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用口罩防护,但戴上以后呼吸会不太顺畅,连带影响闪避的速度,所以哨兵最害怕同时遇上幼虫与成虫的袭击。”殷绮玟也探头注意起哨兵的动作,看来心情已经有些平静。
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走到洞口说∶“嗯……我去帮助他们,奶还是去找地方掩蔽比较好。”
殷绮玟连忙撑起身体来到我旁边,仰头对着我说∶“走坑道下去会花很多时间,用飞的又怕遇上刚才的情况,可否请老师再带我一程?”
我二话不说,心念一起,便拉着殷绮玟的手就往外纵。一股强烈的风由下方吹起,撑着我们两人缓慢落地。“难道奶忘了昨晚教奶的风系魔法咒语?”留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飞往城墙。
当我飞上南边城墙时,底下的官兵也开始慌乱,原来东方那团铁刀甲虫已经舞着翅膀往营区接近,所以后面的人开始往前推挤。“警戒!”史考克大喊着,他与五个士兵位于队伍的后方,皆拿起圆盾拔出兵器面向来袭的铁刀甲虫。我面前的一位士兵也好心地提醒我∶“没有防护的人赶快去避难。”并且不时回头注意我的情况,在发现我无意躲藏后,又心急地分开一个缺口道∶“来不及了,中间位置让给你,加入我们吧。”
我笑着说∶“我应该可以应付的。”为了让他知道我有自保能力,我还在手上运起两颗火球,心里则想着甲虫的弱点应该在翅膀。
“快往外放!”那士兵大吼着,并以责备的口气说∶“它们不仅不怕火,而且会被火球吸引,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呀?”
他话说的没错,那两团火球似乎像个明灯,整群铁刀甲虫一下子得到指引,纷纷朝营区逼近。我连忙将火球合而为一,往铁刀甲虫的方向推送出去。或许我是过于心急,火球以超乎预期的速度急射而出。当火球触及铁刀甲虫群时,甲虫迅速将翅膀收回壳内。
轰″的一个声响,铁刀甲虫变成无数细小的火苗向下散落,而没被击中的铁刀甲虫,纷纷追着火苗向下窜。
先前对我大吼的士兵喃喃地说∶“那……那……是火球魔法?”
他旁边的士兵推了他一把说∶“喂!醒醒吧,先别管是什么法术,看那样子铁刀甲虫还是死不了的。”掉落林子里的铁刀甲虫果真又慢慢往上聚集,但是这次竟然分坐两群,其中比较大的一群朝北方远离,另一群则停留原地盘旋片刻后,才又往营区接近。还好营区里面已经净空,只剩下我和十五名哨兵分成三个小防守圈。
虽说是小群的,但等到铁刀甲虫临空时所带来的气势,依然震撼人心。尤其低沉的拍翅声,嗡嗡不绝于耳,反而只能靠视觉来判断虫儿位置,也就是说,每个人的后方都必须仰赖他人守护。而在同时间,营里也传出三个魔法师分别咏唱魔法,三个坑道随即由三道石壁封死。
锵--锵--东墙上的士兵首当其冲,塔盾上接连弹出五个火花。仅仅两秒钟左右,急速飞驰之铁刀甲虫有如百位大联盟投手的快速指叉球,不断冲撞我身前士兵的盾牌,甚至使持盾者失去重心,幸好后面之人以背顶住,否则势必仰身而倒。其中一只弹飞的铁刀甲虫,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直往我的头上飞来。我运起护体神功,伸手虚空一抓,马上感觉手中的铁刀甲虫还有活动能力,但铁刀甲虫似乎也受到重创,虚弱地挣扎反抗。本想彻底观察铁刀甲虫的构造,不过东墙上接连三声惨叫已不容许我如此做,而且我身前这群士兵也是险象环生。
“坚石术!”我依照其他魔法师的做法,用石壁挡在士兵面前。
噗-噗-噗-大约只有十数只撞上来,但其冲势竟都穿透尺余厚的石壁,还好透壁而出的铁刀甲虫已无活动能力,皆被众人以兵器在中段斩断。我趁机端详手中的铁刀甲虫,体大如棒球,通体墨黑,长像如独角仙,但头顶的角为圆刃状。我试着扳动刃角,发现其有如金属般坚韧,而且身体的强度也不差。正当我注意手中的铁刀甲虫,前头面对我的士兵对我大喊着∶“注意你后面……”
当然是指铁刀甲虫折返了,我心念一起,身后马上又冒出一堵墙。虽说又解决十数只的铁刀甲虫,但对整个局势并没有帮助,相对的阻绝了我大部分的视线。而且是当我听到别处又传来惨叫声之后,始让我省悟。
“坚石术的结构太过松散,或许加上金属补强会比较好。然后造个石室,将这些人围起来。”我正如此想着,小仙便在我耳边提意见说∶“主人,洛u鞲ㄔ 膜 N?”
