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起到我这里来?”仙雅淡淡地说着,目光随着在帐内蹒跚学步的孩子打转。
“咳咳!”东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顺道就过来看看。”
“你应该是有事吧!”仙雅仍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照看的孩子。
“要说事情,是有一点儿。”
东方显得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仙雅的精神幻术,他总是在这个半人半精灵的少女面前显得手足无措。
“孩子开始学走路了,还没有取名字呢!”仙雅转过脸,直接望着东方的眼睛。
东方一愣,浑身不自在地避过眼神,“是……是该取一个了。”
“那你给他取吧。”
“我吗?”东方吃惊地张了张嘴,“可他并不是我的孩子啊!”
“但是是你把他交给我让我照顾他的,不是吗?”仙雅微微笑了起来。
“也对!”东方站起身来,在帐内转了几圈,“叫什么好呢?”
“我想给他取一个像你那样的东方名字。”仙雅说出自己的要求。
“跟我一样吗?”
东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看着那个歪来倒去的可爱孩子,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只在以前平静的生活中出现过,自从踏上逃亡的路途,眼前的温馨场面早已成为一种奢侈。
“既然他是跟着龙之军一起成长的孩子,就叫他‘方龙’吧!”东方脑中一闪念,孩子的名字冲口而出,“不过你们应该习惯叫他‘龙方’。”
“龙方!”仙雅口中轻声念了一遍,“真好!”
颤颤巍巍向前移动的孩子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头转回来,小脸上浮现出即将哭泣的表情。
“龙小子,要靠自己站起来。”东方鼓励道,根本不顾及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听懂他说的。
一旁的仙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孩子的哭声如期而至。
东方急得狠抓了几下头皮,“哪有你这样的,男子汉是不哭的!”
“你小时候摔倒了,都是不哭的吗?”仙雅诧异地问道。
东方一愣,脸微微红了红,“哭不哭我不知道,不过方家的家规,是必须靠自己站起来的。”
“哦!”仙雅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转头向哭泣中的孩子柔声鼓励道:“龙方乖,自己站起来。”
东方身形一震,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仙雅。
“放心吧!这种程度的仙天梦魂对孩子是无害的,不然他又听不懂我们的话,怎么会自己站起来。”仙雅连忙解释。
孩子果然停止了哭泣,用小手撑在地上,屁股努力向天空撅起,还真的慢慢站了起来,嘴里同时发出呵呵的笑声。
东方盯着仙雅看了半晌,“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有件事情,需要你的仙天梦魂帮忙。”
达卡科斯。圣西罗和布莱恩。弗雷泽分别是派驻北方两个军团的指挥官,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平级的,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
只不过达卡科斯凭借圣西罗家族为后盾,平日里根本不把这个布莱恩放在眼里,而布莱恩。弗雷泽老爷也是在官场上八面玲珑的人物,只要不是太冒犯自己的利益,对这个达卡科斯总是以忍字为先。
不过今天,他却不得不站出来指责达卡科斯的错误,因为他不能容忍这个草包把自己的军团带向危险的境地。
“尊敬的达卡科斯大人,我想你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布莱恩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委婉一些,“如果不解决眼前的敌人,贸然转向帝都,会很容易让我们腹背受敌的。”
“帝都危急,我们怎能让眼前这几个小蟊贼羁绊住?”达卡科斯轻蔑地看了看布莱恩,“就算牺牲我们的性命,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驱逐沃克哈苏人,布莱恩大人不会是胆怯了吧?”
“就凭之前的几场战斗,这支神出鬼没的军队,绝不可能是什么蟊贼。”布莱恩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仍然保留我的意见,帝都必须尽快赶到,但是绝不能像这样轻敌冒进,否则……”
达卡科斯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布莱恩大人如果确实胆怯了的话,尽可以把主力交给我,率领一部在后面替我掩护,看我去解救帝都。”
“我是军团的指挥官,我有权指挥自己的部队独立行动。”布莱恩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随便你!”达卡科斯阴恻恻地说道:“等我回了帝都,你就会明白独立行动的后果。”
布莱恩略微愣了愣,长长地吸了口气,这也是他不得不顾虑的地方,圣西罗家族在帝都虽不能说只手遮天,毕竟也是三大家族的一支,万一到时候为自己罗织一个救驾不力的罪名,真是喊冤都没地方喊。
“我可以分出一半的兵力给你,这已是最大的限度了。”布莱恩思考了好一会儿,不情愿地说道。
“就五千人!”达卡科斯仍然不满意地撇了撇嘴,不过他也不想太过逼人太甚,“那你就跟在后面看我的好戏吧!”
