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闹哄哄的,原本十分安祥平静的社区,因电力的无故中断而平添了许多的喧哗。

  似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发生事故,在这些喧哗中,最多声音的便是孩子们了;彷佛这平淡生活中的一个插曲,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刺激,令他们可以放肆一回。而父母长辈们也欣然允许自己的孩子难得地叛逆一次。

  在黑暗中躺了没有多久,天开语便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朝自己房间走来。他分辨出来,其中一个竟是卓映雪。他不禁会心一笑,知道她终是放心不下自己,来亲自照看了。

  门上传来“笃笃”两下轻响,天开语缓缓地从床上飘起——因为电力的中断,监测系统早已经失效,他也不必顾忌让人看见自己的异状了。

  “请进!”他开口应道。

  随著房门的打开,一片光明渲洒了进来,将屋子里霎时照得通明。卓映雪打头,黑雪若等几个孩子手持各种照明器具拥了进来。

  “哇--天开语你真行啊!居然这麽早就睡觉了?”刚一进来,看到天开语一身内衣穿著地坐在床上,黑雪若便大呼小叫起来。

  “就是,现在才什麽时候啊?”列斯堂和洪飙对视一眼,也好笑地道。对他们来说,美好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怎麽可以这麽早就上床呢!

  “嘿嘿,天开语还挺懒的哦┅┅咦?这是什麽味道啊┅┅腥腥怪怪的┅┅”列斯静嘻笑著走近天开语,忽小鼻头一皱,使劲吸了几下,皱眉怪道。

  “是啊,是怪怪的┅┅”其他几人似乎也觉察出来这室内的空气有些异样,一齐嚷嚷了起来。

  天开语和卓映雪几乎同时心中猛地一跳,紧张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麽气味了!卓映雪更是俏脸霎时变得煞白,头脑里“嗡嗡”地直作响,一颗心直往下沉,嘴里翻来覆去未出口的便是两个字∶完了。

  天开语也是一呆,饶是他足智多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小鬼头的问话。

  这时却见芳魂月抢前一步,一把将列斯静拉开,轻声斥道∶“你瞎说什麽呀!哪里有什麽味道了?”说著又急转身,自床上一把拉起天开语,催促道∶“还不快起来?我们要带你出去玩儿呢!”说毕又回过身来,将几个夥伴推搡道∶“我们还是出去等他吧——这里面太小,挤死了┅┅”在一瞬间,天开语看到,她的俏脸掠过一抹羞红,登时心中一亮,知道这个细心的女孩子已经知道这屋里曾经发生过什麽事了!同时也知道,芳魂月说不定已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卓映雪在一旁听她这样说,登时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大家还是出去等吧,再说开语要换衣服,大家在这里也不方便。”说时目光深深地瞥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房间里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爱液的气味,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再穿出去的了。

  只可惜他还有一个难题∶“可是我没有替换衣服┅┅”

  卓映雪一怔,随即摆了摆手道∶“这没关系,我先拿刚乇的给你穿,看看合不合适。”无意中提到丈夫的名字,她忽然觉得竟有些别扭,有些惭愧┅┅

  “那┅┅好吧。”天开语倒是无所谓,便随口答应了。

  “回头我让斯堂给你送来。”卓映雪不欲再提那个让自己心虚的名字,简短地说了一句後,便转身出门。黑雪若等也随著她离开了天开语的房间。

  待天开语重新著装完毕来到客厅後,立时引起举座一片哗然——

  “哇--好帅啊!”

  “真棒啊,好像是定做的一样!”

  “想不到我爸爸的衣服你穿起来竟然这麽合身!”

  “想不到天开语的体形这麽好┅┅”

  “是啊,比我们的都要棒┅┅”

  看到卓映雪俏眸闪烁发光,天开语冲她调皮地挤挤眼,走到众人中间,笑著说道∶“那好,我们就出去转转吧!”

  话音刚落,站外已经传来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卓将军,我们来了!”赫然便是天开语的三个美女上尉“保镖”。

  听到这三女的请示,卓映雪脸容立即职业化地一整,望向门外沉声道∶“进来吧!”同时娇躯也自软椅上挺直了起来,霎时显出严整的军人仪态。

  黑雪若等此时已经起身,既听得有人来访,便乘势对母亲道∶“妈,有人找奶,那我们先去啦!”

  卓映雪一笑制止道∶“不是啊,是找开语的呢!”

