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斜斜的落在王立文的卧房之内,王立文感觉到朝阳的妩媚,悠悠转醒,感觉就像是做了场梦一样,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只有个模糊的印象,早晨清新的空气驱散了王立文脑中的浊气,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蓦地,他听到院子里传来异响,他不由的从窗外望去,只见在漫天的黄叶中,两位少女正在尽情的舞剑,挥洒着长虹,这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洋溢,正是莫南与莫北。

  王立文隐约能闻到她们身上所散发的幽幽芳香,不由的拿起了竹箫,踏出了房门。

  王立文并没有打扰两女的兴致,满院的秋色,优美的舞步,如花似玉的少女,王立文一时感慨,便横箫而奏,低沉的旋律开始在这院子里蔓延,两女对望了一眼,她们的脸上都浮起了红晕,毕竟昨夜是初次销魂。

  王立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吟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两女都羞涩的低下了头,王立文看到她们那可人样,心中也是甚是欢喜,便上前将二女搂入怀中。

  王立文搂着两人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身上的冷热不一已经消失,他迷惑的看着二女,莫南嫣然一笑道:“立文哥哥,想知道原因吗?”

  王立文好奇的点了点头。

  谁知莫南的玉手在王立文的脸上轻轻一挑道:“就不告诉你!”然后躲到了莫北的身后偷笑,王立文拿她没办法,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莫北的身上。

  莫北虽然身体不再冷,她说话的态度还是依然那么的冷淡,只听她冷冷的道:“我们是龙隐门的人。”

  王立文心中一惊,他想起了“帝王权术”,书上就有提到龙隐门,乃是斯督大帝所创,书中说示,龙隐门会助他龙啸神州。默然沈思,他现在知道二女为什么一定要追随他了。但是那张老如此力荐,难道他跟龙隐门也有什么关联吗?

  想到这儿王立文便道:“那张老是……”

  莫南嘻嘻一笑接着道:“他是我们师父的朋友。”

  王立文一愣道:“妳们师父?难道是他?”

  王立文想到“帝王权术”自然就会联想到莫秋了。

  莫南莫北双双点头道:“我们的师父就是莫秋,你应该认得他吧?”

  王立文心中已经开始明朗,但是他仍有一事不明白,就是为什么这两女昨天居然自动献身,就算辅助也不需要这么大牺牲吧!何况这种牺牲也没必要。

  莫南拉着王立文的手道:“立文哥哥,你知道吗?自从十年前,你接了‘帝王权术’的那天起,我和我姐姐就注定是你的人了。”

  王立文越听越莫名其妙,这跟他接了“帝王权术”有什么关系呢?

  莫南继续道:“立文哥哥一定见过‘帝王权术’最后的的龙啸神功秘籍吧?”

  王立文想起了那些奇怪的图画,他也照图练过,怎么练都没有什么效果,想到这他点了点头。

  莫北面带得意之色道:“我们龙隐门的武功特别注重内功修为,江湖四大隐门各有绝技,但是唯独龙隐门上千年来独领风骚,就是因为你手上的龙啸神功,这本秘籍也是江湖中人个个都想得到的武林至宝,得到‘帝王权术’就是得到了我们姐妹。”

  王立文心惊不已,但是对最后一句话却似懂非懂,莫南接过话笑道:“立文哥哥,我姐姐从小修练玄冰大法,而我则修练烈焰心法,我们两人具有两道极端的真元,这正是修练龙啸神功的大前提。”

  “龙啸神功跟一般的武功不同,它的内功要求很高,必须有一定的内功底子才可以继续修练,而且体内必须具备两股极端真气,这在一般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两道真气是互相克制、互相排斥的,一旦强行融合必定走火入魔。”

  “我们姐妹把这两道真气压在自己的女子真元之内,所以,我姐姐身体发冷,而我就会发热,昨天,我们就是把这两股真气输入到你的体内,通过我们的交合把这两股互相排斥的真气加以融合,你以后修练龙啸神功之时就可以突飞猛进了。”说到后面莫南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羞答答的,甚是可人。

  王立文现在终于听明白了,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笑道:“感情我还以为自己英俊了得,两位自动献身呢!”

  一句玩笑话立刻逗乐了这对姐妹花,那一直冷冰冰的莫北笑起来,就好像昙花一样,美不可言,娇艳欲滴,王立文不由的看傻了眼。

  莫南噘着小嘴道:“看把你美的,记得,你以后要是对不住我们姐妹,看我不把你下面的东西给割掉。”

  王立文现在知道这丫头不仅热,而且还是个辣手货。

  王立文忽然想起了与莫秋的约定,便问道:“莫秋先生现在身在何处?”