“你在发什么愣呢?”
轩辕无爱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抱住,着实吓了一大跳,旋即听出背后的声音是叹月公主,这才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死妮子,你想吓死我呀!”
轩辕叹月笑嘻嘻地转到她前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被我走到背后了都没发觉。”
轩辕无爱的脸微微红了红,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你又是什么事,兴致这么高?”
“我是刚听到一个好消息,帝都卡米拉竟然被沃克哈苏人偷袭得手了,这么看起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到帝都去了。”
轩辕叹月兴奋地说道,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轩辕无爱转移了注意力,“不对,你还没回答我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死丫头,怎么脸都红了?”
“哪有?”轩辕无爱连忙分辩,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一块黑色的方巾收进怀中。
“那是什么?”
轩辕叹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把把那块方巾抢了过来。
那只是一块十二神将用来蒙面的、很普通的面巾,并且,上面还有很长一道被锐器割开的口子。
轩辕无爱大窘,就像隐藏最深的心事被人看到了一般,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快还给我!”
“一定有名堂!”轩辕叹月更加坚定心中的疑问,“你今天不告诉我,就别想拿回去!”说着摆出随时准备逃避追击的架式,并且仔细翻看着手中的面巾。
“好好好!你快还给我,我再告诉你。”轩辕无爱放软了语调,眼珠左右转动着,筹思着用一个什么借口能够搪塞过去。
“不行!你必须马上告诉我,别想乱打主意。”轩辕叹月立刻发现了她的意图。
“这只不过是一张被箭划破的普通面巾而已。”轩辕无爱急得跺脚。
“是啊!一张普通的面巾就让你的脸变成了一块红布一样。”轩辕叹月轻笑着调侃她,“告诉我,是谁用箭划破的?”
“就是他啦!那个最会射箭的小子!”轩辕无爱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会射箭?”轩辕叹月疑惑地看了看跺脚无奈的轩辕无爱,又看了看手中面巾上的那道口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随即突然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一箭把帕梅洛亲王射下来的人?”
对于龙之军的各种典故,她早已是耳熟能详,这么经典的一幕,当然记得特别清楚。
轩辕无爱微微点了点头,头几乎要垂到胸口里去。
轩辕叹月看看表现异常的轩辕无爱,再看看手中的面巾,一下子领悟到了其中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玄妙。
“死妮子,你喜欢上了人家啦?”
轩辕无爱像被电击了一下,大声抗议道:“哪有这样的事?你别乱说!”
“我是乱说吗?”轩辕叹月似笑非笑地把面巾在空中扬了扬,“喜欢就对人家说去啊!干嘛一个人在这里想得出神。”
“你别说我!你怎么不去对东方将军说你喜欢他?”
轩辕无爱明显受了刺激,不加考虑的话冲口而出,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实在太口没遮拦,伸手将口紧紧掩了起来。
轩辕叹月听得愣住,同轩辕无爱瞪视了半晌,又看着手中的面巾发起呆来。
“对不起!我无心的。”轩辕无爱焦急地挥着手。
轩辕叹月向她摇了摇手,把面巾递还给她,低声叹道:“还是你比我好,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却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
轩辕无爱无言地将面巾接过,一对平日里欢笑连连的好姐妹,竟陷入各自的沉思当中。
“不想啦!”轩辕叹月最先恢复现实的心境,洒脱地甩了甩秀丽的头发,展露出笑颜,“找个机会,我要去见见你这个最会射箭的小子。”
达卡科斯。圣西罗指挥着一万五千人的军团,浩浩荡荡向帝都开进了,这支王国的精锐,大部分都是来自帝国北方山区的悍民,战斗力出奇地高,所以即使是帝都南面最危急的关头,他们仍然只是驻守在北方防备沃克哈苏人。
达卡科斯驻马于一座小山包之上的树下,志得意满地看着布莱恩。弗雷泽军团的五千人,汇集到自己行进的队伍中。
这座小山包是周围唯一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地点,非常利于向远处瞭望。
“这样胆小的人竟然能混到和自己平级?”达卡科斯愤愤不平地想着,回头望了一眼布莱恩仍然驻扎在原地的军营,“等我夺回帝都,你这样的胆小鬼只有瞪着眼羡慕的分!”
