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略特兴冲冲地冲上了酒楼,一眼就被窗外的美景所吸引,连连埋怨道:“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不早叫我一起来?”

  一转眼看到了邻桌的轩辕叹月和轩辕无爱,前冲的身形微微滞了滞,搞不清楚东方为什么和她们分开成两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来这边坐。”东方连忙招呼他,“瞬呢?”

  艾略特遥指了一下窗外,“我把它放到了天上,没有一天半天它不会想下来。”

  “正好,我们叫你来是一起喝酒的。”

  “喝酒?”艾略特皱眉看着桌上大大的酒杯,想起了当初在玫瑰镇酒馆令人心碎的遭遇,连忙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要来这个吧!”

  “为什么?”东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梵罗不是说你很能喝的吗?”

  “喝的时候虽然痛快,但是喝完之后要照顾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是非常令人头痛的事!”艾略特心中所想的,其实是玫瑰酒馆的痛苦经历,但是旁边的轩辕战却一下子按捺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定是坚持到最后的一人?”

  轩辕战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服气的意味。要知道,男人一辈子至少有两件事情是绝对不会在口头上服输的,一件是在床上,一件就是在酒桌上。

  “反正喝醉了酒的人,不是又哭又闹就是吐得臭气熏天不醒人事,极端的不好伺候。”艾略特皱着眉说道。

  “那你呢?你喝醉了会是哪一种表现?”东方换了一个方式问道。

  “我是不会喝醉的。”艾略特幽幽地叹道:“我们精灵对酒的感觉就像对水一样,在玫瑰酒馆那一次,我就已经试过了。”

  桌旁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难怪梵罗对我说你千杯不醉,我还以为是他夸张。”东方愣了半晌,总算冒出一句感叹。

  轩辕叹月和轩辕无爱闻言,同时发出噗哧一声轻笑。

  这真是一件非常扫兴的事情,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找来的酒友是一个无敌的对手,这酒还怎么喝下去?

  “奶奶的,我就不信这个邪。”同样愣了半晌的轩辕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今天就算是醉得一塌糊涂,我也一定要分出个胜负,店家,把你们的酒都搬上来。”

  艾略特不得不报以苦笑,“还好只有你们两个人,照顾起来应该不算是太难。”

  东方也被轩辕战激发起了心中的豪气,“奶奶的,还没有比过,最终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艾略特无言地摇了摇头,望着东方和轩辕战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两个已经像一滩烂泥的醉鬼。

  “我们来作评判。”轩辕叹月俏皮地举起了手,这么有趣的事情实在不能错过,特别是想像一下一向稳重谨慎的东方烂醉如泥的场面,就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个……这种事情好像不需要评判的吧!”东方愣了一下。

  “怎么会不需要?”轩辕叹月得意地扬起了脑袋,“你们虽然是斗酒,但这也是一种比赛,既然是比赛就需要公平,比如会不会有些人喝多了有些人喝少了,所以是一定要有评判来监督的。”

  东方使劲揉了揉鼻子,露出一个苦笑,对着轩辕战说道:“我怎么觉得这酒喝起来,越来越不是味道了?”

  轩辕战也深有同感地说道:“是啊!我们兄弟只是来喝一杯,怎么感觉变得离喝酒越来越远了?”

  “那是因为你们嘴上虽然不服气,实际心中却是没有底,所以好好一件美事,在你们心中就越来越不是味儿了。”轩辕叹月一针见血地说道。说完,把酒楼老板送上来的麦酒倒出一小杯,撩起面纱浅浅地抿了一口。

  即使只露出了嘴唇以下珠圆玉润的下颔,也早已把酒楼上剩下的一些胆大的酒客,看得目瞪口呆。

  东方和轩辕战虽然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说法,却也一下子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去反驳,只有艾略特勉为其难地在东方那桌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大木杯,一仰脖子,一大杯麦酒就进了嘴里,那种速度已经不属于喝酒的范畴,直接用倒来形容,才更恰当一点。

  另一桌,传来轩辕叹月低低的声音,“这是什么啊!酸酸的,臊臊的,难喝死了!”