  黑雪若等一怔,有些奇怪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不解道∶“找天开语?”

  卓映雪点点头,说道∶“正是!”

  说话间,屏爱琳等三人已经走进客厅,只是她们身後还跟著几个身著军服之人,还带了些器械工具。

  一见卓映雪,一行人立即“啪”地立正,行了个工整的军礼。然後左蓝珂上前一步汇报道∶“报告卓将军,我们奉命前来检修您家中的能源系统。”

  黑雪若等孩子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三个美女军官,均不由呆了一下。稍顷,便听到黑雪若“咯咯”一声娇笑,回眸揶揄道∶“妈,您说错了吧,她们可是来找你的哦——嘿嘿,这麽漂亮的军官,您是从哪里找来的呀?”说时脚下却狠狠地暗踩了身边洪飙一眼,同时右肘重重地撞在了另一边的列斯堂肚子上——因他二人正四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三个美女上尉哩!

  “啊哟!”洪飙和列斯堂突然吃痛,立时本能地惨叫一声。随後异口同声抱怨道∶“奶┅┅奶干吗踩我!”“奶干嘛撞我!”一时间两个人一个在原地不住地跳脚,一个则弯腰呻吟,模样煞是狼狈。

  “噗哧”一声,站在天开语身边的芳魂月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二人如此情状,天开语也不禁摇了摇头。

  列斯静早拍手叫了起来∶“嘿!哥哥,大飙,看你们两个再敢色迷迷的!雪若打得好哎!”

  屏爱琳等虽也觉得列斯堂和洪飙状甚可笑,但却因卓映雪在场,竭力忍著保持仪容的严整。

  卓映雪见几个孩子打闹,心中也颇觉有趣。也不去责怪他们,自软椅上盈盈起身,对屏爱琳等吩咐道∶“知道了,奶们暂时不用陪开语了,他要与雪若她们出去赏夜景。等他回来後,再看他的决定。如果他想留在我家,那麽奶们明早来接他,否则的话,今晚就随奶们回实验区。”

  她这话一出,黑雪若等登时瞪大了眼睛——什麽?弄了半天,这三个女人真的是┅┅天开语的?

  似是看出几人的疑惑,卓映雪微微一笑,道∶“雪姨什麽时候对你们小孩子说过谎呢?她们三人的确是开语的人呢!”说著目光看了一眼左蓝珂。左蓝珂会意,忙点头应道∶“不错,我们是来找天先生的,顺便带了能源队部的工兵一起来维修卓将军的电力系统。”

  这个结果大出黑雪若等人意外,几个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下,竟不知说什麽好,场面一下居然安静了下来。而芳魂月更是心中默念∶“先生?他什麽时候又成了先生的呢?”

  还是天开语笑著打破了这不自然的局面∶“好啦,我们出去吧——这件事情也不完全像映雪姐姐说的那样。要是有兴趣,回头我再跟你们说吧!”说毕回头对卓映雪打了个招呼,又冲屏爱琳等点头示意,便先行穿出人群向门口走去。黑雪若等对视一眼,忙赶著跟上。

  虽然今晚的夜色一如昨夜,不过这次黑雪若等却未带天开语没有目的地游逛了。而是迳带著他到月亮城最大的歌舞剧院“月灿星辉”去,要他领略一番月亮城华服美乐的集萃。

  这次六个人却没有步行,因天开语“不会武功”的原因,芳魂月招了一艘六人位的“越流”。也许是被天开语突然多出来三个美丽的女人的事情所困扰,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无论是黑雪若、芳魂月和列斯静三个少女,抑或是列斯堂和洪飙两个男孩子,竟都小心地回避天开语,不与他说话。即便说话,也是天开语主动开口询问。但见几个人对自己如此,到後来也就不再开口了。说实话,他对同这些毛孩子说笑本来也就是件可有可无之事,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演出开始时,那舞台上的表演固是华丽至极点,场面也是宏大壮观,那俊男靓女更是荟萃云集,将那台下以外地游客居多的观众看得如痴若狂、目光灼灼。在黑暗的掩饰下,无人不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再不复平日的道貌岸然。

  看了一会儿,天开语突觉得身後一道微风袭来,似有物体击向自己。心念一动,原本一直潜於肌层的护体磁性真气立即油然浮上皮肤表面,并在那物体将要击中的部位形成一片小小的气膜——他的防护本能已从那袭来的微风估算出那物体的大致大小和力度。

  “噗”一下极轻的声响自颈部传来,接著一物由颈後领口滚落进後背衣内。

  天开语一怔,心道∶这是怎麽回事?忙根据那物体掷来时的风向扭头望去。同时一苹手已经伸进衣内,将那东西拈了出来——竟是一粒香豆。

  黑暗中,却见一双明亮的眸子对自己连连眨动,一个柔美的脸部轮廓在微弱的反光下正做著表情。

  原来是芳魂月!