“达卡科斯大人,要不要向布莱恩大人通报一声,让他们随后跟上来?”达卡科斯的副手克里夫。欧文骑着马从山坡下冲了上来,掀开的头盔面罩下,一张标准中年人的面孔透着稳重与干练。
“不必了!”达卡科斯从布莱恩的军营上收回眼神,“他要留下来对付那些早已溃散的叛军,再说,我也不想他跟在我们后面碍手碍脚。”
“可是……”副手稍微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不如建议布莱恩大人保护我们的辎重队,这样我们也少了后顾之忧。”
看得出来,这位副手是一个很谨慎细致的人,喜欢把事情考虑得面面俱到。
“让他分给我五千人都像挖了他心肝一样,还指望他保护我们的辎重队?”一说起这个,达卡科斯显得有些火冒三丈,重重地砸了一下拳头。
副手欧文连忙把其余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虽然他在心底隐隐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些不妥,但是达卡科斯大人的暴躁脾气,在全军是出了名的,再劝说下去只会更加自讨没趣。
就在他掉转马头,准备重回到山坡下的部队中去的时候,异变就在他的马前发生了。
跟在达卡科斯身后的五名亲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副手克里夫。欧文前方泥土中冲出来的一个灰影,已经窜到了达卡科斯的身前。
达卡科斯的战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把猝不及防的达卡科斯掀翻在了地上。
“保护大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副手大喊一声,拍马向达卡科斯落地的地方冲了上去。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的震响,刺客的长刀,在达卡科斯的胸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身着重铠的达卡科斯忍受着摔落在地的剧痛,努力仰起上身,想从地上站起来。
刺客的身形稍稍一顿,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雷霆一击,竟然没有劈开目标的胸甲,这才注意到达卡科斯胸甲上加持魔法的标记。
就这么一停顿,形势已经变得非常不利,不仅五名反应过来的亲卫及时冲了上来,将达卡科斯挡在了身后,身后达卡科斯的副手也驾驭战马向他撞了过来。
刺客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将身上满是泥土的斗篷,向五名冲上来的亲卫一卷,借势身形一转,向另一个方向冲去,看样子是放弃了对达卡科斯的攻击。
“别放他跑了!”气急败坏的副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追击的机会,招呼了五名亲卫一声。
按照常理,就算山坡下没有苏伊国的军队,这名徒步的刺客也不可能快过战马的追击。
可就在下一秒,他就对自己的这个命令后悔了!
刚刚站立起来的达卡科斯又重重地倒了下去,他是被一段树上掉落下来的树枝压倒的,严格来说,他是被一名从树上冲下、浑身插满茂密枝叶的刺客击倒的。
长刀从他的左肩一直劈到了右腹下,几乎把他整个人斜着劈成了两半,铠甲上的加持魔法,在前一次攻击就几乎被震散,这一次当然不可能再发生什么奇迹。
达卡科斯发出一声惨叫,飞溅的血雾,瞬间就染红了掉落在他身上的嫩绿枝叶。
副手欧文与五名亲卫,几乎被达卡科斯的惨叫震晕了,谁会想到树上竟隐藏着另一名刺客。
一击得手,满身树枝伪装的刺客,向配合自己行动的同伴发出一声呼啸。
本来往山坡下逃窜的刺客折返回来,向追在最前面的副手克里夫。欧文迎了上去。
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该明白,这名刺客之所以逃跑,只不过是为了引开挡在目标前面的护卫,配合同伴完成任务,并不是惧怕这位犯下错误的副手。
眨眼间,纵马奔驰的副手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没有用那把攻击达卡科斯的长刀,只是用了一只拳头。
副手欧文觉得那只迎面飞来的拳头,几乎充满了整个世界,想闪避的念头还没有兴起,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鼻骨眉梢一直挤压到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整个身躯都从战马上飞了起来。
五名亲卫哪里见过这样的惊人神力,在两名指挥官相继惨遭不幸的情况下,战斗的意志已经被完全击散。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五名亲卫慌乱地从山坡上四散而逃。
行刺得手的两名刺客,从容地骑上达卡科斯和他的副手留下的战马,在山包下目睹整个行刺经过的众多苏伊战士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同日,北方军团另一指挥官布莱恩。弗雷泽暴毙于自己的营帐,身首分离,死状奇惨。
一时间,两个军团乱作一团,甚至连是走是留,都变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因为两位指挥官被行刺之前,留下的命令是截然相反的。
虽然苏伊军队的传统,是指挥官战死立刻就由下一级的将官接任,但是接替上来的新任指挥都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六神无主,同时也对自己的安全战战兢兢,前车之鉴就摆在眼前,达卡科斯甚至是被人从容行刺于万军之前。
这个事实,对任何一名接任者都是一种强烈的震撼。
所以两名军团的接任者坐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部队暂时驻扎下来,看看周围的动静,再决定是否向帝都进发。
当然,安全肯定是第一位的,两个北方军团的中军帐,竟然破天荒地摆到了一起,并且被众多的护卫队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
“五十万金币?会不会太贵了一点?”
