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作为一座典型的火山岛,除了火山岛的一般特点外,还具有其独特的地理特性。首先,这座岛屿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却拥有五个火山口,而且这五个火山口相似得惊人,不但大小基本相同,在每个火山的腹地均有一个大面积的场地。
更为奇特的是,这五个火山口的位置形状正好排列成一颗“地狱五星”。
除了程走,“平虏”基地经过超训的全部学员在有我梁、来木末、天开语三人的率领下带到了“东傲”。
站在“东傲”的入口处,天开语放眼四处眺望、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在转世的记忆里,他何尝来过“东傲”呢?而眼前的这一切,却都是由自己一手操纵造成的,这种创造命运的感觉实在令人激动和享受。虽然多了许多诸如“波切旬月”之类不为自己所知的变故,但是这便是自己扭转命运应当付出的代价吧!
出来相迎的暴天看上去和几个月前相比,人消瘦了许多,但是无论精神还是气质却都有了较大的变化。原先的暴戾已经消弭于一派沉肃之中。见到“平虏”基地来人,态度也温和客气了许多。
只是令天开语等奇怪的是,陪同暴天出来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曾经去过“平虏”的夸同神和时凤鸣,而是另外两名不相识的教官,分别叫做江风半和云长白。
一翻寒暄后,天开语等人在暴天等的引路下,乘坐升降机到了“东傲”的腹地。
“暴天将军,为何不见夸同神教官和时凤鸣教官呢?”坐在隧道车上,天开语忍不住问暴天。由于他现在的身分特别,有我粱和来木末并末在意他做为一名学员擅自越级向一名高级教官提问。因为基于军方极其重视武道修为的贯例,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以目前的天纵之才和武学实力,天开语迟早会在军中担任高级的职务,而那时他们则很可能要仰其鼻息,因此,无人不心存留条退路的念头,这样一来,就更加任其所为了。好在天开语虽然有时放肆了些,但却对基地的发展没有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相反的,还帮助“平虏”武学进步了下少。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就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暴天显然对天开语居然越级提问感到一丝惊诧,但随后发觉有我梁和来木末并无介意的样子,更觉讶异,但也不好表示什么。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天开语:“哦……夸教官和时教官因为有训练任务,所以没有跟来——不过到了基地后,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天开语本想出言相问是什么训练,想想这未免过于长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这隧道并不长,隧道车的速度也甚快,在他问完这些话后已经到了出口。
众人走出了长长的通道后,眼前一亮,竞发觉眼前布满了奇奇怪怪竖起的石壁,中问隐隐藏著条条仅容二人并行通过的小径。
“平虏”诸人不觉一齐愕然!!这是什么东西?
一旁看上去气质比较温和文气的云长白似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忙笑著主动介绍道:“因为训练需要,这些都是我们专门做的一些工具。”
虽然如此解释了,但是天开语等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初来乍到的就提出问题来,未免不够礼貌,故此众人也就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云长白似乎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复又歉意地笑笑道:“这个过后自然会让大家明白的,要紧的是先把诸位贵客安顿下来!来,请大家跟我来!”
这时,从暴天身上传出几声短促清脆的电子鸣声,暴天忙抬起手腕匆匆一看,眉头紧了一紧,抬头对有我梁及其他的“平虏”人员歉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基地有事情要我去一下,就麻烦有将军、来教官先随长白和风半去安顿一下——我们晚上再见,好吗?”
主人有事,客人岂有阻拦之理,当下有我粱和来木末忙客气一番,目送暴天离去。
“来,请大家跟著这边走。”云长白让开身前的一条小径,请“平虏”众人鱼贯而入。
甫一进入那条小径,天开语便感觉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压力在头顶盘旋。他本能地运起力场向四周探测。不探测则已,这一探测不由令他大惑不解,怎么头顶上空竟然被重重的力场封锁著呢?