  天开语不禁微微愕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在暗中“照顾”他一粒豆子。

  紧跟著便见芳魂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对身边的黑雪若道∶“雪若,我要去方便一下┅┅”

  天开语一听,心头一跳,立即明白她定是有事要找自己,所以才以豆暗示自己。於是忙也抬头道∶“我也去┅┅奶认得路吧┅┅”

  黑暗中列斯堂嘿然一笑,道∶“开语兄,怎麽你也要去啊?”

  一旁的洪飙也笑道∶“这麽漂亮的美女,开语兄居然舍得离开?忍也要忍一会儿嘛┅┅”

  天开语不禁又气又好笑,轻斥一声道∶“你们胡说什麽,这人有内急,岂可坚忍?我是不忍的。”见芳魂月已经走至过道,忙道∶“不跟你们胡说了!”便急抽身跟上。

  他由於本身内元能量极为丰沛,目力也极强,因此虽说身处黑暗,却也无须运目察看,只消借助场内微弱的光线,即可将在走道上慢慢行走的芳魂月看得颇为清楚了。

  行至後排时,他看到芳魂月停了下来,并转过身向他招招手,忙紧赶几步上前去。

  见他跟至,芳魂月轻轻道∶“我们在後面看┅┅我有话想问你┅┅”

  天开语轻轻点点头,便也不作声,跟著她走进去,选了两个视角最背,却最不易为人所察觉的座位坐下来。

  身边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天开语忍不住大力地吸了一下鼻翼。许是觉察到天开语的这个动作,芳魂月娇躯突微微一颤,轻声娇斥道∶“你在做什麽?”

  天开语估不到她竟然这般敏感,想到定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下,才说道∶“奶身上好香┅┅对了,奶说有事问我,是什麽事呢?”对於女子,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态度,心中有所想便说出来,自是更不介意对方的感受。

  果然,听天开语这麽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芳魂月登时一呆,心道∶这人果然与平常男子不同,说话倒也全无避忌。特别是在说出“奶身上好香”一句时,後面居然连个绅士化的道歉也没有——偏他这样看似颇为无礼,却令她产生不了生气的念头,反觉得他这是真情流露,心中居然有些受用┅┅

  定了定神,芳魂月想缓和一下气氛,便轻声道∶“怎麽?要不要叫点零食?”

  天开语一笑,轻轻抓过她一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将手中的那粒香豆放在玉手掌心,轻声笑道∶“不用啦,承蒙奶看顾,我已经有啦!”说著将她五指轻轻推上合拢,握著了那粒豆子。

  芳魂月登时芳心大跳!

  她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会主动抓起自己的手,然後做出那般温情幽默的举动,最後竟双手将自己的手包容了起来——那双手是如此的温暖、有力┅┅

  天开语把那粒香豆物归原主後,便松开了双手,柔声笑道∶“怎麽,奶很喜欢吃这种豆子吗?”

  芳魂月不觉心头升起一股失落感——那双手┅┅“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又是一笑,心想∶女孩子都是这样,喜欢吃零食,这可爱的习性真是亘古不变啊!

  他将话题转回来,轻声问道∶“那┅┅你想问我什麽呢?”

  芳魂月轻叹一声,停了下,才道∶“我┅┅我只想问问你,那三个女军官真的都是你的女人吗?”顿了顿,似踌躇了一下,又道∶“你┅┅你可以不说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天开语一笑,心道本人哪还不知奶是随便问问的呢?总不会为了那三个美女上尉,专门把老子拎出来查问吧?毕竟奶不是老子的女人,没有权力问这些呢!

