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刚才那一拳等于是集七大元素之力,难怪会如此之强!可是¨¨我要如何看待它的属性?无元素之力又是如何?当然这不是凭自己想像即能得到答案,于是我再度起身面对敌军,准备试验无元素的威力,当然这也引起敌军的关切。
在担心有饣重后果的前提之下,我小心翼翼地引导无元素至右手经脉,原本依旧想朝前击出一掌,以比较之前的七元素拳,可是忽觉此举有对敌挑衅之意,所以临时假装伸懒腰状,缓缓朝天发出掌力。
(咦?竟然没有动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明明推出无元素真气,却感受不到一丝掌风。不过心念尚未停止,我头顶的天空已经出现变化。
晴朗的天空顿时聚集不断翻滚的云气,继而周围以我为中心刮起旋风,慢慢增长为F5等级的龙卷风,连接地表到天上的云气,直径百米内飞砂走石。
轰隆--轰隆--数道闪电直击我的右掌心。雷击并没有带来疼痛感,反而让我通体舒泰。雷击过后,龙卷风与云气随即消失无踪。这才发觉附近地表被刮除近半米深,没有留下任何植物残屑以及砂石土方。同时间,丹田里又冒出一股七元素真气。原来无元素的真气就像虚无弹一般,会吸收天地间的能量并传送回我的身体,只是过程没有虚无弹那样快速激烈。
感觉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大法,这下子可让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未来不需要再靠魔法晶石补充能量;忧的是无元素无法分辨敌我,在范围之内的人与物皆难以逃过。“除非¨¨。”我高兴地大叫:“我可以用自己的能量去喂饱黑洞!”
我已不关心敌人会有什么反应,右手直举撑天,嘴中大喝道:“通天掌!”将无元素推至两百米左右的高度。
天空同样发生乌云群聚的异象,心法一转,我再次喊道:“七绝拳!”以稍微偏离的角度,一连七拳击向空中,七条彩带似的光芒在乌云下特别耀眼。不过彩带只冲高三百米左右,随即被较低的无元素吸引折返。我浑然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犹后悔把无元素推的太高,没能近身观赏如此美景。
当拳掌能量交会时,光球先缩后涨,如核弹般瞬间爆发,其威力之大足以令我趟目结舌。
(逃!快逃!)心中只有出现这个想法。可是没有偷天术的我又能往何处去?所以只能尽己所能的向上连番击出七绝拳,希望能藉此挡住爆炸的威力。可惜我忘记七绝拳就是引起爆炸的原因之一,虽然爆炸中心如愿向前偏移,但是新拳就像是燃料一般,让爆炸的光球更加茁壮。
我发狂似地再度发拳,直到七七四十九拳后,总算填饱无元素的需求,而缩小的光球也已被我打偏至敌军阵营上方。¨¨其实这个说法也有些不对,因为敌方中军破釜阵,早已经变成一支向三方溃散的军队。
“神王擎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神王擎天!”“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不知由谁开始起头,乌信城上传来整齐划一的欢呼声,在在显示我军士气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
裸身的处境不仅使我无心感受退敌的喜悦,甚至有股想马上逃离现场的冲动,不过这个想法随即被从东城门放下来的吊桥所打消。远远望去,只见一位骑士骑着土龙兽快速冲出城门,不过其胯下竟然是个颜色艳丽的克难式鞍具。咦?原来那位骑士竟然是井泽伸,而且随着他的接近,我才看出他的胯下也不是鞍具,而是几条睡觉所用的普通毯子。
即使是身长五米的土龙兽,在我的眼里依旧渺小。或许是基于尊重而回避着,井泽伸一路上总是低垂着双眼。停在十米之外,井泽伸跳下座骑,转身背对我说:“这是我请后勤部临时缝制,看是否合用?”原来是特地带来给我遮丑用的。
我拿起翻开一看,整块布是由四条毯子缝制而成,上头并附着粗布条当腰带,我当然毫不客气的拿来围在下身。
“院长神威,有如托天巨神一般,使敌军不敢越雷池一步。”井泽伸的语气带着兴奋,道:“有院长相助,即使援军未至,我军也有致胜的把握。”
“不要过于乐观。”我朝重新整军列队的敌军一指,说:“井泽上尉对塔伦国军队有多少了解?你看他们每个人脸上明明写着恐惧,可是却不见有人因此而潜逃。纯粹是军纪使然?还是另有原因?”
