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明维兹会出面,结果反而是颜福向前走了两步说∶“我是东明商团二总管颜福,不知殷百夫长有何指教?”

  “喔!是颜二总管。”殷绮玟有些讶异,可能对东明有些顾忌,她一一打量我们这群人后,态度突然丕变,转为低调的语气道∶“近日屯垦区内毒虫危害,先后已有五十多人死亡。据我方治疗师猜测,应是被铁刀幼虫由口、鼻侵入,于潜伏期过后即开始啃食被害人内脏,并且发出特殊气味,引来成群同伴。”殷绮玟指着昏睡的执法队员说∶“我们已经证实他的同伴体内有幼虫,所以也强烈怀疑他是否也遭受感染。”

  似乎对甲虫也不是很了解,那些原本围在阿继身边的执法队员,纷纷退开两步。不过他们对殷绮玟的解释也有些怀疑,李天生更质疑的问殷绮玟∶“所以百夫长把我们的小忠杀了,难道感染者就无法解救吗?”

  殷绮玟神情自若地说∶“杀人也是不得已,我们必须趁幼虫抵抗力较弱时火化它的宿主,否则无法阻止甲虫继续扩散。再说,杀他也是帮他解脱,一旦甲虫破体而出,他将要面临难以承受的痛苦。对于你们的同伴,我仅代表戍卫营向各位表达深切的哀悼之意。至于解救之法,很抱歉!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殷绮玟向执法队员行礼,为其杀人焚尸的举动表示歉意。

  李天生紧握双拳红着眼说∶“百夫长向我们道歉又有何用?阿忠是个孤儿也就罢了,但这位阿继可是与家中寡母相依为命,我们无法眼睁睁看他就此被奶……。再说,如果换作是奶的亲人,奶可以接受吗?”其余四位执法队员不顾自身危险的将阿继扶坐起来,这才让众人发现他早已是昏迷的状态。

  殷绮玟身后的一名士兵突然激动的挺身而出说∶“七日前,大队长因受幼虫感染而毅然自裁,当时我们都目睹全部经过。不瞒你说,大队长就是殷百夫长的父亲。”

  听到那名士兵慷慨激昂的解释,李天生霎时无言以对。反而是颜福见多识广,赶紧代表众人说∶“很遗憾听到如此伤心的惨事。不过,事关人命,能否请百夫长高抬贵手,让执法队自行处理。”

  不知是个性坚强抑或是冷酷,虽然我有感应到士兵的发言引起殷绮玟之情绪起伏,但她依然神情自若地说∶“既然你们是他的朋友,而且此地也不在我们管辖之范围。人,我可以放过,但是如果他确实已受到感染,并且将甲虫引至人口稠密的地方,那么一切后果请你们自行负责。”似忠告又似恐吓,殷绮玟转身向部下挥个手势便要离开。

  “请百夫长稍等。”我见周围无人有开口意愿,只好出言留人。

  殷绮玟缓缓转回身子,闪着狡诘的双眼对站在我身边之明维兹说∶“明大公子总算愿意说话了。”

  明维兹神情一愣,随即抱拳一揖,接着后退半步并轻推着我后背说∶“不才的确是明维兹,但出声挽留百夫长的却是我身旁这位法蓝先生。”不知是尴尬还是失望,殷绮玟不发一语地将眼光转向我。

  我认洛u侥 祷D说客套话的时候,于是侧身摆出让路的姿势说∶“岔道上有两具骨骸,很像是从贵管辖地出来的,麻烦百夫长抽个空前往验尸。”

  “两具骨骸?我们去看看!”殷绮玟右手一招,三个部下连忙快步跟随。在她经过李天生身边时,还伫足凝视阿继约半分钟的时间。突然间,昏迷当中的阿继竟然干呕出声,一股类似苹果的香味慢慢散发出来,殷绮玟连忙带起头盔并警示说∶“他确实也受到感染了,大家小心!甲虫随时会到。”

  颜福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种味道!我们之前也是先闻到这种香味,当时误以为是某种花香,不久便受到铁刀甲虫的攻击。”

  “对付这种引香,除了闪避以外,百夫长有没有解决的对策?例如牺牲几头犁马。”明维兹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再放弃一辆马车。

  “那岂不是等于帮助甲虫繁殖?”殷绮玟摇着头又道∶“除非封住他的口鼻,或者有人能设个风系结界来阻挡气味飞散,否则我们恐怕是避免不了一场苦战。不过……即使我们能度过这一关,他还是摆脱不了被穿肠破肚之命运。”

  “人交给我吧!”我知道一旦甲虫到来,我是无法坐视伤亡的发生,当然也隐藏不了自身的实力,所以决定将甲虫引往别处解决。

  明维兹先是开心地说∶“是啊!我忘了法先生有飞行的装置,只要带着阿继四处飞行,或许可以混乱甲虫的追踪目标。”但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可是……那位阿继先生一样是回天乏术。”