  不过心里虽这样想,他还是大略地回答了芳魂月。

  听完天开语的解释,芳魂月心中竟没来由地一阵轻松,忍不住脱口道∶“原来是你的侍从,那就好啦!我还以为┅┅”说到这里,猛然觉出自己话中的语病,忙收住了口,那脸儿却早已经羞得通红了——只不过以为身处黑暗,心中稍安而已。

  天开语会心微微一笑,本想戏说∶“奶以为什麽?”但听她呼吸不匀,便一转念,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想奶不会是专门为问这个把我叫来的吧?”

  芳魂月顿时阵脚大乱。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每一步都占了主动,而且还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时间她气息越发地紊乱起来,不自觉心情竟有些紧张,嘴里也不知所云∶“我┅┅哦┅┅我是┅┅”

  天开语笑笑,再次将她一苹玉手握在手中,轻柔地捏揉著那几根纤长的玉指,柔声道∶“不要紧的,慢慢讲。只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是不是关於升学院的事情?”其实芳魂月的心思,他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芳魂月早被天开语的爱抚弄得头昏脑胀了——她万没想到,仅仅是对自己的几根手指抚摸,竟然会让她如此的神魂颠倒┅┅

  芳魂月并非是没有男女经验的女孩,虽仅有几次,称不上丰富,但也总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可偏偏就没有一次,会像这趟,只就坐在一起,没有聊上几句话,光牵牵手,就令她芳心剧跳,心神不定。

  见芳魂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不停地喘气,那气息也是浮滑不定的,天开语乃经验极其丰富之人哪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麽事?只是对她如此迅速便产生冲动,却也有些始料未及——要知道,自己可是根本没有对她搞什麽挑逗的动作啊┅┅

  这也难怪天开语诧异了。一向以来,他博得女人的青睐,都是以强者的身份出现,即便是前生後世的轮回身份,抑或是在平虏基地的训练生涯。因此,在他的脑中早形成了一个定论∶若要博得女子欢心,非有过人之处不能。

  也就是这个观念,使得他对芳魂月采取了谨慎的态度,并未因她芳心浮动而进行深一步的举动。

  其实他不知道,正因为他刻意掩饰自己不通武道的行为,先在芳魂月的心中产生了独特的印象。再加上他的言谈举止常常不经意地流露出几世轮回才有的丰厚积淀,显得沉稳而有张力,在芳魂月有心旁观下,自然留下了神秘的观感,并很容易就生出兴趣来,进而在这黑暗场所、男女独处的特别情境下,诱发出异常的感情来┅┅

  天开语仍然爱抚著芳魂月的玉手,嘴里再问一遍∶“是不是关於升学院的事情啊?”

  芳魂月在那片刻的恍惚过後,虽仍情思涌动,但还是听清了天开语的问话,登时芳心又是一下剧震——想不到这个男人竟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时间情思又连连浮跳几下,竟至有些坐立不安了!

  “你┅┅是,是的┅┅”她勉强出声应道,整个娇躯却不自主地有些微微颤栗起来。

  天开语心中也是一震,他已经感觉到芳魂月的异样。当下忍不住伸出一臂,轻轻拢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好的,我一定帮奶┅┅奶不舒服吗?”说著那只原本握著芳魂月玉手的大掌轻轻地抚上了她的俏脸——只觉触指一片腻滑灼热,显然是心情激荡所致。

  芳魂月怎麽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对才见过没有几面的天开语做出这般亲热的举动,偏心里却又充满了渴望的甜蜜。

  “难道┅┅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锺情”吗?我┅┅我怎麽会这样呢┅┅”她心里一片迷乱下,竟不觉整个灼热苗条的娇躯都偎进了天开语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越搂搂紧┅┅

  “芳姑┅┅魂┅┅魂儿,奶┅┅”天开语在叫怀中玉人的同时,突心头一跳,不期然地想起了他可爱的小魄儿,嘴里登时不自主地将芳魂月的称呼改了口。

  芳魂月突听他这般亲昵地呼唤自己,不知怎的,竟觉得似真的整个人的魂灵被他喊去了一般,全身都飘飘然地不著力,早彻底软在了天开语的怀中,嘴里不觉喃喃呻吟道∶“唔┅┅唔┅┅我┅┅”恍惚间,胸前一苹突挺耸翘的乳峰已被天开语大手满把握住,恣意地揉捏,那仰起的俏脸上两瓣灼烫微张的樱唇也被一张大嘴霸道地啜了进去┅┅