  莫北叹了口气道:“师父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不定,不过他老人家感觉到江湖的势力正在慢慢的渗透朝廷,所以交代我们来京城助你一臂之力。”

  王立文心中一凛,浓眉微皱道:“江湖中人也介入朝野之争?”

  莫南捂嘴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朝廷也不例外,很多朝廷不方便做的事都是由江湖中人去办,特别在权利斗争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江湖势力之手。”

  王立文顿时明白,为什么斯督大帝会要求龙隐门的后人相助于他了。如果朝廷是明的话,那么江湖就是暗,很多明处无法做的阴暗之事,很有可能交到江湖人手上,他忽然又想起了他的皇爷爷嘉平皇帝,据说杀他的部将就是江湖中人。

  而斯督大帝当年的成功,很可能要归功于龙隐门,没有一个帝王的一生是光明正大的,特别是在这你死我活的皇权战场上,更不可没有江湖势力的帮助,他忽然想起他的兄弟们,他自己有江湖势力的帮助,那他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势力在扶持呢?

  正在王立文深思的时候,司马远威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直呼道:“立文,立文,大事不好了,这回你可得帮你舅舅出出主意了。”

  司马远威一脸的焦急,但是眼中却带着一丝的镇定,王立文也是莫名其妙,以司马远威几十年来在沙场中练就的胆气,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惊慌失措呢?

  莫南、莫北也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功绩卓著,令胡人闻风丧胆的王朝大将军。

  司马远威看到莫南和莫北神色中颇有顾忌,他走到王立文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王立文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赶紧将司马远威迎入屋内,并吩咐莫南、莫北二女在门口守候,这对姐妹花见王立文的神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再缠着王立文。

  王立文刚一坐下来就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马远威拿起桌上的茶猛喝了一口道:“是今天早上发的上谕。”

  说着司马远威从袖口里掏出黄色的上谕,递给了王立文。

  王立文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凝神道:“父皇要你去门下省任侍郎,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

  司马远威低头思虑了一会道:“在我刚进京的时候陛下要我赶紧成婚,后来陛下的一道圣旨要我留京,现在又要我这个带惯了兵马的将军去提笔当侍郎,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司马远威四周看了一圈,沉声道:“恐怕你父皇已对我起了戒心。”

  王立文听后笑道:“从他叫你留京那天起,我就大概猜出来了。”然后王立文紧盯着司马远威道:“舅舅,你该不会不知道,你在边关手握三十万的精兵吧?”

  司马远威瞇着眼道:“你的父皇生性多疑,从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你们这些皇子在内。”

  王立文也不反驳司马远威的意见,只是眉头轻佻道:“我当然知道,从他忽然封我为文王起我就大概知道他的用意了。”

  司马远威笑道:“要说到精明,你们这几个皇子恐怕还不够你父皇看的,这点我亲身领教过,从边关回来之后,我只得到了侯爷的虚名,却在这几道圣旨之下丧失了兵权。”

  王立文站了起来,来回不断的踱着脚步,最后他停在司马远威的面前问道:“舅舅,你跟我父皇之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司马远威被他这一问,身形抖了一下,忙道:“没……没有,我跟你父皇能有什么事嘛!”

  王立文看出司马远威在掩饰什么,他也不再追问,只是冷冷的道:“舅舅目前的处境恐怕不会很乐观,好点的一辈子做个侍郎,如果再恶化下去,恐怕……”

  王立文下面的话并没说出口,司马远威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是司马远威最不敢想的结果,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立文,有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如果舅舅有什么不测,你千万不要被搅进来,虎毒还不食子,我相信陛下不会为难你。”

  王立文的双眼中蓦地寒光忽现,咬牙道:“舅舅你又错了,我相信有必要的时候他连我都会除掉,他之所以调我进刑部,主要是为了牵制太子和五哥他们,因为我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他们才会收敛一点。”

  这回轮到司马远威吃惊了,他回想起当初在刑部大牢建兴皇帝救王立文的情景,可怎么也想不到王立文说的那一层上。

  他思量了一下道:“但是那天在大牢,他的确是气的快昏过去了,这就说明他还是很在乎你们这群儿子。”

  王立文抬起头,望向窗外初升的晨阳道:“不错,那时候他的确很生气,不过他在连续颁发数道圣旨的时候他却是个皇帝,身为帝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什么都可以牺牲。”