我解释说∶“我最近才发现风行术加上偷天术以后,其所耗用晶石的能量,几乎也是正常的三百倍。所以除非万不得已,还是尽量少用。”
“可是主人如果再施展更强大的魔法,不是又违背了主人想要隐藏实力的初衷?若由偷天术找出对抗铁刀甲虫的方法,再将方法教给所有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小仙快速传达她的想法给我。
“小仙说的有理,我试试看。”几乎没有考虑的余地,我马上依小仙的建议施出偷天术。
刹那间,除了铁刀甲虫还可看出缓慢移动外,周遭的一切仿佛是静止的。小仙不忘提点我∶“主人先试初级魔法,接着再试武功和兵器,看哪一种比较有效。”
我除了还不会金与木系的攻击魔法外,其余五种魔法都试了两三次。结果发现雷魔法的杀伤力最大,但击中率却最低。反之,冰球虽然对铁刀甲虫无法造成伤害,但却可将其包覆,让铁刀甲虫暂时失去攻击力。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除了我以外,有谁可以将飞行中的铁刀甲虫冰冻起来?所以寄望大家用魔法对付铁刀甲虫是不可能的。接着我改用武功攻击,因为偷天术等于是高速移动,当我改用物理性攻击,也就是掌指内力等功夫时,其所孕育的能量几乎无坚不摧,所以当指力一接触到铁刀甲虫,有如戳破纸张般容易。但我也马上了解到,这个试验结果也是无用的,毕竟在场之人不可能有我这般强大的力量。
小仙也看出问题所在,转而另外提议∶“既然无法进攻,至少要试出如何防守。他们现在所用的盾牌太重,不仅抵挡的范围有限,而且影响速度甚钜。嗯……主人有没有想过防弹背心?”
“防弹背心……有了,我想到一个好方法。所谓抵挡,不仅只有硬碰硬一途。就像汽车受撞击时,车体会溃缩以减低乘客伤害的原理,其关键就在于如何缓冲外力。当士兵以铁盾抵挡铁刀甲虫时,双方所承受的撞击力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受箭矢攻击时,以木盾抵挡会比铁盾来的轻松。因为木盾除了轻以外,软质的特性会减缓冲力,而且还会让箭矢卡在盾上。”我兴奋地说。
“所以主人要让大家改用木盾?”
我笑着解释∶“不是,我们用木棒,就当作是打棒球吧。”
我先飞进树林里,拔起一株尺余粗的小树,并且拿来挡在铁刀甲虫前面,并观察其撞击后的反应。不出我所料,铁刀甲虫一头栽进小树,只露出半节后脚,而且嵌入树木以后,其六足都被束缚住,无法脱困。我又以另一只甲虫试验,并故意歪着一边,就像擦棒球一般,结果当甲虫的圆刃卡进木头后,其身体的冲力继续向前,最后硬生生的拉断成两截。
“哈哈……最有效的竟然就是木棒。”如此结果当然令我高兴。我先扫除附近的甲虫,随后将手中的小树削成六支粗木棒,放在前面士兵的脚边,这才收起偷天术。
“拿起地上的木棒,学我怎么对付甲虫。”我对五个士兵吼着,然后越过他们往东墙前进。
我不管五个人是何种反应,等我手中的木棒毁掉三只来袭甲虫时, 锵-锵--″身后已经陆续传来丢弃兵器的声音。
笃″的一声,后面的士兵兴奋大叫∶“哇……真的有效耶!”“看你们往哪里跑。”“真是受了一肚子鸟气。”
我回头对那五个士兵说∶“可以的话,去和别组人合作。持盾者蹲于外护下盘,持棍者立于内尽情发挥。”当然我是要他们和西墙上那组士兵合作。
甲虫在东墙上的攻势最为猛烈,当我到到达时,五个士兵皆已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每波都有数十只来袭,光靠我一只木棒实在难以应付。小仙连忙又提醒我说∶“既然对付甲虫要以柔克刚,主人可以用土石流试试看。”
对呀!子弹射入水中也只不过两三米深即失去杀伤力,甲虫体积大,所受的阻力必定更大。为了印证我心中所想,我以水球迎向甲虫,虽然无法对甲虫造成伤害,但其速度也减低甚多,甚至一穿出水球即往下掉落。我趁其欲展翅加速时,给它一棒了结。
“圣水结界!”话语一落,我与五位士兵已经身处空心水球之中。所谓圣水结界,就是我在水球里加入冰块,让其与土石流有相同的作用,而且又不会阻断我的视线。看着甲虫不断陷入漩涡水球,让我心中放下一大石。
水球里的士兵们,纷纷让手中的器械掉落,对周围之景像诧目结舌,远处的杀声似乎已经不关他们的事。
我对士兵说∶“若不介意,我想要再引一些甲虫过来。”
事实上他们反对也没用,因为我已经在手中运出一颗火球,希望能将甲虫一网打尽。可是这次的火球似乎失去效用,西墙那群人依旧受到不断的攻击。“原来不是光的吸引,想必除了香味以外,成虫像幼虫一般,对二氧化碳有偏好。”我喃喃地说。
“看来的确是如此,主人有没有发现,原本在我们这边的甲虫,也朝那群人过去了。”小仙忧心地说。
我看着还在发呆的士兵,有些为难地问小仙∶“怎么办?我好像表现得太突出了,违背刚才的本意。”
小仙没有回答,反而问我∶“对主人来说,救人重要还是隐藏身份重要?”