  就在两人疯狂拥抱缠绵之时,忽然场内音乐声陡地高起,与此同时,场内的灯光也亮了下来,并依次序变得闪烁明暗不定。

  二人受此一惊,立即同时停止亲热迅速分开。

  举目看去,原来是那舞台上的演员正下台进行例行的巡场——为了让观众更清楚地看到他们俊美的容貌和身姿。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因那灯光只是在前面半场闪动,而他们两人所处的却是後半场;这里的票价要便宜许多,而且两人特意选了个死角,更不虞有人看见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明暗闪烁的灯光仍将二人所在照亮了少许,最起码也足以令天开语看清身边的芳魂月了。

  只见芳魂月一双明眸在灯光的闪动下,更显得水汪汪的动人心魄,那两片红唇也因他的大力吮吻而充血肿胀,变得充满了诱惑力,至於她的胸前,更是半裸出一苹饱满鼓胀的酥胸┅┅

  天开语看得裤裆内一片紧绷,忍不住复一把将芳魂月搂进了怀中,恣意地轻薄起来。

  芳魂月惊魂甫定,却又突遭侵袭,本能地便欲运功反击。然而真气刚刚透到体表,便猛然醒觉,天开语是个不会武技的人,忙呼出一口气,去体内涌动的真气。但这样一来,便不得不被天开语搂了个结结实实,任其宰割了。

  “魂儿┅┅魂儿┅┅”天开语一声接一接的低呼轻唤,直如勾魂的权杖一般,当真将芳魂月的魂灵一点点勾去,那自主的意识也越来越淡薄——在无意之中,天开语又懵懵懂懂地施上了後世的“万象幻镜”。

  ““天”┅┅“天”┅┅抱紧我┅┅”芳魂月无意识地呻吟呢喃著。

  一场淫靡的大战即将在这个公众的场合展开┅┅

  不——

  天开语的心中突然大叫一声!陡然间眼睛瞪得大无可大,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前半场巡场的歌舞演员!

  那是她——

  不错,就是她!

  赫然出现在巡场演员行列中的,竟然有文清莹!

  那个第一个让他尝试逆转天道的美丽少女文清莹!

  他的脑中迅速掠过那个十七岁的夏天发生的旖旎一幕┅┅

  不——

  她怎麽会在这里的呢?

  电光石火的刹那,天开语燃烧的欲火如遇冰雪浇沃,立即熄灭得无影无踪。

  怀中的芳魂月仍在娇喘吁吁,冲动地扭动著动人的娇躯,可是天开语却已经兴致全无。

  “魂儿,魂儿!奶醒醒┅┅”他轻轻地摇晃著芳魂月的娇躯,小心地将她推离一些。目光却仍看著远处的文清莹。

  脱离了天开语,芳魂月的神智略略清醒,抬起脸,见天开语正目光看向舞台方向,黑暗中那双眸子竟发出异常明亮清澈的光芒,登时头脑又是一清,整个心神随之回复了八成的明晰,思维也重新有条理起来。

  但随著思路的清晰,她脑中立即生出一个念头,双眸中射出痛苦的神情,语音略略带涩轻道∶““天”┅┅你┅┅不喜欢我吗?”说著一苹颤抖的纤手抚上了天开语如同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痛爱地滑动著。

  天开语一震,注意力立即从发现文清莹的震惊中转移过来——看到芳魂月的眼睛里闪现著点点晶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眼前这个多情的少女。忙重新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安慰她道∶“傻瓜,哪里有啊┅┅我喜欢奶得紧哩!”说著松开芳魂月,在她光洁的额上温柔地印下一个唇吻,又道∶“只是在这里,做┅┅好像不大好呀!”说这话时,自己却也觉得有些好笑——什麽时候他天开语介意起欢好的场合了呢?这个藉口实在有些荒唐。

  不过同样的话在芳魂月的耳朵听来却不一样了。对天开语的解释,她深以为然,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冲动了。一时间俏脸羞得通红,似是为自己居然还不及天开语有定力而感到羞惭。

  天开语见她低下头,紧紧埋进自己的怀里,便知她已经听进去了,便轻轻爱抚她的後背,道∶“傻瓜,我有什麽好的┅┅连武技也不会┅┅”说时心中倒真是觉得此事发生得有些奇妙——他已经不再看台上了,既然已经知道文清莹在这里演出,便不难找到她的下落。

  天开语的这几下爱抚,充满了成熟男性的味道,绝非是一般的愣头青可比;那沉实厚重、略带些磁沙的喉音更是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敲进了芳魂月那颗青春敏感的芳心上,令她感动不已。

  面对天开语如同催眠的低语,她忍不住喃喃道∶“不┅┅不知道┅┅”停了下,喘口气,她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我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锺情”吧┅┅”

  天开语听得一呆,心中却著实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一见锺情?