心中纳闷之下,他忍不住好奇地向头顶望去。却见头顶青天白日的,什么也没有哇?他的视线继续游栘,这时他却发现,那笔直竖起的石壁居然异常的光滑,相信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攀附其上的。
他的身后紧紧跟随著“波切旬月”五人组,却听到身后风飘醉细小的声音对他道:“天哥,这里面的力场好古怪的……”
天开语忙轻轻向后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古怪。风飘醉忙收了嘴。
这小径当真是曲折蜿蜒,也不知绕了多少个来回,遇到了多少岔道,众人才终于到了终点。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让大家受累了!”云长白转过身来,向“平虏”一行人表示歉意,江风半也跟著歉声行礼。
“你们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把偌大的一个空间弄成这个样子呢?”
来木末已经觉察出来,其实他们经过的,根本就是相当于“平虏”的那片宽阔的训练场地:只是在“东傲”,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这儿隔成了这个样子。
“这只是为了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停地训练身法而已——很笨的办法,让各位见笑了!”江风半笑著解释道。然而虽然口中自谦“笨办法”,面上却露出骄傲的表情。
有我梁和来木末等听了不觉悚然,一时面面相颅,不知如何应答。
“东傲”基地对于武学的重视程度竟然到了如斯地步!这不能不令他们骇然。
如果照此情况来推断的话,那岂不是这里的学员天天都要处于“平虏”的超级训练状态中了吗?那么这里学员的实力岂非……他们实在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来,大家随我来,就快到贵宾休息处了。”云长白一边继续领路,一边向他们说道。
暴天看来对有我梁一行还是十分重视,安排的住处十分的奢华,有我梁和来木末居住的均是单独的教官住所,里面不单宽大,而且装饰了满壁的壁画及精致的灯饰。地上则是铺了张很罕见的天然材料的织毯,图案也是十分的鲜艳。
“这就是有将军的住处了……来教官的住处在另一间,也差不多,也挺好的。”
江风半一边介绍有我梁的住处,一边向来木末示意下一问房。
相对来说学员的住处就比较简单一些了,主要就分了两间,一间男的,一间女的。
不过天开语却有自己的小盘算。因为,他一进这儿,就对“东傲”基地产生了一种神秘感,一种窥探隐秘的冲动便在他的心中涌动了起来,而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必须一个人单独一室,否则给同伴们发现了,对自己“平虏偶像”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此外,他也从来不习惯和男人们睡在一窝!这个习惯可是他几世以来就这样了,所谓积习难改嘛!
殊不知他心里这样想著,有我梁和来木末的心里竞也动著类似的念头。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来到“东傲”,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劳什子的“东傲防御”!而这“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落实在天开语的身上。从他先前的话里,似乎要从什么地方用“偷”的方法弄到这个“东傲防御”。可是要是天开语和其官等人住一块儿的话,那如何单独行事呢?
两相考虑之下,天开语主动找了有我梁,谈了自己的想法。有我梁见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正好不谋而合,心中岂有不欢喜之理?这正说明天开语把“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放在了心上!
当下有我梁忙叫住了已经安排好一切,正准备离开的云长白和江风半,提出要求给天开语再单独安排一问房的请求。
云长白和江风半听了大是为难:“实在对不起……有将军……这个好像不符合规定!因为这里的单独房都是给教官住的——实在没有先例把教官住所给学员住。如果这样岂非是乱了上下规矩……”同时二人上下打量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有气,这个学员是什么来头?居然还要劳动他的教官替他说情,想单独要一间房住?
有我梁不禁语塞,想想也是,自己又没有充足的理由,如何让人家做出违反规定的事情来呢?
当真是事有凑巧,就在双方尴尬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我说‘平虏’有谁来呢!原来是开语啊!呵呵……原来是有将军和来老师带的队啊!”竟是夸同神大步走来!