  我朝殷绮玟看了一眼,接着重新装备起背后的飞行翼∶“担心也没用,至少我先把他带离人群,免遭众怒。”我偷偷地望向殷绮玟,发现她似乎不在意我的挖苦之言,好像心思全被飞行翼所吸引住。

  “嗯!一切麻烦法先生。”明维兹暗中对我扬了一下手中的人皮又说∶“先前与法先生的约定依然有效,待这边事毕,我会尽快前往拜访。”言下之意是会找出那块人皮的相关消息,并且请我在上宾旅馆等待。

  “好,我们前途见,告辞。”我挟起阿继,开启推进器作个样子,随即朝南边的司盖山飞行。至于东明与官兵之间会有怎样发展,已经非我所能兼顾的了。

  飞过一座小山头,眼前马上出现一条涓细溪流,溪旁湿地上留有不少小动物之足迹。虽不算是清境之地,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找个稍微平坦的草地落足,马上对阿继做次详细检查,发现他每次呼吸皆吐出一股香气,看来甲虫应该是在其肺里发出引香的。土库镇镇长曾说甲虫是水火不侵,姑且不论幼虫是否同样厉害,为了不伤害患者肺部,我能使用的也只有风系与水系魔法来寻求医治的方法。

  我将阿继扶坐起来,水元素由其背后慢慢灌输,进而包围其肺脏。而这个举动也同时让我发现,原来入侵的幼虫,其体型约只有苍蝇般大小,并且正附着在支气管里吸收肺泡排出来的二氧化碳。我尝试用水元素进逼幼虫,发觉反使其紧咬住气管壁,还好幼虫没有进一步破坏阿继的内脏。

  “小仙认为甲虫毕竟是低等生物,怎能认准备害人的口鼻?会不会是二氧化碳的吸引,才会让其钻进生物之呼吸道。”小仙分析情势后说出她的判断结果。

  “嗯!可能性很大。好吧!既然无法用逼的,不如我改以引诱的方式。”心下决定以左手用水元素护着阿继的肺,并且在阿继的肺里不断释出氧气,以冲淡废气之浓度,另一方面右手则伸到阿继的口鼻附近,聚集着浓缩的二氧化碳。

  果然,高含量之二氧化碳的确是幼虫追寻猎物之依循方法,或许让它误以为更大的生物就在附近,于是飞快的从阿继鼻孔里钻出,而且体型马上暴增二分之一。我小心翼翼的收回右手,直愣愣的看着透明而且越来越大的铁甲幼虫,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处理。突然,甲虫从口中分泌出一种液体,滴落在我的手心上时有点被烧灼的感觉。

  小仙连忙说∶“是腐蚀性生物酸,小仙无法分析成分。……或许主人应该趁机研究它的弱点。”

  我本能地运起护体神功,没想到液体竟然被火系的内力引燃,而且顺着液体也烧向幼虫。 啵″的一声,幼虫顿时爆裂。咦!竟然误打误撞的发现幼虫怕火。

  小仙有点遗憾的说∶“可惜没有引来成虫,失去研究的机会。”

  “别担心,以今日发生的情形来看,机会必定很多。”这种攸关人命的事情,我实在难以放着不管的。

  深知我想法的小仙建议我说∶“主人最好先打听清楚铁刀甲虫是否有天敌,以物竞天择的角度来看,如果不是有限制,铁刀甲虫可能早已席卷整个大陆。”

  “说不定真是慧星的影响才使甲虫的能力大增。”如果是晶石的作用,我想应该不难解决才是。

  “或许吧!但从魔宝大盗秋武军那块人皮上,小仙担心整起事件是人为的,或许主人可以从眼前这个人身上获知一点眉目。”

  小仙的担心也不无可能,我只好听从小仙的建议。我起身移坐在阿继身前,拍开他的睡穴。眼皮一阵跳动还未睁开双眼,嘴里已喊着∶“老大救……”原本盘座的双脚也突然打直,使得身体直往后仰。

  碰″的一声,接着

  唉哟!″连连喊疼。只能怪我经验不足,忽略他转醒后会有的反应。我连忙扶起茫然不知所以的他,并连声道歉说∶“不好意思让你摔疼了。”

  阿继被我扶起身后,不理我的道歉,只顾着左右张望,在确定周围只有我一人后才连续发问说∶“这里是哪里?我老大呢?官兵又在哪?啊!你又是谁?”而且双眼不断打量我背后之飞行翼。

  “我叫法蓝,这里是司盖山,官道就在山的另一边。”我指着北方小山头。

  “啊!我知道了,小时后曾经跟我老爸来过这里打猎。”阿继在确认环境后,或许已知自身所在,原本有些迷惘的表情因而舒缓。

  我此时才将羽翼收回说∶“我后面这是用来飞行的装备,等一下还要藉助它送你回土库镇。”我接着为官兵的行洛uV他解释∶“在我带你过来这里之前,官兵说你的同伴遭受铁甲幼虫的感染,而为了防止危害扩大,不得不对你的同伴下手。关于这点,官兵特地向你及执法队致歉。在此,我也同样地向你表示哀悼之意。”

  阿继红着眼哽咽的说∶“阿忠他……莫名其妙的被杀,虽然他有发生官兵所说的症状,但那也可能是片面之词,谁能证明口吐香气即是受幼虫侵入的迹象?”