  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事情吗?

  在科学高度发达的新元世纪,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被实验室的研究无情、理性而冷漠地分解成了一项项可以“量化”、“测试”的东西了。至於“一见锺情”这种事情,早已经成为人们在谈论感情时的一句玩笑了。在新元世纪,一切的男女情爱,无疑都是有条件产生的,绝不会有例外。

  然而在他怀里柔软地依偎著的少女却说出了这句话。

  天开语听得出来,她这句话乃是发自内心之言。

  唯其如此,他才在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相信这个呀┅┅

  对於天开语来说,由於有著几个轮回的人生经验,因此可以说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有著不同与这个时代人的见解和看法。他对於推动人类感情发生的背後隐藏的东西,要远比同时代的人看得透彻得多,也更容易相信一些看似虚无缥缈的理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和那个浑身充满了神秘虚幻的“怪老头”那麽的投缘。

  天开语不禁重新正视怀中的少女。

  他想了想,再次问道∶“魂儿,奶真的不在乎吗?我可是没有力量保护奶的呀!”

  芳魂月动了动身子,从天开语的怀中坐正了些,迷离的目光中平添了些许的清明。她轻柔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真的感觉你┅┅如果你不能保护我,那我想我可以保护你┅┅不是吗?”说著她抓起天开语一苹手,放在自己膨胀未褪的乳峰上,闭上明眸,使劲地按揉两下,然後声音中带著几丝迷幻和虚惘轻轻道∶“我只知道,我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体验到过┅┅没有一个男孩子给我这种感觉┅┅这感觉,真的很美┅┅”

  天开语心中又是一下剧震!

  天哪,难道一见锺情的魔力有如此巨大吗?大到足以令一个女孩子对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男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吗?

  忽然间,天开语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只听芳魂月继续轻声絮语道∶“魂儿,魂儿┅┅为什麽你会这麽叫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叫,真的是叫到了我的灵魂深处┅┅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实在没有办法去形容┅┅”

  天开语心中突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她真的是和小魄儿一样,应该跟著自己吗?想到这个,他情不自禁道∶“那┅┅奶愿意跟著我吗?”说话间他重新又将芳魂月搂进了怀里。

  芳魂月娇躯一颤,睁开了俏丽温柔的明眸,痴痴地看著天开语,不假思索地轻声道∶“我愿意。”柔柔地吻了天开语双唇一下,又道∶“我愿意对你奉献自己的一切┅┅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其实我时常在梦里想著,忽然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那种┅┅那种经过很长时间熟悉後才喜欢的人┅┅我遇到的这个人,会让我失去自我┅┅”

  天开语听得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一把搂紧她,在她雪白娇嫩的耳畔深深地叹道∶“那┅┅奶现在遇到了吗?”说话时,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芳魂月的小嘴轻轻地将天开语的耳垂含进去,动情地吮啮著,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嗯┅┅找到了┅┅那就是┅┅你┅┅”说话间,她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娇躯也止不住地剧烈发抖。原来,她已经感觉到,天开语的大手正隔著薄薄的织料,在她圆股间隆起的花苞上用力挤压搓揉!那织料已经顺著花苞裂开的沟缝深深地陷了进去,大量的蜜汁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

  “啊┅┅“天”┅┅给我┅┅爱我┅┅”芳魂月突一口咬在了天开语坚实的肩头,竭力压抑著不使自己激动的声音太大,嘴里却狂乱地呜呜嘶叫著。

  天开语现示迟疑,芳魂月湿黏黏的裤裆已经告诉他,下面应该怎麽做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刺激!

  真气潜运,手指随意划弄下,芳魂月的下体层层织料已然裂开一缝,大量的黏液随即涌出来,迅速流了天开语一手┅┅

  “啊--”一声失控的呻吟突地在整个歌舞剧院後部响起。

  不过此时的音乐也到了高潮部分,强烈震撼的乐音如潮水一般席卷整个大厅,将那声销魂蚀魄的呻吟给掩盖了下去。

  大厅内除了天开语,没有一个人听到芳魂月那美妙悠长的生命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