身后提出询问。

  李天生小心翻动骨骸,但失去皮肉连接的骨头,一样硬生生的脱离。拨开支离破碎的袖子后,李天生才指着臂骨说∶“人犯原本在左手臂上会有个小小的烙印,现在皮肤尽失,只剩下衣着可以辨识。”接着他又在骨骸底下找到残缺的一片衣角,上面书写着这件衣服的所有人名字

  四七二五 平xx,后面两个模糊的字无法分辨。另外的一名执法队员则在第二具骨骸边说着∶“这里有块被烙印的人皮,上面印着四一九四、秋武军。”

  “什么!”颜福脸色骤变,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说∶“难道是魔宝大盗秋武军?他不是已经在两年前失踪?洛u颡S有消息说他被捕了?”

  明维兹面露惊讶,以猜测的口气问∶“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

  他们两个人的反应令我好奇不已,不禁趋前查看那块人皮。颜福思索许久,最后望着西北方说∶“只能到屯垦区求证,不过既然消息被封锁,即使身份为真,恐怕他们也会否认。”

  我向执法队员要来那块人皮,暗自与小仙讨论后,我向颜福说∶“这件事透露出有些不寻常。”

  明维兹抱拳向我请教∶“不知法先生有何高见?”

  我把人皮拿给明维兹,并指着现场说∶“你们看这两个被害人的情况,除非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否则洛u饫峭W这块人皮是完整的?”

  明维兹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小块人皮说∶“咦!这倒也是。”

  我见众人皆点头同意我的说法后,接着说出小仙刚才分析后所得的结果∶“第一个疑点,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逃犯不可能会走官道。第二,这里没有挣扎的迹象,而且血迹也不多,很可能是死后才被移置于此,分明是准备让人发现。”我接着又说∶“我虽不知秋武军是何许人,但从你们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名声颇大之人物,所以这块皮肤只是有宣告他已经死亡的用意。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块皮肤也应该有经过特殊处理,以避免被铁刀甲虫所啃食精光。”

  颜福点头说∶“只要泡过碱水即可。”

  明维兹也试着推论说∶“死者穿着囚犯的衣服,如果官兵想隐瞒他被捕的消息,自不可能留下证据,甚至一开始就不需要烙上真名。”

  颜福马上省悟,以不太肯定的语气问我∶“啊!所以这是有心人事先准备好的,除了让人认为秋武军已死外,也想嫁祸给官兵?”

  “是否嫁祸还很难说,除非可以预知尸体不会先被官兵发现而毁掉证据。”明维兹不同意地反驳。

  我大胆的揣测说∶“会不会……是故意要让官兵发现?或者说让官兵先发现也无所谓?”

  我的话顿时让众人陷入长考,周围除了风带起树叶悉索的摩擦声外,时间似乎停止在这一刻。我忽然想起汪海城的海盗将被移送至此,不免担心地问李天生∶“可能出了状况,屯垦区离此多远?”

  “四十多公里,我们将这两人埋葬后即可以陪您去。”李天生主动表示愿意埙uㄐC或许还在担心失踪的两个弟兄,其余四名执法队员亦表示愿意带路。

  明维兹虽然也关心,不过却有些遗憾地表示∶“很抱歉!我的身份不适宜前往伊图国的军事重地,如有需要,我留下两个人帮你。”

  “我还想不到用何名义去,再说这附近除了甲虫外,可能也有未知的凶险在。如果随便……”我突然感觉到屯垦区方向有不少人快速接近,停住未尽之言,转头往来路注意。

  “怎么回事?”颜福发现我的异样,也朝远方望去,接着众人也好奇地纷纷注意起来。

  “大家戒备,有一群人急奔而来。”颜福突然慎重的提醒众人,并对我投来佩服的眼神。

  我发现前头被追逐之人与李天生的制服是相同的,而后面追赶的十五人则像是官兵。约莫半分钟时间,颜福总算看出一点眉目,连忙交代所属∶“很像是官兵在追逃犯。先弄清事实真相,大家暂勿轻举妄动。”

  也许是熟悉的身影,李天生惊呼∶“被追的是阿继!我们快去埙uㄐC”

  咦……难道我之前对地上那两具骨骸的判断有误?我看两方之间的距离够远,加上官兵的装备较重,因而断定那名执法队员不会被追及,所以拦下众人说∶“后面那群人是屯垦区的官兵吗?怎么每个人都戴着头盔?”

  颜福仔细观察远方人物后,有些迟疑的说∶“看棕色的制服应该是屯垦区的官兵,可是我倒是第一次看他们戴头盔。”

  由于执法队员不断向阿继挥手,前面奔逃者似乎遇上救星般,用尽全身力气加速奔来,并远远即大喊∶“老大救我!小忠已经被他们杀了。”

  听闻此言的我们,随即集中布防,而后方追击者无视于我们人数众多,依然快速逼近。就在阿继即将抵达我们防线时,追击之官兵中传出急呼声∶“不要接近他,他的身上有虫!”

  原本要扶住他的执法队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硬生生地让阿继往我的方向冲来。我快速闪过阿继的身形,并且暗中朝他的睡穴弹出一指,在外人的眼里,只会当他是筋疲力尽般扑倒于地。

  看到此景象的颜福,指示李天生说∶“你们看好他,等问过来人情况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追击的十五人陆续停在我们面前,激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们亦是非常疲累。为首之人稍事休息后,摘下全罩式头盔,露出金色俏丽短发,不施胭脂但五官清秀,最令人惊艳的是长且卷曲之睫毛,随着闪亮大眼的闭合,似乎吸引着我们全部人的目光。

  环视我们一眼后,女子摆出官家气势开口说∶“本人是屯垦区戍卫营百夫长殷绮玟,不知你们何人可代表说话?”咦!声音低沉有磁性,若非看到本人,定会让人误以为出自男子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