  阿继的话间接在指控官兵是滥杀无辜,所以我认洛u顶拓n为官兵澄清∶“对你来说,我所说的话可能还没有多大的公信力,否则我倒可以证明。因为你也有同样的症状,而且我刚从你的肺脏里取出一只幼虫。”

  “我也有?”阿继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又惊急地发问∶“你可以取出来?那虫在哪里?”

  “你可能会有所怀疑,因为虫被我毁了。不过,你那群兄弟可以证明你刚才一样是口吐着香气。”毕竟这是关乎人命的问题,对阿继可能会产生的怀疑我并不介意。

  阿继低头想了一下后,以尊敬的神情对我说∶“法先生的态度很诚恳,而且您似乎没有说谎的必要。”突然,阿继改坐为跪,向我磕头说∶“感谢法先生救命之恩。”

  我急忙闪过身形,并拉起他淡淡地道∶“刚才只不过是怕你引来成群甲虫的攻击,所以由我带你离开当地。说句难听点,本来已经打算让你自生自灭。呵呵……能误打误撞地救了你,只能说你命大福大,这个礼我身受不起。”

  阿继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对我不居功的反应有些不解,但随即又朝我跪下来说∶“小的或许命贱,法先生并不放在眼里,但我这次是为了土库镇的百姓向法先生求情,请您务必去化解甲虫所带来的灾难。”

  我连忙又拉起阿继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人命不分贵贱,只要能力所及,我一定全力以赴。”

  阿继不掩惊恐的表情说∶“真是太好了,有先生埙uㄐA至少比去求官兵来得稳当。”想来之前的遭遇已经使他对官兵失去依赖之心。

  想起岔道上的骨骸,我希望能从阿继身上得到线索,于是问道∶“在送你回去以前,我想先请教你几件事。”

  阿继打直身子,恭谨地回我说∶“先生尽管问。啊!忘了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李全继,朋友都叫我阿继,今年二十三岁。原本是以采草药维生,可是今年山里毒虫渐多,为了不让家母担心,所以才改行当执法队员。专长是……”

  “等等,很抱歉!”我连忙出声止住他的发言。又道∶“我可不是开婚姻介绍所。”我有些无奈,对阿继的热情只能加以阻止,毕竟有更重要的事须待处理。

  “婚姻介绍所?”阿继不解的问。随即又好像了解我的意思,有些腼腆的说∶“小的以前都是孤身上山,入了执法队后也都专注于训练课程,所以能交谈的朋友不多。真不好意思,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

  我点头表示没关系,随即切入主题∶“嗯!我能理解,等有空闲时再与你详谈。我想先问你,今日在经过岔道时,有没有发现两具骨骸?或者在路上碰到形迹可疑之人?”

  “骨骸?”阿继顿了一下,以肯定的语气摇头说∶“没有!不过曾经碰上三个奔驰中的人,而且似乎处于争执的情况。”

  我好奇地问∶“是怎样的三个人?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在争执些什么?”

  阿继像是在回想一般,等了许久才回说∶“因为都戴着挡风面罩,只能从声音判别是一个老人和两个青年人,好像是在争论路线的问题。”

  “能否说具体一点?”我追问着。光是这样的资讯不够我做判断。

  “两个青年人说……往司盖山才不容易被人发现,老人则说……他担心的不是人的问题,只有笔直的官道才能快速摆脱。”阿继似乎很勉强的拼凑出记忆。

  此时小仙以近乎肯定语气说着∶“不是人的问题,那有可能指的是铁刀甲虫。一定是某种原因,使老人要考虑速度的因素。”

  我又问阿继∶“他们是否穿着屯垦区的犯人衣服?”

  此回阿继很快的回覆我∶“这我不清楚,因为他们都穿有御寒外袍。”

  我拍着阿继肩膀说∶“嗯……我大概有个谱了。还有,你有没有想到是什么时候被铁甲幼虫侵入的?”我想找出之间的关联性。

  “现在想起来应该在那个时候吧!”阿继唯唯诺诺道∶“大约离遇上那三人之后不到十公里的地方,天空突然飞过一群稀稀疏疏的铁刀甲虫,但因飞得蛮高的,而且没有攻击我们的迹象,所以我们两个都不以为意,只是我们先后都打了几次喷嚏。”

  小仙提醒我说∶“可能是内哄,或者也是预谋,所以死了两个。……还有,东明商团在被攻击前也有闻到香味,会不会也是那个凶手搞的鬼?”

