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遭遇让希薇公主颇洛uエA加上对杭丝欣的遇害感觉非常内疚,所以在我为其疗伤的过程中,希薇公主慨然向我说明她所知的一切,并解释她们先前的遭遇。原来事情牵扯上我完全陌生的阿莫洲¨¨
阿莫洲,中央大陆以西偏北,距离塔伦国仅八百海里,但因两大陆间有强烈海流,一般船只难以顺利通行。阿莫洲分黑白两帝国,白帝国据东,军力与塔伦国相当,其触手遍及中央大陆,但是除塔伦国王室以外却少有人知晓。黑帝国据西南,因高山地势之屏障,几为封闭之国。
喀堤原为阿莫洲人,白帝国助喀堤举事成立塔伦国后,虽称不上成了白帝国之傀儡政权,但政局依旧受白帝国所左右,其影响所及,甚至使军情局因而分裂为鹰、鸽两派,而韩鹰即为鹰派的代表人物。
但是在今日以前,希薇公主还不认洛u灾v会被鹰派人士当作牺牲品,成为塔伦国开战的藉口。所以当韩鹰在卧瓦城找上她们一行人时,希薇公主听信其言,以为韩鹰与当今的乌信城城卫是莫逆之交,可以安排返国事宜,至此一路步向陷阱而不自知。事实上韩鹰的确与田中川池有些交情,因为当初就是因他的撮合,才开始与安琪秀女(镇西将军的千金)交往。只是田中川池并不知道,后来韩鹰也将安琪秀女引荐给伊图明光,导致安琪秀女移情别恋。
希薇公主表示这些事情的原委都曾回报塔伦国,只是她不知韩鹰究竟有何用意。
“公主知道韩鹰还有其他身分吗?”我怀疑地问。
希薇公主道:“我只知他曾经隐身朝阳畜业,藉以注意燕城的局势。”见其表情不似假话。
“看来贵国也被蒙卝了。”我低声喃喃道:“秋武军竟然有如此紧密的布局,难道只是为了复仇?”
希薇公主有些吃惊地说:“魔宝大盗秋武军?这件事和他有何关联?”
我慎重地说:“韩鹰其实是女儿身,其真名为左涵锳,曾经化身为塔伦国的近卫团团长费尼曼。她不但是秋武军的三徒之一,同时也是伊图明光的师妹。”我考虑许久后,基于防范秋武军会有更恶毒的诡计,必须将事情说清楚,甚至要昭告天下,所以我的话也透过结界,让周遭旁人听及,霎时间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伊图明光竟然拜魔宝大盗为师?”比较起来,希薇公主显然对韩鹰的身分没有兴趣。
虽然还没有确实的计画,但我总觉得袭采姬还有利用的价值,最主要是我认洛uo尚未犯过重大恶行,所以我有些保留地说:“因为秋武军才是伊图明光的生父,其中的错中复杂可见一般。至于他的另一女徒,目前也于伊图云清身侧,不过因某种缘故,我暂时要隐瞒其身分。”此话一出,更让外界一阵骚动。
只不过接连受卝的希薇公主,在冷静之后,也不免也开始质疑起我话中的真实性。“此等重大秘密,阁下从何得知?不会是编造来诳我吧?”希薇公主问道。
我正色地解释:“请公主自己冷静分析,撇开两国目前的敌对关系,左涵锳可以说是奶我双方共同的敌人,敝人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说谎。”
希薇公主至此沉默不语,直到整个疗伤过程结束后,才出声向我道谢。在我撤除水结界的同时,刚好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井泽,有没有截住韩鹰?”原来田中少校也在此时转醒。
井泽伸恭谨回禀道:“属下十分汗颜,因为我们初以为房内之人就是刺客,直到听院长的解释后,才知目标错误。不过属下已在第一时间下令二级警戒,至今尚未有警哨声传来,想必左涵锳应该还在城内。”
田中川池原本不以为意,直到井泽伸又将从我处听到的,左涵锳之真正身分后,这才感觉事态饣重,下令关闭所有城门。井泽伸得令,连忙唤进屋外五名士兵,分别给予一道紧急命令,接获命令的其中两位马上急奔而出,而田中城卫此时才抽空注意起希薇公主与我。
由于先前的事件已使屋内桌椅残破不全,田中川池首先将希薇公主迎至屋内仅剩的一张太师椅,并以礼相见,道:“公主无恙,实乃两国人民之福。”
我估计田中川池的年岁并未到三十,微微卷曲的金发,有棱有角的脸庞,再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上衣还沾着血迹,却反而显得格外英俊挺拔。
公主向我点头致意说:“这要感谢金先生及时伸出援手,让那贱人的奸计无法得逞。”
田中川池身为乌信城最高指挥官,说是年少得志并不为过。事实上,他的确展露出一股傲气,即使希薇公主也在现场。或许是见我的年纪比他小,田中川池仅注视着我,没有出声的意思,大概是等着我先向其见礼吧。可是想起杭丝欣死因的我,并没有这个打算,反而转身问基泰说:“裘娜回来没?我想去祭拜二凤。”
基泰躬身答道:“裘少尉准备将杭小姐送回燕城,要不要我前去截住她?”
