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或许认为我因他而受幼虫所伤,阿继关心地问∶“先生是在疗伤吗?”

  我摇摇头担心的表示∶“不,我只是在分析整个情势。镇长说甲虫还未入侵镇里,我想短时间内应该还能控制,但屯垦区就不一样了,除了大队长已经牺牲外,死亡的也已经有五十多人,尤其犯人的防护装备绝不可能像官兵那样齐全,所以状况实在有些令人担心。”

  阿继不以为然的问我∶“先生想去屯垦区帮那些流犯?”

  我起身拍着尘土说∶“犯人也是人,虽犯了法,但也已受到制裁。”我看阿继好像还不能理解,只得以另一种方式解说严重性∶“如果情况无法控制,犯人有可能逃脱,如果感染者跑到土库镇,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阿继睁大双眼道∶“啊!说得也是。”随后又说∶“我的行动较慢,怕会拖累先生,你就别管我了,先去看看情况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准备好飞行翼,从后面抱住阿继说∶“无所谓,多带你一个并不影响速度,况且我也不放心放你一人独自行动。再说,刚才我为你疗伤所花去的时间并不太多,或许他们还在原地。”不容他有异议,再次叮咛∶“怕的话闭上眼睛。”

  “唔!”阿继回应一声,即静静地随我摆布。

  才飞过山头,远远即看见东明商团与官兵正分两路离开。我高喊一声∶“且慢!”,两批人马皆因我之故,重新往回聚集,李天生更是兴份地高声欢呼。才一落地,阿继向我道声谢后,即欣喜地与执法队员到旁边欢聚。

  明维兹迎着我佩服地说∶“看样子,法先生又完成一项奇迹,可惜没让我亲自目睹。”殷绮玟则直接往阿继走去,害得阿继躲在李天生那群人之后戒备,并向我投来求助之眼神。

  我挥挥手鼓励他∶“阿继你不要怕,要像个男子汉大丈夫,让殷百夫长确认你的状况。”

  我一方面注意殷绮玟的行动,另一方面将飞行翼收纳于背包的同时与东明一干人作短暂的寒暄交谈,不过明维兹也同样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继与殷绮玟身上。

  殷绮玟先与阿继两人对峙约盏茶时间,最后在确定他已无再发出香味后,毅然地向阿继行礼致歉。以她百夫长的身份来说,倒也是非常诚恳与慎重。接着她快步走来我身前,以军人标准礼节向我行礼说∶“殷绮玟代表领南军区的官兵,请法医师前往指导对抗铁刀甲虫之法,以免虫害继续扩大。”

  我首肯地回说∶“嗯!即使奶不提,我也有意去了解一番。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教,官兵的防护装备是否足够?人犯的防护又是如何?”我想藉由她的回答来了解军方对待人犯之态度。

  殷绮玟似乎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吞吞吐吐的说∶“官兵的装备依人数配给尚称足够,至于人犯方面……就没那么好,除了少数没有学过防身术的配发旧装备外,大多数人只能用克难的方法自保。”

  明维兹闻言,主动指着他的马车说∶“我有两车适合制作盔甲的乌犀兽皮,愿提供出来给贵军区使用。”

  殷绮玟感激地说∶“那不是明公子的聘礼吗?而且我相信土库镇也非常需要盔甲装备,再说,即使我接受,军区里也没有多余人手制作盔甲,所以我只能代表官方谢谢明公子的好意。”

  明维兹点着头表示了解,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地说∶“这倒也是,但军区等于是对抗甲虫的第一道防线,若没有抵挡住,将对土库镇民造成更大的危害。不如我先去土库镇,盔甲赶制完成以后再送过去军区。”

  殷绮玟也不再坚持,颔首同意说道∶“感谢东明的支持,我会上报军区司令,为两国的友谊更添一桩佳话。”

  明维兹向殷绮玟拱手道别∶“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动身出发。”然后又揖身向我说∶“法先生事忙,明某不敢期望您有空到土库镇,但愿法先生在赴无极门之约后,莅临东明商团,敝人将扫席以待。”

  我拱手回礼说∶“明公子客气了,若时间允许,敝人自当前往拜会。”

  颜福在临别前拉我到一旁说∶“殷绮玟承认在三个月前收过一名叫秋武军的犯人,不过送来时不但已经呈疯癫状态,而且押解的官兵说是属于军部秘密交付。据看过的人说,的确很像魔武大盗本人。另外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事后除了军部不承认有此事外,军区司令透过燕咱u酗O人士之查证,竟然也无押解官兵之资料。”

  我好奇地问∶“咦!那官兵如何处置秋武军?”