  此言一出,酒楼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集体感觉到面上无光,自己喜爱的麦酒,竟然被这位只露出小半张脸的美女,形容得如此不堪。

  立刻就有人发出不平的抗议,“这位小姐,你那样的喝法适合品尝红酒,麦酒是需要一大杯大口大口喝的,就像刚才那位兄弟一样。”

  轩辕叹月坚决地摇了摇头,“反正这酒粗劣不堪,不论怎样喝,都不会有什么好的味道。”

  一些人还想站起来为自己的钟爱之物争辩,酒楼的老板已在这时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来,“快走吧!罗伯特少爷带着很多人朝这边来了。”

  这句话本来是说给东方等人的,却引发了剩余的酒客争先恐后地向楼下拥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想看热闹的心情,已被保命要紧的想法所取代。

  看来这位罗伯特少爷,在这淡水城中早已是恶名远播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艾略特一脸茫然,“谁是罗伯特少爷?这些人为什么一下子都跑了?”

  “跑了干净,正好方便我动手!”轩辕战哈哈笑道。

  “几位客人,这么紧急的时候就不要再开玩笑了,赶快逃命要紧啊!”酒楼老板急急地说道,其实他的内心里,是不想自己的酒楼里出了事情影响了生意。

  轩辕战从怀里摸出一袋金币,扔给老板,“带上你的伙计都躲出去,这酒楼所有的损失我都会赔偿给你。”

  酒楼老板打开钱袋仔细看了看,满脸惊异之色,这袋金币足够把整座酒楼都买下来了,他一下子搞不清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了,竟然连淡水城的城主都不放在眼里。

  楼下已经响起杂乱的蹄声和人群的喧哗,一个声音高声叫道:“把这里全都围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跑了!”

  酒楼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攥紧钱袋转身下楼去了,此刻偌大的一座楼上,已经显得空空荡荡。

  “战大叔,我只在一边看热闹,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轩辕叹月拍手欢笑道。

  这件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刺激有趣,她的意思是她不会表露身分,看看这位淡水城主的公子究竟会猖狂到什么地步。

  艾略特冲到窗边往下一望,好家伙,酒楼外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回头诧异地向轩辕战望去,“你们究竟惹到什么人了,这么大的阵势。”

  轩辕战笑了笑,“好像是这座淡水城最大人物的公子。”

  艾略特茫然地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轩辕战,他还是没弄明白,堂堂的琴国公主坐在这里,一个小小的淡水城主难道会反到天上去。

  咚咚咚,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去而复返的罗伯特少爷,带着一帮人一马当先奔了上来,看到东方等人仍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不禁发出一阵狞笑,“好!你们有种,我今天就把你们的种都留下来。”

  轩辕战斜眼望向他,“你想怎么做,是单人独挑,还是你们一起都上?”

  罗伯特少爷一愣,说实话,像这么棘手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对方不仅展现出的实力深不可测,就是这份镇定都让人心头发毛。

  看了一眼身后带来的众多帮手,耳听着楼下淡水城士兵的鼓噪,他重新恢复了信心,仰天一笑,“为了不给你借口说我们人多欺负你,我就给你一个单挑的机会,如果还是你赢了,我就放你们下楼!”

  轩辕战也不和他多说,用眼角扫视了一下他带上楼来的那帮人,“你们谁来?”

  罗伯特少爷拍了拍身边一个壮汉的肩膀,“拉塞尔大师,替我好好地教训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拉塞尔大师的身上,这位城主公子既然这么倚重他,自然是因为他有过人之处,只可惜他的面部被厚厚的头巾裹了起来,仅露出一双黑黑的眼睛。

  不过身上的装束,却与其他的人明显不同,不仅非常紧身干练,就连略显宽大的肘部和腿部都被他事先用布条扎了起来,看样子,他是早就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他向前走了两步,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伸出右手,向坐着的轩辕战勾了勾手指。

  不简单!