“开语?你就是天开语?”云长白和江风半听到夸同神这样称呼眼前学员打扮的天开语,惊疑不定地上下连连打量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啦!不是他还会是谁哪!他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破了我们‘东傲防御’的‘平虏’超级学员,人称‘天之拇指’的天开语喽!”夸同神赶上前来,一脸的热情洋溢,紧紧地握住天开语的手连连上下晃动,显得极为亲热。
天开语给他这一下反弄得难为情起来,措不及防下,从脸一直到脖子都红了,嘴里也结结巴巴起来:“夸……夸教官……你过奖啦……”
却听夸同神大笑道:“哪里哪里!我绝对没有一丁点的过奖!我们俩才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哩!”
天开语让他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夸教官,我……”
不料刚说出口“夸教官”三个字,却见夸同神突地脸色一板,不悦道:“什么‘夸教官、夸教官’的!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叫你一声天兄弟,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又如何?啊?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天开语被他豪爽的热情打动,心中不由对“棠韵事件”中过火的行为产生一丝的歉疚……
云长白和江风半二人没料到“东傲”基地的二号人物居然和“平虏”区区一名普通学员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对自己方才一口回绝天开语要单独房间的要求汗颜。
“想不到夸教官还真是条直心直口的汉子呢!”有我粱在一旁微微笑道,对夸同神冷落自己并未在意,相反的还有些窃喜。因为天开语越是和“东傲”基地的高级教官关系密切,那“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就越容易弄上手!
来木末在一旁虽不作声,但多年来在有我梁的手下做事,使他对有我粱的个性揣摩得比别人更加透彻,此刻见有我梁非但没有对夸同神的失礼生气,反而温言相对,心中更是一片雪亮,立即知道有我粱欲藉夸同神之手送天开语一个天大的机会!当下推波助澜道:“我看既然夸教官和开语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吧!若夸教官那里比较宽敞的话,开语不妨就和夸教官住一起好了!这样你们也好单独相处,方便交流嘛!”
果不其然,夸同神一听来木末这个提议,顿时大眼一亮,拍掌道:“哈!果然是个好主意!怎么样?天兄弟,就我们哥俩儿住?我那儿大著哪!”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一时之间心里早将来木末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遍。
有我梁马上明白了来木末的意思,心中暗道正合我意!不由向他暗暗投以赞许的目光。来木末心中愈发地得意。
见夸同神又是一连几遍地邀约,天开语终于不得下硬著头皮谢绝道:“实在不好意思……夸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集体行动,这样做未免不太好啊!”
此语一出,有我梁饶是修养非常,也险些暴跳起来——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还想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简直是开玩笑!一时不由气结,忙扭转了身子,以免在脸上暴露出心里所想。
夸同神听了一愣,脸上立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唉”地叹了一声,随即又是一缓,道:“不过那样也好,想不到天兄弟竟然是这么顾全大局的人!嗯,好样儿的!”
有我梁和来木末早气翻了,只是脸上不好表露出来,还得陪著夸同神的话尾说好!
天开语看二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的表情,心中不觉好笑,不过住宿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呀!
一想到住宿的问题,他只好再次硬起头皮对夸同神道:“不过……我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住,不知这个夸兄可否帮个忙?”说罢满怀希望地看著夸同神,希翼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岂料夸同神立即皱起了乱草也似的浓眉,一脸的为难道:“这个……这个好像比较困难,因为规定不允许。”
这不轮到天开语变色了,不过他可不像有我粱那样有深厚的修养功夫,他不高兴,立即便会表露出来:“呵呵……刚才还说是兄弟,现在兄弟这么个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哼哼!”说著一脸的不屑,斜斜地瞟著夸同神。
夸同神的脸上飞速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恼怒,随即又“哈哈”一笑道:“不过既然是天兄弟的请求,长白,风半!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兄弟单独安排一间!!有什么问题我担著!啊?听到了没有?”