  颜福低声说∶“后来伊图军部要求暂时列管,并且请军区司令在新皇登基前,让秋武军与……车队一起押送回燕城。”

  我一时听不清楚他在说啥,又问了一次∶“什么车队?”

  好似知道我对很多事不清楚,颜福不介意地再次说明∶“运银车队。所谓屯垦区,实际上是个白银矿场,每两个月会运送一次粗炼之银碇。”

  我既不解又怀疑地道∶“秋武军应该是个重要的人物,殷绮玟怎肯透露此事让你们知道?”

  颜福细细解释他所分析出来的原因∶“我想对官兵来说,秋武军就像个烫手山芋,今日既然被我们发现那块人皮,想必知道已无法对我们隐瞒他曾经待在屯垦区的事实,不如说出来博取我们之信任,甚至要我们证明秋武军已死的消息。”

  由于颜福背对着殷绮玟,不知道她已往我们这边接近,我只好改以传音说∶“嗯!你说的有些道理。若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屯垦区里另外找人查证。”不理颜福惊讶的神情,我向他揖手道别∶“改日再好好聊聊,后会有期!”当然这是要让殷绮玟听到的话。

  殷绮玟面露焦急之色说∶“形势险恶,能否请法先生即刻动身?”

  “当然,请百夫长带路。”我说。

  殷绮玟随即领先往屯垦区疾行,我再度挥别执法队与东明商团诸人,才快步跟上殷绮玟等人。

  殷绮玟等十五名官兵之身手皆不弱,大约有空骑兵成员的六成功力,使我不得不对屯垦区的军力感到兴趣,于是我追上殷绮玟说∶“百夫长能否透露岭南军区的人员编制?以供我判断如何对付铁刀甲虫。”

  殷绮玟双眉一皱,为难的说∶“这是军事机密……”

  我不气馁的再度请教∶“因为我是完全不了解,所以只是想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请百夫长在不涉及机密的前提之下,让我有个准备即可。”

  或许认为我无

  漏之虞,殷绮玟总算卸下心防地说∶“嗯……好吧,我仅说一些大概的情况。岭南军区有三万余官兵,分布在九个据点,我是隶属于二号矿区戍卫营。本营官兵虽不足两千人,但为了要看守人犯,所以对官兵战力要求较高。”

  我分析官兵的实力应该不弱,不知不觉想衡量他们能看守多少囚犯,所以近一步追问∶“那犯人有多少?”

  “原本维持在一千人左右,不过最近调两百多人去一号矿区。幸好如此,否则甲虫所造成的伤亡会更多。”殷绮玟的口气带些庆幸。

  为了想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我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据我得到的消息,大殿下在汪海城拿下百多名海盗,并且已经发配来此。”

  殷绮玟倏然止步,手搭腰间兵器,戒备地质问我∶“咦!昨日才收到大殿下亲笔手谕,你怎么会知道此事?”顿了一下,殷绮玟阻止欲包围我的其他人说∶“等等!”接着她若有所悟地问我∶“您就是大殿下手谕中将暂时负责传递军情之空骑兵队员?”

  心想原来大殿下已经安排好空骑兵之任务,这倒方便我打入戍卫营。我不置可否地说∶“是可以这样说。”

  殷绮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执下属之身份重新见礼说∶“法少尉真是瞒得好紧呀!属下若有得罪之处,请多包涵。”其他人也依礼参见。

  我不知道空骑兵的阶级与百夫长相差多少,所以执同样的礼数相回应,并且对殷绮玟说∶“空骑兵才刚成立,我们也尚在摸索阶段,还望百夫长多多协助。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少尉?”

  殷绮玟恭敬地回答∶“大殿下手谕里有说,除队长官拜少校外,其余官阶皆是少尉,而且遇官加两级。法少尉早已用飞行翼表示出身份,属下还真是健忘。”殷绮玟讪讪的解释。

  这样说来不就像是宪兵?没想到大殿下对空骑兵如此重视。我将错就错的问∶“很抱歉!因为我之前并非是近卫团的成员,所以对军方之编制并不清楚,请问戍卫营各阶级是……?”

  “属下是上士占少尉缺,大队长是中尉,营长为少校。”对我的无知,殷绮玟不以为意,依然有问必答。我想起殷绮玟父亲之遭遇,有些同情地问∶“听闻殷大队长因公殉职,不知往上回报没?”

  殷绮玟此时才红着眼眶说∶“事发当日已经派员通报,司令也已经亲自过来,并追赠银星勋章表扬。”

  我自认不擅长安慰人,于是挥手指示众人继续出发说∶“我们去解决杀人凶手吧!以告慰奶父亲在天之灵。”

  殷绮玟一点头即迈开大步且刻意与我并肩奔驰说∶“法少尉有把握毁掉甲虫?”