  不仅是东方和轩辕战,就连轩辕叹月和轩辕无爱心中,都升起了这种念头,只看这人的举手投足,就能看出武学高手的风范,只是小小的淡水城主哪里去招揽到这样的人物?

  如此高手即使是在轩辕皇族,都能排得上名号,何至于沦落到成为这位垃圾二公子的狗腿。

  东方和轩辕战惊异地对视了一眼,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轩辕战慢慢站起了身,向前跨出了两步,全身的衣袍无风自动,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位拉塞尔大师,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这一问,在无关的人听起来一定会觉得很怪异,但是有心人当然就能听出他问话的含意。

  要知道除了轩辕皇族的人,在整个西方大陆,身怀武学的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东方都只能算是一个逃出死亡沙海的例外,所以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拉塞尔大师,一定和轩辕皇族有某种关联。

  拉塞尔大师阴阴地一笑,“我是什么人并不要紧,但是我知道你等会儿会变成什么人─死人!”

  一句话立刻引来身后一阵哄笑,一个声音尖声道:“那汉子看着长得壮实,现在心里一定是害怕得要命,所以想和我们拉塞尔大师套交情。”

  轩辕战向那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强大的轩辕战意暂态向那个方向压了过去,立刻,哄笑声嘎然而止,罗伯特少爷带来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摆动起了身子,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一个站在楼梯口的人膝盖一软,竟然骨碌碌滚下了楼去。

  “拉塞尔大师,快杀了他,这人会妖法。”

  罗伯特少爷急急地叫道,此刻他已是满脸汗珠,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尽管这酒楼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

  拉塞尔大师并没有像他们那样受到轩辕战意的影响,身体像标枪一样站得笔直,右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刃身狭长的、似刀又似剑的武器。

  说它是刀,却又没有刀的弧度,说它是剑,却又是一面开锋,另一面是厚厚的刀脊。

  他慢慢地将刀身上举,刀尖直指天空,向右方抡出一个圆弧,刀身上寒光一闪而没,发出一声清脆的震响。

  受轩辕战意影响的诸人,一下子都被震得清醒过来,惊恐地盯着轩辕战,刚才仿佛千军万马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冲杀过来,耳边全是如雷的蹄声和战士的喊叫,拉塞尔若是再不出手,他们恐怕立刻就会瘫软在地上了。

  轩辕战眼中的神色更见凝重,这人只出了半刀,就让自己第二重的轩辕战意瞬间溃散,实在是一个不能轻忽的对手,他再次跨前一步,冷冷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什么人?”

  拉塞尔大师刀尖斜指天空,阴阳怪气地说道:“你胜过我手中的刀,自然会知道我是谁,否则一个死人,知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必要。”

  “好!”轩辕战足下一蹬,身体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裂龙拳的波动,让整座酒楼上的空气,都急剧地扰动起来。

  快!快到了即使眨一眨眼都会错过很多的动作,轩辕战的身形甚至拖出了一道残影,空气中传出一连串金铁交鸣的爆响。

  没错,就是金铁交鸣,轩辕战虽然用的是拳头,但是充满了裂龙拳劲气的拳头,绝对比钢铁还要坚硬。

  两个人影乍合即分,速度快到无与伦比,在他们站回各自原来的位置之后,那一连串震响都还没有完全消散。而拉塞尔大师的刀尖仍然斜斜指向天空,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

  轩辕战仰天一声长笑,“好!好快的残云断月刀,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东方的心头突地一跳,立刻警觉地望向四周,轩辕战这句话应该是说给他听的。

  残云断月分为刀法和心法,在残学当中是最上乘的武学之一,也就是说,这位拉塞尔大师肯定是轩辕皇族的人,联想到凯旋号在海上的离奇经历,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又是一个陷阱。