  司马远威摇摇手道:“这就是你多心了,他的圣旨对每一个皇子都有涉及,而且给了同样的机会,还算公平,况且这雅特王朝的江山迟早都要交到你们其中一个人手上,就看你们谁更出色。”

  王立文却不以为然的冷笑道:“公平?他要是公平的话就不会冷落我二十年,他要是公平的话嬷嬷就不会死,在他的眼里,我根本就已经被踢出局了。”说到后来王立文的脸上甚至挂着一丝杀气,眼中燃起怨火。

  司马远威何时看过王立文这等表情,他从王立文刚才的话中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以及满腔的怨恨,就好比是前来索命的地狱之王一般,吓的司马远威惊慌失措,有点不敢正视王立文。

  王立文丝毫不在意司马远威的失态,继续道:“他把李胜升为云州侯,实为明升暗降,让他的心腹杨群牢牢的掌握住骠骑营,派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刘哲去接替你守卫边关,把你困在京师,我看这边关迟早要出大乱子。我们兄弟几个分别进了六部,这只不过是为了互相牵制,互相平衡而已,无论那一方坐大,父皇必定打压,他老人家可是机关算尽呀!”

  司马远威呆呆的看着王立文,满脸惊讶的道:“立……立文,你刚才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王立文一惊,脸上又浮起平常的笑容道:“我就是我,舅舅你太多心了。”

  司马远威沉默了半晌道:“立文,也许你会给萧条的雅特王朝带来转机也说不定。”

  王立文满不在乎的道:“恐怕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既然参与这个游戏,要嘛不玩,要玩就要玩大的,等待时机到来之时,大业可成。”

  司马远威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外甥,神色黯了一下道:“舅舅恐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形势逼人,伴君如伴虎,你舅舅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看来是时不我与呀!”

  王立文看到司马远威那颓丧的表情,安慰道:“舅舅的情况也许还有转机。”

  司马远威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满脸期待的望着王立文。

  王立文略一思索道:“舅舅与胡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现在能救你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了。”

  司马远威的心一下就掉进了深渊,那胡人恨他入骨,别说他们没这能力,就算有也不会相助,司马远威没好气的道:“立文,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拿你舅舅开玩笑。”

  王立文却悠然一笑道:“看吧!舅舅,不出我所料的话,不要多久边关必会生变,到时候就是你重掌大权之时,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拖,就是处处示弱,让我父皇暂时对你丧失警觉性,那样你才会有机会,否则恐怕我们两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司马远威双眼一亮,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没想到立文你深藏不露,你可真像极了你父皇年轻的时候,甚至已经更胜他一筹。”

  王立文的眼中闪烁不定,他转头望向窗外继续道:“舅舅,我们的战场不在京师,在这里我们永远没有机会成就霸业,我们的世界在这京城之外,等到有一天,我飞出去的时候,就是我王立文立业之时。”

  雅特王朝建兴二十年的秋末,在这秋收的季节南方各州府爆发了大规模的蝗灾,大群蝗虫遮天盖地而来,蝗虫所经过之处,粮草皆无,百姓颗粒未收,饥荒开始在雅特王朝蔓延。

  洪水秋后发威,淹没了数个州府,难民四处流浪,哀鸿遍野,东方其它各国也开始蠢蠢欲动,雅特王朝的国势如江河日下。

  灾民涌向自古就有王朝粮仓之称的博州城,建兴皇帝下旨开仓放粮,希望藉此控制住灾民,以免灾民转变为暴民,但是就像他已无力驾御雅特王朝这艘大船一样,事情的结果也是他无法想象的,灾民聚众而起,哄抢了数座粮仓。

  建兴皇帝勃然大怒,下令云州侯李胜率军开赴博州镇压暴民,在这场动乱中,死在刽子手李胜手下的灾民足足有十万之众,一时南方各州府都能闻到带着血腥的气息,人人自危,反抗的情绪日益高涨,原博州总督许原以及二百多名官员和两千多的暴民激进份子被押赴上京。

  然而此刻的京城却依然一派歌舞升平,人们丝毫不知道南方正酝酿着巨变,那瑟瑟的秋风带着一种没落、悲壮和凄凉,还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乱世之兆,“无边落木萧萧下”的秋风好像在警示着雅特王朝当权者什么。