  我想有必要让其安心,所以毫不保留的显示自己之能力∶“我已找到解决幼虫之法,至于成虫,因为还没碰上所以无法断言,不过至少还有自保能力。”

  往屯垦区的地势越来越高,连续奔驰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使官兵的气息也越来越粗,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在我身旁的殷绮玟自然也全程感受到我平稳的呼吸节奏,此时微喘着问我∶“能否请教法少尉一事?”

  我干脆改以步行,让众人有个休息的机会。殷绮玟摘下头盔,我看其鬓发已被汗水浸湿,主动送上黛安为我准备之手帕说∶“百夫长请讲。”

  殷绮玟接过手帕,马上笑着说∶“这手巾有女性的香水味,想必少尉已经有了红粉知己。”

  我不置可否的说∶“百夫长到底想问何事?”

  殷绮玟眼波流转,嘴角轻扬说∶“据说空骑兵是在卡里咱u言 满A不知是谁训练你们的?需要何种条件才能入选为空骑兵之一员呀?”

  我避重就轻地解释∶“呃……如果你只是想求证我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队长名字叫胡浩天。而我们的老师,很抱歉!暂时不便透露。至于空骑兵的人选,完全是由老师做主挑选,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殷绮玟闪着一双大眼,明显摆出惊讶的神情。令我以为说错了什么,忙问∶“怎么了?”

  殷绮玟惊觉自己有些失态,吞吞吐吐的解释∶“呃……我是想说需要搞得如此神秘吗?”我看她尴尬的模样,应该是言不由衷,但我自认隐瞒不少事情,所以也不便追问,只是把一切责任推给大殿下说∶“如果大殿下认为可以公布,手谕里必然会写,若无,我自当不敢提及,以免坏了大殿下之盘算。”我想殷绮玟若有不满,也无处反驳。不出我所料,殷绮玟只得自找台阶地说∶“嗯,说的也是,大殿下必有用意。”

  我看众人已休息的差不多,而且天色也已近黄昏,于是问殷绮玟∶“前途还有多远?我们要不要再赶一程?”

  “再过五公里远就有哨所驻兵,不过此处已经算是进入屯垦区之范围。既然没有紧急的哨声,我们暂时用不着急着回去。”殷绮玟右手朝其他人一挥说∶“你们先回去向营长报告,说空骑兵的法少尉来访。”

  俟众人走远后,我不禁问殷绮玟∶“我们洛u鞲ㄓ@起走?”说实在的,我不觉得有放缓速度的必要。换作是以前,我或许会认为殷绮玟是想制造独处的机会,可是早在我离开洞窟之时,即接受小仙之建议,将自己变成一个其貌不扬之少年。也就是说,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个俊字。难道她发现到我的某处破绽?

  殷绮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向法少尉打听一个人。”

  原来是自己多心了,我心情一松,连忙点头等着她接下来的问题。殷绮玟似乎费了很大的劲才说∶“胡……队长有和你一起来吗?”

  “啊!原来百夫长和胡队长是旧识。”我恍然大悟,看殷绮玟的神情应该是有关男女间感情之问题。

  虽不知胡浩天有什么样的过去,但在我与他接触的时间里,我所感受到的都是胡浩天对公主之真诚与真情,而那也是我暗中埙uㄔL的主因。如今蹦出个殷绮玟,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我说∶“嗯……除了我以外,其余人都肩负四公主之安全,由卡里城一路护送回燕城,当然队长也随侍在侧。若我预估的没错,现在应该离燕城不远。”我先透露一些不重要的细节,想静观殷绮玟会有何反应。

  殷绮玟俏脸一红道∶“他……近况还好吧?”

  我神情凝重,以严肃的语气问着∶“冒犯之处请见谅,我可否先知道你们的关系?”

  或许感受到我强大的气势,殷绮玟收起小女儿心态,改以面对长官的方式,原地立正回答我∶“属下曾经是近卫团预备营之队员,而队长那时是我的直属训练官。”

  我走到她面前,有些不高兴地问∶“难道你们曾经交往过?枉费我一心想帮助胡浩天,看来回去要好好教训这小子。”一时气愤,我不觉将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殷绮玟将双手掩着几乎合不拢的嘴,神情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逾越当空骑兵队员之态度,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地继续指示∶“奶把话说清楚,不可有所隐瞒。若有委屈,我必定为奶找回公道。”