  拉塞尔大师一言不发,手腕一转,手中的刀变成了反握,刀脊贴着手臂,刀锋向外横在胸前。

  这样一个奇怪的起手式,让轩辕战再次一愣,这绝对不是残云断月中的任何一式,因为这种反手握刀的技法,是轩辕族中一个人的招牌武学,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人不但不会残云断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是光三伯?”轩辕战迟疑地问道。

  拉塞尔大师喝斥了一声,“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话音未落,身体向后一弯,像一张弓一样怪异地一弹,向轩辕战直冲了过去。

  又是一连串爆响,轩辕战在一步步后退,身体已碰触到了东方所坐的桌子边缘。

  拉塞尔大师的攻势,却一点未见消退的迹象,反而一波强过一波,整个身体似乎都随着那紧贴手臂的刀锋在运转。

  表面上看起来,反握的刀锋,缩短了他和轩辕战之间的距离,使用拳头的轩辕战对于这种近身肉搏,应该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实际的情况却恰恰相反,他就像一个魂魄在轩辕战的左右晃动,隐藏在手臂后的刀锋,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从最离奇的角度向轩辕战招呼过去,轩辕战凭着一双铁拳打天下,竟然被他逼得手忙脚乱。

  “这是轩辕族的武学吗?”东方也被这种离奇的战法弄得目瞪口呆,悄声向邻桌的轩辕无爱问道。

  在他看来,这种人随刀转的技法相当的古怪,不像是人挥动刀,倒像是刀在挥动人了。

  “这是族中长老光爷爷的独门秘法,是他自己所独创的。”轩辕无爱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就在这时,轩辕战一声巨吼,裂龙拳发挥到极致,把那个拉塞尔大师逼得像柳絮一样飘飞了出去,然后一手捂住左肩,一面大声质问道:“你不是光三伯,你究竟是谁?”

  拉塞尔大师轻巧地落回原地,阴恻恻地笑道:“轩辕光烈那个老家伙,给我提鞋都不配!”

  “呀!战大叔受伤了。”轩辕无爱轻叫了一声。

  轩辕战捂住左肩的指缝中,不停有鲜血渗出来,这一刀要是再过去一点,就直接抹到脖子上了。

  “不要紧!”轩辕战一连三指封住了左肩的穴道,淡然一笑。

  不过东方却知道局势严峻,至少在他的印象当中,轩辕战受伤,实在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他和轩辕战交过手,裂龙拳的厉害自不必言,护身的裂龙战气,也不是普通的刀剑所能击破的,可以想像刚才的那一刀是何等的阴狠,连轩辕战的护身真气都击了个粉碎。

  轩辕战一旦落败,自己无法上场,艾略特只擅长远攻,轩辕无爱对付那些小喽啰或许没有问题,面对这种特级高手胜算的机率几乎为零。

  “谁是轩辕光烈?”罗伯特少爷大概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不知好歹地问道。

  拉塞尔大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你要想知道,我回头再告诉你。”

  罗伯特摇了摇头,“我只是随口问问,犯不着专门告诉我,大师快把这几个人全宰了,只要留下那两个妞儿给我消遣消遣就行。”

  旁边的人听着还没有什么,轩辕无爱和轩辕叹月的眼珠子都要气绿了。

  “东方大哥,我要这小子的舌头,你去帮我割了来。”轩辕叹月大概也是气极了,早忘了刚才说的只在一旁看热闹的话。

  东方闻言苦苦地一笑,自己现在比一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不要说对方有一个能伤了轩辕战的超级高手在,就是那一群小喽啰都能打得自己找不到北了。

  “不劳他动手,我一个人就够了。”轩辕战强横地吸了口气,“不光是舌头,那小子的眼珠子滴溜乱转也极为讨厌,我也一并给你挖了来。”