  文王府中的王立文正躺在一张舒适的摇椅上晃着身躯,脸上挂着微笑,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身边的莫南、莫北正细心的喂他吃着水果,这些天来这对姐妹花越发的娇艳、迷人,二八佳龄的小佳人初承雨露浇灌,已经开始孕育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近日来,王立文几乎没有去刑部办过一件事,只是夜夜春宵,陶醉在儿女情长中,渐渐的人们把这位一夜间崛起的皇子遗忘了,就连那刑部尚书陈华也是连连摇头,只怪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奇怪的是建兴皇帝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

  而司马远威除了拜访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王立文之外,就天天猫在自己的府中,连门下省都没他的影子,就像个小女子一样半步不出闺门,也谢绝了所有的访客,完全丧失了当年驰骋沙场时的豪情壮志。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这司马远威只是一条寄生虫,浪费王朝的粮食,然而恰恰是因此,他没有再被贬职,反而为他迎来了一次翻身的契机。

  这时,文王府来了连日来难得的一位客人,此人就是中书省中书令,人称张老的张衡,他不等家丁的通报就疾步闯进了里院,他看到王立文那副悠闲样,急的直跳脚。

  莫南、莫北二女看到张老,站起来俯了俯身子道:“拜见干爹。”

  那张老挥了挥手道:“免了,免了。”

  而王立文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到来,跟个没事人一样闭着眼睛,继续摇晃着。

  张衡焦急的忙道:“王爷,亏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王立文心不惊眼不跳,闭着眼道:“张老,难道是朝中有事发生吗?”

  张老在王立文的面前踱来踱去,最后抱怨道:“王爷,你再怎么悠闲,总得上朝几次,了解一下局势吧?你这样日日不上朝,陛下心里会怎么想?”

  王立文的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微笑,坐起身来道:“说吧!张老,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张老从袖口里拿出一道上谕,递给王立文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是来传旨的。”

  王立文满不在乎的接了过去,大概看了一下道:“父皇要我亲自审理博州押解来的犯官和暴民,这么好的差使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成全我吧!”

  张老点点头道:“说来也奇怪,适才太子和信王他们一直推荐你出来主审,你是刑部主事,出来审理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王立文却笑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父皇对李胜杀了十余万的灾民都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些人何必还要审理,只是这些人当中朝廷命官不在少数,他老人家恐怕是不想落下骂名吧?”

  张老哈哈大笑起来道:“王爷,几日不见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王立文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如果杀了这些人,势必将会失去官员们的支持,落得个好杀成性的骂名,如果不杀必然会激怒父皇,他老人家最恨这种无能的官吏,暴乱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这左右都不讨好的差事,太子和五哥他们可真会照顾我这个弟弟,把我推上这风头浪尖。”

  莫南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噘着小嘴道:“立文哥哥,你就给他们来一个托病不出就好了嘛!”

  王立文在莫南的脸上捏了一把道:“妳懂什么,这一招太浅,谁都能看穿,何况父皇别人不派,派张老来传旨,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没有退路了。”

  张老惊叹道:“王爷心思缜密,陛下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他没要其它的皇子处理此事,反而叫你主审,对王爷来说的确不公。”

  王立文又躺了下去,闭上眼道:“张老不必放在心中,本王已经习惯了,暴风雨迟早要来的,既然叫我来审理,哼哼……”

  张老眉头一锁,疑虑道:“王爷,难道你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

  王立文的脸上挂起一丝冷笑道:“如果父皇现在把李胜杀了,或许还来得及,如果要我来审理的话,那么这场暴风雨将会来的更猛烈。”

  王立文的这番话中带着血腥和浓烈的杀意,张老听着脑门上不免直冒冷汗,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雅特王朝的未来,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莫南、莫北的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的冷意,她们的花容上带着一丝的忧郁,她们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眼前王立文的每一句话都冷冰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一般,令她们芳心感到忐忑不安。

  王立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半晌他才道:“来人,送客!”

  既然王立文已经下了逐客令,张老也不好再待下去,何况他还得去建兴皇帝那里覆旨,便急忙的告辞了。

  等他走后,王立文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把莫南、莫北都吓了一跳,王立文对莫南道:“小南,妳去请我舅舅来一趟。”

  莫南看着王立文居然感到有一点害怕,立刻起身飞奔而去。

  剩下那个冰美人莫北,她半懂不懂的问王立文道:“王爷,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王立文看了一眼莫北,悄然闭上了双眼,嘴角抽动一下,冷冷的道:“看吧!我已经闻到了血的气息,乱世即将来临,这场暴风雨将要席卷整个大陆。”