云长白和江风半见“东傲”的二号人物亲口应承,哪里还有不成的道理,当下连连应诺。夸同神拍拍天开语的肩,“呵呵”地笑道:“怎么样?天兄弟,这下子不用生气了吧?老哥的安排还算满意吧?”
天开语这才转颜一笑:“那当然啦!我就说嘛!依夸兄在‘东傲’的地位和人面,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个人情容小弟今后有机会再行答谢啦!”
夸同神听得心中一跳,暗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对这套来往逢迎的手段竟如此的熟练,当真不可将他小颅了!
天开语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好笑!论这种狡桧手段,恐怕你在上辈子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吧!
当下云长白和江风半便笑颜道:“这样也好,夸将军也可以在这期间和天兄弟有一个单独相处的地方了!这附近已经没有单独的客房了,这样吧!请天兄弟和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那里应该还有一间的。”
天开语听他二人唤夸同神为“夸将军”,心下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感情遭两个人在拍夸同神的马屁呀!心中虽觉好笑,却也顺著他们连连点头。
看著天开语要和云长白和江风半离开,有我梁突然一把叫住了他,一脸正色道:“开语,我们是客人,可要注意不要给主人添太多的麻烦——要紧的是记住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刻意加重了些。外人听了只会以为这是教官在教训学员好好做人,又焉知他这话里藏著的不怀好意呢!有我梁一边说,见夸同神、云长白和江风半未在意他这边,忙一边向天开语投了一个眼色。
天开语心中有些不耐,对有我梁的品格不由有些瞧不起。当下只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便和夸同神等去了。
看著天开语渐去的身影,来木末在一旁低声道:“但愿他这次能够成功,否则……”话未说完,却见有我梁突然收起了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笑容,代之以一脸的凶狠,同时从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对来木末那句未完之语的注解。随后便一转身,连招呼也不同来木末打一声,便迳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来木末在外面神色瞬息数变,最后眯起眼睛,盯了那扇被有我梁重重关上的门一眼,方一脸平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唔——这儿真不错!哈!床真软哪!”天开语一进云长白和江风半为自己单独安排的房间,便一下子扑倒在那张铺著雪白床单的床上,连滚几下,过瘾得大叫。
夸同神向云长白和江风半暗暗施以一个夸奖的手势,二人会心地点头笑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夸同神缓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边上,明知故问地征求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噗”地合身坐起,一脸夸张的幸福表情,“在‘平虏’可没有这么好的床——真想留在这里不回去啦!”
夸同神听了心中一动,当下不动声色地道:“那还不容易?这次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嘛!反正在这儿办个手续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天开语心中剧震!因为,夸同神所说的“办个手续”绝不是如他讲的那么的简单,因为这涉及到整个上级军方关于学员的分配规划,除非有极其特殊的原因,比如有学员被无故戕害啦,或是有学员的家长在军方高级都门任职啦什么的原因,才有可能重新进行学员的调配。可是夸同神分明说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这足以说明“东傲”在军方另有著深刻的背景,而这个背景却是“平虏”所远不能及的!
“怎么样?考虑考虑?只要你决定留下来,一切手续都由我们来办,有什么条件尽管开!你甚至不用再去和那些‘平虏’的草包见面!”夸同神见天开语沉吟,以为他心动了,忙加大鼓动的力度。
“这个……”天开语一时间不由有些难以应对,一转念:有了!他忙道:“可是我在‘乎虏’还有几个女人哩!那你们也能一起弄过来?”说著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夸同神。
夸司神登时觉得头痛起来。
弄个天开语过来,是因为他具有利用的价值,可是再把他的女人也弄过来,那样的耗费可就不一定划算了,更何况天开语只是有利用价值,还不知道是否真的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呢?心下不由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何苦夸下那么大的海口呢?