“燕城?也好,我们也一起回去燕城吧。”说着就转回身子,作势准备向希薇公主辞行。
露出不悦的神情,田中川池勉强向我一揖,道:“敢问阁下是¨¨?”我想要不是基泰恭谨的态度,说不定他还不愿先开口咧。
我淡淡地回礼道:“敝人只是乌信城过客。”
或许看出气氛有些僵硬,也可能怕我离开后对其安全有威胁,希薇公主热心地介绍我的名字,使得田中川池不得不重新打量我。“金法蓝?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本座田中川池,乃乌信城城卫。”田中川池傲然地说。
我故意望向他身上的血迹,冷冷地说:“官爷风度翩翩,金某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我的态度令田中川池有些恼怒,近身指责我道:“即使不提身分,好歹本人也虚长几岁,阁下何必如此出言挖苦?”
希薇公主连忙出面缓颊:“金先生痛失好友,因而心情不佳,城卫可要多担代些。”
井泽伸丢下其他三名士兵也赶来关切,一方面向我陪不是,另方面拉走城卫,并婉转地向他说明我的来历。
田中川池语带惊讶,低声对井泽伸嘀咕着:“他就是那个与陛下关系密切的什么学院院长?”虽然声音细微,还是逃不过我的耳朵。
井泽伸也是细声回应:“属下不是很清楚金院长与陛下的关系,只知空骑兵是由他一手训练而成。不过请城卫想想陛下对空骑兵颁布的遇官加级命令,再加上四公主与黛安郡主都是他的门生,皇室对其重视的程度不言可谕。说起来,刚才希薇公主的伤比城卫饣重许多,如今看其像个没事的人般,更让属下相信金院长之盛名得来不虚。”
“本座明明听过其名,却万万没想到就是他。”田中川池以拳击掌,懊恼不已地叹道:“唉¨¨谁能想到这等人物竟会如此年轻?”
井泽伸轻拍其肩打气道:“呵呵¨¨城卫忘了自己也是年少有成啊。”
受到井泽伸的赞扬,田中川池闪过一丝志得意满的神情,继而堆起笑容,再度向我行礼说:“欢迎院长莅临本城,先前怠慢之处尚乞见谅。至于贵友因公殉职之事,本座必会上报军部褒扬,并举行隆重之告别仪式。”
既然他已改变态度,我也不便冷漠以对,再且又想起乌信城的局势以及希薇公主的处境,于是摇头说:“免了,杭丝欣已非属近卫团成员,会保护公主也是基于我¨¨恩师之请。还有,希薇公主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由于事关机密,能否请城卫暂时封锁消息?”
“恐怕来不及了!为了让奸计得逞,左涵锳肯定会大肆宣扬本宫死在此城。”希薇公主抢着发表意见,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
井泽伸不解地问:“公主出面说明不就得了?”
“唉¨¨有困难。”希薇公主叹着气,不知要如何解释。
仔细想想,伊图云清或许认定希薇公主死在燕城,再加上塔伦国的确参与刺杀行动,两国之间早就呈一触即发的状态。如果希薇公主现身乌信城,表面上可以暂时稳住局势,暗地里却难以遏阻双方抢人之角力战。
几经思考后,我向田中川池说:“为了两国的百姓着想,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请城卫修书一封,说乌信城将派遣官兵护送希薇公主回塔伦国。一来可以化解左涵锳的计谋,二来也可以表现出我方的善意。”
“抱歉,无法照办!”田中川池正色地说:“除非陛下有旨意放行,因为本座之前有收到来自燕城的消息,说希薇公主的使节团也参与刺杀行动。老实说,要不是看在院长的面子上,此时希薇公主主从应该是乌信城的囚¨¨的客人,以等候陛下发落。”
或许左涵锳的事件让井泽伸另有看法,以致他语带保留地问希薇公主:“公主是否能告知宫廷刺杀事件的实情?说出来或许还有转圜馀地。”
田中川池绷着脸,不以为然道:“井泽,你怎可擅作主张?再怎么说也要等陛下裁决啊。”
井泽伸闪着睿智的眼光解释道:“陛下并没有下旨捉拿公主等人,所以属下认为另有隐情。”
樱唇欲开又合,希薇公主表现出不知如何解说的神情。于是我主动出面解围道:“事关宫廷丑闻,知者有可能因此影响仕途,甚至惹来杀身之祸,阁下真的想听吗?”
田中川池不解道:“听院长之语是知道实情,难道就不怕杀头?”
我发出强大的自信说:“与战争所引起的生灵涂炭,敝人之命显得微不足道。话说回来,想取我命者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若非顾忌受我牵连之人,我倒想看看伊图云清能奈我何?”