  轩辕无爱十分解气地拍起了手掌,“我要把他的眼珠子扔到街上去喂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拉塞尔大师大笑了一声,“能胜了我手中的刀再说。”

  “讨厌我的眼珠子吗?怕被我看吗?”罗伯特少爷向轩辕无爱恶毒地说道:“待会我就把你剥光了,弄到大街上去跳舞,不跳上一个月,我就把你整个人都送去喂狗。”

  轩辕无爱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向罗伯特冲去,离她最近的艾略特一下子拦住了她。

  “交给我,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后悔说过那句话。”艾略特俊美的瞳孔中,罩着一层寒气。

  “交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罗伯特少爷有恃无恐地大笑起来,转过身子把裤子恶俗地扒到腿上,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向东方这边摆动着,吓得轩辕二女惊呼一声转过头去,立刻引来喽啰们集体哄笑。

  东方咬着牙站了起来,罗伯特的举动在战场上是对敌人最大的挑衅,即使今天豁出了性命,这口气也绝不能忍下去。

  轩辕战惊讶地回头看了东方一眼,他当然知道东方绝对没有动手的能力。

  “他在拖时间等人。”东方在轩辕战的身后悄声说道,他说的是一直持刀而立、并不急于动手的拉塞尔大师。

  轩辕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就说嘛,我们兄弟只是临时起意找到这个酒楼,怎么会这么巧走进布好的圈套。”

  “必须尽快解决他,否则再有其他的人赶到,我们就麻烦了。”东方快速地说道。

  “可是他确实很强,我甚至没有把握能胜他。”轩辕战无奈地说道,这才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

  “你忘了我的轩辕战意吗?”东方提醒他,“你尽管出手,我有把握能让他失神一两秒钟。”

  这个办法颇不英雄,因为说好了是单打独斗,可是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刻,解决危机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东方和轩辕战都是那种在战场上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人,当然懂得在必要的时候为了生存不择手段。

  东方紧接着向艾略特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头,右手慢慢地向背囊中的魔幻弓伸去。

  “动手!”东方暴喝了一声,双手叠交胸前,他所领悟的最高层次的轩辕战意瞬间发出。

  同一时间,轩辕战像一颗出膛的弹丸一样,向那位拉塞尔大师撞了过去,另一侧,艾略特的魔幻箭带着耀眼的光华,一左一右后发先至,封住了拉塞尔大师左右闪避的去路。

  站在楼梯入口的那帮人只觉得满世界白光一闪,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听觉和视力,懵然觉得自己是站在了雪白一片的虚空之中。

  等到拉塞尔大师从幻象中惊觉过来,轩辕战硕大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反应之迅捷不可谓不惊人,即使是在如此险恶的情况下,仍然身子向右一滑,闪过了轩辕战的第一拳,紧接着猛地一个停顿,魔幻箭的红光,从他的胸口一闪而没。

  轩辕战再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另一只拳头重重擂在了他的肋部,拉塞尔大师不算壮实的身躯被打得腾空而起,一阵肋骨断裂的刺耳声音,传遍了整个酒楼。

  砰地一声,他仰面摔在了地板上,左边的胸肋凹陷下去好大一块,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咚!东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将轩辕战意发挥到极致,使他立刻产生了脱力的感觉,旁边的艾略特急忙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回事?”轩辕二女都紧张地冲了上来。

  “没事!”东方向她们摇了摇手,幻石残余的魔力还在他体内激烈地冲撞,根本不受任何的控制,他刚才情急之下,几乎吸引了幻石中所有的魔力,现在才尝到了苦头。

  “怎么会没事?”

  轩辕叹月看到了他紧锁在一起的眉头,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团白光在她的掌心缓缓聚集,然后她将手掌向东方的头上按去。

  传说中,叹月公主“治病救人”的光明圣法,在东方惊恐的眼神中降临到了他的头顶上,然后他在一片祥和的感觉中,彻底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