嗯……是呀!我好像本末倒置了。打开心中的结后,现在一心只以救人为要,于是水球中的甲虫,一一被我以木棒解决。我将嵌满甲虫的木棒交给发愣中的士兵后,才收起圣水结界,飞身前往西墙战场。只见西墙上的士兵有攻有守,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配合,十个人已逐渐培养出默契。本想让他们多多练习,不过有一支木棒已经不堪负荷,再下去肯定会见血。
就在我即将出手之际,甲虫突然如听到命令一般,霎时全都往上窜升,在空中缓慢盘旋两圈之后,整群改往东南方飞去。“哟嘿--我们打败铁刀棉!”十个人高声大吼大叫的,夹杂着骄傲与兴奋。
小仙可没有如此乐观,她猜测地对我说∶“会不会是发现其他目标?”
我对小仙说∶“除了高浓度的废气,也有可能是幼虫所发出的引香。”我联想到阿继的状况。不过我也不想扫众人的兴,所以也当面称赞那十个哨兵∶“你们配合的很好,成功击退铁刀甲虫,肯定是件不小的功劳。但记得将你们的经验提出来与其他人交流,尤其要多准备一些木棒,以备不时之需。”
拿着木棒的一位哨兵道∶“托您的福,我们才能顶过这次。对于这些甲虫,不知先生有何解决之法?”说着举起他手中的木棒,上面嵌着不少甲虫,甚至有的坑洞重复被撞击,导致前只甲虫肚破肠流,渗出绿色黏稠液体,刚好与众人身上的血迹形成强烈对比。
想起刚才那边也有几个人受伤,我挥手要眼前众人随我走,并解释着∶“暂且搁着,你们跟着来,我先为大家疗伤。”
由于有皮甲保护,伤者的情况并非很严重,除了少部份人的脚有刀伤外,大部分都是撞伤淤青。当然以我的医术而言,是两三下就解决的事。等我处理妥当,一位士兵突然道∶“啊……我们看到入了神,都忘了要吹解除讯号。”说着就拿起哨子,吹了一声长音。
坑道外的石壁魔法瞬间解除,出来的官兵都小心谨慎地观察四周,深怕还有潜在的危险出现。看了这种景象,我交代众人说∶“木棒拿去给史考克营长看,一来是让你们有领功的机会,二来是大家可以集思广益,共同找出消灭甲虫之方法。还有,这个功劳对我来说并没有用,所以我刚才的所作所为,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万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我想这么好的事,应该没有人会反对才是。
果真众人对视几眼后,都没有人提出异议,结果由持着木棒的六人为代表,去向营长领功。我也跟着六人后面,去了解营长会作如何的处置。听毕哨兵的报告之后,史考克营长开怀大笑说∶“哈哈……这次你们真的立了大功。不但破解铁刀甲虫的攻势,而且也让我们得以知道,以后如果碰到铁刀甲虫的攻击时,只要躲进密林里,应该就可以避过大部分的危险。”
我不禁插口说∶“绝不可大意,据我所知,铁甲幼虫也是非常难缠的家伙,最好随时随地戴上口罩,以免遭到不测。”
“这个我清楚,我会派人将防御的方法通报给军区司令。想到就做,来人啊……”史考克向后吆喝一声,两个侍从官随即疾奔而至。而殷绮玟也跟着他们前来,并不时对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经过一番指示后,两个侍从官一刻也不停留地往营区外奔驰。此时殷绮玟也对我提议说∶“我们也同时出发去土库镇吧。”
我赞同地说∶“也好,我们也应该把刚才对付甲虫的方法让土库镇民知晓。”我又向史考克辞行道∶“若无意外,今日必可返回。有了书面证明,加上又找到对付甲虫的方法,我想军部应该不会苛责才是。”
史考克有些宽慰道∶“最好是如此了,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法少尉跑一趟。”
我仅笑着点头回应,接着我对殷绮玟眨眼说∶“我先送奶上去,奶只管认明方向,不用理我是否可以追上。”当然这话只是要说给其他人听的。
殷绮玟回我一个眼神表示了解,并且展开飞行翼准备着。我随即咏唱狂风咒语,聚集起强烈的风势,将殷绮玟带向百米的空中。在确认殷绮玟已能掌控飞行翼后,我才由城门飞奔而出。当我一脱离哨兵的视线,马上运起风行术追上殷绮玟。看她专注的神情,我也不便打扰,只是与之并排飞行,给予她一份受到保护的安全感。
因为土库镇的地势比营区还低,等于我们是一路滑降,但基于初学者必然会有的谨慎态度,殷绮玟以曲折的飞行路线缓缓降低高度,所以等我们看到土库镇时,大约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我要殷绮玟在镇外降落,然后以步行进入镇内,以省去围观民众的指指点点。我不知道明维兹落脚何处,殷绮玟一样对土库镇很陌生,只好一路向人打听执法队所在位置。还好途中遇上闻讯前来的李天生,将我们直接带到上宾旅馆,原来明维兹也是下榻此处,正准备着后天的迎娶事宜。
“法先生别来无恙,今日有空前来,想必已经想出对策来应付铁刀甲虫。”明维兹热情相待,且不忘问及甲虫之事。颜福则招呼着殷绮玟,等众人落座之后,颜福才惊觉前面之人的身份说∶“咦……奶是殷百夫长?”