“塔伦国治军之饣的确超越我军,但我怀疑每个士兵都能视死如归。”望着附近被我破坏的景象,井泽伸猜测地说:“嗯¨¨或许是敌军尚无伤亡之故吧。”
“说的也是。”我讪讪一笑,解释道:“我忙着搞清楚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刚才那也是在测试一招新领悟出来的武术,没料到那招的威力如此之强,还差点让我自食恶果。”
井泽伸露出无法置信的神情,喃喃问道:“刚才那颗恐怖的火球¨¨还有聚云劈雷、狂级龙卷风等异象,再怎么看都像是数种难得一见的高级魔法,怎会只肇因于一招武术?”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将它们归类于魔法还是武术,只得心虚的说:“天地异象是通天掌之力所造成,而爆炸火球则是我用七绝拳破解通天掌时所产生的变化。”
“这¨¨根本颠覆了一般人对魔法与武学的认知。”井泽伸顿了一下,又支支吾吾地问:“院长现在这种变身,也是您的武学之一?”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一次,而且来的过于突然。”我耸着肩,无奈又烦恼地说:“我现在只找出发生的原因,却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恢复正常。”话说到这儿,我才发觉打完七绝拳之后,散于经脉的元素能量就已经不再翻腾,而且流回到丹田的真气,马上会凝实成结晶状,只是一出丹田又如水蒸气般膨胀。
事发之初,我的身体是因七元素的汽化而增长,如今能量已经平静下来,心想或许将七元素压实就能让整个过程反转。
“好像有办法了,等我一下。”我说。
就像气的气球,随着真气凝结,我的身体也随之缩小。呼¨¨还好我及时拉住松垮的毯子,否则又要让我丢一次脸。
“啊,真是神奇。”井泽伸露出敬佩又羡慕的表情,道:“如果能随心所欲变化身材,光是这招就足以傲视中央大陆了。”
我笑着调侃自己说:“这招是否该命名为露出宝贝吓敌人”?”
“哈¨¨”井泽伸憋不住地大笑出声,随即露出抱歉的神情。“院长的变身有如巨神,令人有无法抵抗的压迫感,不如¨¨就称之为神化”吧。”见我有些不以为然,他机警的建议道:“院长可以请人订做宽大的长袍,只要再增加一段可摺叠的下摆,就不会再有赤身露体的情况发生。”井泽伸以建议化解自己的尴尬。
在没想出更好的方式之前,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我点头说:“麻烦上尉了,现在的我已经是身无分文。”
听到我同意他的建议,井泽伸神情愉悦地说:“我有帮院长保管之前所遗留下来的物品,一回城里马上可以奉还。”
“嗯,也好。估计这方的敌军已无蠢动之虞,回去看看对方的使者有何要求。”我说。
正想动身之际,却想起之前自己在南城楼所发生的笑话,而且现在身上的毯子也让我看起来不伦不类,不知要如何去面对他人的眼光,此时真希望有副面具可以戴。面具¨¨脑中突然起了个念头:(既然再生术能改变容貌,是否也能以元素来造个外衣?嗯¨¨好像有些不妥,再生术复制出来的还是自己的肉体细胞,即使再如何改变,基本上还是摆脱不了人的形体。)
“啊¨¨有了!”我突然兴奋地大叫出来。心道:(我既然可以用木元素造出肌肉盾甲,何不试着使用金元素来打造自己的服装?)
我毫不犹豫地立即催动金元素,希望能按照我的构想造出金属护甲。可是大部分金元素已经与其他六种元素紧密结合,每当我强制提取金元素时,元素结晶之平衡关系也同时崩溃,几乎让我再次神化”。
“有了什么?”井泽伸愣愣地看着我。
“稍待片刻。”我轻扯毯子示意,并说:“订制衣服过于麻烦,关于变身前后的裸露问题,我似乎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不过要花点时间研究,请井泽上尉先留下来帮我监视敌军动静。”
井泽伸挺起胸说:“院长尽管研究,不必对我太客气,况且我也很荣幸能有机会帮得上院长的忙。”说着即走到我背后,面对敌军而立。
我跟随井泽伸的行动而转身,心神则快速转回自己身上。透过再次内视,我才发现形成元素结晶的必要条件就是平衡,也就是说同等数量的七种元素即会转化成结晶。我知道七种元素的数量不可能会相同,某些元素必定会残留下来,其中最多的就是水元素,几乎与元素结晶的数量相当。同样的道理,原本在我体内最少的就是金元素,元素结晶当然就是以金元素的多寡为基本数了。
我得到的结论就是¨¨除了无元素失控会导致神化以外,强制使用金魔法也会造成同样的效果。呵呵¨¨没想到会意外发现如何使自己神化”,更绝的是可以同时用金元素来美化我神化”后的形象。
仗着有毯子的遮蔽,我反覆试验自己的领悟,不断改变金元素的排列形状,整个人也忽大忽小,让井泽伸不时回头看我在玩啥把戏,连一旁的土龙兽也随着反覆抬头。最后当我放开毯子时,颈部以下包括手脚,瞬间罩着一副银色盔甲。我洛u鞲'O?因为我是将金元素推至护体真气的最外层,盔甲实际上并没有接触到我的肉体,所以从外表来看,盔甲虽无任何关节与接缝,却能伸展自如。
“嗄¨¨这是¨¨?”耀眼的反射光芒,让井泽伸不得不举臂遮挡。
“不好意思。”我连忙调整元素的排列,降低光线的反射率,感觉就像是没经过抛光处理的半成品。
井泽伸睁着大眼,结结巴巴地说:“无中生有,太¨¨太¨¨太不可思议啦!究竟¨¨究竟盔甲是如何而来?”