天开语见他沉吟不语,知道自己点到了他的死穴,心中不由好笑,表面上却一脸的遗憾道:“那就没办法啦!我那几个女人可是长得天姿国色,漂亮得很哪!不把她们弄来,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啦!”说著身子往后一倒,又躺在了床上。
夸同神心念电转,心道:“这小子不就是贪恋漂亮的女色吗?那好,我就不信在堂堂的‘东傲’就找不到能让他倾心的女人?只要把他的心拴住了,哪还怕他不乖乖地留下来为自己效力?”想及此,心中有了主意,开口对躺在床上的天开语道:“那好,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你先考虑一下——长白、风半!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欢迎会!”说完又同天开语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匆匆走了。
天开语等他们走后好长一段时间仍躺在床上不起身,然而他浑身的气机却缓缓地溢了出来,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无孔不入地探测……
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窥视装置的。天开语一边闭目思忖,一边仔细地感触著一点一滴气机探测返回的资讯。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开语在整个房间内发现了不下于三十个纤若发丝的窥视及声纳装置,那些装置是如此的细小,不但肉眼无法分辨出来,即便是发现了,将眼睛凑近了看,也不过是和墙壁一般的颜色,更何况那墙壁上还有各色的壁画呢。
幸亏自己对力场的感应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否则还真无法发现这些隐蔽的龌龊勾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试试看,看谁更厉害?心里想著,天开语默默地运起心法,将那三十几个窥视、声纳装置以附近的地磁力场锁定,然后心念转动下、将那些地磁力场突地转变为激荡的电能,在刹那间便将那些窥视、声纳装置深埋在墙壁内的部份以高强度的电流击毁了,而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仔细地探测了一下整个房间,确认再没有那些类似的东西存在后,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语道:“他妈的!想看老子脱衣服啊?门都没有!哼哼哼……”
静下心来后,他便开始考虑这趟“东傲”之行应该如何收场了!
不错,回访‘东傲’是他提出来的建议,只是为了摆脱时凤鸣的嫌疑,不过在还没有见到时凤鸣前,他还不准备就此罢手。他现在已经对整个“东傲”基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原因,就来自于他们进来时途经的那些个神秘的力场。
他想了一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对,现在就去找他们!
想到做到,天开语立即行动起来。
岂料他刚出门,便从走廊的拐角处转出来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女对著他恭声道:“教官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我会为您取来的!”
天开语顿时头大了起来。
我的妈呀——
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同时知道自己光破坏了房间内都的装置还不行,还得解决门外的监视者。
想不到这“东傲”基地竟然如此霸道,公然表明自己是在派人监视,当然,这种监视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词,叫做“回应服务”。
天开语立即缩回了房间,在关门的瞬间似乎还听到那门外的少女发出了一声轻笑。
看来这次要想在“东傲”搞点名堂出来不太容易了!天开语紧张地动著脑筋。
突地,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咳!咳!”他重新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出来。像是故意要提醒那门外的少女他要出来一样。
果然,那少女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口仍然是那句恭恭敬敬的请示。
“我想到处走走——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他盯著那少女的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啦!不过您想到哪儿去呢?”果然不出所料,那少女一口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呃……这个……我想先和我的同伴们见一下面——我们是来自‘平虏’基地的。”天开语忙提出要求,怕她不明白似的,又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只见那少女抿嘴一笑——居然十分的娇媚——将身子微微一侧,手向前面一摆,笑吟吟地道:“我当然知道您是来自‘平虏’基地的教官啦!请天教官跟我来!”
天开语又一下头大了起来——怎么自己成了什么“天教官”了呢?想必是她们将住在教官客房的人都看作教官吧!一时虽然心中嘀咕,却也只好尾随她而去。只不过在身后观赏那少女翘挺浑圆的臀都也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情。
经过了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后——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这和他来时的路不太一样——他们总算到了“平虏”成员所在地了。
“好啦!我们到啦,就是这儿了。”那少女转身含笑向天开语点头示意道。
天开语将视线从她的隆臀栘开,吐一口气道:“谢谢你啦——你还在不在门口等我呢?”