东方的声音高了八度,颇为肉疼地嚷嚷着,想当初,自己的脑袋也才不过悬赏五万金币,就这样都引得众多的盗贼军团群起而动。
“我早就打过招呼,电组的那些大爷就连我们兄弟俩出面都是要付钱的,五十万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
轩辕战满脸无奈地摇头叹道:“你也不看看任务的难度,要在两万大军当中行刺两名军团指挥,这可是提着脑袋去做的事情。”
“对对对!多不容易!”
鄢绝在一边打着圆场,“五十万对于东方兄弟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要不等到下一次分红的时候,我们再从东方兄弟的红利中扣出来。”
虽然事已至此,爱钱如命的东方仍然狠狠地皱了几下眉头,“我倒不是在乎钱,我只是觉得被你们两人联合涮了我一把,再怎么说也不能一下子贵了这么多,让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哪有?”轩辕战连忙大摇其头,“我可以发誓,我们两兄弟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
“算了,不说了!”东方长叹了一声,“你们狂人营的运作机制也真是奇怪,竟然还要付钱给自己的杀手组织,叫人不产生误会都难。”
“这是狂人营成立之初就立下的规矩。”轩辕战无奈地解释道:“初衷是要建立起一种激励机制,同时也是限制狂人营的首脑凡事不以杀人为第一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滥用电组这一非常手段。”
“哦!”东方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不过他们确实干得漂亮,两个北方军团竟然老老实实停了下来,接下来我们演戏可就顺利多了。”
“听说,连叹月公主都嚷嚷着要到你的戏班子里去?”
狂神鄢绝脸上的笑容绝对的另类。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些丫头对这事一个比一个积极。”东方长叹了一声,“特别是你们那个公主,这事虽然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危险,可也不是十拿九稳,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我拿什么向老头子交代。”
鄢绝和轩辕战都强忍着笑,“你一定有办法能让叹月公主老老实实待在兰弗罗。”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在肚皮里偷笑。”东方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把你们两个拉上垫背,这一点,我保证一定能够做到。”
鄢绝和轩辕战同时脸色大变,“东方兄弟,你真是冤枉我们了,你也知道叹月公主的脾气,我们俩只有在一边叹气的分,总之一切都仰仗东方兄弟了,只要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兄弟俩一定全力以赴。”
“是吗?那五十万金币……”东方阴阳怪气地哼道。
“唯有这件事情,我们是有这个心没这个力。”轩辕战哭丧着脸,“最近我们兄弟俩手头都紧得很,别说五十万,就是五万筹措起来都倍感艰难。”
“不至于吧!这么大的狂人营,连五万金币都拿不出?”东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狂人营是狂人营,我说的是我们私人的家当。”轩辕战解释道。
“那你们的钱跑哪儿去了?”东方奇怪地问道。
“最近我们兄弟俩投注于一个赌局,没想到输得很惨!”轩辕战叹着气。
“赌什么的?”东方颇感兴趣地问道。
“赌苏伊帝国的战局。本以为王室军形势一片大好,没想到你真的能令沃克哈苏人偷袭得手,甚至连苏伊皇帝都被干掉,我们兄弟当初就是错误估计了你的因素,才输得这么惨。”
“谁叫你们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活该!”东方心头一阵暴爽。
轩辕战苦着脸,“当时谁想得到你这支毫无影响力的新军,竟然会撬动整个帝都的局势,让我们想改注都来不及了。”
“都是些什么人参与这样的赌局?”东方问道。
“大部分是各个国家的皇亲显贵,这样的赌局最是公平,无人可以作弊,所以参赌的人数和资金都异常庞大。”鄢绝在一旁解释道,“我们狂人营就是经营这个的,所以我们兄弟俩也经常玩玩。”
“无人可以作弊?”东方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谁说无人可以作弊?”
鄢绝和轩辕战就像瞪着天外来客一样瞪着东方。
“有这样的好事,你们竟然不早告诉我?”东方兴奋地捶了轩辕战一拳,“快说说,现在的赌局是怎样的?”
鄢绝和轩辕战难以置信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心底里同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为了赢钱啊!”东方没好气地冲两人翻了翻白眼,“只要能赢钱,就算要我放弃帝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更多的土地,组建更多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