  “嗯!不无可能,我们最好去向官兵问个清楚。”提议之时,我不禁想起殷绮玟的脸庞。

  “是啊!那个殷绮玟也长得蛮动人的。”小仙的语气似乎带些醋劲。

  我一时之间想不出如何回应小仙,只得转而询问阿继∶“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正午遇上甲虫的。”阿继回答的非常肯定。

  我对小仙说∶“这样说来与那两个人的被害时间非常接近,也可能是那批甲虫所为,说不定是我们自己判断有误。”

  小仙没有马上回应,难道她为殷绮玟的事生气了?我自觉问心无愧,所以义正严词地说∶“面对她父亲所受的遭遇,我的确佩服殷绮玟所表现出来的坚强,不过那是无关性别与美丑之问题。”

  “小仙只是忙着在作分析。”小仙在我脑海里留下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心情一松,接续她的回应问∶“那结果如何呢?”

  “也有可能是先被人从背后下手,再引诱甲虫来啃食。”小仙以模拟影像将可能的经过呈现出来,不过她竟然以四公主的容貌冠在凶手脸上,而被害人则分别是珍妮与黛安两人。我心里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向阿继表示等我几分钟后,盘膝坐在地上,马上进入异空间找小仙。

  我劈口就问以笑脸迎接我的小仙∶“奶想对我表达些什么吗?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不分彼此啊!洛u鞲ㄥ}门见山的对我说?”

  “原来主人还是比较关心珍妮和黛安。”小仙转为哀怨的神情说∶“小仙只是开个玩笑,主人就已经忍受不住了。”

  我神情严肃地解释∶“可是奶的无心之举,让我感觉如同预言一般令人心惊。”

  小仙委屈的坐在我身旁说∶“好嘛!小仙以后不会胡乱开玩笑了。”停顿了一下,小仙表情认真地道∶“以前从来没有在珍妮他们身上发现过,所以一直不清楚何谓吃醋,现在小仙总算搞清楚自己刚才就是吃醋了,不过小仙是既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高兴的是,小仙觉得自己更像个真实的女人了。”

  我爱怜的亲吻小仙,让她知道我没有责怪之意后说∶“我并非不准奶开玩笑,只不过一向以来我都非常重视奶的意见,以至于才会认为奶别有涵义。况且,我真的担心未来可能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所以我当然关切奶对四公主的看法。换句话说,我想知道如果我表明拒绝四公主,奶觉得她有没有可能作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小仙不知道。”小仙仰望着我说∶“如果主人有此顾虑,最好的方法是与四公主暂时保持距离,但也不要让她存有期望。或许塔伦国之变故,真的会让伊图皇室有联姻之决定,届时四公主自无法将责任归咎在主人或珍妮他们身上。”

  “那只是消极的方法,而且我岂不是要期望塔伦国会有侵略的意图?”虽然我觉得小仙的话不无道理,但我可不乐见自身的困扰是因战争的缘故而化解啊!

  怀里的小仙不断磨蹭,直到身体几乎全贴在我身上后才说∶“小仙不排除发生战争的可能性,这个只是随局势发展而给的建议。或者主人想改头换面或隐姓埋名,不过黛安那方面主人仍须先获得公爵之谅解。”

  我忧心地说∶“嗯!我们可能因此而影响公爵之前途。除非我与公爵撇清关系,否则公爵将会受到伊图皇室的压力,甚至地位也可能不保。”

  “主人不须过于心烦啦,离登基大典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或许我们可以先在商连公国打下基础,留一条退路。意思是说除了无极门之外,东明也是我们需要拉拢的对象。至于与公爵的关系,小仙认为只要演一场戏即可解决。”小仙除安慰我外,也给了我建议。

  “我会找时间与黛安沟通,不过我还是希望事情的演变,不要有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复杂才好。”

  “凡事总要先有最坏的打算,如此一来才不至慌了手脚呀!”小仙推开我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殷绮玟或许还没离开刚才的地方,主人要不要去了解官兵的说法?”

  “咦!你不是正在吃她的醋?”我有点讶异的问。小仙瞬息万变的反应,令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小仙还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况且啊,有小仙的随时提醒,相信主人做事都会有分寸的。嘻嘻……”小仙开心地笑了出来,似乎已不将殷绮玟当作是对手。

  我正色地说∶“其实奶本来也不须担心的。论美貌,有谁能比得上奶?论才能,我敢说小仙也是第一。最重要的是,也没有人可以像奶一般与我心灵契合。”

  “好啦!好啦!小仙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主人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小仙红着脸对我撒娇,而我也才放下心中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