田中川池与井泽伸皆露出震惊的神情,久久无法言语。我身后的基泰率先打破寂静:“自从看见院长对待灵犬与豹猫的方式,所有空骑兵的成员即可感觉万物在院长眼里皆属平等,所以我们都相信院长的为人,即使需要因此与陛下对抗,属下相信我们全队皆会与院长站在同一阵线。”
毕竟这是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思维,田中川池忍不住发怒道:“你们竟然会想要背叛?”要不是井泽伸拉着他,说不定已经拔出兵器。
我既然直呼伊图云清之名,即有豁出去的打算,所以不在意地反问:“背叛谁?”
田中川池气愤难平地说:“哼,明知故问。”
我晒然一笑:“在我眼里,人仅有善恶而无阶级之分,敝人既不曾亦不会效忠伊图云清,又何来背叛之说?”
“在下请院长说个清楚,据闻陛下非常倚重院长,如今洛u|有如此大的转变?”井泽伸老成持重,虽是质问,态度依旧恭谨。
“真正关键就是希薇公主,甚至也包括雪公主在内。”我转而向希薇公主说:“虽然对您而言有些过意不去,但敝人还是必须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好让他们做个评断。”
希薇公主脸颊嫣红地说:“若能防止两国人民受苦,本宫甚至可以牺牲性命。”
井泽伸听得有些动容,连忙伸手示意暂停,接着对还留在屋内等候命令的三名士兵说:“先前所听之事,不准漏只字片语,否则以漏军机议处。现在退出屋外戒备,闲杂人等一概不准接近。”
我也吩咐基泰说:“庭院围墙外有八个人,其中有两个应该是高级军官,你去请他们进来。”
基泰丝毫不怀疑我的判断能力,马上由窗台窜出。不多久,基泰引领一对中年男女军官绕由房门进入,。
“红、白二旗旗长!”井泽伸惊奇地望着我说:“视力未及之处也能了若指掌,院长真是令人钦佩。敢问院长如何得知他们的军官身分?”
田中川池不服气地说:“没啥奇怪的,只因为靴底的落足声不同。”
井泽伸叹服道:“军官的靴底只不过多一层软垫,常人根本不会去注意这等细微之处,更何况有近百米的距离。”
我可不是要炫耀自己的灵识范围,所以轻描淡写地说:“敝人只是刚好听见士兵的谈话声。”
两名军官此时才上前参见城卫,井泽伸则介绍房里众人,两位军官也分别向希薇公主和我见礼。
男的掌红旗,名为路易,年近五十,黝黑高瘦,厚唇卷发,分明与非洲人无异。女的掌白旗,芳名普拉玛,年约三十,盘起棕发的白种人,长相平平,眉心一颗小黑痣为其特征。从元素能量观之,两者应该都有一套武学吐纳术,只是尚未成气候,分别只到井泽伸的五成及三成功力。
我首先代表公主发言:“由于事关乌信城军民的安危,所以希薇公主愿意不计较个人名节,公布她从燕城受辱,一直到逃至此地所历经的种种事件,并愿意接受各位的公评。”
希薇公主在女武士戒护下,走至我身边面对众人道:“本宫这条命不仅是院长所救,院长的好友也因本宫而牺牲,可以说是欠了两条命,现在本宫实在不愿再拾人恩惠。”顿了一下,希薇公主接着说:“只是本宫也不想死的不清不白,若不说出事实真相,将对死去的杭小姐无法交代。所以请各位耐着性子听本宫说这个故事¨¨”
希薇公主足足花了一小时叙述,而且大部分都是我已知的事,我则在中间补述四公主择正义弃亲情的伟大情操,以及胡浩天因荐言而受箭伤的经过。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希薇公主作个结语即静静等着众人回应。
我紧接在公主之后率先表明自己立场:“个人目前想要将希薇公主安全地送回塔伦国,以避免两国因公主之故而开启战端,即使会与伊图皇室决裂,本人也在所不辞。”
田中川池的眼神变换不定,最后总算开口问道:“公主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词,我们要如何去证实整起事件的真实性?”
井泽伸没有发表意见,反而先问起田中川池:“城卫知道府里有地道吗?”
田中川池仅摇头回应。另方面,红旗长路易则提醒白旗长普拉玛关防漏洞的饣重性。
“还好左涵锳不是带着大军从地道攻进来。”井泽伸继而向希薇公主说:“没想到塔伦国内部也是黑幕重重,甚至于要谋害公主的性命。”
或许同为女人,比较能体会希薇公主的心情,白旗长普拉玛才会释出善意地问希薇公主:“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
基泰低声问我:“塔伦国是否想藉故开启战事?”
“战争何需理由?即使需要,何必牺牲希薇公主?除非¨¨”我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望着希薇公主,脑中则不断闪过燕城所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