  殷绮玟心急地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队长始终没注意过我。两年前他回团本部任正职小队长,而我也随父亲转调这里。我在辞行的那一天才向队长吐露心意,队长当时马上拒绝,并说我资质不错但年纪太轻,应该在外面闯荡一番。”殷绮玟的语气越来越平静,到最后似乎只是在呈述他人的事∶“我认为队长是指我的个性太过天真与骄纵,所以这两年我不断自我要求,才能靠自己的实力挣得百夫长之职位。或许我应该感激胡队长,要不是他,我不可能获得今日之职位。”

  像是回忆,殷绮玟停顿数息后说∶“现在想起来,胡队长就像个稳重的大哥哥般,令我有安全的感觉。”

  我吁口气说∶“若是这样,那倒还好,因为据我所知,胡队长已经有心仪的对象。”殷绮玟的心情似有波动,但又随即平静下来说∶“希望胡队长能有个美满的姻缘。”

  我摇摇头有些担心地说∶“没那么简单,说实在话,如果半年内没有结果,我会劝他放弃,毕竟那是条坎坷的情路呀!”话虽这么说,我可不会要殷绮玟等他,毕竟胡浩天也要有意愿,而且我如果这样建议,等于明白告诉殷绮玟,她只能排在第二顺位。这对她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事。

  殷绮玟也是过来人,她只淡淡地道∶“我懂。”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殷绮玟突然以更恭敬的态度说∶“法少尉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您若非是他的上司,绝不可能以刚才的态度斥责胡队长。”

  我觉得已经无法隐瞒,但又不想说得太明白,只好说∶“嗯……胡浩天算是我的学生。”

  殷绮玟的震惊不下于刚才,呐呐地问∶“前辈是使用易容术吗?不然怎会看起来如此年轻……”随即又臻首连摇说∶“若会易容术,洛u鞲ㄖ

  灾v变得好看些?”

  我笑说∶“这奶不需要知道太多,既然之前已把我当成是法少尉,我们干脆将错就错。”我迈开脚步,就想继续前进。

  殷绮玟张手阻挡在我身前说∶“可是这样等于是要欺瞒我的上司,况且我也不能确定前辈的身份,这对身负军职的我来说,绝对是个严重的缺失。”

  我有些气她的不识大体,却又不能说她无理,于是无奈地道∶“不然奶的意思想怎样?”

  殷绮玟横了心,义正严词的表示∶“除非前辈说出身份,而且可以拿出证明,否则我宁死也不能让前辈进入屯垦区。”

  “即使我真的可以解决甲虫的危害,奶依然会阻挡我?”我倒想看看她的决心有多大。

  殷绮玟面不改色地说∶“若前辈是敌人,我相信将比甲虫带来更大的危险。”

  我故意将护体气劲发出三米之外,使得殷绮玟连连被我推离跌坐在地,而且我还以邪恶的声音对她说∶“嘿嘿……就算如此,奶以为真的有能力挡住我?”

  殷绮玟往后一个翻滚,起身时已拔出长剑,脚踏前后双膝微屈,右手横剑向外,快速划着小圆圈,一团气旋慢慢变成风暴。这才怒目的对我说∶“是的,这是我必须负的责任。”

  “哈哈……孺子可教也。”我在身上掏出一枚银翼徽章,以指甲在背后刻上蓝字,并丢给她说∶“这个给奶,从今以后,奶也是空骑兵成员之一,代号蓝羽。目前其他人的代号是清一号至清二十一号。”我想以蓝字来与原队员的清字作区分。

  似乎大殿下的手谕中有载明,看清手中的徽章后,殷绮玟喜孜孜的收起兵器,随后恭敬地问我∶“那前辈究竟是谁?”

  我朝脸上一抹,恢复原本面貌说∶“金氏学院院长金法蓝。”

  或许金氏学院的名号并未传到此处,殷绮玟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发呆,随即娇妍一红,低头说∶“属下该称呼您院长或老师?”

  我从背包里取出飞行翼,交给她后说∶“暂时还是叫我法少尉,这几天我会找时间教奶,待奶学会飞行翼之操作后,可以带着徽章直接找胡队长报到。”

  殷绮玟拿着飞行翼却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又交还我说∶“请老师先帮我保管吧。”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远处已响起凄厉的哨声,由远而近……

  ~第六集预告∶~

  凄厉的哨声,受袭的警讯,是敌人还是铁刀甲虫?看金法蓝如何见招拆招,化解危机。铁刀甲虫危害的消息已散播全伊图国,当三殿下带领官兵押解海盗抵达时,屈佩莹与安莉雅也赫然在列。

  为了复仇,神秘人物因三殿下的到来而现身,众人也因此了解甲虫之祸的起因。为解官兵之围,金法蓝错失逮捕神秘人之契机,等返回时才知屈佩莹以身喂虎,将多数甲虫引进矿坑,继而封闭矿坑入口。她将是生是死?

  请继续期待《创神志》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