只见那少女一笑道:“哦,那倒不一定,我把您送到后,我就可以回去啦!等会儿您要回去的话,还会有另外的人送的!”
天开语一愣,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忍不住擦了下鼻子脱口道:“我还以为还是你呢!真是可惜……”
那少女听到天开语这么说,双眸突然一亮,随即便恢复了常态,只听她轻声道:“没有关系的,要是你一定要我在这儿等的话,我也可以等的!”
不知怎地,天开语的心里居然一阵轻松,好像十分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似的,忙道:“那太好啦!就麻烦你等我,好不好?”同时心中却在奇怪自己的那种轻松的感觉——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反应呢?
那少女听天开语这么说,立刻点头应道:“那好,我就在门口等你啦——你不用急的,慢慢地和同伴聊吧!”
天开语心中仍在想著自己的奇怪感觉,不再与她回话,便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其宫、门图厉、费希然、刑可、河橐、帕帕真不砣,还有“波切旬月”的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
居然所有的学员都聚集在这间房间里了。只是没有有我梁和来木末。
“你们在做什么呀?”天开语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的情形奇怪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一见天开语进来,立即恭恭敬敬地立起身来,虽然没有叫出“大神”——这是天开语的吩咐,公开场合不允许这么称呼他——但那神情的恭敬还是令门图厉和刑可等大为惊讶。
天开语立即看出门图厉等人的惊讶神情、心中不禁一跳,忙略带责备地对风飘醉等五人道:“不就教了你们点东西吗?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好像我就是你们的教官噢?”
风飘醉立刻听出了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忙向几个同伴使个眼色,自己则迎了上去,柔声道:“哪里,天哥,我们在说有关你的故事呢!正好看你进来,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也算是做贼心虚吧!”说著“咯咯”地娇笑起来,将方才的场面给掩饰了过去。
“哦?你们在说我?在说我什么呢?”天开语轻轻拉著风飘醉的纤手,走到众人堆里,门图厉等忙起身让座——天开语的“地母深渊”带给他们的震骇实在是太大了。从那一次,他们才算是真正对他服气了。
“开语,听说你另外单独住了?”刑可将面前的果盘点心推了过来,示意天开语享用。
“是啊!”天开语笑著拈起一颗看上去很是松软美味的糕点往嘴里一丢,咀嚼两口,口齿含混不清地道:“没错,我让他们单独给我弄了间房子——别说,还真是舒服哩!对了,你们这儿怎么样啊?”
其官等人面上流露出羡慕不已的表情,道:“那当然啦!以你的实力,连教官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们当然要对你高度重视啦!”
说到这里,帕帖真不陀瓮声瓮气地接口道:“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只给两间房,特别是我们七个大男人,却要挤在这么一间房子里……”
“是啊!”费希然也叹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东傲’居然真的这么傲气。”
天开语听著他们均是一腔的低沉情绪,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来:心中暗道:依“东傲”上回在“平虏”的表现,现在能给个地方就不错了!嘴里却岔开话题道:“是啊——不过只要大家在武学上能够给咱们‘平虏’挣回面子,这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啦!”见其官等皆沉默不语,知道他们在为自己的实力担心,忙劝解道:“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超训,你们的实力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你们要对自己的武学有信心嘛!”
却听原本在一旁不作声的河橐低声嘀咕道:“还说超训呢?来教官都说了,看样子‘东傲’的学员一直都处在我们那种‘超训’程度的训练呢……我看我们未必有希望……”
他这话一出口,竟然带来一片的应和声,只有风飘醉等“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唯天开语马首是瞻:他不出声,他们自然不会表态的。
天开语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刚刚来到这儿,还未安顿好,就有这么多人已经失去了信心。虽说他提议来“东傲”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双方较量武学,但也不愿意就这样还未动手,自己的人就已经先行在精神上溃败了。
他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想办法让这些未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学员振作起来,也许这是他们一生中将面临的第一个考验。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实力究竟和‘东傲’有多少差距?”他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扫过,见他们一齐摇头,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平虏’和‘东傲’的关系?”