“我已经卸下百夫长之职,今日前来拜访,实因有事相求。”殷绮玟起身向明维兹行个礼。
“好说,好说。”明维兹拱手回礼道∶“冲着法先生之面,只要不超出明某能力范围,自当全力埙uㄐC”
“还是我来说明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将所知的事情提出来,伴着殷绮玟的些许补充,终于将我们的来意说清楚。
明维兹听完马上同意地说∶“没问题。我马上请颜福写张证词,若有必要,我也愿意出面。至于执法队那边,只要请李天生盖印画押就好了。”
“感谢了,这样至少能保住营长的官位。”殷绮玟庆幸地说。
“请两位在此稍候。”颜福起身客气一番,马上去取来纸笔,当场书写证词。明维兹则在此时对殷绮玟说∶“容明某请教殷小姐一事。”
殷绮玟答道∶“名公子请说,小女子知无不言。”
“铁刀甲虫本是以吃腐肉维生,如今发展成猎食活体动物,有否可能是因为人类开垦原始林木,致使生态失去平衡的缘故?”明维兹面容严肃,显然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嗯……”殷绮玟低头沉吟许久,整理好思绪后才说∶“据我所知,屯垦区已有数十年的历史,但在我从军的这两年并没有大规模砍伐林木。而铁刀甲虫最早开始攻击人的时间,大约是在半个月前,这两者之间似乎关联不大。不过,我并不排除整起事件,有可能是人洛u]素所造成的。”
我尝试用已知的资讯来分析∶“有可能是生物习性改变了。在林木茂盛的地区,铁刀甲虫无法发挥速度的优势,所以只能吃腐肉,同时也因腐肉的多寡而影响其繁殖的数量。”突然间,我想到其中关键,不禁右手往木桌一拍说∶“啊……我明白了!”但桌子也应声被我击破一个掌印,而对面的颜福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影响,手中的笔刺破纸张,甚至插在木桌上,等于又要重新书写。
看我一脸歉意,颜福呐呐地说∶“这……那……没关系,请法先生继续讲下去。”
我又向众人道过歉后才说∶“铁刀甲虫并非是喜欢吃腐肉的,或许应该说是捕猎方式不同。我的判断是,由幼虫先入侵生物的呼吸道,让生物失去闪躲的能力后,才发出引香通知成虫攻击,一般人也因此误以为甲虫只吃不能动的生物。不过,那只入侵的幼虫可能就此牺牲,因洛u坑
涟 b太过于猛烈。”
殷绮玟接着猜测地说∶“所以当铁刀甲虫发现空旷地区也有生物以后,它们可以不需要幼虫的协助,而自行捕猎。”
“由幼虫担任猎食的要角?还真是非常奇特的生物呀!不过依照这个说法来看,一切倒也显得合情合理。”明维兹点头道。
颜福也跟着点头,等明维兹话语一停,马上接着说∶“我想应该让镇民知道这些讯息,要他们尽量不要在空旷处逗留。公子你认洛u钓S有需要建议大家在镇里立一些木桩?”
明维兹摇头反问∶“再去砍树?那岂不又增加空旷的地区?”
我做个简单的结论说∶“不需要如此反应过度,我想只要大家知道如何防备就足够了。倒是幼虫方面,那也不是多立障碍物就可解决的,记得告诉大家要随时戴上口罩。”其实小仙已经给了我不少意见,差的只是需要去做些试验,以验证是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