对我来说,盔甲的意义是装饰大于保护,就算要解释也没人能懂,所以我随口说:“不妨当它是老天爷送的。”
“神赐之物?”井泽伸这下子可认真了,仔细思考后说:“恕在下斗胆洛u仆炮m上战神之名,并祝福院长在战神盔甲的庇之下所向披靡。”
我只能傻笑点头答应。另一方面,我的心思已经转到九霄云外,思考着可否运用此副盔甲遨游宇宙?而且心念才起,马上有了一试究竟的冲动。我无心多作解释,催促着井泽伸说:“你赶快回去城里,青龙旗的弟兄需要有人领导。”
“说的也是,在下就先走一步。”井泽伸恭谨行礼,随即轻巧地跳上土龙兽,吆喝着奔向东城门。
井泽伸离开之后,本想就此窜向无边无际的苍穹,可是事情又出了变化¨¨
一对年纪仿若父女的男女走出敌军阵营,笔直朝我走来,其中男的反举绑着白布条的长戟,双双于百米之外停下脚步。两人脸上隐隐露出不安的神色,上了年纪的男武士将长戟直接插在地上,抱拳揖身,间间断断地说:“敢问¨¨尊驾是¨¨何方异人?我军统领¨¨想与尊驾¨¨交个朋友。”
(哈¨¨硬的不行想来软的?就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少诚意吧。)我面无表情地说:“好啊!我也喜欢交朋友,不过我的老朋友现在要被人欺负,若想当我的朋友就必须帮助我的老朋友。”一口气连一串,感觉就像是在绕口令。
“我干脆明白讲了。”男武士一改刚才畏惧的态度,紧握双拳悲愤地说:“敝国七公主枉死伊图,我们只是想要报仇,能否请尊驾不要管这档子的事?事后我军统帅愿意奉上大礼致谢。”
本想反驳说他们的公主还安然无恙,但思及希薇公主曾说过遗失可以证明身分的玉佩,不禁马上打消此念。我想起现代司法都讲究证据,既然我方难以提出无罪证明,唯一方法就是请对方提出伊图有罪的证据,所以我转而质疑对方:“我要如何证明你所说事情的真假?”
“还需要什么证明?”老武士理直气壮地说:“据可靠的消息,七公主于燕城遇害,遗体于昨日运到乌信城,难道伊图国想赖账?”
我懒得向他多费唇舌,直接灌注真气朝着敌军阵营说:“事有前因后果,先不管七公主是生是死,贵国使节团曾参与刺杀伊图皇室成员,不知贵国要作如何解释?”我接着又朝男武士说:“想要与我对谈,请派出有份量之人。”
长相平凡的女武士一脸饣肃,道:“本人乃耀武军团,舒伯特统领座下,右翼中尉参谋--琴米雅。若本人判断无误,刚才于尊驾身旁之人应该是青龙旗旗长井泽伸上尉。”见我没有否认,她续道:“依他对您尊敬的态度,加上我方从未获得您的资料来看,想必尊驾应该是位世外高人。本人不敢请求尊驾为我方主持正义,但求您能抛开谁是谁非的主观认定,让我方有机会进咱u炮冕瓴琚C”
感觉事情已有转圜馀地,我随即抓住机会说:“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贵国使节团参与刺杀的事件已经获得当事人,也就是希薇公主的证实。可惜希薇公主已经遗失鸾凤玉佩,如果奶们当中有人认识希薇公主,我甚至可以带你们去觐见。”
琴米雅兴奋地说:“此话当真?我的确有幸见过公主。当初使节团出发时,公主曾经在边境关防下车休息,并且要找人询问伊图国的局势,恰巧我就是公主询问的对象之一。”
“哈哈¨¨这下可好,要不要马上随我进城?”
“我得先回去向统领禀报和请示,免得大家产生误会。”犹豫了一下,琴米雅说:“何不让公主自己出面澄清?”
我有些无奈的解释:“刺杀事件过后,公主在一些人的协助之下逃到乌信城。可能牵涉到贵国内部的权力斗争,已知贵国中有人欲对公主不利,甚至于派人灭口,而且也差点成功,再加上伊图国的一些因素,所以公主才会被城尉暂时留置,静待伊图军部的命令。”
“嗯!”琴米雅行礼道:“我已能理解,请尊驾稍待片刻。”
“五分钟后见。”我朝天空一指说:“我去上面晃晃。”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头上又幻化出银色头盔,双眼处则是由两颗水魔法晶石取代,庞大的身躯随即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