这个问题更问得其官等人无法回答了,他们怎么会知道“平虏”和“东傲”的关系呢?可是听天开语说的,好像二者还有什么渊源似的。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天开语,盼望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不料这个时候天开语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重新转移到他先前的问题,“对了,听风儿说你们刚才在说我什么——是在说什么呢?”
众人不禁为之气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居然说变就变,轻飘飘地就将人人关心的话题给绕过去了。不过慑于他的威势,却又不好说什么。还好费希然和天开语的关系比较熟,便主动开口道:“开语,我们刚才在说,我们基地那么多的学员,只有你的天份最高,而且最具传奇色彩……”
天开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都瞎说些什么呀——对了,你们是不是也想拥有像我这样的实力呢?”
此言一出,登时众人的眼睛都亮了,竟不约而同地齐声应“是!”
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则看著他们的大神,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看著天开语这样笑,刑可终忍不住不悦道:“不行就不行,也用不著这样嘲笑我们那!”
天开语一怔,见她不高兴的样子,忙收敛起失态,诚恳地道:“刑可,虽然你是个女孩子,但是你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你一名女孩子进入这次访问的人选中。”
刑可却不领他的情,仍冷笑道:“谁说只有我一个女学员的?不是还有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吗?如果不是你,易魄不也来了吗?”词锋当真是咄咄逼人。
天开语不愿就这个问题和她纠缠下去,尽管她也十分的俏丽。
他一摆手道:“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同的,易魄更是不一样——我不会就这个问题和你争论下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眼前的她们,当然,如果你的兴趣更大的话,还可以回去以后问问你的好姊妹易魄!”
刑可不由气结,忍不住目光投向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却不料二人竟然像约好了似的,同声道:“天大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和你有所不同的!”
这下连其官等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天开语说不同,也许他只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寻找的托辞,可是连你们同样身为女人也这么说,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当著天开语的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一眼。
天开语只当看不见,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的功力想在短期内再有所提升的话,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想达到我目前的水准,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得尝所愿啦!”
“你!你好狂妄!”刑可终于忍不住怒叫了出来。
听她如此不恭,风飘醉等五人立即发作,齐齐抢上前去,虎视眈眈地看著她,齐声喝道:“快给天大哥道歉!”
其官等人对他们的行为不由大吃一惊,不知他们为何要如此维护天开语?刑可更是被他们五个人这一下弄得一时之间神情惊惶,狼狈不堪。
天开语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只听他冷冷道:“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乱说——难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真好笑,居然你也配来教训本人!”说话间突然周身一亮,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个莹白的光罩已经将所有的人罩了进去!
其官等人不由大惊!立即本能地对这个能量光罩发动攻击,岂料这能量光罩竟然像是能够自动吸收能量似的,将他们所有的攻击尽数收了进去!
“开语,你——”费希然忍不住惊骇得颤声叫道。
天开语此刻却反而露出了笑容。只见他看著刑可和其官等人紧张的神色,悠闲地从那桌上又拈起一颗小糕点扔进嘴里,闭著眼睛好一阵品味后方睁开双眸笑道:“你们不是很想听有关‘平虏’和‘东傲’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吗?那你们都坐好了,听我给你们慢慢地讲来。”
其官等人一时被天开语弄得云里雾中,昏头转向,不知他口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便抱著且行且看的心理,重新坐了下来,还向刑可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坐下好好地听。
见他们都听话地坐下,天开语才向风飘醉等五人挥挥手,要她们到自己的身后去,然后便开始讲述叶琅口中的故事,只是将其中的爱情情节隐没了。
就这样,众人听著天开语娓娓道来,越听越入神,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多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